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米鬥引鬼

?師父拍拍我的後背,我感覺有一絲暖流順著師父的手,流到了我的身體裏,胃變得好多了,我沒有嘔了,嘴巴裏的口水也恢複了正常,我回頭問師父這是怎麽了?師父說,我的體質過陰,容易感應到鬼姐的思想。

“剛才把鞋子弄跳起來的,就是鬼姐?”我問。

師父點頭:“不過,我們動靜太大,她嚇跑了。”

“啊?都怪我,我要是不嘔的話就沒事了。”我自責地說,“我們打草驚蛇了,那鬼姐還會再來麽?如果不來的話,想要抓她不是更難了嘛,她要是跑到百裏千裏以外去害人,那我們以後找她就更加困難了。”

“無妨,這個陰魂在我們手裏,鬼姐不會走遠的。”

“怎麽說?”

“鬼姐的性格比較偏執,這陰魂是她害死的,她一定會把陰魂搶回去。”

“哦……對了,師父,你剛才說我容易感應到鬼姐的思想,那鬼姐的嘴裏為什麽會流口水啊?”

師父一愣,臉有點紅:“那……並不是口水。”

“啊?不是口水是什麽?我剛才吐了幾十口口水呢。”

“嗯……”師父淺淺笑著,“你嘴裏並沒有那些東西,故以隻能以口水的形成展現出來。

我拉了拉他的衣袖:“師父,那鬼姐嘴巴裏不是口水,是什麽嘛?是什麽啊?”

“你真知道?”

“想。”

“親我一口便告訴你。”

“……”

“不親,那算了。”師父往旁邊移動了一下下。

“啊喂……”我蹭上去,在師父的額頭上啵了一口,師父眯著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唇,我臉一紅,閉上眼睛湊了上去,軟軟涼涼,帶著一陣電流,我隻輕輕碰了一下,就立馬離開。倒不是害羞不敢去親師父,而是怕自己忍不住,把師父怎麽樣了。現在還不是**的時候,我現在滿腦子都裝著那個鬼姐嘴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呢。

師父笑了笑:“是這個……”

我沒有繼續去吻師父,師父卻主動吻了上來,我瞬間被師父給征服了,隻好先將問題放下來。

這一吻一弄,就到了天蒙蒙亮,我很累,於是多睡了會兒,師父早早起來了,在我耳邊說去準備捉鬼姐的東西,我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責怪他太猛,他親了親我的額頭,起身出去了,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我起床之後,外婆跟我說爸媽去鎮上買東西去了,修靈和白荀還在睡覺呢,而師父則和外公一起到村子裏借東西去了。我跑到修靈門口,把他和白荀叫起來。

白荀起來之後,精神很不好,我問他昨晚幹嘛去了,因為正常情況下,睡這麽長時間,應該是精神很好才對。

白荀看著修靈,回答我說沒幹嘛啊。

我轉頭去看修靈,修靈嘿嘿直笑,我就算知道,他準是帶著白荀去幹了件壞事,而至於幹了什麽壞事,他們一直不敢告訴我。

我警告修靈,不能把白荀帶壞了,否則要他好看。

修靈甩了甩頭發,說自己這麽帥的一個大帥哥,怎麽會把白荀帶壞呢?隻會越帶越帥啊。

白荀在一旁幫腔,意思就是崇拜修靈,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接著,白荀就跟修靈有說有笑,神秘兮兮地出去了,我要跟去,他們不讓,把我丟在了屋裏。

我站在原地哭笑不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修靈是白荀的爸爸,他們性格太像了。

很快,師父和外公就回來了,師父找了一個米鬥,把穀殼塞進米鬥裏,塞滿,然後在穀殼裏插入了一把剪刀,裁縫用的那種尖剪刀,再插入一把木尺和一把稱杆,最後,在三樣東西的前麵,放了一個土雞蛋。

師父說,這叫轉鬥,可以在陽間問陰司路。

等到傍晚的時候,爸媽回來了,買了很多大紅的喜字之類的窗花,還有喜貼什麽的,他們說,我和師父沒有領證,但是這喜酒必須得先辦,白荀已經五歲了,村子裏的人都在我們背後議論紛紛。我也知道那些人在說什麽,隻不過我一點也不在意,隻要是我們一家人都好好的,管別人去說什麽呢。

