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方照銘說談了半會冠心病的並發症之後,他才恍然大悟。
不過,這越發讓方照銘對林風的醫學造詣感到敬佩,小小年紀就有了不弱於他這個專科生的醫學學識,方照銘也趕忙將自己的醫學建樹向林風娓娓道來。
原來,這方照銘最擅長的,實際上手術台,至於診斷方麵他反而是落了下乘。
醫院宣揚他,是因為他的手術十拿九穩,至於診斷方麵,則是悉數交給了另一位叫做田孺敏的醫生。
正拿起水瓶,就準備貪涼潤嗓子,腰間一陣震動傳遞出來,讓林風趕忙掏出來。
“你到哪裏去了,我發給你短信你都不看看,難道不知道咱們蘇家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帶頭去做麽。”
電話裏,蘇曦無不抱怨,如今正是需要尋覓門派,可林風卻跑沒了影。
北區已經打草驚蛇,蘇家如今已經成了眾矢之的,就在天一亮,去龍天豪家族商業店鋪交換冰魄散的管事已經於中午回到了蘇家。
騰山藥房中,正在拍賣的化氣散,如今需求重大,但也有很多人是為了將冰魄散和化氣散一同收入囊中。
可惜,龍天豪家族卻決議斷掉這筆交易。
龍天豪家族的管事,已經開出了新的交換比例,化氣散和冰魄散的交換比例從以往十一瓶換十瓶的比例,如今成了十一比八的比例。
龍家這是在利用王家和蘇家交惡的機會,惡意打劫蘇家。
聽到這事,蘇曦恨得牙癢,蘇家尋覓門派結盟的事情必須得提上日程才行。
蘇曦的語氣急促,看來應該是蘇家今天又遇到新的麻煩。
“我正在給人看病,辰州西路這邊。”
“看病?”蘇曦一愣,隨後咬咬牙,朝著邊上急切遞文件過來的阿阮皺起眉頭,急忙說道:“好吧,我知道了,不過你得快點回來。”
“嗯。”
掛斷電話,林風皺著眉頭,轉身坐回沙發上,就看到譚玉華搓著手,他的身後,譚二叔公已經黑著臉跟在譚玉華的身後,譚玉蓉也一臉氣鼓鼓的盯著林風。
“林醫生,方才我已經在樓上向我表妹求證過了,她也是關心咱們表弟心切,這才行為過激。”說著,譚玉華回頭,朝著譚玉蓉使了個眼色:“還不快給林醫生道歉。”
譚玉蓉嘴角一撇,輕哼一聲,委委屈屈的朝著邊上走了兩步,還忍不住朝著邊上的二叔公看。
譚二叔公撇撇嘴,咬著牙,端起茶水走到林風麵前,笑嗬嗬將手中的茶水遞給林風:“林醫生,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一杯清茶,希望能夠化解你我之間的恩怨。”
炮哥撇撇嘴,譏諷道:“剛才我林哥好心好意給你們少主治療,你們卻拔劍相向,這件事就一杯茶水解決了?”
說著,炮哥冷冷一笑:“可沒這麽簡單。”
譚二叔公麵色大變,手指著炮哥,憤慨道:“你!”
譚玉華見狀,麵色大變,趕忙扶住譚家二叔公的肩膀。
回頭看到是譚玉華,譚家二叔公麵色灰暗下去,再度轉過頭,麵上的憤怒早已經風淡雲清。
“方才對不住,不過小兄弟,你看怎樣能夠答應對我家少主再度出手相助。”有求於人,譚二叔公不得不低頭。
林風挑起眉頭,看了眼譚家二叔公,又看看激憤的炮哥,咧開嘴微微搖頭一笑:“哪裏,隻要您不再對我刀劍相向就好。
這話平淡,卻聽的譚家二叔公麵色漲紅。
邊上,一群譚家的弟子都羞紅了臉,這是在隱喻說他們不知好歹。
“林醫生你教訓的是,老夫以後一定不會這般,這次絕對是最後一次。”感慨著,譚二叔公就看到林風笑吟吟將他手中的茶杯接過去。
這算同意和譚二叔公和解了。
譚二叔公起身,站在譚玉華邊上,目光卻落在一遍畏畏縮縮的譚玉蓉身上。
“玉蓉,到你了,你過去和他們道歉。”
“可是!”
譚玉華麵色一沉,冷冷看著譚玉蓉神情嚴肅道:“你若不去,你這件事我會稟報家主,讓家主來親自懲罰你。”
譚玉蓉散亂了頭發,花了妝容,走到林風的麵前,端起茶水朝著林風遞過去,嘴上卻說著:“林醫生,炮哥,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胡亂發脾氣的,這件事我給你們賠禮道歉,這水的一百塊你們也不用付了,還望你們原諒我。”
說著,水杯就朝著林風和炮哥麵前遞。
“說得輕巧,你侮辱我作為醫生的尊嚴,還有動手打我的事情該怎麽算。”林風眼皮不眨,朝著譚玉蓉輕輕瞥了眼。
炮哥也氣呼呼道:“沒這麽輕鬆,一杯水就想要打發我和林醫生,想得美,我可告訴你譚玉蓉,我找人救你譚家少主,是看在小三子的份上,不是給你譚家麵子,你這麽侮辱我,這事沒完。”
譚家二叔公也趕忙勸道:“你們二位消消氣,玉蓉年輕氣盛,和二位一樣,還望二位海涵。”
說著,譚玉華也趕忙出麵,勸慰林風和炮哥:“我妹妹的不是,我這做哥哥的也有責任,我譚玉華還望二位能夠忘記和我表妹之間的恩怨。”
林風看在譚玉華的麵子上,接過譚玉蓉手中的茶水,麵色驟變,往桌上輕輕一放,看著咬牙切齒的譚玉蓉,風淡雲清的說到:“茶水涼了。”
“涼……”
譚玉蓉火了,眼中若是能夠噴火,都能將麵前這人燒成焦炭,實在是太無恥了,太卑劣了。
茶水的殘溫還在她的手掌縈繞,哪裏涼了。
可肩膀上的手掌很有力量,譚玉蓉隻得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再度斟了一杯溫度燙手的茶水遞給林風。
林風接過來,在譚玉蓉期待的目光中,湊近了嘴巴。
“啪……”茶杯再度被丟進垃圾桶中,林風皺著眉頭,朝著譚玉蓉再度辯解道:“不好意思,還是太涼。”
炮哥都忍不住對林風暗地裏豎起大拇指,佩服,他實在是對林風佩服的五體投地,就這一手,看看譚玉蓉,那臉色跟打翻了的顏料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