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醫大小姐021 幸福大結局(必看)
“說——”其餘兩人都斬釘截鐵的說道。舒虺璩丣
“……”水墨玉叫北皇瀾雪和慕容硯月兩人圍攏過來一起敘話道。
“這真是妙計啊。”慕容硯月頻頻點頭。
“隻怕你們不讚同啊!”水墨玉意有所指的說道。
“怎麽會呢,我們肯定是讚同的,隻是必要的時候,我們三人一定要團結才好。”北皇瀾雪剛才從他們結伴來自己府邸時,就已經看出來了,水墨玉和慕容硯月看來已經結盟了。
“你什麽意思?”慕容硯月隱約覺得北皇瀾雪話中有話。
“自然是共妻結盟,像染兒這樣美好的女子,那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怎麽可以讓人獨占呢。”北皇瀾雪打定了主意說道。
“這……”水墨玉麵有難色,欲言又止。
“怎麽?水兄不讚成?”北皇瀾雪修剪的圓潤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握在掌心的杯子,唇角含笑道,眼睛則緊張兮兮的瞧著他。
“慕容兄,你怎麽說?”水墨玉聰明的將問題拋給別人。
“我……”慕容硯月自然是不怎麽情願的,畢竟他好不容易得了白惜染的認可的,如今又有人來分寵,這多少讓他心裏不好受。
“既然你們不反對,那我就當你們倆答應了。”北皇瀾雪狡詐的說道。
水墨玉和慕容硯月對看一眼,本想反對,可是想著那個計劃,就讚成了,畢竟多一人多一份助力。
兩日後,大雪又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一片片,白如玉,大如蝶,晶瑩剔透,在空中翩然飛舞。
白惜染看著眼前的男人很是無語,她都說了她一點也不想見他的父皇和母後,他怎麽就聽不懂呢?
漠惜寒低垂著眼簾,心中劃過一絲慨歎,他都說了很多好話了,而且之前染兒也已經答應了,她怎麽又改主意了呢?
“太子殿下,你別說了,我不想去。”白惜染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順便自己給自己把了個平安脈,胎兒的情況還不錯,心想,等想法子出去了之後,她是不是得為孩子準備小衣服了。
“染兒,你之前不是說願意接受我嗎?怎麽一轉眼就變卦了?”漠惜寒皺了皺眉問道。
“笨!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女人是善變的嗎?”白惜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吧,算我上輩子欠你的。”漠惜寒還真是什麽重話也不舍得說白惜染一聲。
“你沒事的話可以閃了。”白惜染直接趕人的樣子,讓漠惜寒哭笑不得,不過,他不就是喜歡她這樣的性格嗎,獨一無二,他簡直是愛慘了她。
“染兒,那你何時願意真的嫁給我,當我的新娘?”漠惜寒上前輕輕的擁住了白惜染嬌軟的身子,柔聲問道,心中真是十二萬分的緊張。
“再說吧!”白惜染身子微微一怔,他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他還沒有放棄嗎?
說起來,漠惜寒是她穿越異世後愛上的第一個男人,她在當時甚至拋卻了人倫,而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後,她和他就似兩條無法相交的平行線,再無法交集。
“染兒……”漠惜寒麵色陰沉,他在她的心中到底算什麽?
“別這麽看著我,好像我欠了你幾百萬兩銀子似的!”白惜染見他麵色不悅,嘴巴上不甘示弱的說道,她哪裏知道眼前的男人是愛她至深的男子,他根本就不舍得說她。
“染兒,你沒有欠我,是我欠你的!當初我處在那樣的位置,我……”漠惜寒想起親娘對白惜染的狠毒,口氣柔和了許多。
“別說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現在我不是過的好好的嗎?當然如果你肯主動放我離開,那便是最好的結局了。”白惜染說的振振有詞,隻是眼睛卻望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腹部,孩子啊孩子,你的父親究竟是誰?
“染兒……離開?你想離開?哼,你想也別想,我是不會放你離開的!”漠惜寒將她的身子使勁的摟在懷抱裏,他精致的下巴抵在白惜染的額頭上,冷聲說道。
“漠惜寒,你想讓你自己成為全天下的笑柄嗎?我和你是不會有結果的!而且我肚子裏的這塊肉,你憑什麽認定你才是孩子的父親?漠惜寒,你不要傻了,我和你回不到從前了,回不到從前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白惜染催動內力,震開了他對她的懷抱禁錮,語氣激動。
“為何你一夜之後,你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你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漠惜寒很奇怪,昨夜他走出書房看見白惜染端著一碗燕窩湯守在門口,他心中感動,可當他走近她時,她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這讓他大為不解?
但是白惜染什麽也沒有說,憤怒著一張小臉返回了嬌音閣。
直到現在,漠惜寒也不清楚白惜染到底在生他什麽氣?
“你難道真的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嗎?”白惜染冷凝著目光,如淬了毒的冰霜一樣籠罩在他的四周。
“染兒,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漠惜寒奇怪道,他到底對染兒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
“漠惜寒,你可知道司馬玉軒是怎麽死的嗎?”白惜染走開幾步,打開軒窗,讓冷風吹了進來,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怒聲質問道。
“這……”漠惜寒垂眸,心中一凜,該死的,人都死了,還能贏得染兒的芳心,為什麽?她就那麽喜歡司馬玉軒嗎?
“漠惜寒,你是不是心虛了,什麽也不敢說了?”白惜染望著漠惜寒的俊臉,心中冷笑,濕魂草?那是漠氏一族的秘藥,她昨晚上無意間聽到的。
“染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可以解釋的,我真的可以解釋的。”漠惜寒現在隻希望平息白惜染的怒火。
“那我問你,司馬玉軒的死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她隻要一想起司馬玉軒的身體在她的懷裏漸漸地冷下,她的心就忍不住的揪痛。
“染兒,這開了軒窗,風太大,我們還是進去裏屋說話吧。”漠惜寒心疼白惜染的身體,如今那寒風簌簌的吹過耳邊,他自是發愁,但是司馬玉軒的死更教他發愁。
“漠惜寒,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你是什麽時候給他下濕魂草那毒物的?”白惜染見他轉話題,立馬直接開口相問。
“染兒,你不相信我?你認為表弟的死和我有關?”漠惜寒在聽了白惜染的問話後,這幾日來,第一次俊臉鐵青的看向她,反問道。
“難道你想否認?”白惜染冷笑。
“表弟的死,我也很遺憾,但是他身上的濕魂草之毒確實和我沒有關係的。”漠惜寒凝眉解釋道。
“不必解釋了,再說,我也不想聽了,你走吧。”白惜染見他如此反應,就知道他不會那麽快承認的。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趕我走?為什麽你的心裏隻有司馬玉軒,你難道忘記了當初是司馬玉軒強占你的身子了嗎?”漠惜寒咬牙切齒的質問道,甚至他的雙眸是赤紅的嚇人。
白惜染不理他,背過身子,娉婷站於窗前,看雪花紛飛。
“還是說你是水性楊花的性子,你喜歡被男人強占?”終於漠惜寒承受不了她的太過安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一次他的心中有了一種無法掌控她的無力感,他知道自己愛她,愛到了骨髓裏,可是眼前的女子卻在如今,似乎在她和自己之間相隔著萬丈鴻溝,他無奈的想越過鴻溝,卻怎麽也越不過去。
“啪——”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徹整個嬌音閣內。
“染兒,你竟然可以為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甩我巴掌?難道是我太寵你了嗎?還是你白惜染,本就是一個無心無情之人,在相府,我是那麽的喜歡你,護著你,可你現在對我的所作所為到底你自己明白不明白?”漠惜寒在巴掌聲過後,眼中冷凍如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對於她所說的司馬玉軒的死,她把司馬玉軒的死算在他的頭上,這也未免太草率了,這沒根沒據的。
“我該明白什麽?”白惜染自從昨晚曉得了漠氏一族有濕魂草之後,便聯係到了司馬玉軒的死,所以她現在懷疑司馬玉軒根本就是漠惜寒給害死的。
“染兒,我可以發誓,表弟的死和我沒有一點關係,雖然我現在姓漠,但是我確實不清楚當時表弟已經中了濕魂草之毒!”漠惜寒解釋道,他不希望白惜染誤解他。
“解釋就是掩飾!”白惜染惱火道。
“好了,染兒,別生我的氣了,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人都已經去了,你該珍惜你該珍惜的,你難道忘記了嗎?你的肚子裏還有我們的孩子!”漠惜寒歎了口氣,終究是他愛她太深,不忍去傷害她。
幸好此刻嬌音閣四周無人,也不曉得他們的太子殿下和他心愛的女子差點吵翻了天。
“好了,染兒,你再歇會吧,我有點事情去處置下。”漠惜寒雖然不舍,可是他覺得他若在這多呆一秒,必定讓自己心痛的更加厲害。
吱呀一生門打開了,帶著雪的冷風迎麵撲來,讓披著雪白鬥篷的白惜染瑟縮了一下。
白惜染凝視著他頎長的身影消失在飛舞的雪花之中,心中泛起一絲痛楚,為什麽她在傷害他的同時,她自己也很痛苦呢?
嬌音閣的宮女草兒上前,為白惜染送上了暖手爐,白惜染接了過來,心情抑鬱的看著將自己困住的奢華宮殿。
“白姑娘,太子殿下對你這般癡心,你這是何苦呢?”草兒也看出來了,其實白姑娘並不是對太子殿下沒有情的。
“草兒,你們太子殿下是一個什麽樣的人?”白惜染淡淡問道。
“太子殿下,他是一個極好的人,對我們從來不打罵,而且人長的又好看……”總之草兒說了一堆漠惜寒的好話。
白惜染聽了皺了皺眉,奇怪,她發現自己她對漠惜寒還存在著一絲感情,她暗道真不是一個好現象。
現在她在等慕容硯月和水墨玉,他們倆究竟多久才會來救她出去呢?
“白姑娘,你怎麽不說話,可是奴婢說錯了什麽?”草兒見白惜染的臉色不太好,於是她誠惶誠恐的下跪道。
“厄……不是的,你說你的,我隻是太累了。罷了,這都快晚膳時間了,你去小廚房給我做一些吃的吧。”白惜染皺了皺眉,心想,此刻不是自己著急的時候,該悠閑的時候再悠閑吧,可是司馬玉軒的死到底是誰做的呢?
晚膳時分,漠惜寒又來了一次,這次還帶來了一盒稀罕的水果。
“染兒,這是番邦進貢的火龍果,你吃吃看,味兒喜歡嗎?”漠惜寒雖然之前在白惜染這裏受了氣兒,可是還是很愛她,這不,才得了父皇的賞賜就巴巴的趕來嬌音閣了。
“你自己吃吧。”白惜染心想在現代可以在超市或者水果攤買到火龍果,可是在這個古代,能有這東西吃,當真是不容易了,但是她就是不想領情。
“真的不吃嗎?我可是問過太醫了,太醫說這火龍果對孕婦體內的胎兒也很好。”漠惜寒心中還是期盼自己才是染兒的孩子的父親。
“是嗎?那便留下吧。你還有事嗎?”白惜染心想,她是孕婦,確實需要多吃水果來著,她也沒有必要為了和他賭氣,就把好東西往外推。
“我……我今晚想要留宿在嬌音閣。”漠惜寒抬起漆黑如墨的眸子,炙熱的望著他,他可是聽說了烈女怕纏郎,他就不信,他就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重新抱得美人歸了?
“不行,你是太子,你不是有太子側妃等美女嗎?怎麽?你如何能在我這個來路不明的狐狸精這裏住宿嗎?”白惜染說的正是草兒告訴她的,一些皇帝皇後硬塞給東宮的女人,她們沒有受到寵幸,自然要妒忌她了。
因為隻有她懷著漠惜寒的骨肉呢。
其實白惜染很想笑,天知道她都不清楚孩子的父親到底是不是漠惜寒,她們那群人瞎猜什麽勁兒呢?
“來路不明?狐狸精?本殿若是知道誰在背後嚼舌根,本殿絕對饒不了她!紫電,去查一下,是誰在本殿背後多嘴!”漠惜寒給紫電下令仔細徹查。
白惜染心中冷笑,怕是後宮最大的那位坐不住了吧,畢竟太子殿下喜歡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且還讓她有了身孕,還是庶長子,怕是不多久,對方就會出招吧。
如今的漠惜寒的側妃是皇後的侄女,所以白惜染的存在對於皇後和那側妃來說,那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染兒,你別生氣了,我這就讓人去查了,看誰是活膩了?”漠惜寒好聲好氣的說道,他隻是希望白惜染可以不要對自己冷若冰霜的樣子。
“夜深了,你走吧。”白惜染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染兒,別趕我走,成嗎?你知道嗎,那日在白雲寺後山,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回憶。”漠惜寒想起自己問的太醫的話,孕婦前三個月是不能**來著,但是三個月後就可以了,所以漠惜寒想著自己既然不喜歡後院那些對自己虎視眈眈的女人,而他又不是柳下惠,那他何必守著心愛的女人卻什麽也不能做呢?
漠惜寒甚至將白惜染給抱在了他自己的膝蓋上坐著,隻是後者一點也不開心,隻是一個勁的低著頭似在想著心事。
白惜染是很想他馬上離開,可是他不走,她又不能真和他打起來,因為這兒是他的地盤,她一個人哪裏打的了那麽多人呢?
“對了,染兒,我聽說上次的時疫也是你給治好的。”他抱著她緊緊的,在這個寒冬,兩人的體溫通過衣服傳遞著一抹薄薄的溫暖。
“嗯。”白惜染也不否認,既然他能查到這事情,就代表他的勢力遠比自己想象的大。
輕輕地似呢喃,讓本就對她有情的漠惜寒感覺到了自己的俊臉倏然起了一絲燥熱感,更感覺到自己身體那又緊又熱的感覺,真的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染兒,你好美,我發現我現在比以前更喜歡你,更愛你,染兒,你在聽嗎?”漠惜寒灼熱的男人氣息噴灑在她如美瓷的頸部,唇角含笑。
“我……我在聽。”天啊,為什麽對著自己這麽深情款款呢?該死的,偏偏她發現自己還對他還殘存著一絲情愫在,這要是繼續這麽下去,難保不會天雷勾動地火來著。
“染兒,我們是不是可以試著忘掉過去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好像我們還在白雲寺後山溫泉那邊美好的一日……”他說完,開始用他的一張優美的薄唇吻了下來。
“漠惜寒,別……我懷孕了啊……別……”她是很想打他,可是他的力氣在此刻大如牛,更何況他的內力更加深了許多,害她此刻在他身下動彈不得。
“染兒,我問過太醫了,太醫說女子懷孕三個月後可以那**的,我……我們……我們好久沒那什麽……了……我……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染兒……我這輩子隻喜歡你,再說我娶定你了……染兒……我們一定會幸福的……”此刻情火高燃的男人失去了平日裏的理智似一頭饑餓的大野狼一樣撲倒了白惜染。
雪夜,月光,描金碧遊床,活色生香……
午夜迷離的空氣中充斥著女人忍不住的低吟和男人急促的喘息聲,透明的薄紗在月光下輕揚,掩不住裏麵交纏的身影。
一切都曖昧旖旎得恰到好處,如果能忽略那時不時冒出來破壞氣氛的聲音的話。
“漠惜寒,你是不是這樣了以後,你可以放我出宮?”
“嗯……嗯……漠惜寒……我可是懷著身孕了呢……你不可以這樣的……”
“啊……我要拿菜刀剁了你,漠惜寒……”
“不要啊……你敢親那裏試試看……混蛋……漠惜寒,你這個王八蛋!”
片刻之後,一直被打擾的男人終於忍無可忍地從被他剝得精光的女人身上抬起頭來,俊俏的雙頰帶著些微緋紅,看著月光下佳人如小鹿一般濕漉漉的雙眸,不耐道:“你哪來那麽多廢話?當真是我太寵你了,你真是什麽話也敢罵我!哎,可我就愛你一個,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漠惜寒,你點……”她正想說你不要點我穴道來著。
下一瞬,漠惜寒已經快速的出手點了她的穴道,使得她全身動彈不得。
“染兒……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他俯首親了她的櫻桃小嘴一口,說道。
“那你幫我解開穴道啊,孩子會不舒服的,你不是說我腹內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嗎?”不管了,先騙騙他再說,她真是被他撩撥的快把持不住了,就剩最後一步了,她必須躲掉。
“染兒……我發現這樣的你更是可愛嬌媚了……”漠惜寒癡迷的目光看著她說道。
白惜染見他目光癡迷,覺得有機可乘,於是她雙眸一亮,正想得寸進尺讓他解開自己的穴道,不意他卻突然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唇。
話說,這被人製住穴道不能動彈真的挺憋屈的啊,尤其是這種時候。白惜染無力地想著。
該死,她怎麽會忍不住呢?他的手好熱,唇好熱,親得她又酥又癢,覺得如果不能嬌滴滴地哼出來就憋得慌。
所以她放任自己的感覺,用聲音回應他的深吻和柔撫。
漠惜寒很快就熬不住了,聽到耳邊衣衫落地的輕響,白惜染下意識地睜開雙眸向他看來。
月光下,他的身形完美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美洲豹,隻掃了一眼,白惜染就覺得鼻腔中熱熱的,似乎也有點想要流鼻血的意思。
此刻白惜染仿佛做了一個夢,一頭大雪怪在一座火山裏橫衝直撞,一會兒熱一會兒冰的,忽然額頭被人一敲。
“想什麽呢?閉著眼睛想那麽久?”睜開眼睛對上漠惜寒柔情如水的眼神。
“我……沒……沒想……”白惜染見到他柔情如水的眼神,赫然將眼前的俊逸男人同腦海裏白雲寺後山溫泉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身影相疊,不由得她的臉色柔和嫵媚了幾許。
“既然沒想,那我們繼續吧,染兒,不要離開我,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正胡思亂想,唇上一陣濕熱,他的舌熱熱地竄了進來,勾引她的小舌,雙臂緊緊抱住她嬌軟的身子,帶來一片火熱的熨貼。
聽著他動情而性感的喘息聲,白惜染消極地回應著他,舌尖被他吸得一陣發麻……
又是一番雲雨之後,漠惜寒雖然意猶未盡,可是考慮到白惜染還懷著身孕便放過她了。
兩人沉沉的睡去,不過,白惜染是被漠惜寒抱著睡著的。
臨睡前,白惜染說了一句夢話,“寒,我好喜歡你的,你是我在異世第一個喜歡的男人,當初我們之間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誤會呢?”
