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久別的吻

?師父一直將我拉到了禁地處的洞穴旁,然後讓我摟著他的脖子,我緊緊摟好之後,他就這麽縱身一跳,就跳進了洞裏,風呼啦一聲從我耳邊刮過。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隻感覺師父抱著我向前跑了一段距離,然後把我由抱改為背,背到了背上。

我睜開眼睛。四周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

師父背著我,讓我摟緊他,然後他的手鬆開了我,似乎開始攀爬,因為我覺得我們不斷地向上移動。

過了沒多久,我眼前一黑,又一白,有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到了我的臉上。我被這光射得眼睛生疼,忙把眼睛閉上。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頭頂一團清輝。

我們回到第一個紫陽村了。

“小禾苗,你可算是出來了,急死我了!”

是修靈的聲音。

我定睛一看,修靈手裏拿著一個手電筒,一臉焦急。

師父把我放下地,摸了摸我的腦袋。看著我溫柔地笑。我愣愣地站著,看著師父清俊的臉,恍如隔世!師父啊……我的師父啊!還好我這不是做了一場白日夢啊!我是真的把你找到了啊!

我心裏酸楚,忍不住流了兩滴淚。修靈在一旁不停嘲笑我,末了又說我當他是空氣,我沒理他,撲進師父的懷裏,盡情釋放心裏的情感。師父將我打橫抱了起來,向前走去。修靈說得無聊了,跟了上來。走在師父的左邊。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白老板,這麽個詭異的村子,是不是你搗騰出來的?你搗騰出來是幹嘛玩的?”

修靈雙眼睜大,疑惑地看著理你。

我扯了扯師父的衣服:“師父,咱們不理他。”

修靈惡狠狠地瞪著我:“小禾苗,有了白老板你就誰都不認了是吧?”

“認啊,你是和尚嘛。”

“我頭發已經長起來了。”修靈把頭上戴著的帽子摘下來,果然,頭發已經長出來很多了,借著月色一看,模樣也還挺俊俏的。

修靈道:“小禾苗,你知不知道你下去多久了?整整十天了!我快被朱令言給鬧得煩死了,他天天問我你去了哪裏,我隻能撒謊說你離開紫陽村了,這不。他今天要出村去找你,他老爸不讓他去,他把家裏東西都砸了,他老爸揍了他一頓,他渾身是傷,現在還被關在小黑屋裏呢。”

我給師父把衣領理了理,再把師父衣服上的灰拍幹淨。

修靈在一旁接著絮叨:“當然了,我比朱令言還急啊!你怎麽去那麽久了?我上回跟你講的話你聽見了麽?”

我捏了捏師父的耳朵,師父低下頭,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

修靈道:“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你們有沒有聽我說話?你們在洞裏遇到什麽東西了?怎麽找到白老板的?你不是說白老板被放血引魂,怎麽現在好端端的呢?”

我臉一紅,朝師父吐了吐舌頭,師父用?尖在我的?尖上摩挲片刻才離開,柔柔地笑。

修靈站在了原地,落到我們身後,大吼一聲:“小禾苗,蟬姐呢?”

我的心猛地一驚,一陣酸楚立即湧上了心頭。我無法回答修靈之前的那麽多問題,更無法回答修靈這最後一個問題。

修靈走到我們身邊,低聲道:“蟬姐是不是出事了?”自顧自地說道,“哎……我早就算出來了,我還告訴過她的,這是她命裏該有的一劫,可她偏要去。”

我心裏一咯噔。

夏蟬一早就知道自己命裏有劫?

那麽……她在第二個紫陽村裏拿槍要殺我,是故意激師父的麽?

修靈道:“每個人的命裏都有大劫大難,有的人躲得過,有的人躲不過,不管是躲得過還是躲不過,都是命。一個人的命,是永遠都無法更改的。”

我被修靈這話說得雲裏霧裏。

既然能躲得過,為什麽還叫劫難?既然有了劫難,卻又分為躲得過和躲不過,那又為什麽叫都是命?既然是命,不就是一成不變的麽?

修靈歎了口氣:“小禾苗,蟬姐的命格和你的命格截然相反,要極陰極陽的兩個世界裏,你的命可以抵她的命。這個,我誰都沒告訴過,現在既然你活著出來了,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小禾苗,在洞裏,蟬姐有為難你麽?”

我愣了愣,搖頭:“沒有,她很照顧我。”

“哎……她其實也挺可憐的,這麽多年,一直追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吃了那麽多苦,遭了那麽多罪,到頭來,死生不明。而那個男人的懷裏,卻摟著別的女人。”

我先是當大道理在聽,聽到最後越聽越不對勁。

修靈這話裏有幾個意思啊?

