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娘娘,您怎麽了啊?血,血啊?您吐血了嗎?有沒有不舒服?嗯?是不是凋月把風寒傳染給你了啊?”
凋月見到水盆裏浮混在茶葉中的血絲,驚心悼膽瞅著卓香雅,一大串淚花就那麽猝不及防的滾落臉頰,流成兩條小河。
“唉,沒事,是被茶點卡在裏麵,估計破了表皮。晚上入睡前給本宮熬碗消炎止疼的涼草就好了。本宮這麽大的人了,哪能輕易感染風寒?別小題小作,讓人看到失了體統。去倒水吧,本宮與他有事要談,你在外邊看著些。”
漱淨茶點的咽喉處,隱隱泛著疼痛。
卓香雅皺著眉頭吩咐凋月去做事,揉揉被凋月喊到共震的耳朵,把在男子那裏沾染到的煩燥全部發泄到凋月的人,直接趕人出門,典型的無情主子。
“是,娘娘。凋月這就去守著,順便給您煎藥。”
向卓香雅行了退禮,凋月走過男子麵前時,朝著男子偷偷比劃了下她握緊的小拳頭,對著男子張牙舞蹈的威`脅著,惹得男子唇畔飄出一陣愉悅暢然的笑。
“怎麽了?為什麽笑?是凋月和你示`威了?”
聯想到凋月平時裏直來直去,有一不說二的待人性格,卓香雅雖然沒有看到凋月暗中搞出的小動作,但光看著男子的反應就對凋月的行為在內心裏有了幾分應該會確定的猜測。
她這個刁蠻的小丫頭,若是遇到沒什麽好感的人,可是個貨真價實,完全具有攻擊性的貼心人兒,壞的多了去呢!
“嗯。她在挑釁我的忍耐力!”
男子點頭,眼眸瞥向屋外眼去的少女身影,笑著折回目光,幽默的回道。
“那你被威`脅到了嗎?”
卓香雅再問,好奇的追著男子給出的答案。
“你覺得呢?嗬嗬。”
一隻小家貓而已,能嚇唬住他?
在男子的眼裏,凋月根本就不俱備威`脅他的資格。
“看來沒有,哈哈。不介意吧,她一向那個樣子,逮誰鬧誰。你以後若是想惹我,最好不要在她的麵前,否則小心她護主心切,撲上去咬你一口,讓你身上增添幾處疤痕。不要怪本宮沒提前告知你。”
凋月的存在,在卓香雅的眼中,應該算得上一個能讓時間過的漂亮的開心果。
開心果不僅對她忠心耿耿,還可愛機靈,性格活潑調皮,很能挑活沉默的氣氛,時常逗的她在不開心的時候放聲大笑,這種性格的女孩子放在孤獨寂寞的人身邊,例如她的身邊,絕對會是旅遊出行之必備佳品,不可或缺。
但若看在男子波瀾不驚的美豔眸子裏,凋月的個性或許就正常普通多了。
凋月對男子的存在意義,也不過就應該是一個短暫容易爆`破的煙花,砰的飛上高空散開,幻化成七彩動人的美麗花線,隻燦爛在眼前,消失在逝去的夢裏。
不管在任何時空,任何地界裏,都始尊遵循著上麵這個淒涼的道理。
煙花易冷,茶香易散,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個主人眼中的存在笑話,實在沒有多少心思去計較。
男子的心思,應該在他初來時問說的那兩個消息上,如此,方不枉男子夜晚來訪一趙。
“嗬嗬,她能咬到我?你確定?小心我的潛在力量會讓你驚訝喔。閑話不談,醜女人,快點回答剛才我問你的那個問題,你對龍肆,還會心動嗎?如果他肯繼續對你好的話?你好好思考後再回答,機會隻有一次,不要錯過。”
伸出食指,在卓香雅麵前驕傲的輕擺。
男子唇上掛著一抹蒙在麵紗之下的笑容,重複著之前問給卓香雅的問題,淡然自若,靜著卓香雅給他的回答。
“不會,不用考慮。如果他肯把整個皇宮讓給本宮,本宮或許能夠考慮考慮?”
一語笑談,聽著輕鬆,實則刁難。
傾盡天下,誰可將得來不易的江山拱手相讓?
卓香雅言出於此,即是想讓男子明白她與龍肆之間的關係,就算不會是對敵,但也,決對不會是夫妻那般肩負著責任,與守護的深情厚主,同床異夢倒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