漠惜寒聽了之後,將白惜染擁抱的更緊了,染兒,我於公於私,我都不會放棄你。
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覺得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惜染被肩頸處一陣濕熱的麻癢弄醒。她困意正濃,便向一邊縮了縮身子,沒料到那癢癢的感覺卻順勢移到她的胸前。
白惜染黛眉輕皺,想要伸出纖細的小手揮開那擾人清夢的東西,不料自己潔白柔嫩的手腕兒被人抓住。
於是不想醒也隻得醒了。
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眸子看了看,發現漠惜寒正一往情深的瞧著自己,反映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昨晚和他那什麽了。
“啊……你……你昨晚怎麽可以那樣,你給我滾,滾出嬌音閣!”很顯然,腦子一清醒,某人的記憶功能開始複蘇。
“白惜染,你敢叫我滾,你忘記這兒是誰的地盤了嗎?也就我寵愛你,不然,你知道你說這句話的後果嗎?你這樣,我怎麽能放心讓你當我的太子妃呢?被人暗算了可怎麽辦呢?”漠惜寒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向她說道,雖然一如以往的溫潤如謫仙,但是現在白惜染覺得這謫仙一樣的男人發起狠來比冷酷的人還要來的恐怖,可不是嗎?她現在全身上下布滿了青紫吻痕來著,可就不是他糟蹋她的真實寫照嗎?
不過白惜染在享受歡愉的時候說他糟蹋她,可真是冤枉他了。
漠惜寒若知道白惜染這麽想,必定會更狠狠的要和她大戰三百回合來著。
“誰說我想當你的太子妃了?是你自己硬是把我囚禁在這東宮!”白惜染可不會讓他的心中舒坦,nnd,強行那個了,還得了便宜賣乖,她可是浮花國皇太女,壓根不需要委屈自己當什麽太子妃。
“染兒,昨晚你侍寢了,這事情肯定會傳到母後那邊去的,等下你隨我去見一下母後。”有些事情,還真必須早做打算,他必須要得到皇後的支持,他這個太子之位才算穩妥。
“不去!”白惜染擺明了要和他作對,更何況現在她的身子因為昨晚有些酸痛來著,所以她斬釘截鐵的反對道。
“好,既然染兒不喜歡去,那我也就不勉強了!”漠惜寒抱了抱她,隨即起身自己穿衣,也沒有叫丫環進來為他穿衣,這讓白惜染的臉色好了些,如今這樣子,她還真是不想讓人瞧見。
明明兩人針鋒相對的,卻在昨晚那什麽什麽了,如果此刻有地洞,她一定毫不猶豫的遁走了,偏偏眼前這廝封了所有密道,怨,怨,怨!
“我算是看出來了,染兒對我有怨恨呢!”漠惜寒伸手在白惜染的臉頰上柔柔撫了下,輕聲歎道。
“對,所以你還是把我放出宮去比較好,我呆在這兒若是惹出什麽亂子,你可不要怪我!”白惜染瞪了他一眼,他怎麽就不識相呢,幹嘛將她軟禁呢?
“染兒,我知曉你是絕色宮大小姐,更是新任宮主,但是你一定想不到吧,絕色宮前任宮主是我爹的親姑姑。”漠惜寒爆了一條大新聞給她,將白惜染炸的裏焦外嫩。
“是,什……什麽?你說的是真的嗎?”白惜染當然不相信,於是她反問道。
“既然姥姥是你父王的親姑姑,那為何你父王要讓人燒了絕色宮呢?”太不可思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白惜染心中直歎,丫的太複雜了!
“染兒,你若想知道就主動親我一次。”漠惜寒此刻已經穿好了衣服,華美的明黃太子服更襯托的他豐神俊朗,溫潤如玉,玉樹臨風。隻是他出口的話讓白惜染再次皺了皺眉頭。
“哦!”白惜染淡淡哦了一聲,便讓漠惜寒低下了頭,她接著當真勾著他脖子,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一下,反正親一下也沒有什麽關係,就當是國外的禮節了。
“好了,我親也親了,你趕緊說啦!”好像真有秘聞呢,這可一定要聽啊。白惜染是這麽想著的。
等漠惜寒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後,白惜染適才知道漠惜寒為什麽會喜歡自己,原來違背倫理的戀愛也是有先例的,這漠惜寒的親爹當初愛的就是自己的親姑姑漠千兒,隻是當初漠千兒為了逃開親侄子的追捕,適才改名換姓入了絕色宮。
怪不得夏千瑟說起她那些失蹤的男人們,她的臉上一閃而過的諱莫如深。
“那姥姥現在何處?”白惜染好奇的問道。
“長樂宮皇貴妃,隻是纏綿病榻,怕是活不久了。”漠惜寒歎了口氣。
白惜染一聽姥姥纏綿病榻,便知曉定然是姥姥的毒入五髒六腑了,那肯定如漠惜寒所言活不久了。
“那我等下可以去長樂宮見見她嗎?”白惜染還是很感謝當初她對自己各方麵的指導。
“你……你還是別去了,父皇不讓任何一個人靠近長樂宮,就算你有我的腰牌也無濟於事!”漠惜寒搖了搖頭,否定了白惜染的決定。
“哎……”難道她今生都見不到姥姥了嗎?
“別歎氣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或許讓她去了,才能讓父皇收心,不再隨意風流。”漠惜寒想了想父皇在外的私生孩子可有一堆呢,不過說來奇怪,也就他一個私生子,其他都是私生女來著。
接下來兩人又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隨後漠惜寒梳洗了一下就匆匆忙忙的趕去上朝了。
白惜染看了看時辰,想著自己還能睡個回籠覺,便不再胡思亂想了,隻一會的功夫,她便沉沉的入睡了。
霞凝郡主瞧了瞧手下得來的消息,心中冷笑,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也想讓她心愛的男人牽腸掛肚,真是必須收拾她了。
“你說她懷了身孕對嗎?那行,就讓她落胎吧,女人一旦失去做母親的資格,那一定很痛苦吧,不,本郡主還要她痛不欲生!”霞凝郡主冷聲說道。
“是的,小的一定不辱使命。”黑衣人下跪在地說道。
“必要的時候,折損幾個在西菱皇室的釘子,也無不可!”雖然西菱再一次改朝換代,但是不代表東楚之前所有的暗樁會被清洗掉,當初他爹就是防備她會有朝一日和親西菱,適才在西菱設置了暗樁。
“小人明白。”黑衣人點點頭,立馬如來時一樣,鬼魅般的離開。
“郡主,射將軍打了勝仗,被封為安國公了!”過了許久,霞凝聽到自己的心腹碧玉說了一條大消息。
“竟然有這等事,真是太好了。”雖然射蛟不喜歡她,可是她還是會死心眼的在乎他的每一條信息。
“奴婢也為郡主開心。”碧玉笑眯眯的說道。
“對了,聽說戰亂結束了,如今六國平起平坐,相互製約,可有此事?”霞凝問道。
“啟稟郡主,奴婢曾聽伺候射將軍的明仁說了,是有這個事兒。”沒有戰亂了,那也代表碧玉她不用跟著郡主老是在軍營內晃悠了,自然,碧玉是開心的。
此刻射將軍那邊確是愁眉不展。
“你說什麽?弟弟死了?怎麽死的?”射蛟一閑下來就被手下人查探的消息氣得暴跳如雷。
“這……這……據說是死於濕魂草……”黑衣人稟報著。
“那弟妹怎麽樣?”射蛟惱火了。
“二夫人是絕色宮大小姐,如今被滯留在西菱東宮,西菱太子有意讓二夫人當太子妃。”黑衣人雖然知道自己說的這些事情會讓射蛟惱怒,但是他還是戰戰兢兢的給小心翼翼的說了出來。
“什麽?太子妃?讓我弟弟的女人怎麽可以去當別的男人的妻子?簡直是欺人太甚!”射蛟忍不住拍桌子怒吼道。
“就這些嗎?”射蛟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
“屬下探聽到郡主也在打聽二夫人的消息。”黑衣人是射蛟手下暗中培植的一等斥候,所以他是聽候射蛟差遣的。
“她一個婦道人家,沒事打聽弟妹的消息做什麽?哼,罷了,你派人好生看著她,別讓她胡亂整出一些幺蛾子來。”射蛟揮揮手示意他告退。
射蛟想起司馬玉軒每當聊起心愛女子的那種幸福的表情,就讓射蛟心疼的要命。
不,他不會讓自己的親弟弟白死的,他一定要讓害了司馬玉軒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看來他必須跑一趟西菱國了,他想,玉軒的死,弟妹肯定知道不少。
這麽一想後,射蛟在次日一早上朝時遞了一個舊傷發作要養傷的折子,皇帝也答應了,畢竟射蛟是皇帝的外甥呢。
“你說什麽?射將軍此刻已經離開了府邸?”霞凝郡主怎麽也沒有想到射蛟會為了那個水性楊花的賤人特地放棄錦衣玉食的生活,寧願風餐露宿去鹹陽。
“碧玉,你把我們的東西也收拾收拾,我們也馬上去鹹陽!”她的事情可不能讓射蛟給破壞了。
“去鹹陽?郡主?奴婢……奴婢沒有聽錯吧?”碧玉也嚇了一跳,這郡主怎麽想一出是一出的!她快跟不上郡主的節奏了。
“嗯,對外就說,我有疾在身,任何人不得探視,免得過了病氣!”霞凝當機立斷下了決定。
碧玉隻是小小婢女,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麽,除了聽命行事,還真是什麽也不能做。
話說曹奕宸到了霧國之後,才派人仔細打聽出來,白惜染早就離開了霧國。
好在他運氣不錯,遇到了外出聯絡消息的夏兒丫頭。
“這不是曹公子嗎?”夏兒曾經在白相府的時候見過曹奕宸幾麵,所以在街上看到是曹奕宸,愣了一下就上來敘話了。
“你是?”曹奕宸仔細辨認,卻怎麽也不認識眼前嬌俏的姑娘了。
“我是伺候白家五小姐的婢女,我叫夏兒,曾經見過你幾次。”其實夏兒也很著急,她剛得了消息,消息上說大小姐被困西菱東宮。
“是她的丫頭,怪不得你敢自稱我了,果然什麽樣的人有什麽樣的丫頭,走吧,我們尋一處僻靜之處說話。”曹奕宸四處張望了下,便讓夏兒跟上去了一處茶樓的雅間說話。
“曹公子,還請你想想辦法帶我們入宮去救五小姐出來!”一進雅間,夏兒就急匆匆的央求起了曹奕宸,因為夏兒清楚曹奕宸和漠惜寒的關係。
“你說什麽?能說的詳細點嗎?”曹奕宸的心被夏兒的話一下子給吊到了嗓子眼兒。
“是……是這樣的……”夏兒簡單的說完。
“什麽?竟然有這等事情,什麽太子妃?若按照先來後到,那也是我曹家的當家主母呢!”曹奕宸臉色暗沉,心想,他的女人,他的表弟竟然毫不客氣的染指了。
“夏兒,你叫上你們其他幾個姐妹。我們立即乘船返回鹹陽。”此事,真是急死人啊,他可是很清楚白惜染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若是讓染兒嫁給了別的男人,他活在這世上可還有什麽意義?
“好的,曹公子,那我現在就去和其他姐妹說這事情,那我們就在碼頭那邊見吧。”夏兒心想自己今日運氣真好,竟然遇到了來尋大小姐的曹公子,果然今日算是黃道吉日來著。
夏兒和曹奕宸在茶樓分開後,就各自回去了,可是盯著曹奕宸的一條黑影也迅速的離開了茶樓。
這條黑影的方向是東郊一處帝陵附近古色古香的建築。
“娘娘,那個賤人該死的好孕,不僅孩子沒掉,而且更年輕,還有那麽多男人為她拚命……”黑影將麵紗除去,露出一張看似端張的精致的臉龐。
“你不是說她如今正在鹹陽東宮嗎?本宮豈會讓她有好日子過,要不是她,本宮豈會年紀輕輕當個守寡的太妃!哼!記住,讓嬤嬤務必小心,如果可以,本宮的要的結果是一屍兩命。”女子陰沉的說道。
“娘娘,奴婢知道。”黑影點點頭。
“也就你懂得藏匿,不然本宮真是不知該……”女子揪著手帕說道。
“娘娘,時辰不早了,你還是先安寢吧,奴婢這就去一趟鹹陽,隻是娘娘這邊……”黑影頗為擔憂的說道。
“不礙事的,本宮好得是先皇太妃,他不至於敢把本宮怎麽樣!”她真是氣死了,當日她想勾引龍輕狂,偏偏還沒有出手,就被龍輕狂雷霆手段繼承了大統,於是她和一幹先皇的妃子倒黴的被移送了帝陵,美其名曰替先皇守靈。
“娘娘……你……”黑影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眼前女子的手勢,便閉嘴了。
“你可以告退了。記住了,把本宮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妥。”她既然對付不了龍輕狂,那隻能將手伸向白惜染了。
等黑影離開後的第二日晚上,龍輕狂一身便裝來到了帝陵附近,且派人去將女子喊了過來。
“讓你在帝陵這兒安安靜靜的呆著,你的手咋伸的那麽長呢?嗯?”龍輕狂冷冷的甩了一個刀子給眼前的女子。
月光下的女子嚇了一跳,本還想狡辯,可是在看到龍輕狂身邊的侍衛壓著那個黑影過來的時候,她便什麽也不辯解了,原來她這輩子輸的這麽慘!可笑,可笑之極。
末了,她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我笑你龍輕狂,一輩子也得不到她的真心,因為她是那麽的水性楊花……”她簡直像個瘋子,歇斯底裏的喊叫著。
“太吵了,讓她安靜些。”龍輕狂皺了皺眉。
“龍輕狂,那一日,你明明是來鹹陽和我聯姻的,為什麽選擇了那個賤人?為什麽?”這就是她最不明白的地方,此刻,她死前想知道。
“因為朕中意她,她才是和朕比肩看天下的女子,而你,隻是父王當時想求的一門親事。”龍輕狂說完就遞了個眼色給侍衛。
侍衛明白,接著抬手一瓶鶴頂紅毒死了她。
龍輕狂回到寢宮,就召見了段別笑。
“朕要出遠門一趟,這兒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傅大人了,你們兩個碰到事情好好商量下,不著急的事情,等朕回來再處置。”
龍輕狂吩咐好這些後,就動身離開了霧國。
千澤明月收到白惜染被困東宮的消息後,徹夜難眠,心中焦慮。
更何況白惜染的腹內還懷著他的子嗣,雖然是四分之一的機會,但是他並不想放棄,無論那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不想放棄白惜染。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
白惜染見自己被漠惜寒用銅牆鐵壁一般的守衛給弄的特別憂心,她憂心慕容硯月和水墨玉找不到好方法救自己出東宮。
“娘娘,你怎麽了,一個早上都鬱鬱寡歡的樣子,可是昨晚上太子殿下去了旁的院子了嗎?”草兒關心的問道。
“沒……你別瞎說。”白惜染淡淡道,不耐的翻了個白眼,她可真沒有想過還和漠惜寒重修舊好,她如今對漠惜寒的態度不再冷冰冰,是在等一個契機,想離開的第一步就是要讓軟禁她的人對她消除戒心,那麽溫順這麵具,她必須得戴了。
白惜染在想起草兒喊自己娘娘後,心中不悅,實在是她一點也不想當娘娘,可是她不知道漠惜寒用了什麽法子讓皇後讚同冊封她為太子妃,不過出身什麽的改成了皇後哥哥的幹女兒。
這身份弄的白惜染頭疼,她可是一點也不想當太子妃。
“娘娘,明日就是除夕了。這除夕家宴,娘娘是必須要去參加的。”草兒笑著說道。
“嗯,那是必須去的,得了,就是走個場而已,等回來了,咱們自己在小廚房包餃子吃。”白惜染雖然臉上在輕鬆的笑著,可是她一點兒也不開心。
“娘娘,這真是太好了,奴婢最是喜歡吃餃子了。”草兒聽到可以吃餃子很開心。
白惜染看到草兒這麽開心,便也笑了,隻是視線在看向窗台上的一株紫百合,頓時一張笑臉僵了下。
“草兒,你可知道那株紫百合是誰放在本宮這兒的?”白惜染之前憂心不能離開這兒就忘記孕婦注意事項了,如今看到窗台上的紫百合,頓時腦子清明一片,這孕婦住的地方可不能有香味重的花兒。
這分明是有人想要害她一屍兩命,看來這東宮的女人們也是不省心的。
罷了,既然她們想要出手,她若不玩的大一點兒,那她豈不是愧當太子妃了。
“奴婢之前早上讓初影,初水,初雪,初靈她們打掃院子的時候,還不曾發現這花呢,怎麽才一轉眼的功夫,娘娘臥室的窗台上就多了一盆紫百合?”草兒頓覺事態嚴重。
“娘娘,此事你想如何處置?”草兒又問道。
“我們將事情捅到皇後娘娘那邊去,讓皇後煩惱去。”反正皇後她們認為她白惜染腹內的孩子一定是漠惜寒的種子呢。
如今等不來慕容硯月和水墨玉的出現,而她已經懷孕近四個多月了,她如何能坐以待斃?
