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州憋著一口氣,認真的聽完了烏海的絮叨。

“沒想到你這麽囉嗦。”袁州歎口氣,無奈的說道。

“囉嗦,那是因為你什麽都不懂。”烏海毫不客氣的說道。

“嗯,現在,怎麽學,你安排什麽時間。”袁州自動忽略烏海的吐槽。

“噗。”淩宏忍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麽,你懂?”袁州還沒發飆,烏海先發飆了。

“沒事,你們繼續,我當然不懂,不懂。”淩宏麵對烏海認真的樣子,直接捂著嘴後退一步。

“還算有自知之明,給朕退下吧。”烏海突然冒出一句讓淩宏哭笑不得的話語。

“行,不打擾。”淩宏說著,快步走出大門,已經知道袁州是什麽事情還早烏海後,他當然不會再逗留。

然後外麵傳來一陣大笑,就是淩宏的聲音無疑。

“貓餅。”袁州冒出一句。

“什麽病?”烏海也是個不上網的落伍的大齡青年。

“沒什麽,你繼續。”袁州一臉嚴肅的說道。

“繼續個屁,你什麽都不會,我教個鬼。”烏海沒好氣的看了袁州一眼。

“你剛剛答應了。”袁州的語氣平鋪直敘,也不催促。

“沒說不交。”烏海看了袁州一眼,突然從大褲衩裏掏出一隻馬克筆。

“有白紙沒有,不要你請假的那種紙張。”烏海特意叮囑了一句,畢竟他現在看到這樣的a4紙就代表他今天別想好好吃飯了。

簡直是見到它就過敏。

“你的口袋很大。”袁州先是好奇的看了看烏海的口袋,這才從下麵的櫃子拿出一個筆記本。

“你的櫃子更神奇,居然有筆記本,還是這種的。”烏海嫌棄的看著上麵的維尼熊。

“你要這個做什麽。”袁州掩飾的轉移話題,他才不會說他的愛好是看這種動物類動畫片,這和他一貫高冷男神的形象不符。

“我給你列個書單,你自己去買,看完了我再教你,三天應該就看完了。”烏海頭也沒抬的說道。

馬克筆在筆記本上“刷刷”的摩擦出聲音,一共寫了兩頁,烏海才停下。

雖然馬克筆寫的字跡會比較大,但是兩頁也有十一本書,三天看完,也不是個小量,看來烏海是按照他自己看書的速度來計算的。

“就是這些,去買。”烏海語氣果斷肯定。

袁州接過書,有點懵逼,其他的什麽《羅丹藝術論》,《藝術哲學》,《達芬奇畫論》,《論藝術之永恒》這些他還能理解,但是這個《幼兒園美術教育》、《幼兒園美術手工教材》這是什麽鬼東西,而且還有五本類似與這樣的,當然不是幼兒園,還有小學和初中的。

“這些是什麽。”袁州指著這幾本書,一臉嚴肅的問道。

“幫助你理解基礎,不然你還想直接學飛?”烏海伸頭看了一眼,很是淡定的說道。

“我是成年人。”袁州盡量忍住回頭拿刀的衝動,很是理智的說道,當然如果他手上沒有捏著一把雕刻刀就更有說服力了。

“怎麽不相信我?”烏海皺眉,也一臉嚴肅的說道。

至於心裏有沒有暗爽,那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來說說你的條件。”袁州深吸一口氣,淡定的說道。

“說起來,我也是個有名的青年畫家,身價不低,既然教你,那肯定需要收點學費,不然我多掉價。”烏海斟酌了一番,先是自抬身價的說道。

“重點是要多少錢?”要錢袁州還真不差。

“我要那東西幹嘛,不是這個。”烏海嫌棄的說道。

以他的身價一副畫隨便都有幾十百多萬,偶爾靈感爆發,那拍賣起來就不是一兩千萬了。

“那是什麽。”袁州從善如流的問道。

“我們直接唯一對等的也就是你的廚藝了,這樣你教我做菜,我教你學畫,扯平。”烏海一臉你占便宜的樣子。

心裏卻是忐忑的。

要不是袁州自己送上門來找他學畫,他也會找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現在可以說是正中下懷,不過不能表現出來。

“我拒絕。”袁州一口回絕。

他的廚藝雖然是由係統直接灌入,就好像有內力有招式,直接就可以用,但也需要熟能生巧,才能圓轉如意,宗師級的教人當然沒問題,隻是隻會十幾道菜的宗師比較少見。

“為什麽。”烏海有點吃驚,但也在意料之中。

“我學的是構圖。”袁州直接指出,這樣的交易完全不合理,不公平。

“但是構圖是畫畫的根本,沒有構圖畫個屁,交易很公平。”烏海仗著袁州不懂,說的煞有介事的樣子。

“你學做菜做什麽。”袁州皺眉,沒有反駁。

“我要出門幾天,畫展要開始了,起碼一個月不會回來。”烏海歎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

“哦?”袁州有點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他有畫展。

“嗯,你這裏不能外送,不然就是買個直升機也要送京城去。”烏海摸著小胡子好似在考慮可行性。

“謝絕外帶。”袁州直接打破他的期望,成功得到烏海的蔑視。

“一句話,交不交換,雖然我不知道你學構圖做什麽,但是我可以說年輕一輩子中,畫畫還沒有是我對手的。”烏海很是自信。

某一方麵他和袁州還挺像,都很自信。

“可以,不過你要全部聽我的,隻教三天。”袁州摸著額角,看烏海一臉無所謂,實則緊張的樣子,同意了。

“沒問題,廚藝你說了算。”烏海暗暗鬆了口氣,爽快的同意了。

“那現在說說你學做菜,有基礎嗎。”袁州語氣平淡的說道。

“沒有,會泡麵算不。”烏海想了想自己的手藝,貌似隻會泡麵。

“基本的火候、刀工、調味、漿糊適度均勻、正確識別和掌握油溫、投料準確適時、刀功、勺功、抽糊、宰剔,這些了解多少。”袁州臉色嚴肅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樣子,直接報出一大串的名稱,語氣緩慢,咬字清晰,保證烏海能聽清楚。

“總覺得這話有點熟悉,錯覺?”烏海抬頭看了袁州一眼,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而袁州表麵一臉嚴肅,心裏卻有個小人仰天長嘯,抬頭看看天,蒼天饒過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