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同光撇了一眼梁衝,“就算之前我說了,你怕也隻會覺得,這是我一家之事吧!”

“你這什麽意思!”梁衝板著臉,全是慍色。

不過,以他一貫的尿性,多半就是這種反應。

事不關已,高高掛起,這是人之本性,哪怕是已經結成商會,也隻是查和陳兩家是主心骨。

他們另外三家,有點附庸的意思,畢竟,即便是同部,也是要看誰拳頭大,誰說話準。

論到做生意,就要講資本,查、陳兩家都是幾百億的大家族。

尤其是查家,拿到療養院的那塊地後,股票狂升,市麵上的價值,已經達到千億。

整個福雲商會的總資產,也是因為被查家所飆升帶動,突破了兩千億的市值。

自然,也是查浩初說的話最準,其他人都得看他臉色。

最後商量下來,由查家出2.5億,覃、陳、創銀各出剩下的1.5億。

梁衝不需要出,事情交由他來負責,居中聯絡,也算是對龍猛的安撫。

畢竟,在這裏的,本來就是他錢最少,同時也是專門幹黑活的。

五個億真金白銀交到他手上,梁衝整個人的氣色都漲了幾分,這是五個億啊。

扔到黑市上,這花紅絕對能排得上號,也不知地下世界多少人會聞風而動。

身為地下世界的一員,他自然有相應的門路。

查浩初敲了敲桌麵,繼續道:“下個月一號,就是楓林康養項目的動土儀式,必須要在此之前,把林風搞定。

咱們也要做好預防,他要是躲起來,到那天再出來搞事怎麽辦。”

“這倒的確是個問題,他真往那個下水道一躲,出再多的花紅,也未必能在這之前找到。”陳家升說道。

詹姆利微笑開口:“那又有何難,到時就請聶公子出來站台就好,跟他說一聲,讓他提前布置一下。

以那位的高貴,身邊的安保鐵定非同小可,林風真要是敢來,正好當場拿下,管他有什麽背景,都隻有一個死字。”

“這倒是個好主意,我看連花紅都可以省了。”陳家升眼睛一亮。

“不行!”“不行!”

梁衝和覃同光幾乎同時開口,他們都是吃過林風虧的人,留著一天,都內心不寧,哪裏肯拖到下個月。

“他都雇槍手了,你還想著省那五千萬,你陳家幾百億的身家,一顆十塊錢的子彈,就把能把你幹掉,到時幾百億留著埋土裏麽?”梁衝憤憤地道。

“行行,我也隻是說而已。”陳家升立即擺擺手。

查浩初也道:“錢倒是其次,最主要是,咱們不能一點小事就煩到聶公子,不然的話,豈不是顯得咱們也太沒用。”

“可是,人家連SPA都請動了,這明顯已經超出咱們可以控製的範圍,若是連這他都不出麵,那咱們交這保護費有何意義。”覃同光卻是有了不同的看法。

“那還是按之前說的辦吧,要是搞不定,就跟聶公子說一聲,動土儀式上做個局,把林風引出來,永絕後患。”

回到家門口時,林風皺著眉,看著一行過擺著的超跑。

足足有七輛之多,赫連雨昕家,一路停到他家門口。

赫連雨昕家的小院子,一群年輕人在院子裏燒烤,喝酒聊天。

美貌小保姆肖飛飛忙出忙入,不斷在屋裏往返,赫連雨昕拿著吉它,坐在人群中間在邊唱邊彈。

周圍聽得很認真,一共七個男的,五個女的,都是一身名牌,結合他們的年紀,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二代們。

當看到林風從車上下來時,赫連雨昕的聲音立即停下來,吉他聲也跟著停止。

眾人順著她的眼睛看過來,正好看到林風。

“哇,好帥!”其中一個煙熏裝辣妹叫了一聲,立即引得男同伴的不滿。

有個爆炸頭的一臉冷傲,頗為不爽地道:“雨昕,那家夥是誰啊?”

“哦,是……我的鄰居。”赫連雨昕反應過來,連忙解釋道。

“鄰居,別理他,繼續唱歌吧!”爆炸頭斜了一眼,大咧咧地道。

赫連雨昕卻是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先過去一下,今天就先到這裏吧!”

她說著,還微微躬了躬身,禮貌十足。

但,爆炸頭看著她目光沒離開過林風,一下子就被激怒。

“鄰居,我看不見得吧,莫不是你的男友?”

他的聲音不小,又帶著幾分怒意,赫連雨昕不由得為其態度弄得腳步一頓,有些茫然無措。

這位周樹,周公主,乃是她的粉絲團裏的大金主之一。

跟戴玉剛差不多一個級別,雖然沒有戴玉剛那麽大的手筆,直接安排她住到林風旁邊,幫了那麽大一個忙。

但,架不住周樹人多啊,他是圈子的核心,身邊圍著一幫子公子小姐,都是有錢的主兒。

隨隨便便,就能幫她刷紅包,刷票,搞活動,掏錢從來不含糊。

單個比不上戴玉剛,但加起來,絕對是幾個戴玉剛。

身為偶像,像這種金主,絕對不能得罪。

不然的話,先不說自身的實力,就沒了他們,影響力絕對會下降一大半。

想想,沒有他們幫忙出錢出力,組織粉絲出擊,哪來的影響力。

單憑她自己,信仰可不值得人家真那麽拚,隻有這些金主拿出紅包,獎品獎金來,粉絲們才會踴躍參加活動。

“不是,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男友,是我恩人.”赫連雨昕眼見林風繞過車子,準備進門,神情也焦急起來,連忙解釋了句就準備過去。

周樹卻一把擋在她前麵,目光審視,帶著不悅道:“恩人,那我們算不算你的恩人?”

“啊。”赫連雨昕一呆,這些肯在她身上花錢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萬,某種程度上,確實算是恩人。

“當然是,你們都是我的恩人!”

“那你怎麽能拋下我們,去見他一個,莫不是覺得,我們加一起,都不及他一個?”周樹聲音陰側側,話聲卻是誅心。

赫連雨昕臉上變幻不定,腳步還是堅定地往外走去,雖然金主粉重要,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母親重要。

沒有林風,母親就好不起來,她的人生也就失去顏色,在母親麵前,什麽金主粉,都統統死一邊去。

看見她居然還要過去那邊,周樹和一眾小夥伴都是怒不可歇,紛紛坐不住。

周樹怒道:“雨昕,你可要想清楚,沒有我們,你這個月的演唱會是徹底要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