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所謂怪獸
臘月二十七以後訓練任務酌減,教員也跟著清閑了一些,然而基地的生活枯燥無聊,實在沒什麽新奇的娛樂項目,一群閑的五脊六獸的爺們兒還是湊一塊兒打發時間,用打打球啊,打打牌啊,切磋切磋拳腳工夫啊之類的娛樂項目來消磨他們過人的充沛精力。
在將一位與自己身型力量旗鼓相當的教員放倒之後,Don幾乎是習慣性的向領著兒子看教員打籃球的杜君浩發出了邀請,往常總是拒絕的杜君浩點了下頭,把拿在手裏的聽裝果汁開了,交給了路希,然後便跟Don走了。
Don 是一隻風趣狡猾也十分強壯的老狐狸,他和白鷺關係不錯,有時候會切磋切磋,活動筋骨,打發無聊時光,白鷺和尋常的亞洲人相比是絕對的力量型,但和強壯的如同斯巴達勇士的Don 相比就變成技巧型了,他倆友好切磋的場麵時常是靈活如飛鳥的白鷺耍的Don 團團轉,左一拳右一拳的揮空,但隻要有一拳打中,白鷺就得疼的倒吸一口氣,說Don力大如牛並不為過。
Don也曾向杜君浩發出過邀請,想試一試他是不是真如白鷺吹噓的那樣厲害,但杜君浩從來沒有接受過邀請,這讓Don 更加確定對他評價過高的白鷺在吹牛,很多中國人喜歡說大話,這會讓他們覺得有麵子,滿足他們的虛榮心,存著這種念頭的Don 在潛意識裏有些不屑杜君浩,覺得他怕丟麵子才不肯和自己交手。
總教員和職位僅次於總教員的外援切磋,還沒開始就吸引來一群圍觀者,連打籃球的教員都暫停了比賽,大夥兒都想知道杜君浩到底有多大能耐。
Don還是比較靈活的,但因為身板放在那裏,就顯得笨重了些,Don有和白鷺交手的經驗,攻擊的同時也在防備杜君浩玩白鷺那一套,結果杜君浩給了他一個有力的意外。
杜君浩以攻為守,一腳踢向Don 的下盤,Don伸手想抓他的腳踝,隻要抓住再借力使力的回擊,杜君浩就能摔倒在地,接下來他不需要太多招數,隻一拳就能讓杜君浩昏頭轉向,如果是全力以赴的實戰,他可以一拳致人昏厥,Don相信自己的力量,可惜的是他終究慢了一步,杜君浩一腳踢在了他硬邦邦的大腿上,Don身體一震,差點摔倒在地,他倒退了三四步才堪堪穩住身型,迅速調整姿勢。
杜君浩雙手握拳,拉開格鬥姿態,眼睛一瞬不瞬看著對手 ,他看上去並不緊張,但也沒輕忽怠慢。Don 忽然起步,縮短兩人距離的同時右拳猛攻杜君浩頭部,杜君浩以左臂格擋,右臂從其右臂下穿過,迅速的背步潛身,一個抱腰過背摔將體重接近190斤的Don扔在了地上,Don順勢翻身跳起,緊握的拳頭猛攻杜君浩肋下,杜君浩一把握住了那隻拳頭,向下一帶,腳步一轉,繞到Don 身側,雙臂猛然施力,把Don 那隻胳膊擰到了身後,緊跟著一腳踢在了Don 的小腿上,Don 自控不住,被杜君浩摁在了地上,Don 的姿勢太過被動,杜君浩的力量也大,Don再如何厲害也難以在這種製服下快速起身,而且杜君浩也沒給他這樣的時間和機會,杜君浩在將人放倒之後以另一隻拳頭虛浮的擊在了Don的後腦上,更準確的說是腦幹與脊髓的連接處,重擊有可能致人癱瘓。
圍觀的人群很詫異,Don不是弱不禁風的白麵書生,他的身手在場的人少有沒見識過的,雖說高手過招勝敗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但這也忒他媽快了,大夥兒本以為會看到一場精彩的角逐,沒想到不到三分鍾就完事兒了,整個過程就像總教員帶著一個陪練給大家演示如何迅速的製服你的對手,猜測與現實的落差讓大夥兒莫名的囧囧的。
杜君浩鬆開鉗製,Don翻了個身順勢坐了起來,杜君浩
伸手拉了他一把,Don起身後雙手抱拳道:“佩服佩服。”
杜君浩:“……”
Don調皮的眨眨眼睛:“白鷺教我的,我學的怎麽樣?”