敢情我就是那個男人懷裏的別的女人?

修靈把手電筒照向前方,“小禾苗,蟬姐真的沒有為難你麽?我來的時候,藥君給了我一個東西,我放在你身上了,那東西跟定位器一樣,但是比定位器高級一點,可以在特定的時刻看到你的身體……”

我一愣,臉上跟火燒似的。

要真有這個東西,那我洗澡的時候,修靈……這丫的,果然不正經!

不過話說回來,夏蟬在第二個紫陽村裏,打了我和師父一槍,師父體力好,或許可以承受得住,可是我……我這個小身板,怎麽可能胸口中了一槍,卻還這麽精神呢?而且現在一點也不疼了啊。

我摸了摸胸口,沒有血洞,也不疼。我又看了看師父,師父的身上也沒有傷。

“師父,我們怎麽完好無缺呢?我疑惑地問師父。

師父淡淡道:“在極陰極陽的環境裏,人不會受傷。”

“不會受傷?那蟬姐呢?”

“方才修靈有說,她與你命格相反,你不會受傷,她便會。”

“那……我們快點救她出來呀!”

師父停下腳步,看著我不再作聲。我想了想,低下了頭。

知道在極陰極陽的環境裏我不會受傷的人,隻有師父,夏蟬並不知道。所以說,夏蟬想要我死,那是出自於真心的。

夏蟬,她就這麽恨我麽?平常一點也沒看出來啊。

修靈在一旁撓頭:“小禾苗,白老板,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蟬姐在那邊怎麽你們了?”

我看了看修靈。

修靈和夏蟬都是藥君收養的孩子,他們就跟親兄妹一樣,我不能說出實情,不然夏蟬在修靈的記憶裏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搖了搖頭:“我們跟蟬姐走散了,她現在在哪裏,我也不知道。”

修靈點頭:“我們不用擔心她,把她丟十萬大山裏,她也能活著出來,沒事沒事,你不用擔心。”

“嗯。好困啊,想睡覺了。”

我打了個哈欠。

修靈在前麵帶路,師父抱著我,來到了我們之前住過的屋子。師父把我放到**,然後轉身和修靈一起出去了。我躺在**,突然覺得很睡,澡也懶得洗了,於是就這麽睡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師父來敲門,我喊我起床吃飯。

我收拾好之後去開門,師父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放著兩碗清粥和兩個雞蛋,一碟小菜。陽光從師父的背後照下,給師父裹了一層金色的邊。

我看著出神,如夢似幻。

師父朝我笑了笑,走進屋子,把托盤放到桌子上:“許久未曾跟小佛一起吃早飯了。”

“師父。”

“嗯?”

“師父。”

“嗯?”

“師父。”

“我在。”

“師父,我想你了。”

“小佛,我就在你麵前。”

“你在我麵前,我也想你。我好想你啊,師父。”

“傻小佛。”

師父輕輕笑了,走到我麵前,蹲下身子,把腦袋靠近我的肚子,靜靜細聽。也不知道師父這麽做是在幹嘛,不過,隻要能跟師父溫存片刻,我死也知足了。

我抬起手,輕輕放到師父的腦袋上摸了摸,就跟師父平常摸我的頭發那樣。

原來這個動作這麽甜蜜,它代表了……愛!

“小佛。”師父輕輕喚我的名字。

“嗯?”

“小佛。”師父繼續喊我。

我明白師父的心情,就跟我剛才一直不停地喊師父一樣。

“師父,我在呢。”

“小佛……”

“我在。”

“小佛,我愛你。”

我的心陡然一緊,然後跟炸了似的,噴湧出炙熱的情緒……

“師、師父,你剛才說、說、說……說什麽?”我話都講不清了,舌頭打結,全身肌肉緊張得繃了起來。

師父從我的懷裏離開,彎著身子與我平視,雙手捧起我的臉,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臉上,語調是從未有過的情愛之音:“小佛,我愛你。”

“師父,你、你、你你你……”

“小佛,我是白夜行,也是姬棄,無論我是誰,我都愛你。”

“你說的是、是、是真、真、真、真的麽?我不會……是在做、做、做夢吧?”

“傻瓜,哈哈。”

師父笑了笑,眼如閃星。

我的臉跟火燒一樣,非常緊張,緊張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師父的俊臉與我越來越近,唇湊著我的唇貼了上來,越貼越近……我緊張渾身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隻得把眼睛閉了起來,可又怕閉了眼睛顯得整張臉很醜,於是就在糾結要不要閉眼睛,師父要吻上來了怎麽辦?怎麽辦?要不要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