或許可以讓這個皇宮弄的更亂些,如果要生孩子,她第一個想去的地方還是千澤明月的神醫島,那兒不管風景還是醫術,都是上上之選。
隻是她上次走的太匆忙,她還真擔心將千澤明月給惹毛了呢。
“娘娘,你就不借機整治一下良娣?”草兒憤怒道,那個太子良娣沈秀琳已經截胡好幾次太子了,也不見自家太子妃著急。
“別,本宮覺得這樣挺好的。”她是真希望漠惜寒別老往她的嬌音閣來,雖然xxoo很爽,但是她是孕婦,還是節製些吧。
“啊?”草兒聽了白惜染的回答,張開嘴巴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了,她實在是太驚訝了。
“好了,別說這事了,你把前幾日皇後娘娘賞賜的錦緞拿過來,本宮好久沒做針線活了,乘著現在有空,做幾件小衣服吧。”白惜染也不想讓自己的腦子老是想著離開的事情,所以她必須讓自己有事情可做。
“是的,娘娘。”草兒馬上轉身去庫房取了。
夜晚,漠惜寒竟然來了,白惜染先是吃了一驚,接著笑盈盈的上前迎接去了。
漠惜寒本來以為他去了沈秀琳那兒,白惜染肯定會生氣的,可是這會兒卻見她很開心,他真是有點搞不懂了,她不是該吃醋嗎?
“寒,這是我讓小廚房剛做的一道點心,紅梅點雪,你品嚐下,味道好不?”白惜染指著眼前的一道琉璃彩金盤子裝著的糕點說道。
“染兒,可是你想出來的主意?”漠惜寒見白惜染對自己和顏悅色,他倒是有點慚愧了,其實他這幾晚根本就沒有在沈秀琳那兒過夜。
“嗯,你覺得這味道如何?”白惜染還是習慣了自稱我,還真是稱不來妾什麽的。
“味道好極了。染兒,今晚……我要留宿。”漠惜寒說的話已經很明白了,若是白惜染拒絕,就太不識抬舉了。
“厄,我不太舒服……白日裏,也不知道是哪個笨奴才竟然在我臥室的窗台上擺放了一盆紫百合,這會子,我覺得我自己呼吸有點不順暢呢。所以……所以我不能侍寢,你還是去別的姐妹那兒吧。”白惜染抬起白嫩纖細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歎息道。
“什麽?那要快點兒傳太醫才行,你肚子裏的孩子可不能有事啊!”嫡長子啊,不管是不是他漠惜寒的,他都要保證他沒事!
眼看漠惜寒急切的表情,真是讓白惜染看不明白了,難道他當真以為這孩子是他的?可以為他增加上位的籌碼?
白惜染心下冷哼,她的孩子就隻能是她的,她現在可不管孩子的生父到底是哪隻!
“這……這深更半夜的……影響不太好吧……”白惜染反正就是不讚成。
“別光顧著影響了,總是子嗣重要,來人呐,速去太醫院請太醫,就說太子妃不舒服。”漠惜寒吩咐完這事兒,心中就惱了,心想,他已經將不少有可能是釘子的人給清除出去了,這會兒怎麽還有人拎不清往染兒這兒放紫百合呢?
很快有人去請太醫了。
白惜染皺了皺眉,敢情漠惜寒是關心則亂,他難道不知道她白惜染自己也是懂醫術的嗎?
當然太醫院值班的太醫來了裴太醫,裴太醫一把年紀,胡子雪白,看著很和藹的一個老人,他給白惜染把脈了之後,就說孩子沒事,隻是在聽說了紫百合的事情後,就囑咐不可在臥室附近放置香味重的話,如果時間一長,胎兒容易窒息,這次幸虧發現的早,如果晚的話,也許一屍兩命了。
“什麽?一屍兩命?”漠惜寒聞言大怒,隨即想起裴太醫還沒有走,於是讓人給了賞銀就讓他離開了。
等裴太醫一走,擯退了下人後,也就剩白惜染和漠惜寒了。
“染兒,你覺得這事兒是誰幹的?”漠惜寒問道。
“你女人那麽多,我怎麽知道是誰做的。”白惜染淡淡嘲諷道。
“染兒,你現在這樣,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在吃我的醋呢?”漠惜寒很開心,染兒終於表現的正常了。
“你那麽開心做什麽?”奇怪,她隻是嘲諷他罷了,他怎麽給誤會了呢?
“染兒,你能為我吃醋,我很開心,回頭我不去別的地兒了,就來你這兒,她們那些女人不過是擺設而已,你才是我心中的重中之重。”漠惜寒抓住白惜染的小手說道。
“這種話,你可別說,我可不愛聽,好了,夜深了,我乏了,安置了!”白惜染搖搖頭,接著不雅的打了一個嗬欠道。
“染兒,我告訴你,其實我壓根就沒有碰沈秀琳,你可滿意?”漠惜寒強迫白惜染和他對上眸子,唇角含笑道,眼中的柔情不作假。
“哎,這……這……這怎麽可能?”白惜染可沒有忘記其中有一次沈良娣承寵過後,特地上門炫耀來著。
“是真的,我可不敢騙我最心愛的女人。染兒,生下這一胎兒,以後一定還要再給我多生幾個孩子……”漠惜寒認真的說道,他隻是知道自己對白惜染的執念太深,他的寶貝老二如今隻對白惜染感興趣,其他女子都得靠邊站來著。
“這個還沒有生呢?再說我也不是很確定……”白惜染欲言又止,但是她沒有說出口的話,漠惜寒是明白的。
所以漠惜寒很快的伸手捂住了白惜染的嘴巴,“染兒,隻要我知道是你的生的,就好,隻要是你生的,無論男孩還是女孩,我都很看重,真的,染兒,你不要有顧慮,當時那件事情,雖然荒唐,但是錯不在你。染兒,不要老是活在過去,你該考慮我們的未來啊!”漠惜寒深情的說道,這些話倒也是他的真心話,所以說起來也很順口,情真意切。
“哎……”白惜染隻歎了口氣,便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嬌弱的將螓首埋在他的胸前,激起他的一腔如水柔情。
“對了,這紫百合一事,你有沒有稟報給母後知曉?”漠惜寒問道。
“稟報了。”她就是想玩大的,才越過漠惜寒的。
“嗯,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務必將隱藏在東宮的‘耗子’給抓出來。”漠惜寒也表態道。
“行了,今晚什麽也不住,安置吧。”白惜染率先走向床榻,睡上去說道。
漠惜寒點點頭,他雖然很有興致xxoo,但是也不能不顧心愛女子的身子吧?
除夕家宴一過,皇後讓人將調查的結果給白惜染看了,氣得小臉煞白,竟然是管理雜役的一個老嬤嬤幹的。
竟然畏罪自縊了!
白惜染臉色鐵青,她就知道這皇宮真心呆不得,看吧,才住在東宮一個月,她這就出了這事兒。
正當白惜染心情不順之際,曹府老太太托人口信說想見她,如今還給皇後遞了牌子想見她一麵。
白惜染心中清楚,曹老太太八成是為了曹奕宸的事情才想要見自己,雖然她很不想見,但是一想到自己對曹奕宸的愧疚,就和漠惜寒說了一聲,漠惜寒倒也沒有為難,便安排曹老太太進了東宮一趟。
等曹老太太一見到白惜染,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是朝著白惜染下跪了。
“臣婦叩見太子妃娘娘。”
“免禮。”白惜染深思了一下她的來意,不過,她並沒有開口,而是等曹老太太開口。
“娘娘,請你救救宸兒的性命,他自從去了一趟霧國,回來之後就茶飯不思,還經常醉酒,誰勸也不聽,還請娘娘念在那一份舊情,為臣婦想個法子斷了宸兒的念想。”說完這些,曹老太太又是對著白惜染磕了下去。
白惜染挑眉,見讓曹兒去攙扶也沒有用,隻得自己起身去攙扶,不料攙扶之間,曹老太太奇快的塞了一張紙團給白惜染,白惜染則不動聲色的往身上藏好了。
白惜染適才明白曹老太太一開始所演的這場戲,心道,曹奕宸,你好樣的,走苦情路線還不算,竟然還說動了曹老太太,她倒是之前低估了他的實力了。
於是白惜染推辭不過,說了一個法子適才將曹老太太給打發出去了。
白惜染在確定漠惜寒安排的人不在身側之後,才將曹老太太塞給她的紙團打開,看完之後弄了火折子燒掉了。
白惜染心道,這群男人還真是會想辦法,竟然團結在一起了,還說動了共妻的念頭。
“共妻,三月後逃,浮花國!”白惜染想著這幾個字,唇角含笑,罷了,既然他們粘的緊,她何苦趕走他們呢,就讓他們互相去鬥吧,鬥勝的哪個就可以有資格當小包子的爹了。
這麽一想後,白惜染反而輕鬆了許多,再加上得了曹老太太傳遞的消息,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娘娘,你聽說了嗎,這幾大國提議在鹹陽開鬥荷盛會呢,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回呢,各國的皇帝都會來呢,就算不親自來,也會派王爺,太子來鹹陽呢,一時之間,鹹陽脂粉之貴。”初影如今被白惜染弄到身邊當貼身丫頭了,她也是瞧中了初影會打探八卦可以為她解悶來著。
“鬥荷盛會?鬥荷花?”白惜染聯係了下鬥荷盛會的時間已經之前曹老太太所傳遞的消息,兩廂一對照,立馬得出了一個結論,這鬥荷盛會必定是那幾隻想出來的。
白惜染這會子笑若梨花綻放,心想,這鬥荷盛會倒是一個極好的離開東宮的契機,那麽到時候龍輕狂也一定會來吧?
“是的,娘娘,你說咱們要不要也弄個荷花去鬥鬥,說不定也能得個彩頭什麽的?”初影笑眯眯的說道,她就是屬於樂天派的,一張笑臉討人喜歡。
白惜染聞言捂嘴輕笑道,“你若想參加,那你想法子去幫本宮弄個漂亮別致的荷花來。”白惜染心想古代的荷花有什麽好鬥的?隻是既然想要演戲,總要演全套吧。
“哦,娘娘,你在為難奴婢!”初影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那不就結了!”反正她也沒有心思去鬥什麽荷花,為今之計是要趕緊在她生產之前出來東宮,她真害怕難產,古代的女人生孩子,那可是一隻腳進了棺材啊!
第二日,嬌音閣來了不速之客。
白惜染愣了一下,射蛟怎麽會來?還是夜晚來的?
他難道就不擔心他的身份引起兩國交戰嗎?
“射將軍,你……你怎麽來了?”白惜染心道,還有一個時辰漠惜寒就該來這兒了,她必須在這一個時辰內讓射蛟主動離開才好。
“你告訴我,我弟弟怎麽會無緣無故見閻王去了?”射蛟將臉上的蒙麵巾扯了下來,粗著嗓子問道。
“你說話輕點。”白惜染提醒他道,雖然她不希望漠惜寒那麽快到,但是也不能落人口實,說她私見外男之類的傳言。
射蛟大概也想到了兩國交戰的利弊,倒是馬上用傳音入密了。
“司馬玉軒中了濕魂草之毒,他走了,我也很傷心,你不用這麽看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白惜染將事情告訴他。
“真的?”射蛟狐疑了下。
“是真的,我為什麽要騙你呢,若不是我被西菱太子困在東宮,我……”為了表示自己柔弱,她刻意的用手揉了揉眼睛,漸漸地,她的眼圈紅了。
“看在弟弟的份上,你說吧,隻要我能幫你。”射蛟本來想問問清楚的,可是看到白惜染淚如雨下的情勢,斥責的話,他也說不上來。
“我……如果……如果可以……你想辦法讓我帶出宮就好了。”白惜染抬起頭,眸含希冀的看向他。
射蛟自然恨漠惜寒奪弟之妻,如今聽了白惜染渴望自由的話,心裏就開始盤算了。
隻是他還沒有盤算出來什麽的時候,一道明黃的頎長俊逸的身影出現在嬌音閣。
“皇上?”白惜染大驚失色,今兒個怎麽漠惜寒提前來了。
射蛟也是一愣,本來吧,他想直接帶白惜染出去,可是想著這東宮的守衛森嚴,他此刻帶她出去有一定的困難,不說她是一個女子,更何況她是懷孕了的女子,所以他才猶豫不決,不過,也正因為他的猶豫不決,他才失了先機。
“染兒,你何時和東楚的將軍認識了?”漠惜寒早就得了消息,今晚射蛟會來東宮,隻是他沒有想到,染兒是那麽的想要離開自己。
白惜染傻笑,本來她就不指望射蛟可以帶她出去,如今漠惜寒來了,她更不能承認了。
“太子殿下,妾乏了,你招待他吧。”白惜染這番話氣得射蛟差點吐血,想他那個弟弟真心實意的喜歡她,而她卻轉身跟了別人。
漠惜寒微微一笑,心道,她倒是個識趣的,懂得如何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本殿念在你是表弟親兄長的份上,本殿既往不咎,今兒個這事,咱們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漠惜寒平淡無波的話語倒是讓射蛟不敢輕舉妄動,這兒畢竟是漠惜寒的地盤。
射蛟暗忖,便點點頭答應了。
“對了,管好你的女人!”漠惜寒在射蛟臨走時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
射蛟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明白了漠惜寒那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霞凝也來了鹹陽?
這麽一想後,射蛟的臉色就不好看了,當下再次戴在蒙麵巾,在漠惜寒的默許下,自然沒有侍衛阻攔,所以他暢行無阻的離開了。
白惜染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心中一歎,他怎麽還沒有離開啊?
“太子……”白惜染望著漠惜寒喊道。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叫我吧,你和我如此生疏,我真是不習慣。”漠惜寒一想起白惜染剛才似乎有想要離開自己的心思,心中就更加的著急。
“厄……哦……哦……”白惜染點點頭,心道,再忍耐些日子,等他們都來了,也就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染兒,最近春光明媚,我們是不是可以出遊,去白雲寺上香,祈求我們的孩子順順利利的降生到這世上?”漠惜寒這話有著討好的意味。
“這?那好吧!”或許去白雲寺的時候,她自己可以有機會逃脫,自然她扭捏了一會答應了。
這戲演完了,她人也該歇息了。
“染兒,天色也晚了,我今晚還是留宿嬌音閣吧。”就這麽一句話一錘定音了。
白惜染苦逼的翻了翻白眼,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不過,今晚漠惜寒倒是放過了白惜染,並沒有做那xxoo的運動。
翌日清晨一早,白惜染先一步漠惜寒起床,倒不是白惜染想伺候漠惜寒,而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大清早的太低讓她睡不安穩,她所以早點起來吃早膳。
隻是白惜染一起床,漠惜寒也起床了。
“染兒,你沒事起這麽早做什麽?怎麽不多睡一會兒。”他柔聲說道,此刻的他聲音柔軟而幹爽,雖然睡意朦朧的模樣,卻仍然如金色的秋風一般,令人愉悅。
“他餓了,我必須得起床。”白惜染垂眸伸出手扶了扶自己的小肚子笑道。
“染兒辛苦了。”漠惜寒心疼的說道。
“好了,不必這麽說的!這是我身為母親應該做的事情。”接下來,白惜染也沒有多說,而是直接轉身出去了臥室,留下漠惜寒一個人幹瞪眼。
也就她這脾氣,他偏偏喜歡的要命,還甘之如飴。
漠惜寒用力的甩了甩頭,她當初是他庶妹的時候,他就想和她在一起,更何況兩人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如此,他是更不能放開她了。
輕輕一躍,也不喚人伺候,漠惜寒自己穿好了衣物,快步走出了臥室,去了偏廳看白惜染用什麽早膳。
白惜染一愣,心道,他是太子殿下,怎麽不上早朝去?不怕皇帝老兒責罵嗎?
“染兒,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漠惜寒笑眯眯的走了過來,伸出手摟著白惜染的肩膀也在一旁坐下,驚的初影和草兒都心中狂跳,太子殿下沒事來蹭早膳做什麽?
他一來,那娘娘說賞給她們的好東西豈不是都入不了自己的肚子了?
於是兩人鬱悶的垂頭。
“染兒,這兩丫頭怎麽了?我一來,怎麽這兩丫頭話都不說了,難不成我是洪水猛獸來著?”漠惜寒挑了挑眉,他真是好奇,這兩丫頭也是他吩咐人精心**的,怎麽會?
“沒什麽?這兩丫頭準是怕你把我親自下廚做的雲吞給吃了,然後啊她們倆就沒份了。”白惜染用雲紗絲帕掩著小嘴笑道。
“染兒,你又不是廚娘,做什麽親自下廚?你這麽做?我……我會心疼的。”因為兩丫頭在此,漠惜寒說這話有點不好意思。
“你們都退下吧。”白惜染示意初影和草兒告退。
“染兒,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做的雲吞真好吃,回頭給我寢宮送一份,現在我去上朝了。”漠惜寒快速的吃了幾隻,笑著吩咐道。
“哦。等下會記得派人送去的。”白惜染聞言唇角抽了抽,看吧,這人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射蛟從東宮的嬌音閣出來後,就去了自己暫時住的月新客棧。
隻是他隨行的暗衛告訴了他一條消息,霞凝郡主追來了。
射蛟聽到這消息,聯想漠惜寒昨晚說的話,他適才恍然大悟。
莫非是霞凝想對白惜染不利。
終究霞凝是皇帝賜給自己的女人,就衝皇帝的臉麵,他也不能拿霞凝怎麽辦?
