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同榻而眠
“嗯……”白惜染麵露羞澀。
“染兒……染兒……真是太好了……你終於接受我了。”慕容硯月覺得自己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慕容硯月下一刻已經將白惜染牢牢的禁錮在他的懷裏。
“染兒,我想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慕容硯月此刻的心境好想告訴所有人他終於抱得美人歸了。
“這事兒不急,我們先去絕色宮。”白惜染指著絕色宮的方向說道。
“好。”慕容硯月點點頭。
一路上,慕容硯月用輕功抱著白惜染到了絕色宮,方才知道絕色宮宮主夏千瑟已經被景絡帝軟禁。
此刻的絕色宮似被火燒一般,殘垣斷壁,慘不忍睹。
“怎麽會這樣?”白惜染抓住附近的一個村民問道。
“我就知道這些,姑娘,別的,我真不知道了,求求你放過我,別殺我……”那村民被白惜染憤怒的眼神嚇的瑟瑟發抖。
“染兒,他是無辜的村民,你先放開他,別嚇著人家。”慕容硯月也知道事態嚴重,但是和這眼前的村民無關,於是柔聲勸說道。
“嗯。”白惜染想著慕容硯月的話也有道理,於是將抓著村民衣襟的手給鬆開了。
“遭了,我得去寒潭看看,司馬玉軒的屍體還停放在那邊呢。”白惜染立馬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那我陪你去。”雖然慕容硯月的心裏酸溜溜的,可是更不想讓佳人的心裏對自己有疙瘩,就主動提出陪她去看看。
兩人寒潭邊尋了很久,也不見放置司馬玉軒屍體的水晶棺材,兩人頓覺詭異。
“難道是……是被誰偷走了?”慕容硯月猜測道。
“慕容,你先等等,我進去寒潭下麵看看。”白惜染猜測可能水晶棺材被放在了寒潭底部。
“不準,你懷孕了呢,你想擔心死我嗎?我看還是我下去一趟吧。”慕容硯月果斷阻止她。
“那好吧,你小心點兒。這寒潭的水特涼。”白惜染也不放心他單獨下那潭水。
“不礙事的,我有內力護身,你別擔心,你隻要乖乖的站在岸邊等我回來就好。”慕容硯月拉著她的小手,輕輕的摩挲了幾下,安慰她道。
“哦。”白惜染心神不寧的看向慕容硯月紮了一個猛子就下潭水了。
兩個時辰過去了,慕容硯月還沒有上岸,白惜染著急了。
“慕容硯月……慕容硯月……”她喊了好多聲。
終於又兩個時辰後,把慕容硯月給盼出潭水了。
“染兒……我……我好著呢……你甭喊了。”慕容硯月笑眯眯的露出水麵,身上的黑衣被潭水浸濕,勾勒出他完美的男人體形。
“怎麽樣?潭水下麵,你可有什麽發現?”白惜染催促他快回答。
“確實在潭水下麵,但是那水晶棺材太重,我一個人搬不上來。”慕容硯月歎了口氣。
“既如此,就讓他長眠於潭水下吧。”白惜染說道,心底卻對司馬玉軒很是愧疚。
“染兒,你等了我多久?”慕容硯月見天空早已掛上一輪圓月,於是問道。
“差不多四個時辰了吧,還好,沒有下雪。”白惜染搓了搓小手,欣慰道。
“我們快點找個地方過夜吧,這裏一到夜晚,風大,可不能讓你吹病了。”慕容硯月馬上用內力烘幹自己的衣物,隨後將白惜染打橫抱起,帶著她去絕色殘垣斷壁比較好些的屋子裏找床榻睡覺。
“慕容硯月——我……我餓了……”白惜染是真餓了,之前在茶寮吃的也不多,而且有些還吐掉了呢。
“那你先在這兒躺著,我去附近的樹林打獵,看能不能給你獵些野味吃吃。”慕容硯月聞言心疼的說道。
“啊?你現在去啊?那你小心點哈。”白惜染點點頭,在床榻上等慕容硯月。
一個時辰過去了,白惜染快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突然一道熟悉的月白身影閃現在她眼前。
“娘子……”他深情的呼喚著她。
“水墨玉?怎麽是你?你怎麽會在這兒?”白惜染突然看見水墨玉出現在自己眼前,當真嚇了一跳。
“我找你很久了。幸好你隨身攜帶著我上回送你的玉佩。我的金斑鼠才能很快的尋到娘子。”水墨玉將一隻金黃色的小老鼠放在白惜染的麵前,笑盈盈的說道。
“喂,不是讓你別喊我娘子嗎?你怎麽又忘記了?”白惜染頭疼的瞪了水墨玉一眼。
她必須趕緊將水墨玉趕走,不然等慕容硯月來了,她還不得被他們給煩死。
偏偏事與願違,慕容硯月手裏拎著一隻野山雞和一隻野兔子出現門外。
“水公子?”慕容硯月客氣道,隻是笑容未達眼底,心道,他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看來有人不安分,過來撬牆角了。
“慕容公子?看來慕容公子此行收獲不小,今兒個水某有口福了。”水墨玉自然是知曉白惜染是和慕容硯月在一起,是以,淡淡開口道。
慕容硯月聞言氣得肺都炸了,他辛辛苦苦的去打獵,難道都要進情敵的肚子裏嗎?
