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以為我是要害你?你很值得人害?你這個醜女人啊,真該拿刀把你的心給剜出來看一看是不是紅色的,要不怎麽總是把別人的好意想到壞處去,而且,還不領情?信不信我要想害你,一隻手就可以?”

猜出卓香雅後半句沒有說出來的話,男子手袖一揮,似要故意向卓香雅證明他的憤怒般,猛然扣向卓香雅的脖頸。

這個女人太讓人傷心了!太傷他一顆為她著想的小心髒了。

他不捏斷醜女人的脖子,難以讓他安寧啊!

“啊!大俠饒命!”

卓香雅坐在椅子裏向後一縮,雙手擺在男子扣抓過來的掌前,眯起滿眸戚傷,悲愴地望向男子,口中陣陣有詞:“大俠,你看在小女子從來沒有涉足江湖,不懂得人情世故的份上,饒了小女子一次行不?小女子不是不相信大俠你,隻是這皇宮裏波譎雲詭,人人皆身藏不露,小女子哪知什麽時候會被人在身後砍上一刀?大俠與小女子相遇不過兩日,相信大俠對小女的身家已經了解甚透,可是小女,卻連大俠你的姓名為何都還不知道,這讓小女子如何相信,交托與你?大俠,饒命呀!”

“呃戲是不是演的有點足了?醜女人,你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想知道了名字?哼!就知道你存了這種不良心思!我才不會”

抓過去的修長玉指,戳著卓香雅白晳的掌心點了兩下,男子未說完的話語噙在唇畔,美眸裏的目光緊緊的盯在卓香雅左手掌心裏的花紋上,一時,看得入神。

這朵花紋,就是她為擋住那枚穿透過掌心裏的金花簪子所留下的痕跡,特意命繡官描刺上去的嗎?

真漂亮,真精致,透著淒美的毒,殘酷的傷,刹那間,仿佛俘虜了他的心,隨著他的心髒,一起,砰,砰,砰砰的跳著。

“不會怎樣?不告訴本宮名字?那你為什麽要保護本宮?本宮與你,可有過去淵源麽?”

擋在男子麵前的掌心忽的攥緊收回,卓香雅藏著手背在袖子裏,不解男子盯著她左手上的繡圖做什麽,早上龍肆也看著這個繡圖發愣過。

她隻想把手上醜陋的疤痕給遮住,沒想過吸引他們的目光啊!

他想在宮裏保護她,不會是因為她手上這兩副繡圖吧?古人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得輕易毀之’,她都如此這般傷身殘體,難道還會受得男人們的注意?

“白錦遙!”

瞅著卓香雅隱在袖子裏的手背,男子收回扣向卓香雅的手臂,出乎卓香雅預料的,說出三個字,沉甸甸的,聽在卓香雅的心裏,像是砸出了一個坑似的。

“白、白錦遙?你的名字?真、真好聽。”

口中回味著男子透露給她的名字,卓香雅沒有想到,她的一個借口,真的會換來男子的一個真實的回答,那他,是真的想在宮裏幫助她嗎?

可他憑什麽來幫她呢?他根本沒有需要幫助他的責任吧?

“嗯,我的名字。醜女人,記住我的名字。我隻說一次。”

女人手背上的圖花,在不經意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白錦遙收回落在卓香雅手袖上的目光,轉身而立,站在卓香雅麵前身影挺拔,筆直,淡淡的口吻,與其說是一種冰冷下達的命令,不如說是那是他身上隨時都會散發出來的一種不容忽略的強勢氣質,由不得他入眼的人對他生出拒絕。

哪怕那種拒絕,僅有一次,僅會出現在他的生命裏,讓他隻生不忘的一次。

“呃本宮不是沒有禮貌的人,你放心。那你剛剛說的壞消息就是這個嗎?在本宮看來,對本宮而言,這個好像應該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喜歡穿著黑衣的白氏男子,主動提出要在景`雲國後宮這片陰深險惡的沼澤地裏要當守護她的暗夜騎士,還有比這更好的消息嗎?

卓香雅帶著感恩的心情來回應這個突然降臨的奇跡,雖然在其中,還有一點點的不可理喻,因為她實在不覺得在她的身上,可以有什麽原因會是吸引著這個神秘男人願意無償幫助她的資本。

“嗬嗬,嗯,好消息。既然先知道了好消息,那就再和你說一下不好的消息好了。為了能讓我在這段時間裏好好的保護你,所以,你要主動喂飯給我吃。所謂‘君子遠庖廚’,我可沒有興趣每日自己動手備置膳食,我要吃你親自動手做的。”

看到卓香雅望著自己的眼光裏閃爍著點點璀璨如星的亮光,充滿星光的眸子裏滿是感激之色,白錦遙撩下美豔的眸眼,淡然掃過令他心悸迷失的女人袖子,提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