我爸不同,他是個生意人,總是很在乎顏麵,他說要把我和師父的婚禮辦得風風光光的。

我不跟他鬥嘴,他也是為了我好,於是就著手讓他們去準備了。

日子就訂在半個月後。

我本身對婚禮這東西沒多大感覺,日子也沒看,就答應了爸媽,讓他們自己去弄,反正我的性格就是,明天幹的事,今天絕對不提前幹了,我怕麻煩。

到了晚上八點多鍾,師父說要把鬼姐引出來,將這種吸精的案子盡快處理了,好著手準備我們的婚禮。我轉頭去看師父,我問他真的很想辦婚禮麽?他說,那些場麵他也不是很意,如果我想辦就辦,不想辦,就不辦,反正就是看我的意思。我知道師父也是一個一切從簡的人,但是我爸媽很想辦嘛,那就辦唄。我把想法跟師父說了,師父說,我們這裏的規矩,他不懂,爸媽先辦著,有什麽地方需要他幫忙的,盡管讓他去做,我點頭說好。

其實我家裏人,外公外婆,包括我爸媽,都對師父有一種尊敬過頭的意思,就好像是怕麻煩師父,又有點尊重他,真的有什麽事,也不好意思開口跟師父說,搞得師父是一個大領導一樣。

不過,我以前也覺得師父像一尊神佛一樣,我想跟他親近,又怕褻瀆了他。

現在慢慢接觸下來,發現師父也隻是一個普通人,隻不過,這個普通人會的東西比別人多了那麽一些些。也正因為會的東西多了,肩上的擔子就比別人重了。

師父以前不愛笑,那是因為師父心裏藏著事,現在薑嫄娘娘不再被困在陣法裏,師父的性格比原來開朗了很多,這一點,我很有成就感。

我跟爸媽說,不要把師父當作以前的“白老板”,師父現在是他們的女婿,不用事事都那麽客氣的。

爸媽點頭說好,可是一轉身,還是對師父很尊敬。

我也沒辦法,一時讓他們改掉這個習慣,恐怕是不可能的,慢慢來吧。師父一年一年的活下來,年齡比我爸媽是要活得長一點兒。

師父拿著那個米鬥,走到大門口,然後用龍繩把這個米鬥吊在了大門口,在大門的下沿,放了三十六枚銅錢。我們在屋裏,把男人的陰魂放出來,守株待兔,等那鬼姐再次自動送上門來。

這一等,等到了晚上十點多鍾,一點動靜也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鬼姐昨晚被我嚇到了,還是怎麽滴,反正就是沒有來。

外婆年紀大了,經不住熬夜,師父讓她先休息去,她看到有師父在,也很放心,於是就回房睡覺去了。又守了半個小時,爸媽也熬不住了,先後回了房,這下子堂屋就剩下我、師父、白荀還有修靈。白荀聽說有鬼姐,興奮得不了了,說想聽掉嚐嚐味道,可是因為我之前騙他說吃了陰魂會變醜,他最後折中想了個辦法,說隻舔一口就行了,隻嚐嚐味道,不吃進肚子裏。

我看著師父,問他怎麽會生出這麽奇葩的一個兒子來,師父耍賴皮,說白荀是我生的,肯定是隨我,我說怎麽隨我呢,我這麽可愛,修靈直接在一旁吐了起來,我踢了他一腳,他說他老了不能熬夜,於是接著白荀跑了。

白荀被修靈拉跑,一臉不高興,修靈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麽,他立馬高興得跟搶到了香蕉的猴子一樣,上躥下跳,不亦樂乎。

我真的很好奇,師父這麽沉穩的一個男人,怎麽會有白荀這麽活潑得快躥上天的兒子,這兩父子的性格真是互補!

我和師父目不轉睛地守著米鬥,慢慢地,看到米鬥變成了兩個,我甩了甩腦袋,還是兩個米鬥,一模一樣。那兩個米鬥慢慢地轉,慢慢地轉,我眨了眨眼睛,兩個米鬥合成了一個米鬥,還在轉著,由慢變快,最後瘋狂地轉動了起來。

師父說,這是在人間強行打開一條路,供陰魂來走,等一下鬼姐會順著這條路走上來,但是鬼姐並不知道這條路是被強行打開的,她還以為是走在陰司呢。

我同師父說,你好狡猾啊,把人家鬼姐給騙上來。

師父說,鬼姐本是風塵女子所化,在世的時候受了不少苦,所以在陰司也有這樣的規定,專門針對風塵女子,隻要抓滿一百名喜愛**樂的男子,陰差就允許鬼姐去害一個人,那個人無論是誰,隻要鬼姐想要他死,就能夠打破陽壽的約束,讓他斷命。這是陰司給鬼姐的一次平怨的機會,一般的鬼姐,在帶了一百個陰魂回陰司之後,殺的那個陽壽正旺的人,就是第一次破她身子的負心人。

我點點頭,很能理解鬼姐殺第一次**的人的心情。

女人一般都有這樣的想法,對陪自己的初,夜的男人,都有著莫名的情緒。鬼姐的初衣夜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是自願的,都是被強迫的。相對來講,鬼姐的**,就是她人生最黑暗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