但是他可以將霞凝帶回東楚,省的發生了禍事,引起兩國紛爭,雖然他很喜歡在戰場上殺敵,可是若是因為這等小事而興師動眾,那就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思及此,射蛟便想早點離開鹹陽。
霞凝正在一品香茶樓用早膳呢,卻看見射蛟一身冰藍絲綢裹身,還一臉不悅的出現在她麵前,把她嚇的差點將才到口的水晶蝦餃給吐了出來。
“走,跟我回去!”射蛟在她麵前,話本就不多。
“不,我還沒有玩夠呢,要不,你先回去吧!”霞凝可不想放棄自己的計劃,還沒有弄死那賤人呢。
“莫非你想要休書?”射蛟低聲說道。
“厄……那就算了……我……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她好不容易求得的賜婚,怎能輕易被他休?
射蛟見她表態,便跩跩的走出去了,這個時候,霞凝除了追出去,還真是沒有別的好辦法。
隻是可惜了,還沒有弄死那女人,但是她相信她的人肯定會好好替她辦事的。
霞凝這麽一想後,心情極好的跟上了射蛟的腳步。
又五日後,早晨的時候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可是過了午時,天氣就轉好了。
漠惜寒想起自己說要帶白惜染去白雲寺許願。
“怎麽是下午去呢?這會子去,豈不是要在日落之前趕回來?”那麽匆忙,她哪裏來的及逃走啊?
如今她耍起輕功來,因為有了身子,也不是很方便,若要逃,真是難度不小,也不曉得那些人有沒有收到她即將去白雲寺許願的消息。
漠惜寒見白惜染臉色不太好,於是問道,“怎麽不開心嗎?”
“沒有,事不宜遲,快走吧。”白惜染見他疑心,便笑著打消了她的疑慮。
“草兒,可要準備些酸梅糕點,她這一路上怕是要受些顛簸。”漠惜寒瞅了一眼草兒說道。
“是的。奴婢知道。”草兒福身笑道。
白雲寺的桃花林綿延數十裏,隻是有幾株早桃綻放點點嫣紅的花朵,大多數還是花朵苞呢。
漠惜寒和白惜染出來,並沒有穿代表皇族的服飾,而是他日常喜歡的月白錦衣,白惜染也穿了雪白燕紗裙,外麵罩著鵝黃色描彩祥雲披風,遠遠一看,兩人真是天造地設一雙,很是相配。
白雲寺的和尚一早被通知了,所以這會子也曉得太子和太子妃要來祈福許願的。
早有人將寺廟清場了,這兒除了和尚,也就從東宮出來的人了。
白惜染被漠惜寒從豪華的馬車上抱了下來,一起進去了寺廟正殿。
白惜染見四周除了和尚就是宮人,想逃走還真是沒有機會。
她暗自歎了口氣,看來還是要等鬥荷盛會?
壓下這煩人的思緒,白惜染適才下跪在蒲團上靜心祈求。
“染兒,你希望你這一胎是男孩還是女孩?”漠惜寒在帶著白惜染出來正殿後,就帶著白惜染去了桃花林重新修繕的草亭那邊。
“隻要不是殘疾,我無所謂男孩或者女孩。”是的,小孩子隻要健康就好。白惜染是這麽想的。
“我倒是希望是個女孩,長的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孩。”漠惜寒憧憬的眼神瞄了瞄白惜染微微凸顯的小腹,一臉的慈父笑容,把白惜染笑的閃花了眼,她心道,他這笑容還是很有殺傷力的,誰讓她該死的發現她差點對他的情愫要舊情複燃了。
不,他是害死司馬玉軒的罪魁禍首,雖然她沒有證據,但是她就是這麽覺得。
等等,她好久沒有見春夏秋冬四婢了,也不曉得如今她們在霧國有沒有聽到自己成為西菱太子妃的消息?
“嗯,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也不錯。”白惜染接著他的話頭說道,腦子裏卻開始神遊太虛了,許是觸景生情,不由得想起當日中了毒媚的那一幕。
兩人本就說要一起在桃花林小坐一會兒就回宮,所以這會子暗衛和尚什麽的都離得有點兒遠。
此刻,危險臨近,白惜染許是懂醫理,很快嗅到了一種極致的清香從遠處傳來。
忽然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黑衣女子手拿長劍出現在白惜染和漠惜寒跟前,兩人似被人控製了一般,出的招式都是致命的招式。
“染兒,你快離開,不能讓孩子有事,這兒,我來應付,馬上紫電他們會來增援的。”該死的,都已經被他控製的如同鐵桶一般牢固的鹹陽,何時混進了異域殺手的?
“可是我跑不動啊!這什麽怪味兒?”白惜染見自己指甲裏帶著的解毒藥粉可以控製自己剛才呼吸到的怪味兒,眼中一冷,是誰想要插手她的事情?因為這味兒隻是讓人酥軟無力而已,並不會中毒。
此刻白惜染佯裝無力的癱軟在草地上。
“染兒——”漠惜寒除了要應付那兩個黑衣女子的凶狠殺招,還要顧忌白惜染的安危,不由得有點力不從心了,好在紫電帶著暗衛出現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救駕來遲,微臣有罪!”紫電將手中的暗器射向兩名黑衣女子的同時,順道開口和漠惜寒請罪。
“趕緊解決了她們,不得有誤,南豐,景竹,照顧好太子妃娘娘!”漠惜寒說話的瞬間,也趕緊加入了戰局。
此刻遠處的一株高大的古鬆樹上,一籠暖陽被濃密的鬆針給遮擋,光影斑駁的枝椏間,一道修長的藍衣身影饒有興味的看著遠處的一幕。
馬哈貼木兒移開修長帶著薄繭的手,露出絕美的麵龐來,飛入鬢角的劍眉微動了下,長卷的睫毛如這一樹的鬆針,纖細之中透著精致清韻,光華絕豔。
他等了這麽久,大老遠帶著人手來這兒可不是想要空手而歸的。
白惜染怎麽也不會想到她和馬哈貼木兒還有再見麵的一日。
“你來這兒做什麽?”白惜染可是覺得來者不善,她甚至覺得南豐和景竹兩人根本就不是馬哈貼木兒的幫手。
“自然是帶容華郡主回去,父王可是和想和你見一麵的。”馬哈貼木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不想見他!”白惜染心道她又不是他父王真正的女兒,去見毛啊。她可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女,幹嘛伏低去當勞什字容華郡主呢?說起來就像她不想當太子妃是一樣的道理!可惜說了這話他們也未必會懂。
“不想見,也得見!今兒個可由不得你!”馬哈貼木兒聞言頓時變了臉色,他之前在白惜染去了神醫島之後就後悔了,如今得了白惜染在鹹陽的消息後,就馬不停蹄的帶著人手來的,他可是帶了決心來的,務必將白惜染帶去瓦剌。
白惜染心中冷笑,他真當她現在酥軟無力嗎?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的孩子我很確定肯定是漠惜寒的,所以,你可以滾了,從哪裏來,就滾回哪裏去!”白惜染見漠惜寒和他的人基本上控製了局麵,也就不假裝酥軟無力了,反而聲音很大的怒斥道。
她對他一開始也許是有那麽一點好感的,誰叫她丫的屬於外貌協會的,可是她被迫和他有了肌膚之親後,在得知他的目的不純後,她是更不待見他了。
“哼,孩子?當初是誰大言不慚的說我隻有四分之一的機會?嗯?孩子?這個孩子必須是我的子嗣。”如今瓦剌國的儲君之位爭奪的厲害,而且還牽涉到了子嗣問題,他平日裏不喜女色,所以沒有子嗣,而白惜染是他唯一臨幸過的女子,所以這四分之一的機會,他豈能輕易錯過,再加上她的絕色容顏,是個正常男人,誰不想將她摟在身下狠狠愛著。
“馬哈貼木兒,你這是大放厥詞,染兒都已經承認了孩子的父親就是本殿,你何必糾纏於她?難道你不怕內憂外患嗎?”漠惜寒自然清楚瓦剌的奪嫡之爭,所以他刻意如此說道,內憂便是奪嫡,外患便是戰亂。
“你們漠家一族才定江山,你以為你們的皇權基礎真的穩如磐石嗎?”馬哈貼木兒也不是笨蛋,馬上諷刺回擊道。
“這是我們西菱國的事情,和你一個瓦剌人有什麽關係?”白惜染就是看他不順眼,不管是在霧國他的表現,還是現在他的表現,她總是對他喜歡不起來,就算有了肌膚之親又如何,她不喜歡他,就是不喜歡!
“染兒說的對,我們西菱國的事情還用不著你操心!”漠惜寒見白惜染如此和自己比肩作戰,心裏別提多開心了,他就覺得他這一次來對白雲寺了,他猜測染兒還是有接納他的可能性的,無論如何,他可是她生命裏的第一個男人。
“染兒,你沒事吧?”漠惜寒因為身上有避毒寶衣,所以嗅到那味兒,也沒有什麽異常,隻是臉色蒼白之外,身體還是很好的,不然也不能和那兩個黑衣女子給打起來吧。
白惜染許是孕婦的關係,多少有點影響,不過,幸虧白惜染早有準備,在指甲縫裏備了點兒解毒粉之類的粉末。
“沒事,你別忘記了,我可是絕色宮的大小姐,哪能那麽快有事啊!嘿嘿,有事的是他,馬哈貼木兒,估計一年之內是不能碰女人了!”白惜染覺得自己很可惡,就在剛才,她在和馬哈貼木兒說話的時候,給他下了一種慢性毒,是為不舉散。
什麽?不能碰女人?
這有什麽了不起,他馬哈貼木兒自始至終就她白惜染一個女人,他還不要其他的女人呢。
“無所謂!我除了你,就沒找過旁的女人!”馬哈貼木兒說的話差點讓白惜染氣得吐血。
好吧,算她有眼無珠,白白浪費了一粒貴藥。
“沒找過旁的女人?那也跟我沒有關係!”白惜染優雅的吹拂著自己的指甲,唇角含笑道,但是笑容未達眼底。
“寒,無需和他太多廢話,不值得為了這種人引起兩國紛爭,還是讓他乘早滾回瓦剌去吧,得,我也乏了,我們是不是現在回宮啊?”白惜染一邊說,一邊眼神瞄了瞄四處,心中暗叫奇怪,怎麽不見慕容硯月等人呢?
“好,染兒的身子重要,至於馬哈貼木兒和他的人,本殿就當自己宰相肚裏能撐船,暫且饒過你們,下次再有這事,哼!”漠惜寒若不是不想兩國的百姓有戰亂,隻得將此事打落牙齒往肚裏吞,但是他俊臉上的警告意味還是很濃重的。
“白惜染,我也是孩子的可能的父親,所以等孩子生下,我還是會來的!哼!”馬哈貼木兒一想到瓦剌國內的奪嫡之爭,他權衡了下利弊,覺得還是先奪權比較好,等有了權,再來搶孩子和女人就是了。
這麽一想後,馬哈貼木兒帶著受傷的兩個黑衣女子走了,隻是他臨走時丟給白惜染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直叫白惜染心中直打鼓。
那種似笑非笑的笑容,讓白惜染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染兒,今兒個真是掃興。”漠惜寒明顯不悅。
“你的手臂沒事吧?”白惜染看了看他,剛才他的手臂被其中一名黑衣女子刺中,所以她才詢問道。
“你在關心我?”漠惜寒一直以為他軟禁著她,擔心她可能會恨自己,所以這會子聽到白惜染關心他的手臂,他心中一暖,更覺得兩人的未來一定會很幸福。
白惜染沒有接話,她隻是心想這次逃跑的心願算是落空了。
時光匆匆,三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白惜染的腹部又大了一圈,她走路的樣子有點像企鵝。
“娘娘,剛才太醫說了,讓你多曬曬太陽,現在,我們要不要去花園裏走走?”草兒問白惜染。
“別,一去後花園就得看見那些女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罷了,罷了,我還是窩在這兒比較好,再說了,這兒的太陽不也挺好的嗎?”白惜染搖搖頭說道,她可不想自找罪受。
“那明日的鬥荷盛會,你要去嗎?”草兒一臉期待的問道,她好想出去看看啊,可是太子妃好像不太喜歡出去,總是宅著。
“你很想去?”白惜染揚唇笑道。
“嗯,聽說有很多美麗的荷花都聚集在風雲山莊。”參賽的幾個國家都送來了自己國家培植的最美的荷花,所以一時之間,風雲山莊姹紫嫣紅,香飄十裏。
白惜染感覺好奇,在她印象裏,荷花不都生長在湖裏嗎?怎麽這回還能從遠地方運來這麽多呢?
“什麽荷花可以運來運去的?”白惜染問道。
“據說是一缸一缸的運來的,總之見過的人很美,奴婢有一個同鄉是在禦花園伺花草的,她說那荷花不僅僅顏色多,而且香氣濃鬱,說了這麽多,我真想去見識見識。”草兒一邊為白惜染捶腿,一邊笑眯眯的說道。
“好吧,既然你這麽想去,那我們便一起去吧。”白惜染點點頭,心中卻想著他們的計劃。
晚上的時候,漠惜寒又出現在了嬌音閣。
“染兒,你今天的笑容好美。”許是他許久不曾見到白惜染綻放的笑容了,今晚她微微一笑,讓他更對她著迷了。
白惜染心道,我馬上要離開東宮了,那我能不發自內心的開心嗎?
漠惜寒的晚膳是在白惜染這邊用的,隻是才吃了一點兒,漠惜寒的臉色就蒼白了。
“來人呐,將嬌音閣的人都給控製起來,還有快去太醫院喊太醫。”漠惜寒皺了皺眉,心中為自己的疏忽懊惱,竟然有人在他和她的吃食上動了手腳。
這麽大的事情,他一定要徹底的,好好的查查。
“怎麽了?”白惜染因為明日開以順利離開,而心中暗樂呢,所以那些菜一口還沒有吃。
“幸好你還沒有吃,這幾道菜有問題。”明明讓人用銀針試過了,怎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啊?你吃了一口就知道了?你……你的手給我,我不是會醫術嗎?”白惜染遲疑了一下後,馬上主動伸出手將漠惜寒的手抓住,想要給她把脈。
“不了,染兒……”漠惜寒說了一半往出恭的地方去了。
白惜染明白了是有人弄了瀉藥在菜裏。
瀉藥?孕婦?這麽說有人想要害她腹內的孩子?
這麽一想後,白惜染的眼睛一眯,銳利的光芒一閃。
是嬌音閣出了內奸,隻是自從紫百合事件後,漠惜寒已經重新換了人了,怎麽現在還會出現這事呢?
“草兒,去把嬌音閣內所有人喊來這兒,本宮有話要問。”白惜染冷聲說道,心中惱之。
半柱香的功夫,嬌音閣內聚滿了宮婢太監。
“奴婢們見過太子妃娘娘!”
“都起來吧,本宮問你們幾句話,說實話才好,否則若是查出誰謀害太子殿下,本宮就把他發配慎刑司。接下來,本宮問什麽,你們便好好回話!”白惜染冷冷掃了一眼眾人,發話道。
“娘娘,你問吧。”草兒見白惜染麵容疲倦,忙上前攙扶著坐在了軟榻上。
剛才白惜染說話,為了居高臨下,為了氣場強大,她是扶著肚子站著說話的。
“今天有沒有外人來過嬌音閣?”白惜染問道。
他們搖搖頭。
沒有?也就是說真有內奸埋伏,想要害她?抑或是軒轅一族的餘黨,想要害漠惜寒,雖然軒轅一族不再是皇族,但是這麽多年經營下來,怎麽可能沒有暗勢力呢?要不,也不會有,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說話了。
白惜染秀眉輕蹙,她剛才幸好沒有吃任何一道菜,如果吃了,後果不堪設想。
不管如何,她該感謝漠惜寒的,若不是他來,那受罪的就是她了!
“那今天的膳食是誰負責的?”那就縮小範圍好了。
“啟稟太子妃娘娘,是奴婢夙兒和絳雲負責的。”說話的是一個相貌秀氣的婢女,她穿著一襲粉色的宮女服,此刻她正指著身旁站著另外一個身穿粉色宮女服的女子。
絳雲在看到白惜染投來的視線後,心中一突,隨即若無其事的和剛才說話的夙兒一起下跪道。
白惜染仔細打量著絳雲,看了很久,也沒有讓她站起來。
“那這幾道菜都是你們倆燒的嗎?”白惜染問道。
“這……奴婢的手受傷了,是求了雜役房的吳嬤嬤打了下手。”這話是夙兒回了的。
“怎麽雜役房的就可以自動去小廚房了嗎?”白惜染厲色道。
“啟稟娘娘,奴婢是聽絳雲說吳嬤嬤是早年在榮惠太妃負責小廚房的,所以她的廚藝極好,方才奴婢說了,是奴婢的手受傷了,才找吳嬤嬤幫忙的。”夙兒條理清晰的回答道。
“受傷?怎麽受傷的?”白惜染狐疑的眼神看向她。
等夙兒將手攤開,白惜染讓她過來,還觀察了下她的傷勢,是被燙的,看這傷的程度,應該是兩日前。
白惜染心下慍怒,也燙的太巧合了吧。
“回答!”白惜染拔高了音調,妝容精致的臉上含霜染冰。
“是絳雲給我倒茶水的時候,不小心燙傷奴婢的。”夙兒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絳雲,你怎麽說?”白惜染問道。
“回太子妃娘娘,奴婢當真魯莽,確實不小心燙傷了夙兒。”絳雲微微抬頭,滿懷歉意的瞄了一眼絳雲,適才說道。
“不小心?本宮瞧著這傷口的麵積挺大的啊,怎麽看都像故意的。”白惜染一邊說一邊注意絳雲的表情。
絳雲心裏一驚,她的眼睛瞄了瞄吳嬤嬤,見她低垂著眼簾,心中惱怒,這老女人難道在膳食上真動了什麽手腳?
