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宋輕跟鳳玄墨一步一步地行完禮,主座上的柳元青欣慰地衝二人點了點頭。

正熱鬧的時候,突聽門外傳來一聲大笑:“太子殿下成親,本皇子怎能不來?”

說話間,人群分到兩邊,二皇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大堆的人。

鳳玄墨早就預料到會有人來搗亂,表情鎮定從容:“來者是客,二弟請坐。”

二皇子卻不坐,而是道:“殿下不急,還有一位貴客,要親自登門,替你二位賀喜呢。”

眾人跟著他的目光回頭,就看著穿著神器宗校服的一眾弟子走了進來,將所有人擠到了兩邊。

二皇子慢悠悠地道:“神器宗找回了失蹤已久的聖子大人,此事你們應該有所耳聞吧?”

神器宗宗主主要負責統領全宗事務,而淩駕於宗主之上的,便是他們的聖子大人。

他們的前一任聖子大人的名諱五洲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便是三大大宗師之一的度厄大師。

而自從度厄大師失蹤時候,他們的聖子之位,一直空缺,直到最近他們才找到自己的小聖子大人。

而二皇子此舉無非是向鳳玄墨示威,有了神器宗的幫扶,他根本不屑納蘭家的幾股勢力。

眾人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門口,宋輕也直接掀開了蓋頭。

可看到來人的瞬間,一眾人卻跌破了下巴:“瞿思悔?”

飛靈船落地的時候,他不是留在那邊負責補充靈石維修破損的地方了嗎?怎麽跟神器宗的人攪和在了一起,還當了聖子?

就在眾人想著是不是認錯的時候,瞿思悔直接高興地朝著宋輕衝了過來:“輕姐!”

二皇子瞧著眼前情景,表情瞬間凝固住了。

宋輕問他:“你怎麽跟他們在一塊兒?”

瞿思悔也怪委屈:“那天我本來在修飛靈船,就突然有人跳出來說我偷學他們神器宗的鑄器之術,還把我抓了回去,逼問我從哪裏學的。”

“後來知道是個老和尚給我的鑄器書,又知道我叫瞿思悔之後,就開始跪下來給我磕頭,叫我聖子大人,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直到後來這個叫二皇子的跑去見他,說是要帶他過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他當然立馬高高興興地跑來了。

小家夥說得缺斤少兩,鳳玄墨卻大概地理清楚了脈絡。

度厄大師原是神器宗的鑄器師,因為畢生癡迷鑄器,害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仇家屠滅滿門,而她被淩辱,還懷了孕。

他知道消息之後崩潰不已,直接離開神器宗,剃度出家,成了一名苦行僧,想讓自己用畢生來贖罪。

而後他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瞿思悔,知道他是自己心愛之人的孩子,才會給他取這樣一個名字。

思悔。

思過懊悔。

還將自己凝聚畢生心血的鑄器書也一並傳給了他。

所以瞿思悔才會打造越級法寶,因為他手裏的那本破書,是全天底下鑄器師都夢寐以求的絕世珍寶!

有了瞿思悔,二皇子想要依靠神器宗的計劃就泡了湯。

他氣急敗壞地離開,直奔向自己母妃的宮殿。

“那宗政翎不是泛泛之輩,他娶的那個女人也決不能小瞧,他們二人,是留不得了。”

秦貴妃問道:“那你要如何?”

二皇子眯了眯眼:“他們成親之後要進宮拜見父皇,趁此機會,斬草除根!”

還有龍椅上那個假皇帝,也決不能留了。

……

抬起頭,看著天炎帝國皇宮巍峨的城牆,宋輕收回目光,跟鳳玄墨對視一眼。

從這裏踏進去一步,他們所麵臨的,就將是生死之劫。

兩人什麽話都沒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鳳玄墨伸出手,宋輕將手放在他手心之中,兩人攜手,朝著宮內走去。

大殿內,身著明黃袞龍服的天炎帝威嚴地坐在龍椅上。

宋輕跟鳳玄墨,齊齊拜見行禮:“參見皇上!”

天炎帝笑著抬手,讓他們平身。

就在這時,一大群侍衛衝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二皇子身著甲胄,走了進來。

天炎帝怒聲斥道:“你要做什麽?”

二皇子淡淡道:“父皇沒看出來嗎?這二人企圖行刺,兒臣是來保護父皇您的啊。”

說著,直接下命令將人拿下,竟是明目張膽,絲毫不顧及了。

宋輕跟鳳玄墨絲毫不慌,鳳玄墨甚至還用帶笑的語氣,朝宋輕說道:“有勞夫人了。”

宋輕手腕一動,巫靈鐲一離手,瞬間變成無數個,一掌揮出去,直接將那些士兵全部擊飛。

二皇子冷笑道:“有點本事,但,你們今天插翅難逃!”

鳳玄墨氣定神閑地道:“你所倚仗的,不過是一個剛剛邁入大宗師的幫手,跟秦家的十萬禁軍罷了。”

“罷了?”二皇子嘲弄道,“就算你是太子又如何,你拿什麽跟我鬥?納蘭家?納蘭家的大軍可都不在京中!”

鳳玄墨淡淡道:“沒有納蘭家的大軍,那,神禦堂夠不夠?”

二皇子震驚了一下:“神禦堂居然聽你號令?”

那個中極洲第一大消息組織,他曾經嚐試多次拉攏,卻從未成功!

“神禦堂若是不夠,那,再加上龍行商行夠不夠?”

二皇子更是震驚:“龍行商行據說有了新任家主,你居然能說服龍行商行為己用?”

“若是這二者都不夠,那,再加上血仆長生夠不夠?”

血仆長生,以一抵萬。

二皇子終於開始慌了起來:“宗政翎,你別得意,就算他們都是你的幫手,可他們在皇城外,你們在皇城內,我就算是敗了,也要拉你們陪葬!”

說話間,一道黑色的影子從他背後慢慢走了出來,身上溢出的,是遠超九品大能的威壓。

那是二皇子的殺手鐧,大宗師!

鳳玄墨早就將這一切計算在內,見此撣了撣衣袍走出去,道:“夫人,此人就交給為夫吧。”

他用護心丹調養了那麽久,筋脈已經相當穩固了,也該是時候站出來練練手了。

宋輕一抬手,一個“請”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