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靜悄悄,有人在作妖。

寂靜的夜空下不光有劉卯星在窗前欣賞美景,同一天空下,不遠處的渡口,一群人從豪華的渡輪上下來。

邊境的檢票的人員,接過他們遞來的證件照,流利的用外語表示歡迎。

拿回證件照的人滿意的點點頭,嘴邊揚起的笑是那樣刺眼。

走在他身後的人更是一臉春風得意。

隻是他們手上拿著的地圖,白紙黑字的標記著廚神小店的位置,以及一個大大的紅叉。

一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模樣。

噠!直升機的螺旋槳滑過寂靜的夜空,穩穩的停在,渡口後。

站在渡口外的外來人員對視一眼,有人比他們更著急。

新的“商業風暴”即將到來。

風暴中心的劉卯星還渾然不知。

耷拉的眼皮一沉一睜,黝黑的眸子倒映著小島的星火,獨自呢喃:“風景真美,真自在!”倒頭窩在自己的小**,睡得很香。

黎明到來之際,東方漸漸露出一抹魚肚白,耀眼的啟明星在熹微的晨光下,緩緩隱去,瑰麗的早霞在天邊鋪開自己絢麗的顏色。

劉卯星才從**幽幽轉醒,站在池子旁邊一澆水洗臉。新的一天又拉開了序幕,這一次。

他剛拉開店的大門。

兩名身穿黑色定製西裝的人就出現在大門前。

劉卯星扒拉著卷簾門,不知道改進該退?獨自思索著白伊伊再狠也是個合法商人。用不出非法手段吧?轉念又想到先禮後兵,他便皺著眉問道:“你們找誰?”

兩人對視一眼,從中讓開一條路,一個身穿花襯衫,頭戴圓形小帽,臉上還夾著六邊形墨鏡的中年油膩大叔,就這麽邁著自以為是的步伐走來了。

劉卯星第一反應就是這人有病吧?第二反應就是臥槽陽光好刺眼!

中年油膩大叔剛到跟前,就是一句:“劉店主真是樸實無華!”說話間,那人像極了地主家的傻兒子,有意無意的伸出手,偌大的愛德華手表在晨光下熠熠生輝,隨著那隻胖成豬蹄的手落在大大的coco皮帶上。

一個輕蔑的鼻音發了出來:“切!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

劉卯星瞬間找不到自己的表情,本著以和為貴的心態,他啥都沒說,就轉身進了自己的小店,開始新一天的打掃。

油膩大叔雙手一撩自己的衣角,接著一句:“你聾啞人嗎?沒看到老子也能聽見我說話啊!基本的禮貌懂不懂啊!”說著說著,對方就要動手。

咳嗽聲從後傳來:“咳!劉店主,讓你見笑了!家弟不識您身份,見諒?”那人聲音又沉又穩呢,話裏把他捧高。別以為他不知道,對方打的主意是“欲令其亡,先令其狂”。

這種小把戲,他在白伊伊身上見多了。

劉卯星沒有給他們一個正眼,隻顧著做自己的事兒。

兩人身側的保安坐不住了,上前將其攔截。劉卯星隻要手捧著什麽,他們就攔下什麽。最後劉卯星不得不拿起一旁的抹布擦著手。

“兩位大駕光臨,劉某隻是一個廚子,不知道哪裏開罪你們了,有話不妨直說!”

他的話很直接,也很幹脆。

對方見狀,帶著中年油膩男人走進店裏。

“劉店主如此耿直!我們也不見外了!”:說著,中年油膩男人從保鏢手裏接過一個銀色的箱子,將其放在劉卯星最近的木桌上,打開後,紅彤彤的鈔票,一遝疊一遝,劉卯星粗略的看了幾眼便知道到有六七位數以上。他不明所以的追問:

“你們這是何意!劉某隻是廚子,也隻會做飯!”

“劉店主不要誤會,我們是正經生意人,來也是隻談生意。”:站在油膩中年男人身後的人逆光而來,纖細瘦弱的身影,捏著一串木珠。

“我不懂你的意思。”:劉卯星雙眼微眯,故作糊塗。

中年人和那道瘦弱的身影一對視,中年人一拍木桌:“我們要買你的店,你看這些夠不夠?”

劉卯星朝手指上一吐口水,指尖翻看著厚厚的鈔票:“夠是夠了!但我不買呢?”

聞言,油膩的中年男人就要動手掀桌:“欠揍!”周圍的保鏢齊齊圍了上來,站中年男人身邊的那道身影摁住桌麵:“劉店主不是愚笨的人。”

來者嘴上雖然說著,話音中的狠厲卻讓人聽得膽寒。

劉卯星再蠢也知道來者不善,強擠笑意:“您喊我一聲劉店主,也知道我是個開店做生意的人,大家有來有往,劉某就小露一手,給您賠不是了。”

“劉店主有心了。”瘦弱的身影坐在木桌前的凳子上。油膩的中年人還要爭論,極不情願的喊了聲:“大哥!”瘦弱的身影拉著他的衣袖,把他往凳子上一摁,說的話一錘定音:“坐下!”

此時油膩的中年男人也不在囂張。

圍在周圍的保鏢自行給劉卯星讓路,隻是去往廚房的路,別的地方還是圍繞的死死的。

劉卯星絲毫不拒,可惜他剛賺的積分,又要花去不少了。真是花積分如流水,掙積分如針挑沙。

劉卯星一邊幹活,一邊埋汰,指節分明的手在各類食材上,熟練操作,捆好的食材被他掛在壁爐上,壁爐下端他放置著一個白瓷小碗。

打開氣閥,爐子升溫,食材上漸漸浮出湯汁,丁零當啷的落進小碗中。

等待食材上的湯汁完全滴落的時段裏。

劉卯星拿起永靈刀,將十頭大的“鮑幹”改切花刀,在放入裝湯的白瓷小碗裏浸泡。

接著是米粒的淘洗,這個很簡單,但要分心注意,湯碗積蓄,多了或少了,鮑幹有沒有完全浸泡,都很關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新鮮的食材在時間的浸泡下,漸漸的開始翻轉,收縮,切開的花刀也漸漸成形。

叮!壁爐原定的時間到了。

劉卯星將熏烤好的“鮑幹”淋上溫度剛好的白粥,這個,瞬間雪白的鮑花在高湯調味的白粥中盛開,放上兩顆嶺夏的小紅枸杞。

端出去的時候。

油膩中年男人暗搓搓的擦著手,凸出來的雙目都快落進,劉卯星端著的白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