“奴婢真是不小心的,還請太子妃娘娘明查。”她說完,眼眸含淚,楚楚可憐的看向白惜染。
“太子殿下剛才用了這些膳食,久泄不止,你們三人是否受人指使在本宮和太子殿下的膳食裏動了手腳?”白惜染見問不出什麽來,便直接說事情。
“來人呐,將吳嬤嬤,夙兒,絳雲分別關在三間屋子裏,誰說了真話,就給放出來。”白惜染總覺得這三人太可疑,於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三人身上。
“啟稟太子妃娘娘,這事情和老奴沒有關係,老奴去的時候,絳雲已經燒好幾道菜了,這要說起動手腳,絳雲的嫌疑最大。”吳嬤嬤心中恨極,自從改朝換代後,她好不容易得來了在太子妃處做事的機會,到底誰要陷害她呢。
“這麽說的話,夙兒她也有嫌疑,她雖然手不好,可是做了一道涼拌菜呢。”這涼拌菜簡單,隻要擺擺盤就可以了。
“所以一個個的給本宮關起來,本宮定會秉公處理!”白惜染見她們都想撇清自己的嫌疑,就冷道。
又半柱香的時間,草兒稟報白惜染說夙兒咬舌自盡了。
“你說真的?她咬舌自盡了?”白惜染抬起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草兒,再次想確定下。
“是的,娘娘,如今怎麽辦?如今所有線索都掐斷了。”草兒歎氣。
“咬舌?快,去查查她的房間內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白惜染馬上說道。
草兒點點頭,心道,還是太子妃聰明。
仔細搜查過後,草兒說道。“娘娘,隻找到了一些燒掉的紙屑,還是在這個舊的荷包裏發現的。同屋的小春說了夙兒平時最喜歡這個荷包了,那麽舊了也不舍得扔。”
白惜染接過那個荷包仔細端詳,唇角揚起一抹冷笑。
這個舊的發黃的荷包上繡的不是花,而是隻生長在東楚國的一種果樹,名喚如意果,如意果的花,外形酷似葫蘆。
“夙兒的老家是在東楚嗎?”白惜染問草兒。
“正是,娘娘如何知道?”草兒震驚,她想太子妃是如何知道的?
“嗬嗬,兩日前燙傷?對了,東楚這個月可有沒有發生什麽有趣的事兒?”白惜染奇怪的問道。
“娘娘,你怎麽好奇這個?”草兒雖然疑惑,不過還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這個月倒是沒有,上個月倒是有,東楚射蛟將軍將霞凝郡主休了。如今霞凝郡主成了東楚第一棄婦!”草兒說著從別人處聽到的八卦。
“射蛟,霞凝?”白惜染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白惜染心中惱怒,霞凝是因為射蛟休她,才遷怒她的嗎?
隻是她和她從未見麵過,為何霞凝要遷怒於她?
白惜染剛才算了算日子,半個月的時間足夠霞凝從東楚到鹹陽了。
“染兒,你沒事提射蛟做什麽?”漠惜寒在太醫把脈開了藥方,吃了一貼藥後,精神好些了。
“啊,你醒了啊?還以為你要睡到明天早上呢。”白惜染轉眸看向漠惜寒。
“現在好些了,對了,你問出結果了嗎?”漠惜寒本想插手管這事,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太子,將來會是皇帝,染兒會是皇後,將來會執掌後宮,如果這一點事情也做不好,倒是顯得他的眼光有問題了,所以他此刻放手讓她查。
“嗯。我懷疑是霞凝因為被休遷怒我。”白惜染可沒有忘記當初射蛟曾經因為司馬玉軒一事特地來鹹陽找過自己。
這件事情,霞凝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聯係夙兒的荷包上的花樣,再想想霞凝的動機,白惜染覺得這事兒有譜。
“該死的,如果真是這樣,我不會放過她的。”剛才拉的快虛脫了。
“隻是很奇怪,為何不用毒藥呢?”那不是更能一屍兩命嗎?
“笨,毒藥可以被銀針試出來!你沒有發現今天有兩道菜是相克的嗎?”白惜染瞪了他一眼。
“對啊,還是我的染兒聰明。對了,你想如何處置她?”漠惜寒問道。
“為著明日的鬥荷盛會,她如今肯定在鹹陽。”白惜染說了這句話後,但笑不語。
“好的,我知道怎麽做了!”漠惜寒命紫電出去辦事了,自己則摟著白惜染進臥室歇息去了。
為了精神抖擻的去參加明日舉辦的鬥荷盛會,漠惜寒和白惜染隻是蓋著棉純睡覺,什麽也沒有做。
七月二十八日,鹹陽城內人山人海,都是往風雲山莊去的。
不過,能有資格進入風雲山莊參加鬥荷盛會的人非富即貴。
白惜染再一次見到龍輕狂,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下,她又覺得自己有點尷尬,因為她一轉眼成了另一個男人的太子妃。
“染兒,別來無恙!”龍輕狂一身明黃金龍服飾,晃的白惜染眼暈,啊,她都忘記恭喜他了,他如今是霧國的九五之尊了。
“恭喜你的願望終於達成了。”白惜染淡笑著說道,隻是她的一雙美眸正四處搜尋著她期待的那幾抹身影。
“不,還沒有達成。”龍輕狂的目光炙熱。
“啊?”白惜染愣了一下。這都當皇帝了?還有什麽沒能達成的,之前她可是聽說他打了好幾場勝仗呢。
“因為朕的後位一直懸空。在等……在等她回來。”他的聲音變小了,眼神更柔和。
“娘娘,太子殿下往這邊走來了。”草兒和初影陪同著白惜染先在一邊坐著,這會子眼尖,便瞧見了匆忙趕來的漠惜寒,於是提醒道。
畢竟太子妃娘娘確實不該和外男獨處,而且眼看這霧國皇帝看自家太子妃的眼神太過炙熱了,她們有點為自家太子擔心,實在是霧國皇帝的自身條件也不錯。
“哦……不好意思,太子殿下來了,先失陪一下。”白惜染淡笑著示意他可以閃人了。
龍輕狂也沒有為難她,隻是眼神定定的看向她隆起的腹部,心道,他們這些人的聯合到底能不能成功呢?
風雲山莊內聚集了各色荷花,都是從各國千裏迢迢運來的,要說花兒嬌貴,更別提隨著荷花一起來的那些尊貴的客人。
鹹陽城裏的三大世家也派人前來參加鬥荷盛會了,隻是都不是家主本人前來,所以白惜染沒有見到想見的人。
倒是很意外見到了千澤明月。
千澤明月遠遠的就見到了白惜染,按理他因為之前的在神醫島的事情該氣得暴跳如雷的,偏偏他恨不起來。
這不,千澤明月遠遠的隔著一朵朵粉嫩鮮妍的荷花,他那灼熱的視線看了過來。
依他這個角度,白惜染好似置身在了花海之中,她閉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在她如玉的肌膚之上投下了一排好看的陰影,她的紅唇微微牽起弧度,像是想起了什麽美好的事物一般。
但是朝著她走來的漠惜寒破壞了這一道風景線。
“染兒,今兒個鬥荷盛會是由我主持的,等下怕沒有空照顧你,你可要乖一點,別到處亂走。”漠惜寒提前和白惜染報備來著。
雖然他布置了不少精英人手,可架不住那麽多覬覦他女人的男人說不定會耍什麽手段,乘著他一不留心給帶走了白惜染。
“放心吧,我不會亂走的,我欣賞這些荷花就可以了,對了,那株藍荷倒是不多見。”白惜染說完,揚手指著遠處龍輕狂方向的一大缸藍色荷花,頓時兩眼放光。
這麽稀少的名貴花種,而且不管是外形還是顏色都那麽的獨一無二,至少她在現代還沒有見過。
一般來說,荷花的高度都在1。5米左右,但在風雲山莊這兒,已經出現了比人還高的巨型荷花,整個水麵上的高度達到了2。5米。如此高大的荷花,筆直的花柄頂著一朵藍荷,確實有幾分金雞獨立的感覺。
“那是霧國運來的藍荷,你喜歡?”漠惜寒皺了皺眉,很少見白惜染有喜歡的花,如今見她這麽喜歡,他是不是等下在鬥荷盛會過後,去和龍輕狂商量下,買來送給染兒呢?
白惜染自然瞧見漠惜寒的那點小心思,於是點點頭說道“喜歡,很喜歡,隻怕人家不肯賣呢。”白惜染淡淡一笑,心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達成願望的,也包括她。
“等這盛會一結束,我就讓人去和龍輕狂斡旋。”漠惜寒雖然不想和龍輕狂打交道,可是現在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因為他不想讓白惜染失望。
“嗯,今兒人多,你趕緊去忙吧。”白惜染可說各國的親王,郡主來的不少。
漠惜寒喚了紫電貼身守護白惜染後,他自己馬上也忙開了。
等漠惜寒一離開,千澤明月就出現在白惜染跟前了。
白惜染沒有料到他這個時候會來?
“你怎麽來了?”白惜染這話說的似乎不待見千澤明月,倒是教千澤明月眼底黯然不已。
白惜染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看著陽光下的男子,他穿著一襲淺紫色的長袍,側臉的輪廓深刻似雕塑,烏黑的眼眸中噙著笑,薄唇微彎,好似新月生韻。
“這麽多人都能來,憑什麽我就不能來了?”千澤明月有點賭氣的意味。
“哦。”白惜染想想也是,也就不和他多說了,淡淡的一笑,便將注意力看向近旁的荷花。
“染兒,籠中鳥的滋味如何?”千澤明月見白惜染不答話,便自顧自的找話說。
“千澤公子,這是太子妃,你不可喚閨名。”紫電見自家太子的情敵晃悠到眼前,於是冷眉一挑道。
“好吧,太子妃。”千澤明月將太子妃三字的音咬的很重。
他發誓,等白惜染再次回來,他一定要好好的和她春宵帳暖一番,他真是想死她了。
可是這女人就像是冷血動物,他都表現的那麽明顯了,她還是如老僧入定一般。
怪不得水墨玉說這樣的女人必須大家共妻才能降的住。
白惜染在察覺到千澤明月望向自己腹部的眼神後,才恍然大悟,赫然想起,眼前的男人也有寶寶四分之一父親的可能性。
“孩子的狀況不錯。”千澤明月快速的將手搭在白惜染的手腕上,溫潤的觸感讓他羞紅了一張俊臉,也就這麽輕輕一蹙,竟讓他有一種魂牽夢繞的甜蜜感覺。
“謝謝。”白惜染因為紫電和草兒在場,就表現的疏離客氣。
很快,風雲山莊擠滿了人,各國使者和親王都已經來了。
會場中央布置的美輪美奐,一共有二十三種荷花,遠遠的就能嗅到清香。
一般這種場合荷花並不算主角,美人才是主角。
這不,就霧國這次一下次帶了十名妙齡少女來鹹陽,個個體態修長,麵容或俏麗或嫵媚或者清麗,總之一個個很有特色,再加上稀少的大藍荷坐鎮,頓時壓了其他國的風采。
漠惜寒看了十名美女看著他狼盯到食物的那種火辣辣的眼神,他就惡寒一把,好吧,他是喜歡美人,但是他僅僅喜歡白惜染一人。
“不是說了風雲山莊這兒舉辦的是鬥荷盛會嗎?怎麽來了這麽多舞妓?”漠惜寒問的咄咄逼人,因為他明顯的感覺到白惜染眼中隱含著的怒氣。
“西菱太子無需慍怒,這些都是身家清白的女子,個個美若天仙,如果西菱太子不棄……”龍輕狂這人說話很有一套,就這麽隻說半句,不過,他清楚漠惜寒,他是個聰明人,要不是人多,他真想實話實說。
“好了,本殿下曉得了,來人呐,帶這十位姑娘先退下吧。”漠惜寒心道,他無福消受美人恩,那他老爹如今寶刀未老,應該可以吃這些美人的,說不定老爹一厲害,他就多了一個弟弟了。
白惜染凝眉,該死的,漠惜寒竟然真收下了?
果然相信男人會說愛,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哦……”白惜染忍不住惡心嘔吐了。
“娘娘,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要不要喊太醫?”草兒關心的問道。
“不是,本宮這是心病,罷了,先去恭房再說。”一去出恭的地方,白惜染想起剛才漠惜寒收下那些美女的場景再次浮現,於是她狠狠的將剜了一眼罪魁禍首的兩人。
許是因為妊娠的原因,人又長胖了一圈。
才出恭房,從白惜染伸出一雙修長的大手蒙住了她的臉。
“你是誰?”隻是現在白惜染覺得事態緊急,若是不打退這些惡狼,她還是滄皇而逃。
隻是那人一把抓住了白惜染的小手,白惜染仔細對上他的眸子後,心裏的狂喜超過了震驚,這身形,這腰肢兒,定然是曹奕宸。
隻是曹奕宸如何變成了一個宮女,不過女版的曹奕宸還是很好看的。
“怎麽是你?”白惜染想起逃走的機會來了,心中一暖,果然還是曹奕宸最貼近自己。
“別廢話,我們走。”曹奕宸馬上想要背著白惜染離開風雲山莊。
可是天不遂人願,才一會兒的功夫,紫電就出現了。
“嗯。”白惜染自然是不想和漠家的人扯上關係。
反正今日就是一個例外。
紫電一怔,猛然冒出個念頭來,莫非有人要暗害太子妃?他這樣一想頓時驚出一聲冷汗,正要開口大喊,眼前一黑,已經被人打昏在地。
白惜染怔怔看著眼前一幕,直到紫電被打倒在地,才發現事情不對,身後一聲驚呼,草兒剛出聲,近旁的一個太監身手矯捷,猛地一下竄到她身旁,一個手刀將草兒劈昏。
“你是誰?”奇怪!太監的身材怎麽還那麽高大呢?
等太監一出聲,白惜染吃吃一笑,原來是皇甫權。
“你們怎麽都來了?其他人呢?”白惜染見自己在逃有望,當下心情也好了幾分。
“染兒,一切都打點好了,跟我們走吧。”皇甫權嘴角輕輕的揚起,對著白惜染綻放出如豔陽一般耀眼的笑容,她的眼睛如一泓清水在日光下閃耀,波光粼粼。
“好。”白惜染點點頭,她自然不想當那籠中鳥了,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正如她意。
“可是我這麽胖,你怎麽帶我離開風雲山莊?”白惜染不認為自己將近七個月的身子馬上可以輕輕鬆鬆的跟著他離開。
“稍安勿躁,染兒,你沒有瞧見那株藍荷嗎?那是專門為救你想出的辦法。對了,你現在隻要服用這瓶藥水就好了,水墨玉和千澤明月都保證過了,這藥水,你喝下去了肯定可以醒來的,再說,我們幾人也不舍得你紅顏薄命吧。嘿嘿……”皇甫權說的話又好氣又好笑。
“知道了,事不宜遲,趕緊開始吧。”白惜染真是不想呆在皇宮裏頭,雖然漠惜寒對她很好,目前來說,他在xxoo的時候也不強迫自己,而且還很關心她,按理,她會喜歡他的,隻是因為中間夾了一個司馬玉軒的死因,真是讓她左右為難,糾結的很呐。
如今有機會讓她離開,她自然應允。
等白惜染服藥水之後昏迷之後,再次醒來卻是在神醫島了。
流水的聲音和陽光的溫度,白惜染不情願的睜開眼睛,刺眼的明亮頓時耀入眼底,使她不得已側首以躲避突如其來的光線。
但隻一瞬目,她猛的坐起身來,尖石硌的手臂生疼,觸手處淺水流過指間。
“染兒,你終於醒了?”入她眼簾的是七位絕豔風華的,大美男。
“怎麽?你們都一起出現了?”白惜染訝異道。
“為了救你,我們七人合作了,看來我們的做法是對的!”龍輕狂率先將白惜染攙扶起身,再將白惜染抱在身上。
白惜染的背後正是那一株巨大的藍荷,正盈盈風姿的翹首望著太陽。
“我好餓,我昏迷多久了?”白惜染問道。
“五天五夜,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將你送到了神醫島,中途怕餓著你肚子裏的孩子,我們一直喂你人參水,幸好你武功底子不錯,大人和孩子都沒有事。”千澤明月說道,笑容溫柔,讓白惜染看了討厭不起來。
“那鬥荷盛會後來怎麽樣了?”白惜染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對勁,竟然擔心漠惜寒。
漠惜寒若知道她不見了,會不會氣的吐血?
