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說,皇上還會再接您回去嗎?”

送走前來傳旨的太監,凋月合上靜齋宮院子裏的大木門,拍拍手上的塵灰,抬首環視一圈在未來小半年裏即將居住的地方,還是比較思念寬敞明亮的莊元殿。

“哈哈,不知道。這裏真安靜喔,本宮喜歡。凋月,本宮的白玉沙呐?本宮有點餓了,嗓子裏還喝喔。”

跑在院子裏逛了左一圈,右一圈的傻娘娘跑的累了,聽到凋月的問話,滿額汗水的跑回到凋月的麵前,喘著粗氣向凋月一伸手,沒有骨氣的繼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作風。

“噯,娘娘,剛剛最後一粒白玉沙,不是被您風一樣欣賞這個美麗樸素環境的時候,給吃掉了麽?聽陳公公說,這裏沒米沒柴,估計也不會有人置辦棉被過來,晚上要是把您凍著,餓著了可怎麽辦?”

宣旨的太監一離開,少了嘮嘮叨叨的叮嚀,凋月忽然發覺,宮裏最僻靜小院的名字由來,還真不知謠傳,瞧四周靜悄悄的,沒有幹柴點上,夜裏哪位娘娘敢住在這裏?

凋月非常擔心卓香雅會不適這種艱苦的地方,愁的頭皮發麻,無奈的說道。

“吃完了?原來那是最後一顆喔。難怪本宮吃的格外香甜。沒米沒柴嗎?怎麽會呢?這滿院子裏,不都是可以燒火作炭的木頭嗎?”

可惜的咬咬手指,吃盡沾在指尖上白玉沙的殘沫沫,卓香雅望了望四周,最後目光直直定在她們即將居住的小木頭房子,伸手一指,話裏充滿疑問。

“額娘娘,那是咱們居住的房子。不能從那裏卸木頭的噯。卸掉了,咱們怎麽度過這個晚上啊?住在木頭房裏,總比睡在雪地上好啊?”

凋月對卓香雅給出的答案,相當冷場,泄氣的垂著雙肩,煩燥的扯扯頭發,她的頭真的很痛噯!

“沒事啦!凋月,本宮聽她們說,房子的構造,和人身體裏的骨架沒有什麽大的區別啦,偶而骨折一次,或是斷個腿骨之類的,不會影響人正常的吃飯睡覺嘛。房子少了幾根無關緊要做擺設的破木頭,根本不礙事嘛。又不會突然來雪災地震,等明天陳公公派人來送東西,讓他多送一根木頭不就行了?”

雙手一攤,在凋月麵前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卓香雅難得在這個世界裏說幾個她所從事的專業術語,非常興奮的摸摸被冷風吹紅的下巴,暗自高興,想不到,她來在這個世界裏走一遭,也有能用到所學專業的機會?

“呃?娘娘,你是不是真的被皇上的聖旨給傷害到了?凋月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房子的構造,是和人體身骨是一樣的?娘娘?”

聽到卓香雅比瘋癲還不可靠的話語,凋月一怔,愣愣的望著卓香雅,再一次心靈上受到撞擊,一波熱浪高過一波,就快承受不住了。

她現在都分不清自家主子口裏說出來的話語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