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鯨落正要親身給謝生示範一下,這時,陽台的門被人拉開了。
石攻玉探出一個頭:“謝生,方便嗎?”
沈鯨落咬著牙:“不方便!”
謝生一掌拍開欲求不滿的虎虎:“怎麽了?”
石攻玉的表情異常嚴肅,比平時還要嚴肅。
謝生還以為他要發表什麽宇宙毀滅級重大言論,就見石攻玉忽然俊臉一紅,壓低聲音。
“瀟瀟的**視頻,可以發我一份嗎?”
謝生:“……”
這位孔雀先生,請你自重。
謝生無奈,他雖然支持兩人接觸,但也不能不經傅瀟同意,就把那麽私密的視頻發給別人。
石攻玉:幽怨光波發射——
謝生:“……”隻有沈鯨落的光波對我有效ok?
謝生歎了口氣,拿出手機,“隻能看一點。”
一點開視頻,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尖叫聲就襲擊了耳膜。
光線昏暗的酒吧裏,男生站在高台上熟練地扭動著腰,雙眼迷離的模樣一看就是喝多了,在台下幾近瘋狂的尖叫聲中,男生一手握住鋼管,一邊緩緩扯開外套,露出半邊蜜色的肩膀。
“好了。”
石攻玉眼睛都直了,謝生一聲令下,非常辣手無情地掐斷了視頻。
石攻玉倒也沒要求繼續看,隻是原地愣了一會兒神,然後轉身直接衝進了洗手間。
謝生無聲歎息,這就受不了了,我們小野貓會的花招還多著呢。
這天半夜,石攻玉發了一條朋友圈。
【石: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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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太晚,beta宿舍早就鎖門了,王鼎鼎也懶得折騰,於是成功蹭住一晚。
本以為隻能和臭蘇錚擠一張床,結果沈鯨落“大發善心”,把床讓給王鼎鼎,自己則“委屈”去謝生**“將就”一下。
王鼎鼎雖然看著傻白甜,長得也確實又白又甜,但鬼精靈著呢。
以前沈鯨落沒主,他們又是哥們兒,怎麽鬧都不過分,但現在不一樣了,他清清白白一小b,再睡一非單身alpha的床,多少有點不合適。
“我才不要呢,一群臭alpha。”
王鼎鼎抱著小枕頭蹦上了謝生的床,“這整個寢室裏,隻有我和我生崽香噴噴。”
沈鯨落默默給王鼎鼎比了個大拇指,轉頭就把謝生塞進了自己被窩。
隻露出一個亂糟糟小腦袋的生崽:“?”
“對了,你們找找自己附近,有沒有謝生的抑製劑,白色管狀的。”
雖然謝生現在用不到了,但沈鯨落總覺得這事沒那麽簡單。
謝生是最謹慎仔細的人,記憶力又堪稱非凡,不會輕易弄錯。
要麽是他不小心,把抑製劑丟在了宿舍某個地方,要麽……
就是他確實把抑製劑放進了包裏,但在他洗澡的這段時間裏,有人拿走了它。
那管抑製劑是為謝生的病特製的,普通人就算拿走也用不了,除非,那個人是故意的。
沈鯨落承認他有些陰謀論,但涉及謝生,又有胡麗珠那個潑婦的事在前,他不得不小心。
“生崽,你的床你找過了嗎?”
王鼎鼎穿著謝生的小兔子睡衣,他倆身材差不多,睡衣格外合身。
“找過了。”謝生從蚊帳裏探出頭,看著王鼎鼎在他**摸索,突然,腦海裏警報響起。
紅色,警報。
“鼎鼎——”
謝生伸出一隻手,試圖阻止,但已經為時晚矣。
“咦,這是什麽?”
王鼎鼎拿著他的謝氏百寶箱,晃了晃。
“別!!”
謝生猛地站起,一時忘了他在上鋪,腦袋直接和屋頂來了個親密接觸。
“咚”的一聲,格外響亮。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
謝生一手捂著頭,眼含淚花:“鼎鼎,別打開那個盒子。”
“啊,好的。”
王鼎鼎無比乖巧:“這裏麵是什麽呀,你的澀澀用具嗎?”
謝生:“……”
還真是,但又不完全是。
怎麽辦,他的變態身份要徹底暴露了嗎。
一時間腦筋飛轉,謝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脫口而出——
“那是我爸的骨灰盒。”
世界頓時一片寂靜。
謝生嘴角抽了一下。
還好,扯是扯了點,但這樣一來,就沒人敢碰他的百寶箱了。
寂靜持續了五秒左右,剛洗完臉頭上還戴著花花發箍的蘇錚呆呆開口。
“你爸不是在第三監獄裏蹲著呢嗎?”
謝生:“……”
大意了。
不過你為什麽知道得這麽清楚啊!
