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全折騰進去,那藍珍珍如何還能維持住富太的生活,如何曬品質生活,如何在姐妹圈子裏抬起頭。

倘若現在就撥管,不說能拿到賠償,及時止損還是可以的。

就憑家裏現在的財產,她絕對可以一個人繼續過著富太的生活,直到找到下家為止。

即使找不到這麽好的筍盤,保持小資的生活品質也是毫無問題,又怎舍得將大好的家財往外分。

“書詩,你一定要幫我,這點身家,都是我倆辛辛苦苦打拚一點點攢出來的,怎麽可能就分給他們!”

藍珍珍語氣激動,一副眩然欲泣的表情,加上那一對杏眼,還真有點兒楚楚可憐,邊女人看了都會不禁心生憐惜。

“你先冷靜一下,這是有法律規定的吧。”莊書詩不太確定地道。

“不是他們想分多少就分多少。”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想分他們,憑什麽啊,我們結婚他們什麽也沒給,連房子都是我倆一塊買的。”藍珍珍堅決道。

得,敢情不是人家想多分,而是她想全要。

龔飛霞撇撇嘴,不禁開口提醒書詩:“可那也是人家兒子啊,人家父母至親,兒子的財產總也有權分一份吧。”

莊書詩點點頭,表示認同,這本來就是法律規定的。

然而藍珍珍卻是不同意,看了她一眼,眼中的隱晦的不滿與恨意已經掩飾不住。

又開始抹眼淚,嚶嚶嚶“可他們有三兄弟,再加兩個姐姐,還有父母,這得要分多少份,憑什麽啊!”

“那你想怎樣。”見她哭成這樣,莊書詩好歹也是當過班長的人,心善。

“書詩,現在唯有立即轉移,我用整副身家在你公司入股,隻要把帳做好,讓表麵看起來全部虧完,這樣他們就抓不住把柄了。”

藍珍珍如此說道,一臉希冀與激動。

莊書詩嘴唇微張,不知如何作答,這是讓自己幫忙隱匿轉移財產,還要做假帳。

不提其他風險,就算真做成了,銀行一看這財務情況,不得立馬就來催收。

再說,你憑什麽那麽大臉,讓人家冒這麽大風險來幫你。

到時王家那一大家子可就要到自己公司去鬧了,一想到那種情形,莊書詩就不禁找了個寒顫,想都不要要。

然而,看著一臉希冀,將她當成救星的藍珍珍期盼的目光,莊書詩真不知如何拒絕。

要怎麽開口,人家都死老公了,現在都求到她頭上。

“書詩,隻有你能救我了,不然我就真的隻能跳樓!”藍珍珍見她遲遲沒有應聲,隻得繼續加大火力。

莊書詩求援般將目光投向林風兩人,她還在納悶,不是說好同學們一塊來的嗎。

還有另一個班長呢,她們班長,有一男一女兩個班長,@她的就是男班長,然而現在一個也沒有出現。

反倒是自己這個最後收到消息的出現在這裏,什麽情況已經是不言而喻,還是自己太天真了啊。

還是說,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畢業幾年,大家都如此現實,一點了不講情份了。

可是,明明之前還大家一起聚會,聊得不知多開心呢。

她想了想,最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林風隻能咳嗽一聲,“先別哭,我問你件事。”

聽到他的聲音,藍珍珍表情一僵,這才抬起頭,衝他淚汪汪地眨著杏眼。

當著我老婆的麵跟我來這招,什麽意思,你是考驗我的定力,還是考驗我的智商。

這女人不是蠢就是壞,林風看她這樣子,大概就是前者,小資女憑著有點資色,從小到大靠著撒嬌賣萌,四處占便宜。

到現在也還改不過來,一輩子也改不過來,那怕是在這種事情,這種場合裏,竟還是習性性地用出這招來。

龔飛霞在旁邊狂翻白眼,莊書詩一直看著,倒是沒多少感覺,反倒是被林風接過茬去,暗自鬆了口氣。

“是你把王鬆海介紹到我手下的,後來他跟查浩初合作,讓我拿下那塊地,然後轉頭就被推薦到宇華,這事你知道吧。”

此話一出,全場皆寂,藍珍珍表情無辜,先是茫然,接著猛搖頭。

“我不知道啊,書詩跟我是老同學,我怎麽可能害她,怎麽可能害你們,再說你也是我們的恩人……”

藍珍珍連忙否認,“他在公司的事從來都不跟我說,自從當上經理後,他就在外邊養了人,我也是為了家庭才忍氣吞聲……”

接下來,又變成了家庭裏短,一出悲慘的少婦劇,辛辛苦苦在家裏操持家務,等著老公回來。

結果慘遭背叛,為了麵子,還不得不忍氣吞聲,睜隻眼閉隻眼,言外之意,就是兩人早就貌合神離,王海鬆在外麵的事從來都不跟她講。

如果不是後麵又出了別墅的那件事,差點就要信了她的鬼,至於她天天在朋友圈曬美食,曬高檔化妝品,高檔服飾,出入高端場所。

時不時還感謝老公送這送那,兩人各種秀恩愛,撒狗糧的照片,這些統統都是她忍辱負重,苦中作樂,化悲憤為購買,以發泄不滿,你得理解一個處在這樣悲慘生活中的少婦。

“那後麵的視頻是怎麽回事,你不會告訴我,那也是個巧合吧!”林風可沒給她好臉色,冷言相對。

藍珍珍見自己百試百靈,從小到大征服無數人類的扮可憐沒用,頓時就沒了別的招,隻能看向書詩。

“書詩,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就是個巧合,自從……”她又繼續開始倒苦水。

三人都已經看清她的伎倆,信她才有鬼,這一會莊書詩已經重新整理好情緒。

見狀,也是沉下臉來道:“不要把我當傻子,你知道的,以前在學校,你就一直把我當對手,什麽都想和我爭,和我搶,認為自己不比我差。”

“但是,你從來都沒有超過我,難道到現在,你還沒認清現實麽,你真能騙得過我。

當初我就感覺蹊蹺,為什麽你約我出去時,還時不時談起公司的事,原來是給我吹風。

還不時套我話,就是為了給王海鬆製造機會吧,後來出事後,你就立即消失不見,再也沒有一個電話給我。

還各種炫耀加造謠,說我破產了,如何如何,這裏邊一大半都是你在傳在編!”

莊書詩一一將往事數出,一件件,把藍珍珍說得臉逐漸掛不住,越來越難看。

就連扮可憐,都已經快扮不下去,畢竟被人當麵揭穿這種事,就算再大的臉皮,那也是難以為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