規則是用來約束下層的,隻有當雙方同處一個層次時,才會按規則辦事。

回到公司所在的樓層,兩女心神不寧,這個班估計是加得不安穩了。

林風的電話響起來,他在沙發上坐下。

許篙的聲音從裏邊傳過來,“林先生,我這事情辦得可滿意。”

“還不錯,手尾沒問題吧。”

“能有什麽問題,一切最多隻到貧民區。”

“那就行,這個號碼從現在開始停用。”

“那下一次治療在三天後,沒問題吧。”

“可以。”

林風把這個號碼直接注銷,號碼自然不是用他的名字開的,而是貧民區某個也不知是否還存在的人物,用來跟那邊聯係。

他名下的這個號碼,則隻有莊書詩等寥寥幾人的聯係記錄,這一切已經足夠就應付場麵。

接下來的兩天,陸續有人前來問話。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名,隻怕早就在裏邊蹲著,怎麽可能還有人親自過來問話。

是真的問話,客客氣氣,連硬點的語氣都沒。

還很貼心帶了位女性同事,以避免他的反感,叫肖玲彤,明眸皓齒,穿著製服顯得英姿颯爽。

“林先生,當時有人看到你在用手機,我們也問過龔小姐和莊小姐,那些麵包車都不是她們叫來的,隻有可能是你。”

肖玲彤語氣稍稍加重,目光灼灼盯著他。

“話可不能亂說,我隻是在玩手機,那些瘋狗也不知咬了多少人,照你們的辦事方式,他們的仇家必然不少,或許我們隻是趕巧碰上仇家來複仇。”

林風掏出手機,在手上把玩著。

對麵的肖玲彤語氣一滯,她又不是什麽剛出社會的理想主義者,對社會的複雜早就見識過,這件事說來也挺尷尬。

一開始對方亮明身份,仗勢壓人,誰也沒料到,這最不起眼的男人才是惹不得的狠角色。

能在第一時間用上這樣的手段,你說他是被開出家族的廢物,誰信誰是傻子,當然不管是不是真的如傳言那樣,現場除開他外,還有誰有這能耐。

偏偏,還找不到任何證據,那些麵包車熟練得很,連牌照都是假的,往盲區裏一鑽,再分散開來,追查到貧民區,一切就到此為止。

那裏是另外一個區,裏邊的水複雜得很,誰也不願意輕易涉足其中。

“林先生,我們需要檢查你的手機,希望你能配合。”她認真地道。

“當然,我是個守法公民。”林風很幹脆地將手機從桌麵推過去。

她拿起手機,先是撥打了一下自己的號碼,然後交給身後的人。

對方現場拿出一個儀器,連接,一二三隻花了五秒,手機的所有數據已經複製過來。

手機重新還給他,程序很正規,不過誰都知道,這隻是在走過場而已。

真要是他做的,手機也不可能留下任何有用的東西,雖然有辦法恢複被刪除的數據,進行更深層次的追查,可這費時費力,關鍵是這背後神仙鬥法。

那狗主人一方明顯不是一個級別,別看林風現在孑然一身,如傳言一般是個被逐出家門的廢柴。

可這樣的廢柴,能玩出這樣的手筆來,誰也輕視,何況上流社會耍的把戲,誰信誰是傻子。

她已經斷定,這家夥就是為了躲債才跟家裏玩這麽一出,誰要是不長眼以為他好欺負,肯定會被教做人。

“我身為受害者,也有權利索追責吧。”林風接過手機,反問她一句。

追責!

肖玲彤深吸了一口氣,心裏已經罵開,你還想追責,不要太過份。

“對啊,你看,他們縱狗襲擊我們在先,至於後麵他們也被狗襲擊,那不關我的事,既然他們身為受害者,能讓你們如此積極去辦案,那我這起襲擊就簡單多了,直接定責就行。”

林風頓了頓,看著她一字一頓道:“還是說,你們是因人辦案,隻替某些人出頭,我這種無權無勢的平頭百姓被狗咬了隻有賠一百萬磕頭認錯的份!”

嘶!!!

肖玲彤被他目光的懾,心頭為之震動,好吧,她承認那些家之前確實有些過份,現在再看落得如此下場,還真不冤枉。

隻是,她想起了對方的慘狀,忍不住分辨:“可是你已經打死了兩條狗,還把他們打成哪樣,要是追責的話,打起官司你未必能討到便宜。”

“我那是自衛,沒打死他們都算手下留情,我在行使我的自衛權,可他們放狗襲擊我的事可還沒算。”

“事情不是那麽算的。”眼見有越說越僵的趨勢,她有點兒慌。

“要是縱狗傷人無罪的話,那你們還在追查個什麽勁,念在他們剛死了主子的份上,我就要五百萬意思一下,要是不肯。”

林風點點桌子,沒有再說下去,意思已經很明顯。

邊上的隊長連忙上來插話:“林先生,你別生氣,先別衝動,我們會立即幫你把話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