誠然,還真被白惜染給猜對了,漠惜寒一聽人說太子妃不見了,當場就吐血暈了過去,目前正全國通緝白惜染呢。
“啊?氣得真吐血了?”白惜染有點小內疚,水汪汪的美眸看了看他們。
她掃了一眼他們,有千澤明月,水墨玉,皇甫權,慕容硯月,北皇瀾雪,曹奕宸,龍輕狂。
還好,馬哈貼木兒,薑少傑並未參與。
“是啊,看來漠惜寒愛你至深呢。”曹奕宸倒是有點同情漠惜寒了,總歸是表兄弟一場。
“你在可憐他?”白惜染問曹奕宸。
“嗯,他的親生母親出自我們曹家,站在他的立場上想了下,他確實很可憐。”曹奕宸點點頭說道。
“但是你們卻忘記問我為什麽他對我那麽好,我還是跟著你們逃了,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白惜染挑眉看向他們。
“說。”龍輕狂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懷疑司馬玉軒的死和漠惜寒有關,可是我沒有確切的證據。”白惜染歪了歪小腦袋,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獸。
龍輕狂在聽水墨玉等人說了司馬玉軒的死給白惜染的打擊後,他此刻除了妒忌司馬玉軒的死得到白惜染的心之後,心中惱怒,想他九五之尊為了可以安全的帶出她,不遠萬裏的去鹹陽救她,可是她卻在此時表現出她還惦記司馬玉軒。
他該罵她太長情,還是要罵她對他龍輕狂太沒心沒肺了?
“你有問過漠惜寒嗎?”水墨玉見白惜染的神色不明,於是好奇心驅使問道。
“有問過。”白惜染點點頭,“可是他不承認,他說司馬玉軒的死和他無關。”
“不如我們以毒攻毒?”皇甫權壞笑道。
“你倒是說啊,你有什麽好法子?”白惜染當然想給司馬玉軒複仇,可是她沒有證據,萬一冤枉了漠惜寒,豈不是當真愧對了漠惜寒對自己的一片真心。
“說法子前,先帶染兒去用膳吧。”千澤明月因為是神醫島主人的關係,且有注意到到白惜染餓肚子餓的咕咕叫呢,便抿嘴一笑說道。
其他人也讚成了千澤明月這句話。
白惜染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幫男人真心不好甩,丫的一個個太難纏了,不過,等生下了孩子再說。
在白惜染吃了第二碗粥後,皇甫權說了一個法子。
“什麽?就這法子?”白惜染聽的心驚肉跳。
“這樣不太好吧?萬一他真死了,咱們豈不是冤枉了他?”曹奕宸有些反對。
“隻是給漠惜寒下那濕魂草那味藥罷了,也不一定會死啊,不是說了嗎,他屬於漠氏一族,他們哪能沒有解藥呢?”北皇瀾雪也很讚成,說到底,北皇瀾雪妒忌漠惜寒是白惜染的第一個男人。
“北皇兄說的有道理。”慕容硯月也讚成了。
接下來也就白惜染和曹奕宸反對,其餘人都讚成用那法子。
接下來,白惜染在神醫島的日子過的很悠閑,龍輕狂已經先一步回去了霧國,隻說白惜染臨盆的那一日,他一定會提前來的。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白惜染懷孕八個多月的時候早產了。
那日萬裏無雲,陽光燦爛,桃花飄香,某個可愛的小包子在折騰自家娘親了。
白惜染在連吃了兩塊桂花糕後,她的肚子開始發動了。
“染兒,你的臉色怎麽那麽蒼白,是不是……是不是要生了?”水墨玉關心的問道。
水墨玉這話一問,立馬另外五位也緊張兮兮的看著白惜染。
“啊,我的肚子好痛,這小兔崽子居然早產了!千澤明月,你們怎麽還愣著,叫穩婆啊!”白惜染這會子也顧不上什麽形象問題了,痛苦的喊叫聲和殺豬叫沒什麽兩樣。
因為龍輕狂還沒有回來神醫島,所以目前就六人陪在白惜染身邊等她生產。
頓時,白惜染居住的海棠苑一下子雞飛狗跳起來。
特別是六位準爹爹臉上都擔憂的不得了。
千澤明月的心情最複雜,他在想,白惜染肚子裏的孩子到底像誰多,像他?還是像她?
產房內。
“夫人,你再用力啊,這才開了兩指!”穩婆張氏看了下白惜染的產道,催促道。
“張嬸子,熱水和剪刀都備上了,你看,還需要什麽?”丫環水兒問道。
“好了,島主怎麽讓一小丫頭片子來幫忙,你還是出去吧,叫一個年紀大些的進來,特別囑咐那些姑爺們不可踏入血房。”張嬸子是神醫島上的穩婆,做事穩妥,待人和善,這會子她也不由得板起了臉子。
千澤明月在聽了水兒的話後,另外讓阮嬤嬤進來產房幫忙。
兩個時辰過去了,白惜染的叫喊聲越來越小,外麵站著的幾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陰霾。
忽然阮嬤嬤從產房裏跑了出來。
“啟稟大公子,夫人她難產,張嬸子問是保大還是保小?”阮嬤嬤一臉的緊張,雖然孕婦難產的事情也不少,可這到底是大公子和夫人的第一個孩子啊。
“當然是保大!”其餘五人回答的斬釘截鐵,這個世界上除了白惜染這個女子讓他們牽腸掛肚,可就沒有旁的人了。
“阮嬤嬤,我大人小孩都要!”雖然那孩子隻有四分之一的希望,那他為什麽要放棄呢。
“可是大公子……”阮嬤嬤為難的看著他。
“告訴張嬸子,無論如何大人小孩,我都要!”千澤明月握拳握的咯吱咯吱作響。
“阮嬤嬤,我隨你進去。”水墨玉皺了皺眉,他不去管其他人震驚的神色,他隻知道他答應了女帝,要好好的照顧白惜染,那麽此時,白惜染正在和閻王鬥法,他豈能站在外麵幹著急。
更何況他自認為他是白惜染的正皇夫,他就該和白惜染患難與共。
水墨玉進去的時候,白惜染被人參吊著一口氣。
白惜染見是水墨玉,忙道,“水……墨玉,求……你,一定要把孩子……弄出來。實在不行,給我剖……剖腹取子!”白惜染說的話斷斷續續的,但是水墨玉還是聽明白了。
水墨玉歎了口氣,他的染兒還是那麽堅強,想當初從風雲山莊把她放在荷花缸底的底層內運輸出來的時候,也是那般的羸弱,如今又要遭受產子的劫難,哎。
“快點,沒有時間了!”白惜染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慢慢的消逝,於是她催促著。
“好,隻是剖腹過後,這傷口太大,影響美觀。你不害怕?”水墨玉曾經聽白惜染說過剖腹取子之術,如今真要自己實行,他還是有幾分擔心的。
“相公,我信你。快點!”白惜染堅定的眼神看向水墨玉,白惜染知道,隻有這個時候信任水墨玉,水墨玉才不會害怕,才會保證她和孩子的安全。
“夫人,不可!”穩婆張嬸子是千澤明月特意囑咐的,更別提阮嬤嬤了。
“張嬸子,阮嬤嬤,她是我的摯愛,我不會傷害她的,我等下要進行一個手術,你們如果害怕,就把眼睛嘴巴都給閉上,不許看,不許聽,明白嗎?”水墨玉沒有很多把握,但是也不希望她們在自己手術途中打擾自己。
一切準備就緒,白惜染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又兩個時辰後,終於母女平安。
“染兒,你很勇敢,生下了一個千金,足有八斤重呢。”水墨玉已經換好了衣服,此刻正在喚醒白惜染。
難道是麻藥用多了?怎麽還不醒來。
“水墨玉,娘子若是死了,我跟你沒完!”曹奕宸一聽水墨玉用剖腹取子的方法,當下就擔心的人中都吊起來了。
如今白惜染還沒有醒來,豈不是折磨他們這些人嗎?
直到兩日後,白惜染才幽幽的轉醒。
“染兒,你終於醒了。”水墨玉一把抱住白惜染嬌軟的身子,鼻尖的呼吸更是貼合白惜染的脖頸很近很近。
“是啊,我若再不醒來,你們幾個可不都要急死了?”白惜染虛弱的笑了笑,哎,也就她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打趣他們。
“染兒,下回別再生了,擔心死我們了。”龍輕狂好得是一國之君,此刻竟然像個孩子似的落淚了,他是真把白惜染疼到心坎裏了。
他得到了白惜染早產的消息後,快馬加鞭的趕來。
“我……這個看緣分的。”白惜染淡淡笑道,“對了,孩子呢?”
“在這兒呢,她剛才還對我看了好幾眼呢,現在她睡著了。”千澤明月的懷裏正抱著白惜染的孩子。
“給我看看。”白惜染看了看讓她難產的孩子,啊,真是漂亮,粉嫩可愛的肉團團,胖嘟嘟的小手,像黑寶石一樣灼亮的眼睛,精致的五官輪廓,若是長開了,這麽俏麗的美人胚子定然傾國傾城。
“哇——”白惜染還沒有抱呢,小千金就開始哇哇大哭了。
“染兒,寶寶還沒有名字呢!你有沒有想好給她喚什麽名字?”北皇瀾雪問出了大家最想問的問題。
白惜染瞧著小千金的眉眼,實在看不出來像誰,也是啊,這麽小,誰知道到底像誰呢?
“孩子哭是要尿尿了,啊,這孩子的屁股上有一朵梅花的胎記,千澤兄,你屁股上有梅花胎記嗎?”慕容硯月在幫小千金換了尿片後,非常盡責的抱在懷裏,不過想著小千金屁股上的胎記,他就不淡定了。
“這?梅花胎記?厄……怎麽會是他呢?哎,孩子的父親怎麽可以是他呢!”白惜染要崩潰了!
“誰……誰的?”曹奕宸還不在狀態,這不,傻兮兮的問道。
“其餘三人都是看見了容貌的,就馬哈貼木兒隻做沒有看見,所以我猜測這孩子八成是他的種!”還別說,這小千金眉眼之間和馬哈貼木兒是有七分相似了。
“染兒,你想怎麽辦?”曹奕宸問道。
“還能怎麽辦?自然是這孩子必須姓白,讓她跟我姓吧,喚作白詩依,嬌波豔冶,巧笑依然,有意相迎,詩情畫意,多好啊!你們意下如何?”其實已經決定,這麽問,隻是讓他們開心些。
“染兒說的意蘊挺好!那我們都可以當詩詩的爹爹嗎?”北皇瀾雪不吝讚美道,順便小心翼翼的希冀道。
“好吧,但是你們必須當詩詩的奶爸,若是適應的好了,一切都好說,反正現階段,你們就當實習吧。”白惜染在神醫島呆了一段日子,也懶的出去了,其實在神醫島養身也很好的,起碼冬暖夏涼,還有美男相伴,愛情神馬滴,都是浮雲,和這些人在一起,反正他們將她當祖宗一樣供奉著,多好啊。
隻是她為什麽心中有一絲絲淡淡的失落呢?
漠惜寒一臉鐵青的瞧著下跪在地的一排黑衣人,簡直氣得快要爆炸了。
查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染兒竟然像人間蒸發似的,愣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霞凝那個女人可處置妥當了?”漠惜寒將手中的狼毫往地上一扔,垂眸看向雪白宣紙上嫣然淺笑的美人兒,心中泛起陣陣揪心的痛,她就那麽不待見他?寧可委屈自己去那個犄角旮旯裏呆著,也不肯出來見他嗎?她這是想逼瘋他嗎?
還是因為司馬玉軒的死?不可能啊,他當初隻是讓白惜舞弄了少量的濕魂草碎末子給司馬玉軒服用,染兒應該不會放心的。
其實漠惜寒沒有告訴白惜染,濕魂草的另外一個功用就是可以止痛,當初司馬玉軒在木蘭圍場打獵被老虎的爪子抓傷了。
當時白惜染問起,他擔心白惜染聽了這事誤解他,所以他才沒有告訴白惜染。
如今看來,白惜染的離開定然和司馬玉軒的死脫不了幹係。
那麽他勢必要去長樂宮走一趟了,皇貴妃,希望她可以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長樂宮的宮人因為來了太子殿下,臉色有點為難,因為皇帝交代了,這兒不許任何人探望,自然包括太子殿下。
“本殿就進去一會兒。”漠惜寒使了個眼色給紫電,紫電會意的從懷裏掏出一片金葉子塞入了那宮人的手裏。
宮人拿人手短,便不再多說什麽,隻交代了,“半柱香的時間,還請太子殿下多擔待,奴才們對皇上也不好交代!”
“紫電,你在這兒守著。”漠惜寒蹙眉說道,接著說完,他就邁著沉穩的步子走了進去。
走過回廊,眼前突然一亮,一片種滿蘭花的園地,點點顏色點綴著,花叢中一位綠衣佳人斜靠在椅子上捧著書卷認真品味著,鮮花佳人,勾畫出一幅絕美的畫麵。
夏千瑟看到漠惜寒的到來,微微愣了一下,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她對外說她纏綿病榻隻是不想去給皇後請安,此刻卻看見漠惜寒到來,真是讓她意外。
許是夏千瑟吃了什麽調理之類的藥丸,鶴發也變成了烏發,抑或她本就是烏發,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才改成了鶴發?
“你來本宮這兒做什麽?”夏千瑟不會認為他是來探病這麽簡單。“不必糾結該喊本宮什麽稱呼,你把你的來意說了吧。”
“司馬玉軒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係?”漠惜寒見她這麽問,也不轉彎抹角了,直截了當的問道。
“你問錯人了,你走吧,你若想知道,就去問你曾經的好姑父好姑母!可憐染兒一個人,哎!你們晚輩的事情,本宮不想參與,本宮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走吧,往後別來長樂宮了!”夏千瑟放下手裏的書卷,歎了口氣說道。
“聽說染兒當了太子妃,可是真的?”夏千瑟問道。
“人已經消失了,提這個做什麽?”提起白惜染,漠惜寒的心情就糟透了。
“哈哈……原來你和你父親一樣,你走吧!”夏千瑟冷笑了幾聲後,便催促漠惜寒離開。
漠惜寒自然也沒有打算久留,便快步離開了長樂宮。
漠惜寒馬不停蹄的去了傲雪山莊,去的時候,傲雪山莊一片狼藉,地上死屍無數。
“太子,這樣慘絕人寰的行為,隻有瓦剌人才敢!莫非司馬老莊主得罪了瓦剌人?”紫電彎腰看了下那些躺在地上的死屍,仔細琢磨後,起身稟報道。
“這事兒先讓六扇門去查,務必一查到底!”漠惜寒眼中一冷,他有預感,這事兒和馬哈貼木兒怕是脫不了幹係。
“太子,這兒血腥味重,別沾了你的衣服。要不,讓人看著這場子……然後回宮?”紫電征求意見。
“成,就這麽辦吧!”漠惜寒一揮手,便吩咐幾個人留下了。
瓦剌國,未央宮,粉色白色的薔薇花爬滿了整個庭院,翠綠的枝葉的襯托下,更顯得生機盎然。
一名身材頎長俊逸的身姿站在薔薇花一側,當真是人比花嬌。
“主公,她生了,是個女娃娃。據說女娃娃在屁股上有一塊梅花形的胎記。”黑衣人下跪著,小心翼翼的稟報道。
“你說什麽?梅花胎記?”他剛才還捏著一朵白色薔薇花呢,此刻聽到這話,連那刺兒刺了他的手指一下,他都沒有感覺到痛意。
“是的,梅花胎記!”黑衣人確定道。
“好,這事情做的好,賞你一千兩銀子,自個兒去賬房處領吧。”他眼角眉梢都充滿了喜悅之情。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馬哈貼木兒,小千金白詩依的親爹。
他能不開心嗎?雖然不是男孩子,但是瓦剌呢,女子稀少,這不,他有了女兒能不稀罕嗎?
若不是瓦剌如今奪嫡進入了白熱化,他真想第一時間跑去神醫島看白惜染和他的女兒。
不過,這個女人看似不待見自己,要不,怎麽把他女兒的名字跟著她姓呢?不過,這樣一來也好,省的入他的族譜,一心一意當白惜染的女兒更好。
“聽說十一王爺命人屠殺了傲雪山莊三百餘條性命,不知道這傳言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主公,我們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黑衣人想著自己剛才得了賞錢,於是他大膽的出點子道。
“嗯……你說的在理!但是你且去仔細查探,萬不可捕風捉影,父王他最恨兄弟不和了,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行!”馬哈貼木兒的唇角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這笑容越發的襯托著他俊雅不凡,玉樹臨風了。
白惜染這個女人,他必須要得到,誰讓這個女人身上集合了春水玉壺、比目魚吻、重巒疊翠、朝露花雨……等七大名器呢?那日的狂野,他深刻在心。
黑衣人見自家主子還在神遊太虛,便什麽也不說,等他發話。
“你可以告退了,本王交代你的事情務必辦好,否則別怪本王心狠手辣,摘了你的腦袋是輕的!”馬哈貼木兒冷道,他懊惱了下,誰讓一想起白惜染那如妖精一般嬌媚的女子讓他魂不守舍呢,偏偏現在脫不開身去找她,此刻鬱悶之下,隻能罵屬下泄憤。
聞言,那黑衣人如蒙大赦一般離開了未央宮。
半年過去了,白惜染的身子恢複的不錯,這不,此刻,正抱著白詩依小朋友在唱英文歌呢。
“染兒,你這唱的什麽歌啊?為什麽我一句也聽不懂啊?”慕容硯月自詡學富五車,才高八鬥,如今卻連白惜染在哼什麽也沒有聽出來。
“這是英文歌曲,我們那邊的一種語言。”相處的久了,白惜染也沒有隱瞞自己是異世之魂,當然水墨玉早就清楚,隻是其他幾人不知道罷了。
“想不到染兒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呢!我們這些人的知識真是在染兒麵前不值一提。”慕容硯月感歎道。
“嘿嘿……不過,我還真佩服你們幾個的腦子,咋那麽聰明呢。這麻將啊一教就會了,害的我真是後悔教你們了,每次都是我輸。”輸得後果就是被吃幹抹淨滾床單是也。
“染兒,別說麻將了,對了,你什麽時候給我們一個盛大的婚禮啊?好得你是浮花名正言順的皇太女啊!”皇甫權不滿意總是這麽偷偷摸摸的樣子,難道要一輩子呆在這個神醫島上嗎?