王鼎鼎默默放下手裏的盒子,還端正坐姿,雙手合十,對著盒子拜了拜。
“行了,找不著就算了,趕緊睡吧。”
沈鯨落一把拿過盒子,餘光瞥到謝生突然緊張的神情,勾了勾嘴角。
都是一群修仙大師,就算關了燈,也沒人乖乖睡覺。
蘇錚被網友拉著上線打遊戲,王鼎鼎戴著耳機看舞蹈視頻,石攻玉不知道在衛生間裏幹什麽半個小時了還沒出來。
沈鯨落拉好蚊帳,準備和謝生來一次嚴肅的被窩會議。
“你今天好像說過,偷偷藏了我的一些東西。”
沈鯨落坐在床頭,謝生裹著被子坐在床尾,懷裏抱著他的百寶箱,用力搖了搖頭。
沈鯨落故意逗他,作勢伸出手,“那把盒子打開看看。”
謝生頓時抱得更緊了,還抗拒地側過身,像隻護食的小鬆鼠。
沈鯨落笑了,那裏麵裝的什麽,他大概已經猜到了。
謝生這麽驕傲的人,這一天裏已經為他示弱了太多次,他怎麽舍得再逗他。
欺負老婆雖然很有趣,但也不能欺負得太狠了,不然到最後心疼的還是自己啊。
“乖。”
沈鯨落張開懷抱:“不看了,來睡吧。”
謝生有些猶豫,似乎是怕沈鯨落施展美男計,然後搞突然襲擊。
謝生這種性格,平時要麽是麵癱沒有表情,隻要有表情,一定是內心最真實情感的反應,就像孩童一樣,自然天真,毫無掩飾。
沈鯨落按了按太陽穴,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能對老婆的這種可愛行為免疫。
“我不看,真的。”
沈鯨落舉起雙手:“要不你把盒子鎖進櫃子裏,我在這等你。”
謝生歪頭想了想,還是決定相信沈鯨落。
“我把它藏在這,明早再帶走。”謝生掀開床角的墊子,把他的百寶箱埋進去,還不忘掖好邊角。
“你們之間保持距離。”
沈鯨落失笑,非常自覺地挪到床外側,乖乖躺好。
他側著身,沒一會兒,就見一個小鼓包從被子下麵慢慢移動上來,然後一下鑽進自己懷裏。
懷裏人久久沒有動靜,沈鯨落怕崽悶壞了,低頭一看,發現謝生把頭埋在他胸口,已經睡著了。
一隻手,還緊緊貼在他的腹肌上。
沈鯨落:“……”
男人,你愛的根本不是我,是我完美的肉體吧。
沈鯨落慢慢把謝生撈上來,崽迷迷糊糊的,似乎清醒了,又似乎是睡夢中的囈語。
“沈鯨落,你,你不是虎虎……”
沈鯨落給他掖好被子,“是,我知道,我是你的狗勾嘛。”
“鯨魚……”
謝生咂咂嘴,柔軟的發絲掃過沈鯨落的頸窩。
“你是會唱歌的大鯨魚……”
在令人安心的草莓伏特加氣息中,在最溫暖堅實的懷抱裏,在沈鯨落不知道的夢境中。
小海豚和虎鯨追逐嬉戲著,他們在蔚藍無際的海水中肆意徜徉,歌聲婉轉美妙,飄向靜謐深邃的海洋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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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要查嗎?”
謝生站在監控室外麵,“一管抑製劑而已,可能隻是我不小心弄丟了。”
謝生對自己沒有太大的信心,畢竟他可是有為了看書差點弄丟弟弟的光輝事跡。
沈鯨落揉揉他腦袋,“就當我小題大做,查一查我安心。”
王鼎鼎也在一邊附和,“是啊,落哥的預感超級準的,之前他說我男朋友會出軌,結果沒倆月丫的真劈腿了。”
說起這個,王鼎鼎還有點感慨。他是真的挺喜歡那渣男的,所以沈鯨落痛揍那貨的時候,他一邊哭一邊上去補了兩腳。
“毫不意外,你就是個行走的渣男收割機。”蘇錚晃著腿,“話說你是不是畫眼線了,這黑眼圈是真實存在的嗎?”
王鼎鼎氣得一腦袋撞上蘇錚的肚子,差點把他頂吐血。
石攻玉老僧入定似的站在一旁,一臉習以為常。
以丟了東西為借口,幾人成功獲得了監控查看權限。
沈鯨落調出那天走廊上的錄像,從早上開始,一點一點快進,看著他們三個先後離開了寢室,這時候已經是中午,屋裏隻剩謝生一人。
截止目前,沒有任何異常。
沈鯨落皺眉,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這時,一個戴著口罩和兜帽的身影出現在監控裏。
這個人一下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現在是初秋,天氣還熱,誰會大白天把自己捂這麽嚴實。
除非,是有所圖謀。
果然,黑兜帽徑直走到505寢室門口,左右看看無人,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把鑰匙。
看到這一幕,沈鯨落的背後瞬間起了一層冷汗。
“啊,是他!”
王鼎鼎忽然大喊一聲,“我認得他!那天在食堂,他就坐在我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