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上的意思是,想讓凋月在皇妃娘娘麵前,多順順皇上的好言相語?可是皇妃娘娘如今是什麽都聽不明白的,凋月即使有心,也未必能達到皇上心中的想法,到時,還請皇上勿要責怪凋月才好。凋月一定會把皇上的話記在心裏,在皇妃娘娘的麵前,多提及皇上對娘娘的好,不會悖逆了皇上的意思。”

站起身,膝蓋磕的酸疼,凋月垂首站在龍肆的麵前,偷偷望了床榻上裹在被子裏不肯出聲,不肯見人的主子,喃喃向龍肆點點頭,苦於強權之下的威壓,她可是弱勢群體沒有反`抗的資本,不得不做了保證。

“嗬嗬,小丫頭人不到,心思倒還算鬼得聰明的很,就按照你說的做吧,讓雅妃接受朕的寵愛,非是一時強取之事,急求不來。不過凋月,你跟雅妃身邊也有幾年了吧?朕記得,從雅妃嫁入王府之時,你就一直陪伴在側,如今雅妃受了薄難,也多虧你在身旁伺候著,勞苦功高,朕還真想獎賞你些什麽。說,想向朕要什麽賞賜?”

凋月的回答,明顯是投對了龍肆所好,討得均心龍顏大悅,一開口,便是平常人求之不來的君言賜賞,大度的很。

“呃?皇上要給凋月賞賜?凋月也沒有做什麽,並、並不需要皇上的賞賜啊。”

迷糊的小眼神在龍肆深暗的眼眸裏怔然望了望屋頂,像是認真的在考慮著什麽,等到考慮結束,凋月搖搖頭,雙手揪著衣襟,根本不明白龍肆想要給她什麽賞賜的目的到底究竟是什麽原因。

難道是皇上大半夜的神思不正常,用她們皇妃娘娘的一句話講,沒事閑的抽風了?很是疑惑的事情呀?男人都這麽難以讓人費解?

“嗬嗬,傻丫頭,沒有做什麽就不需要朕的賞賜了?往後的日子還長,總會有做些什麽的時候是不是?”

暗中派遣在莊元殿裏的護衛,入夜時沒有一人前來向他的寢宮裏稟報今日莊元殿裏發生的事情,像是人間蒸發,身子與影子在同一時間悄然消逝,連個蹤跡都尋不到。

中午替龍泊安排的相親皇宴,龍泊雖然參加了,可那卻是為了向他示`威而出現的,口中說出來的負氣詞兒,全然比山野的野獸還要狠毒,三言兩語便把在場所有的妙齡少女給損的臉麵上全都掛不住了,排成一路長隊哭啼啼的傷心離去,那場麵,比大雁北飛還要壯觀。

著實給了他一個下馬之威,讓他在群臣麵前,顏麵盡失,枉為一國之君威。

龍肆明知道龍泊是在惱他不肯放卓香雅出宮的事情,卻不曉得,若他真正想把龍泊擠下通往莊元殿的這根獨木橋,他的選擇,絕對不隻是給龍泊安排相親皇宴這一條路。

解鈴還需係鈴人,他永遠都會有更好的選擇,比如,此刻?他出現在卓香雅的房中?先龍泊一步把卓香雅占為己有?

多麽美妙的計劃,如果沒有預料誤差一步,是不是就該更美妙了?

可惜,被眼前這個看起來不怎麽經事兒的小丫頭給攪了。

龍肆瞥著緊張不已的凋月,在心中暗然惋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