雖然他因為和白惜染的**,讓他神功大成,可是他還是有點小鬱悶的,因為他覺得千澤明月那廝乘著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多次讓他在侍寢的機會不是被迷暈了,就是拉肚子了,害的他失去了好幾次侍寢的機會。這能讓他不怒嗎?
“母皇給我飛鴿傳書了,她說她想在臨死之前見你一麵。”水墨玉將一張小紙條遞給了白惜染。
白惜染搖搖頭,她說不想看。
“染兒,你的決定是?”皇甫權一聽離開神醫島有望,自然是巴不得了。
“我也好久沒有見母皇了,那麽這次就帶著小詩依去見一見吧,你們也一起去吧,順便讓母皇也見見你們。”白惜染心道她是皇太女,反正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多夫,這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夢想在這古代根本就是奢望,她也不想了,愛情沒有就沒有吧,反正人就這麽過吧。
“染兒,你……你這是間接的承認了我們在你心裏的地位?”北皇瀾雪第一個大著膽子問道。
“嗯!可以這麽說!”白惜染淡淡一笑,如梔子花開,純潔的盡顯媚態。
“染兒,很開心你終於接受我們了。”曹奕宸一直擔心白惜染是因為寂寞才和他們在一起的。
“雖然我目前對你們產生不了愛情,但是我知道我自己是喜歡你們的,也喜歡和你們在一起,也許,不久的將來,我會慢慢的愛上你們吧。”白惜染誠實的坦白道。
“染兒,有你喜歡就足夠了,你無論如何都別想甩開我們!”龍輕狂上前擁住白惜染的身子說道。
“哎呀,還不是你們一個個太粘人了,我怎麽也逃不掉,那就幹脆慢慢的相處嘍。”白惜染扶額歎息,她好像太心軟了。
“大小姐,這是你的魅力無敵!”夏兒笑眯眯的說道。
如今春夏秋冬四婢在得了白惜染生下女兒的事情後,也匆忙趕來了神醫島,她們現在不伺候白惜染了,直接做白詩依小朋友的專屬婢女了。
“春兒說的對,大小姐這麽優秀,也怪不得姑爺們巴著不放了。”冬兒捂嘴笑道。
“冬兒這丫頭說話真讓人鬱悶!”龍輕狂不悅的瞪了冬兒一眼,倒是沒有多說什麽,他自然知道白惜染是極其護短的,罷了,其實冬兒那丫頭也沒有說錯。
“染兒,這四個丫頭,我看著也不小了,你是不是該做主幫她們尋門好親事了。”北皇瀾雪比較腹黑,已經想著將這四個婢女嫁出去比較妥當了。
“你有好的人選嗎?”白惜染有點舍不得,畢竟春夏秋冬使慣了,若是換人伺候,她當真不習慣呢。
但是北皇瀾雪說的對,春夏秋冬的年紀有十八了吧,在古代也算大齡剩女了。
“這問題不難,讓龍輕狂指婚不就得了!”水墨玉笑著說道。
“指婚就算了吧,也得咱們春夏秋冬自己看中啊,如果雙方看不順眼,這成親了也不會幸福的!”白惜染笑著說道。
“春夏秋冬,你們怎麽說?是想繼續留在我身邊,還是想嫁人,你們自己拿個主意,我可不想做那不通情達理之人!”白惜染審視的目光看向春夏秋冬四婢。
“奴婢們不想嫁人!”春夏秋冬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給你們三日的時間考慮!不一定非得找霧國的男人,浮花國,西菱國,瓦剌國,蜜桃國,大燕國的都可以。”白惜染挑眉說道,她雖然舍不得,但是姑娘家有個幸福的歸宿比較好,春夏秋冬跟著自己也算忠心,是以,她才這麽說道。
“大小姐,這……”春夏秋冬聽了這話,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別這啊那的!我是為你們好,你們自個兒好好琢磨吧,這可是你們的終身大事!”白惜染一邊逗著白詩依小朋友,一邊笑眯眯的說道。
“大小姐……”春夏秋冬好一陣害羞,引得白惜染嘿嘿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我不笑就是了,但是你們自己好好考慮下。”白惜染此刻還不忘叮囑。
三日後,一艘華麗精致的大船往浮花國的方向駛去。
“染兒,小團團就吃奶了。”皇甫權抱著小詩依走了過來,這會子白惜染心情很好的在垂釣。
“不是有奶娘嗎?”白惜染憤恨的瞪了皇甫權一眼。
“那我怎麽記得誰說嬰兒喝自己親娘的母乳才會更聰明,哎,誰說的?誰說的?”皇甫權皺了皺眉,將白惜染曾經的說辭搬了出來。
“好了,好了,我喂就是了,但是等一會兒,這魚兒才上鉤呢!噓!”白惜染用手指比了一個噤聲的舉動。
皇甫權暗惱自己運氣不好,今兒個輪到他當奶爸,抱小詩依。
“涼……涼……”稚嫩好聽的嗓音響起。
白惜染愣了一下,誰在說話?誰在說話?這聲音怎麽那麽小?
“染兒……染兒……是……是小團團在喊娘,隻是說的不太清楚,她竟然開口說話了,真是神童啊!”皇甫權興奮的不得了,大吼大叫的把正在打麻將的其他男人給招了過來。
“皇甫兄,什麽事情大驚小怪的?”慕容硯月瞧著皇甫權興奮的神色一頭霧水。
“小團團剛才開口說話了。”白惜染也很震驚,女兒出生才六個月呢,不過,想著,早點說話也好,說明小孩子早慧。
龍輕狂的視線落在小詩依的身上,拉過白惜染說道,“染兒,讓小團團記在我的名下,往後霧國的政權的就移交給她,你說這樣安排,你可讚成?”他算是想明白了,與其自己累死累活當皇帝,不如抱著心愛的美人玩親親,小團團的父親雖然不是自己,但是這麽聰明的娃,他怎麽可以錯過。
“我不讚成,因為當女皇很累的!”白惜染搖搖頭,她還是很心疼女兒的。
“染兒,那怎麽辦?我霧國可就沒有繼承人了。”龍輕狂發愁,他要的是白惜染生的孩子當繼承者,可是自從白惜染生下白詩依過後,她的身子不太好,雖然在調理之中,可是他們也不舍得她再次懷孕受苦。
“嘿嘿,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有一個月的身孕了,孩子是你的!”白惜染聞言捂嘴笑了,她將一件大喜事告訴他們。
“啊?你怎麽確定?”水墨玉有點嫉妒。
“我確定了,是一個月前龍輕狂回來那次,他不是贏了你們嗎?後來一連三日都是他在侍寢,所以……”白惜染說到這兒,羞澀的笑了。
“龍兄,你真是運氣太好了,讓人羨慕。”千澤明月豔羨著說道。
“這麽說,我要當爹了?”龍輕狂抱著白惜染狂喜,還原地轉了三圈。
“龍輕狂,你個混蛋,把我剛上鉤的魚兒都給嚇跑了!你賠我,你賠我。”這個時候的白惜染有點小孩子氣,不過,這也是這些男人給寵出來的。
“染兒,你的身子才調理好呢,生孩子真沒有問題?”曹亦宸擔心的問道。
“沒有問題,放心吧,這個我和大師兄都可以保證!”水墨玉笑道。
“你們對我那麽好,等幫輕狂生了孩子後,隔個幾年也幫你們留子嗣。我知道古代人很講究子嗣問題的。”白惜染可沒有忘記這些男人身後都是有家族的,不生個子嗣給那些家族,那些家族的長老豈會輕易放過他們和她逍遙山水之間呢?
“染兒,你有沒有想過,你可以繼承浮花國女帝的皇位?”皇甫權問道。
“別,再說,我早拒絕了,剛才我不是說了嗎,當皇帝很累的,不信,你們問龍輕狂!”白惜染撇了瞥嘴說道。
龍輕狂點點頭,“確實很累,不是有句話這樣說嘛,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嘛?
“輕狂說的對,所以我才不要小團團當什麽皇帝,再說她是女孩子,應該活的嬌氣些的。”白惜染笑著說道。
“我現在不發愁了,如今你肚子還懷著我的繼承人呢,染兒,你真好,不枉我扔下一堆奏折來陪你。”龍輕狂兀自摸著下巴自我心情極好的說道。
“是啊,你是全天下最懶的皇帝。”白惜染聞言翻了翻白眼戲謔道。
“染兒,可還記得薑少傑?”龍輕狂問道。
“你提薑少傑做什麽?”白惜染不明白他在此刻提薑少傑做什麽?
“薑少傑將大燕國的皇帝趕下台了,他自個兒當了皇帝,如今正大肆選美充盈後宮呢,不過,據說所選的秀女……那五官或多或少像你。”龍輕狂看著白惜染無動於衷的表情心中放心不少,看來薑少傑在染兒心中不算什麽,起初他還當心來著,現在看,染兒還是很理智的。
“像我做什麽?好了,甭提他了,若不是他禦下不嚴,我也不會倒黴的被人給弄去東楚的軍營……”白惜染仔細一想後把怨氣給出在薑少傑身上了,特別是聽說他當皇帝,廣納美人,就更沒有好感,她壓根忘記自己不知道腳踩多少條船了,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她這麽怨他也沒有錯。
“染兒說不提就不提了!”龍輕狂揚唇寵溺的一笑。
“大小姐,各位姑爺,可以用午膳了。”春兒走過來將小團團抱了過去。
“且慢,春兒,這小團團還餓著呢。”皇甫權適才想起小團團剛才想吃奶呢。
白惜染笑道,“奶娘的奶水也不錯,我今天不方便喂奶,似乎有點感染風寒了,可別過給孩子。”
“那行,奴婢抱去奶娘那兒,讓她喂奶。”春兒點頭說道。
走了十天水路,終於到了浮花國。
水墨玉得了消息說女帝病重,想要見染兒最後一麵。
且詭異的說隻見染兒一人。
白惜染也覺得奇怪,就不太想去。如今她不是一個人了,還有孩子呢。
“你去吧,浮花國有我早年埋下的暗線,你肯定不會有事的!”龍輕狂抱住白惜染安慰道,心中卻湧起了一抹不詳的預感。
就在龍輕狂這聲安慰後,白惜染單獨一人去了浮花國皇宮。
隻是她並沒有見到母皇,而是叛軍的首領楚雲崢。
“怎麽會是你?母皇呢?”白惜染怎麽也不會想到是楚雲崢穿著龍袍在她母皇的房間裏等著。
“她死了。”楚雲崢哈哈大笑。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白惜染氣急質問道。
“為什麽要那麽做?自然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來的名正言順的皇太女,我也用不著如此焦急,讓她禪位與我,她又不肯,那就隻能讓她死了!要怪就怪你太狐媚了!是吧?薑兄?馬兄?白兄?”楚雲崢笑聲猖狂。
薑兄?馬兄?漠兄?
等白惜染一回神,倏然一雙美眸睜大,這是怎麽一回事?
站在她眼前的竟然是薑少傑,馬哈貼木兒,漠惜寒。
“你們怎麽也在這裏?”白惜染怒急,很顯然她猜測到了一點,這三人狼狽為奸了,看來目標就是她!
“染兒,我們四人達成協議了,讓你做我們四個人的皇後。”薑少傑望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俏臉說道。
“漠惜寒,馬哈貼木兒,你們也這樣想?”白惜染氣死了,她竟然中計了,還真的以為母皇想要見她呢。
“先不說這個問題,誰可以告訴我,我的母皇到底是怎麽死的?”白惜染可不相信母皇的身邊有那麽多大內高手,修真高手,她不可能輕輕鬆鬆的讓楚雲崢弄死的,這其中一定有別的她不知道的原因。
“染兒,你雖然沒有了母皇,但是我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漠惜寒壓下她上次匆忙潛逃的怒火,柔聲勸說道。
“漠惜寒,你最沒有資格了,因為是你害死了司馬玉軒,我知道,那肯定是你害的,我恨你!”白惜染想著先擊破一個是一個,如果實在不行,就自毀功力和他們同歸於盡,她也不想委曲求全。
“染兒,這你就錯了,司馬玉軒是東楚的暗線首領,他知道了太多,東楚的新帝不容於他,才去瓦剌買了很多濕魂草,暗中給司馬玉軒服下了,所以司馬玉軒才……”漠惜寒將自己所查到的司馬玉軒的死因給說了出來。
“我不相信,漠惜寒,你真能拍胸脯保證司馬玉軒的死真的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嗎?”白惜染冷冷的視線瞟了他一眼。
“這……有那麽一點關係。”漠惜寒在心愛女子的注目下,低聲呐道,他其實心中也有愧疚。
“哼!”白惜染瞪了漠惜寒一眼,接著她的目光淩厲的看向馬哈貼木兒。
“馬哈貼木兒,今兒這事,怕是你一手促成的吧?”白惜染猜測楚雲崢之前對自己可沒有那麽強的占有欲,更何況兩人還是有血緣關係的同母異父的兄妹來著。
“染兒,你真聰明,不愧是我女兒的母親。”馬哈貼木兒笑的得瑟,想他終於得了瓦剌攝政王的位子,還有嬌妻小女多好啊,人生如此,算不算圓滿?
“我可以答應,但是楚雲崢他不行,第一,他是害死我母皇的凶手,第二,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兄長,我如何能當他的妻子呢?”白惜染冷冷說道,眼神看向楚雲崢,是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的樣子。
“哈哈哈……染兒,你的如意算盤怕是打錯了,我們可歃血為盟的!你以為他們會聽你的話,將我給殺了嗎?你也太小看我們了!哈哈哈……不信,你問他們!”楚雲崢有恃無恐的說道。
白惜染的視線瞄了瞄漠惜寒,馬哈貼木兒,薑少傑,問道,“真是這樣嗎?歃血為盟?”
“染兒,你和他們幾個在一起,還不如跟著我們享福呢!我們都是帝王,無倫如何都不會虧待你的!”薑少傑苦口婆心的說道。
“滾,你後宮不是有那麽多嬌俏的美人兒嗎?你還來找我做什麽?你以為你破壞我美好的人生,我就一定會答應你們嗎?”白惜染哈哈哈的冷笑道。
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
“染兒,你這是做什麽?”馬哈貼木兒見白惜染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亮閃閃的銀針,頓時嚇的魂不守舍,心道,這小妮子不會是想自盡吧?
“還能做什麽?自然是拚個魚死網破!我不開心,你們也別想開心!”白惜染尖聲吼道。
“染兒,不可!”漠惜寒想要出手阻止白惜染,不料被白惜染的一根銀針刺入心髒。
“染兒……你好狠的心呐……噗……”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漠惜寒,你活該!”白惜染一想起他那般的歹毒,竟然想置司馬玉軒於死地,就對他的好感一點一滴的消失了。
“染兒,我告訴你,當初我給惜舞一點點濕魂草,隻是讓受傷的司馬玉軒止痛的,真的,司馬玉軒真不是我害死的,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愛你,很愛你,染兒,我愛你,你別用這麽冰冷的眼神看著我……染兒……如果我的死能讓你開心的話,那我願意……願意死……噗……”漠惜寒一邊微笑著說一邊將銀針刺入自己的心髒更深更深,自然的他胸口的血流的更多了。
“不要,不要死……不要死……寒……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錯了……嗚嗚……”白惜染懊悔不迭,如果她早點信任他該多好。
“染兒,把你……你的來生許給我,可好?你在下輩子當……當我的新娘,好……好嗎?”漠惜寒自知自己失血過多,怕是再也不能和白惜染在一起了。
“好……好……好……我都答應你……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我答應你,我都答應你……嗚嗚……你死了……我怎麽辦?”白惜染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再動心的,可是原來她是如此深愛他,隻是一直誤會他,不肯聽他解釋,如今馬上要陰陽兩隔了。
“染兒,下輩子我們一定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說完這話,漠惜寒的手微微下垂,去了。
“不,漠惜寒,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我都原諒你了,你怎麽還這樣對我……嗚嗚……”白惜染淚如雨下,心中空****的。
“染兒,你還有我啊,還有我們的孩子,小詩依……”馬哈貼木兒見白惜染抱著漠惜寒哭的死去活來,便將白惜染牢牢的抱住了。
“你別碰我!馬哈貼木兒,我和我的孩子和你沒有絲毫關係,你給我滾,滾的遠遠的,還有你,薑少傑,我也不想見到你,特別是你,楚雲崢,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母皇本就想把皇位傳給你的,你卻害死了母皇,世界上再沒有比你更惡毒的男人了!滾,全給我滾!”白惜染雙眸泛紅,胸前懸掛的黑玉玉佩散發出一種詭異的紅光。
白惜染將漠惜寒的屍體背在身上,一路飛奔一路想起兩人的點點滴滴,唇角揚起一抹決絕的笑容。
他死了也不讓她好受,他才是最狠心的那一個。
“白姑娘,前麵是冷宮,不能再向前走了!”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輕功奇快的擋住了白惜染的去路。
“你是誰?”白惜染看也不看後麵追逐的三條人影。
“奴才受人之托,自會好好照顧姑娘。”他這話無疑證明了他就是龍輕狂埋在浮花國的暗線。
“不必了,你走吧!”白惜染望著身邊綿延數裏的冷宮,妖媚一笑。
“你們三人也別追了!我是絕對不可能當你們三人的皇後的!不是因為我不喜歡,而是你們三人不配!”這話說完,天空之中電閃雷鳴,一道閃電劈來,白惜染的身子頓時微微一顫,昏迷了過去,連帶著漠惜寒的屍體也滾落在地。
“染兒……染兒……”薑少傑瘋狂的將白惜染抱起,在察覺到白惜染渾身冰涼,仿佛死了一般,心中暗自後悔,早知道自己不答應這次合作了。
但是世上沒有後悔藥買!