杜君浩:“學的很好,但看上去很蠢。”
“hey!你這樣說我很沒麵子!”Don在他肩膀上鑿了一拳,之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隻是太誠實了。”杜君浩沒什麽表情的說了句笑話,視線在人群裏掃了一圈,發現兒子被擠的幾乎沒有立足之地,辮子都跑別人肩膀上去了。
杜君浩走向路希,人群這才反應過來似的拍巴掌叫好,盡管拳頭不代表一切,但多數人還是會崇尚強者。
路希被兩邊的人一擠不小心栽了出去,杜君浩趕忙扶了一把,同時接下了路希脫手的飲料罐,路希站穩扶了扶被擠歪的帽子,給了他爸一個大大的笑臉,眼裏盡是崇拜。
人群之中唯一沒有大感意外的就是劉雲澄,他早就知道杜君浩體能異於常人,杜君浩在部隊做過專業的體能測試,他的資料裏有記載他的力量是正常人的7倍,抗擊打能力是正常人的6倍,對於體能優異的特種兵來說他是強者,對於正常人而言,他根本是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白鷺服他,周展怵他,他能成為Z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官,這些都是有原因的,不然都是鐵骨錚錚漢子,都是靠自身的能力通過了Z隊嚴酷的考核,誰能承認自己不如別人?
父子倆回到籃球場外圍的座椅上,等待比賽重新開始,路希捧著自己的果汁罐說:“爸,你這個人其實非常兩極化,你不想和人計較的時候跟彌勒佛似的那麽大度,但你有心計較的時候小氣的不可理喻。”
杜君浩忍不住笑了:“我大部分時候都不會跟人計較。”
路希點頭,中肯的說:“因為你懶得計較,嫌浪費精力。”
杜君浩好笑的捏了捏他的尖耳朵:“就你明白。”
劉雲澄眯著眼瞧了瞧說說笑笑的父子倆,鏡片後的眼睛驀地閃過一抹精光,他暗自笑笑,有趣。
臘月二十九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劉雲澄趁著晌午暖和,把一早買好的春聯拿了出來,帶領著七八個工作人員分組貼春聯,散播年味兒。
路希和杜君浩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玻璃門上已經貼好了紅彤彤的大福字,看上去十分喜慶,而路希心裏卻有點小鬱悶,他來這之前光顧得盤算他來這裏能多和他爸相處幾天了,卻忽略了他爸回家是純放假,在這裏則一天假期都沒有,連三十初一都要工作。
下午是三個小時的訓練,也就是說這三個小時裏路希得自己待著,當然他也可以選擇找錢寧打遊戲或者去食堂幫忙刮土豆,路希琢磨了一下,還是找點事做吧,這樣時間過的快,他決定去食堂刮土豆好了,雖然他幹活速度不快但也是受歡迎的,而不是被罵被嫌棄,要知道每次組隊打遊戲罵他的人可不止錢寧,其他隊友更凶(←_←還不是因為你笨。)
然而,連刮土豆這種消磨時間的“娛樂”方式都不被允許,路希在去往食堂的路上遭遇了攔截,才兩天沒虐他就又蠢蠢欲動的劉管事勾著他的肩膀把他拖走了,劉管事話說的好聽:“你無聊我也無聊,咱倆一起玩正合適。”
路希欲哭無淚:一點都不合適!你行行好換個人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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