不過,慕容硯月的涵養極好,“當然,水公子還真是來的巧。”慕容硯月言下之意是,你丫的就是故意的。
“娘子,你說你是先吃野山雞還是先吃野兔子?”慕容硯月立馬柔聲問道。
“娘子?你叫我的娘子為娘子?可不要誆騙我!”這是什麽情況?水墨玉聽了這熟悉的稱呼,他整個人都懵了,啊,再怎麽快也不會輪到慕容硯月這個小子享美人福啊,怎麽會是他呢?
“厄……娘子……之前已經答應了。”慕容硯月點點頭,以此確認自己確實沒有撒謊來著。
“娘子?是這樣的嗎?”水墨玉風中淩亂。
“什麽?你也叫她娘子?娘子?這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你答應我們倆共妻?”慕容硯月聽到水墨玉也喊她娘子,馬上疑惑的急切問道。
“厄……不是的……不是的……你們別胡說……”白惜染搖搖頭,想要解釋,可是水墨玉怎麽會給她解釋的機會呢。
“你是浮花國的皇太女,這個身份代表了什麽?你心中可明白?”水墨玉將白惜染的身份拿出來說道。
“我不想當皇太女,你們又不是不清楚!”白惜染憤恨道。
“我隻想一生一世一雙人。”白惜染加了一句。
“染兒,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你就選擇我一個吧。”慕容硯月馬上接話道,這速度和光速有的一拚。
“染兒,我可以你的母皇指定給你的正皇夫,你怎麽可以不認賬呢?”水墨玉決定粘她到底。
“這……可是……可是……”白惜染實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於是指著腹部說道,“我餓了!”
“好,好,好,先喂飽了娘子再和你鬥。”慕容硯月磨牙霍霍看了看對麵站著的水墨玉,惱聲道。
慕容硯月雖然是優雅貴公子,可是他的野外燒烤技術還是很棒的,反正白惜染吃的津津有味的。
隻是祭好了五髒廟之後,白惜染又頭疼了,因為眼前的兩隻大美男又開始互相鬥雞眼了,真是誰也不讓誰。
“娘子,你到底選誰一起同榻而眠?”慕容硯月很想抱著娘子香噴噴的入睡。
自然某人也是這麽想的,於是水墨玉也問道,“娘子,我可是辛辛苦苦從浮花一路跟你到這兒,真心不容易,你可不能這麽排斥我,我好得和你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哦!”水墨玉是想說你慕容硯月名不正言不順。
“你……你……啊……你們好麻煩……”白惜染不悅的白了他們一眼。
白惜染不曾想到自己一個孕婦也這麽招人惦記,還這麽搶手來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娘子,你既然覺得麻煩,那趕緊想法子解決啊。”慕容硯月蹙眉說道,他真想把水墨玉扔出去。
“娘子,這事情的主動權可是在你手中。”水墨玉悠閑的說道,修長的手指正把玩著剛才從野山雞上拔下來的尾翎。
“好,好,好,你們都在逼我,那成,你們打吧,誰今晚贏了彼此,誰便可以和我同榻而眠,現如今,我困了,先睡了,等下你們完事了,記得告訴我打的結果哦!”白惜染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嗬欠,便走到床榻上,靠著枕頭就呼呼大睡了。
這打架的方法很明顯是兩敗俱傷呢,兩人都是腹黑狼,哪裏會真如白惜染說的去互相打架呢。
而且白惜染這麽快就睡覺了,兩人頓時覺得鬱悶極了。
“慕容公子,你我還真是難兄難弟來著,你瞧她,這種時候反而睡的如此之香。”水墨玉瞅了瞅缺少了瓦片的屋頂,笑的一臉無奈和心疼。
無奈是因為白惜染睡覺了,卻不選擇他同榻而眠。心疼是因為白惜染出身高貴,卻要睡在仿佛露天一樣的鬼地方。
“既然是難兄難弟,那就別這麽見外了,不如合作,你看如何?”慕容硯月自然清楚白惜染的魅力,以及某些還在忙乎的狂蜂浪蝶,所以他才這麽做決定。
“嗯,水某這兒有一壺陳年女兒紅,不如我們邊喝邊聊。”水墨玉黑眸黑沉,嘴角勾起笑意,他將腰間佩戴著的精致酒葫蘆給取了下來,利落的拔下木頭塞子,醇香的味兒霎時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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