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卯星試圖講道理:“老人家注意情緒,不要太激動,”

穿著環衛服的阿姨,頭頂著一個包:“說吧!你想幹什麽?”

劉卯星不可否認:“您這次受傷,我們是有責任,這裏我給你炒一道菜,作為補償,您呢也不要斤斤計較,順帶讓我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行嗎?”

阿姨站起來就要罵一句國粹。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她坐回自己的位置:“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劉卯星轉頭看向一旁的小混混:“我沒有任何意見。”

見狀劉卯星說了一句:“既然大家都能心平氣和的說話,那我就略小技,望兩位笑納。”他話說的高深莫測。

轉身進廚房時,子欣剛好從二樓下來,她看著大廳裏嚴陣以待的人。

劉卯星就吩咐了一句:“幫哪位大媽上一下藥!”他將手裏的雲山白藥給了子欣。他自己進了廚房。

他走到廚神小冰箱前,用積分兌換了鮑魚,**,枸杞。

這次做的的菜叫做石決明鮑魚湯,有調肝、骨蒸勞極的功效,畢竟外麵兩位一看就是天天幹活,脾氣大傷肝,沒有陰虛火旺,都是實打實的。

他才敢放心做這道菜。

還是現殺現做,鮮活的很。菜價適中。他沒有選特別貴的。

好在他很熟練,很快就將鮑魚殺好了。

接下來就是清洗鮑魚的殼子。

將上麵白花花的一層全都摩擦掉,泛黃的邊沿也要刮掉。

然後用水一衝,放進破壁機裏攪碎成粉末。

裝進小袋子。

接下來將它浸入水中熬煮,大概半小時左右。

期間他空出手來,刮鮑魚的黑邊。

這玩意兒好吃是真好吃,殺它是真的難,還有它暗綠色的胃袋,剝的不好,就是熏吐的下場,好在他不是第一次殺鮑魚了,早就習慣了。

他是個莫得感情的鮑魚殺手。

細切花刀。

最後溫水清洗,期間最好不要沾冷水,不然你極其有可能得到迷你版本的小鮑魚。

這一切都做完後。

時間也到了。

他將鮑魚下鍋熬煮。

外加薑片,枸杞。

他估摸著火候,設置好時間。

接下就是等。

大廳裏傳來對方唉喲直叫的聲音。

大媽也是硬氣。

在子欣手下敷藥,絲毫沒有想打對方的衝動,隻是歪著嘴含痛。

一旁的混混則在廚房門口,接著店裏的自製飲料,一邊借著傳菜口往裏窺探。

劉卯星不敢大意,也不敢直接拒絕,怕再生事端。

叮鈴!

灶台上的火苗自動熄滅。

他將**花瓣灑了進去。燜上幾分種。他將**撈出。

劉卯星端著整鍋湯出去時。

小混混們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在他開蓋的一瞬間。

雙方眼睛閃過一抹綠油油的光。

看上去像極了兩頭餓狼。

肥美的鮑魚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三個人拿起筷子,戳著鮑魚,你爭我搶,誰也不讓誰,原本兩三句就要吵起來,大家都不願意放棄少吃一口美食。

瞬間都默契的閉上嘴。

小混混的吃法比較暴力。

大媽就相對斯文一點,吃之前還知道用溫水淨口,隨後才用筷子將鮑魚送入口感中。

嫩的像豆腐一樣,回彈的感覺就像橡皮糖,但沒有橡皮糖的老舊和不易咀嚼,難以言表其中的滋味。

流出的湯汁有些清苦,淡漠梳理的感覺,就像九月秋高氣爽的波斯菊,不過因為它名貴,裏層花瓣已變異成了靛藍,邊沿泛著的金,像極了皇後齊頭上的點翠,冷色極其大氣。

處處透露著貴。

緩過味兒來,清爽的湯汁裏有著點綴的枸杞。點點的甜味是湯最後的潤色。

真的好好喝。

大媽看向劉卯星的眼光都多了一絲崇拜。

小混混直接誇獎出口:“臥槽!真特麽好喝!這店家太牛掰了!”

另外一個混混更直接:“店主對不起!剛才我說話是大聲了點,你別計較太多。”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差把劉卯星捧上天了。

坐在那裏的三人直接忘了是為什麽進來的。

紛紛變成了:“大佬,你開個價!我好想帶回去孝敬我媽!”

劉卯星低下頭笑而不語。

一切都在不言中。

其中較為極致的混混拉住性格張揚的哪位:“算了!價格不是我們能高攀的,能吃上一次就不錯了,回頭哥帶你去海鮮市場買批發的。”

兩混子向劉卯星道過別後,就走了。

大媽坐在原地:“你做的的確不錯,是個可用之才。但你想學我這門品鑒的手藝,是不是好歹給我杯茶水呀?”

劉卯星看她如此正式,想著對方也是一個人物,又怕被坑。

他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子欣:“還不快喊師父?”

子欣先是一愣,立即端著茶水上前。

大媽咳了一聲:“我喊的是你不是她。”

劉卯星歎了一聲:“她功底不差!我拜師的話,怕您煩我。”

大媽將耳邊的發一縷:“也行!女的教女的,就沒梳理感了,徒弟!愣著幹什麽?”子欣立即將茶水往前一送:“師父在上,受徒兒子欣一拜。”

大媽優雅的傾身,氣質這塊拿捏的很是到位。她手上的蘭花指一伸,端起茶水,一品,這作態,似乎和江戈的姨有的一拚。

劉卯星暗自腹誹,攔不成那個時期的大佬都喜歡這樣文縐縐的?

還是說他們的師父也是這樣的?所以!他好像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

跟將淮河上的姑奶奶同級別的。

這是什麽狗屎運?

真就該去買個彩票。

就是不知道把子欣推給這位,會不會又造就一位姑奶奶。

搞不好成了‘老祖宗’也不是不可能。

他一邊算賬,一邊看子欣在自己的師父教導下,認真的記筆記,各種香料,有吃的,也有用的。

他就摸著下巴,思緒繁瑣。

這些材料簡單易得,但是搭配不好可能會毒死人,就算毒不死,也是臭氣熏天。一上來就教這麽難的,換做他,還真就駕馭不了。

子欣,你可要加油了!學成了記得帶我飛啊!他努力的暗示子欣,期待她有回應,可惜對方聽得很認真,眼裏已經沒有了他這個老板。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