“啟稟皇上,這位姑娘是不是死了?”剛才還和白惜染說話的太監,在看到楚雲崢後,馬上下跪問道。
“小李子,你且閉嘴,朕的女人怎麽可能那麽輕易死掉呢?她可是貴不可言的命數!”楚雲崢氣惱自己太過心急,這下壞事了。
“依朕看,不如將染兒交給神醫島那些人吧,也許他們的醫術可以救活她。好在她還有一息尚存。”薑少傑鎮定了下,就想到了千澤明月和水墨玉的醫術還是不錯的。
“這……那好吧……”馬哈貼木兒雖然不情願,但是他當然希望孩子的母親能醒過來。
迷迷糊糊間,白惜染穿過了一道又一道的光門,忽然一個人在她身邊嗚嗚嗚的哭著她心煩。
“誰啊,誰在我耳邊哭啊?”白惜染呢喃道。
“小樂,你醒了,你終於醒了,這都快兩年了,你當了兩年的植物人,你終於醒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等她睜開眼睛,她看到了楚樂樂的大姐楚一慧。
“你是我大姐,我……我怎麽又回來了?”白惜染不可置信的看著奢華精致的vip病房,嚇了一跳,丫的她不是在浮花國嗎?怎麽一轉眼的時間,她又回到現代了?
“你這話……我怎麽聽不懂啊?小樂,你先等下,我去喊你的主治醫生。”楚一慧見妹妹醒來,瞬間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白惜染鬱悶的看著自己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心知又詭異的穿越回來了,突然的對女兒很是想念,可是沒有辦法,她要如何才能穿越回去呢?
正當白惜染胡思亂想的時候,楚一慧將一名身材頎長,身穿白大褂的男醫生喊了進來。
“喬醫生,我妹妹醒來了,你看要不要給她弄個全身體檢?”楚一慧緊張兮兮的問道。
白惜染的視線落在喬醫生的身上,頓時大吃一驚,這麵容這身高怎麽和漠惜寒那般相似呢。
“你好,楚小姐,我的名字叫喬惜寒,目前是你的主治醫生。也是你大姐楚一慧的同係學長。”喬醫生笑眯眯的自我介紹道。
白大褂襯托下的他,俊逸出塵,也讓他的氣質清新醉人,如甘甜的美酒,即使醉了也甘願。
“小慧,你妹妹醒來了就好了,等下你若不放心,可以帶她去照全身ct,單子我等下開好了,讓張護士給你們送過來。”喬惜寒笑的溫潤如玉,白惜染看的目不轉睛。
白惜染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移情作用。但是不可否認,她就是好想看他,看他。
“楚小姐,你怎麽一直看我,是不是我的臉上有髒東西?”喬惜寒笑眯眯的說道。
“沒……沒什麽……”白惜染搖搖頭,羞澀的笑了。
楚一慧看在眼裏,心想,妹妹如果能從閔亞雷的傷害裏走出來的話,那是最好的結果了。
在楚家二老和楚一慧的堅持下,白惜染又在醫院住了三日才會楚家位於香檳大道的淺水灣別墅。
白惜染很感激楚家二老和楚一慧並沒有說她那件丟臉的事情,未婚先孕,出車禍還一屍兩命來著。
而白惜染這三個夜晚都睡的不安寧,睡著了的時候,耳邊聽到的都是那些男人的呼喚,讓她回去。
可是她是現代人,怎麽可能回去呢?
第五天,白惜染發現自己在古代學習的武功,媚術,醫術什麽的都還在,並沒有穿越了之後消失掉。
如此發現讓她驚喜莫名,那麽是不是意味著她還有回去古代的可能性呢?
可是在此之前,她想去找閔亞雷報複。
夜夜歡是一家酒吧,之前楚樂樂最喜歡去的地方。
之前她喜歡夜店,喜歡這裏糜爛的氛圍,喜歡曖昧燈光裏,男人女人的纏綿悱惻。她覺得午夜十二點以後的人才真實,青天白日裏見著的,都是批了羊皮的狼,尤其是男人這種生物。
今晚的白惜染穿著與夜店不搭嘎的衣服出現。就比如現在,她正穿著一件白色繡著蝴蝶的老式旗袍,頭發綰成一個鬆鬆垮垮的髻,一支發簪固定住,是那種剔透的羊脂紫玉蝴蝶發簪,肯定是珍品,因為楚樂樂的老爹喜歡收藏玉器。
這麽一身特殊的打扮,出現在這地方,自然是焦點。
旗袍是最展現女人魅力的衣服,它能將你的玲瓏有致展現的很極致也很嫵媚。
就如同此刻的白惜染。領口規規矩矩的,胸部凸現出來,腰身凹進去,臀部又是挺翹的,旗袍的下擺一過了臀部就開始開叉,露出她那兩條修長白皙的腿,疊加在一起,在椅子上來來回回的晃動著,不知道晃動了多少男人的心。
楚樂樂的臉蛋本就漂亮,加上白惜染在古代醞釀出來的古典氣質,那更是別具一格,別致之中透著一抹清媚嬌俏,讓男人看了,垂涎欲滴。
她知道閔亞雷今日肯定在這裏,也合該白惜染運氣,閔亞雷正在招待今晚的壽星公他的直交好友阮明皓。
阮明皓的老爹是m市的市長,而阮明皓卻從商了。今兒是他三十歲生日。
作為阮明皓的好友,閔亞雷主動提出要給他辦生日宴,晚上在這樂嗬樂嗬。
隻是閔亞雷不曾想到,車禍變成植物人的未婚妻會醒來,此刻的楚樂樂如魅惑眾生的妖精,他看著看著竟然有些移不開視線了。
“雷,明皓哥生日,你咋不喊我呢?”白惜染笑眯眯的說道。心下卻想著,今晚便是你給我的孩子陪葬的好日子。
瞧瞧白惜染在古代呆了一段日子,硬起心腸來一點也不輸男人。
302的包廂內坐滿了四個男人,阮明皓是其中之一,還有三位是和阮明皓一起在軍區大院一起長大的發小。
都是讓m市黑白兩道都頭疼的大人物。楚樂樂是閔亞雷的未婚妻,自然對他們也很熟悉。
“小浪哥,宸哥,熙子哥,明皓哥,你們好。好久不見,你們啊越來越帥氣了哦,嗬嗬……”白惜染笑眯眯的說道,一點也不見外,讓這幾個俊逸非凡的男人微微一怔,楚樂樂這是想幹嘛?
她不是對雷子的事情一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嗎?
今晚可是大家都說好了,這夜夜歡酒吧的老板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對小巧玲瓏的雙胞胎,據說會早已失傳的“一枝獨秀”和“漢宮飛燕”,孟浪和消魂的很呐,他們都是這個圈子的,自然是想玩玩嘍。
如今白惜染來了,他們在想是不是改日再“欣賞”來著。
“小樂,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這身體都好了嗎?”阮明皓見閔亞雷不說話,想起自個兒是壽星公,怎麽都不可以冷落客人吧?
“托明皓哥的福,我啊好多了,今天想他了,這不找來這兒了,是不是打擾你們了?那我自罰三杯哦!”白惜染嫣然一笑道,此刻的她精致,卻不低俗,她嫵媚卻不妖嬈,她誘人,卻不勾魂,但是卻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更多。
白惜染見他們不說話,隻是閔亞雷的眼底似乎出現了鄙夷之色,不過,這不打緊,她還沒有給他送大禮呢。
“明皓哥,我好久不來夜夜歡了,你呢今天生日,我也沒有帶生日賀禮,今晚我唱歌給你聽,好嗎?”白惜染落落大方的笑道。
“行啊。”阮明皓蹙了蹙眉,也不曉得這小夫妻倆唱的什麽戲?
一臉鐵青的閔亞雷,心中怒火高燃。
正想開口罵楚樂樂別來這兒礙事,可是當她清媚的出聲,讓他一下子懵了。
但見朦朧光影中,低沉魅惑的歌聲如同符咒一樣止住了閔亞雷前進的腳步。舞台上那一抹雪白的迷人的倩影,就這樣誤打誤撞的,在他心中落地生根。
這一刻,他的心底升起了強烈的占有欲,這個女人,之前他失去了,但是今晚他一點也不想放過她,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唱歌,真是膽大包天。
“明皓,不好意思,我媳婦兒身子才好,我先帶她回去了,之前你們預定的節目該咋就咋辦吧。”閔亞雷在將白惜染帶走之前衝著阮明皓他們說道。
“嗯,路上開車慢點,你剛才也喝了不少酒呢。”阮明皓點點頭,隻是囑咐他道。
於是白惜染正大光明的挽著閔亞雷離開了夜夜歡酒吧,唇角勾起一抹迷人且詭異的笑容。
“小樂,你剛才唱的歌真好聽,對了,你什麽時候會彈古箏了?”閔亞雷也不笨,馬上問出了疑惑。
“厄……不是有一階段,你不是很忙,沒有空陪我嗎?我就自己去報名古箏班學習了?”白惜染坐在他紅色法拉利跑車的副駕駛位置上說道。
“哦……小樂……之前的事情,對不起,孩子沒有了,我們……我們以後可以再有!”閔亞雷開了一段路後說道,接著看白惜染的臉色不太好,於是停車了說道,他以為白惜染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閔亞雷,我們解除婚約吧。”白惜染把玩著他最常聽的一張cd,唇角含笑道。
“小……小樂……我們雙方父母都沒有解除婚約的意思,你……你為什麽要和我解除婚約?”閔亞雷如今對楚樂樂動心了,怎麽可能讚成解除婚約。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白惜染自然也看出了閔亞雷對自己動心了,既然魚兒上鉤,她自然要收網了。
“小樂……可是小樂……我……我是喜歡你的……”閔亞雷一把抱住了楚樂樂(白惜染)。
“真的嗎?嗯……我也喜歡你……”白惜染勾了勾唇角,迷離的一雙鳳眼,她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紅唇吻了上去。
她的雙唇裹住閔亞雷的嘴唇,一刹那的酥麻,她粉嫩的舌尖在他的嘴唇上舔舐著,來來回回,像是一尾魚在遊動,她將他當成了一汪清泉,而他這泉水也很快的流入了她的嘴裏。
閔亞雷抱住白惜染的腰,手掌在她挺翹的臀部上拍打了幾下,然後揉捏著,她嚶嚀出聲,長長地喘息,她嬌柔的讓他想要將她狠狠的揉進體內……
“我們去陽明山頂吧,那兒的夜色不錯呢。”白惜染假意扭捏的推開他,心下想著接下來的計劃。
當閔亞雷的紅色法拉利絕塵而去的時候,離他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
閔亞雷雖然佳人在側,但是車技極好的他,也已經注視到了後視鏡中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跟蹤他有十幾分鍾了,實在是太詭異了,此時,他的眼底劃過一絲狠辣,莫不是他的仇家找殺手要害他?
“雷,你在緊張?”白惜染笑眯眯的靠近他問道,氣若幽蘭的女性氣息噴灑在他的耳邊,惹的他春心**漾。
“沒……怎麽會呢!小樂……再開五分鍾就到陽明山頂了。”閔亞雷安撫道。
“哦,那真好啊,我馬上可以看到美麗的星空了,很多人說在陽明山頂可以享受美景帶來的極致感受,真希望馬上就能到陽明山頂。”白惜染一隻手遊移在閔亞雷的膝蓋上,害的他開車都有點心猿意馬了,也是啊,如此尤物在旁,更何況他看到了她開叉的旗袍下的黑色蕾絲**邊邊,這讓他更是心癢癢了,更別提他平日裏就是個花花大少呢。
“小樂,別這樣!我這開車呢。”閔亞雷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唇角寵溺的笑道。
再瞧了瞧後視鏡內那緊緊跟隨的黑色蘭博基尼,他總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那好吧。”白惜染勾了勾唇,心道,咱還沒有對你使用媚術勾的魂魄出殼呢。
很快,陽明山到了。
晚風徐徐,吹的白惜染有點兒全身發抖,如今正值春末季節,晚上還是有點冷的。
閔亞雷見白惜染雙手抱了抱肩,知道她畏寒,於是將搭在肩上的範思哲限量版的鐵灰色西服取下來,親手搭在了白惜染的肩上。
“還冷嗎?”語氣很溫柔,讓白惜染有一瞬間的恍惚,這人對之前的自己可是從來不會這麽溫柔的。
“不冷。謝謝。”白惜染疏離的笑道。
陽明山頂的景色確實很美,漆黑的夜幕之中懸著美麗的星河,讓人如入仙境,來此看山頂美景的情侶很多,自然多數是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
白惜染踮起腳尖親了親閔亞雷的額頭,唇角含笑著引他去一個僻靜的地方。
“雷,你不是最喜歡和你的那些女伴打野戰嗎?不如,我們在這裏打野戰如何?”白惜染笑容勾魂。
“小樂,你真是越來越對我胃口了。”閔亞雷迫不及待的點點頭。
正當兩人想要進行親吻之際,一個男人溫潤的聲音響起。
“這不是楚小姐嗎?真巧,居然在這兒碰到你。”來人正是那日白惜染見到的喬惜寒。
再見喬惜寒,白惜染嚇了一跳,自己正要下手,該死的他如何出現了?
“是啊,很巧呢!”白惜染隻好麵上淡淡一笑。
“這位是?”喬惜寒示意白惜染介紹閔亞雷認識。
白惜染心中憤怒,自己在醫院住了那麽久,閔亞雷竟然冷心冷肺到從不去醫院探視自己,這不,連她的主治醫生也不認識呢。
“這位是喬醫生,叫喬惜寒,之前是我的主治醫生,年紀輕輕,醫術很好。喬醫生,這位是我的未婚夫,叫閔亞雷,也是閔氏集團的總裁。”白惜染淡淡的為兩個男人做介紹,心中暗惱喬惜寒破壞自己的好事。
“閔總,你好。”原來是未婚夫啊,之前他在十字路口等紅燈遠遠的看見閔亞雷狠狠的吻著楚樂樂,以為他要對楚樂樂不利呢,如今看來是他喬惜寒搞烏龍了。
“喬醫生,你好。”閔亞雷生意化的笑容笑道。
在被喬惜寒打擾後,白惜染覺得今天的計劃是該取消了,罷了,那就回去吧。
誰知閔亞雷載白惜染開車開到半路上,突然天空之中電閃雷鳴,白惜染有預感自己可能又要被穿越了,但是穿越之前總得做點事情吧,她迅速的往閔亞雷的嘴裏塞了一顆藥丸。
材料自然是白惜染出院前去叫喬惜寒開的藥,自己回去再秘密調配的。
“喔……你給我吃了什麽?”閔亞雷正想問白惜染呢,卻不料自己的嘴巴立馬被白惜染一拍一咽,倒黴杯具的孩紙,他會在將來苦不堪言,這是導致他中風的藥物。
一道詭異的莫名的紅光一閃,白惜染立馬又暈了過去,這時,對麵正好一輛大卡車刹車失靈,避不及方向給直衝衝的開了過來。
曹府後花園臘月三十,除夕日,正值清晨,沒有一絲風,而且陽光明媚,碧玉彩霞般地鋪展在空氣中。在這個寧靜而又寒冷的冬日裏,燦爛的陽光穿透樹葉間的空隙洋洋灑灑的落進來,驅散了些許刺骨的寒冷。
梅花不與百花爭時光,不和群芳鬥豔麗。每到百花凋零,嚴寒刺骨的冬季才盛開,曹府後花園中,盛開的梅花美不勝收。
這兒的梅花有綠萼,宮粉梅,照水梅,玉蝶梅,品種繁多。
曹老太太皺了皺眉,看向曹奕宸躺在軟榻上鬱鬱寡歡的模樣,很是心疼。
“宸兒,今日來了很多名門閨秀,容貌和那白家五小姐長的幾分相似,你不如去瞧瞧吧。”這三個月以來,曹老太太勸了曹奕宸很多次。
“祖母,你別勸我了,這輩子我隻想獨身一輩子,再不會愛上別的女子了,自然也不想娶親,因為我命定的妻子隻能是染兒,還請祖母理解。”曹奕宸挑了挑眉,自然曉得祖母心中所打的算盤,他如果在還沒有遇見白惜染之前,他肯定會因為孝心而答應祖母的任何要求,但是現在不同以前,他的心已經容不下其他女子了。
“這都一年了!難道白家五小姐永遠醒不過來,你就準備打一輩子光棍了嗎?”曹老太太怒極,本來她已經被曹奕宸說服了,可是人家姑娘說暈就暈了,暈了都那麽長時間了,竟然還沒有醒來,能不讓他著急嗎?
“我……祖母……你如果要這麽認為……那我告訴你,我確實是這麽想的!還請祖母成全宸兒的一片癡心。”曹奕宸倏然起身,撲通一聲下跪在曹老太太跟前說道。
“哎,真是家門不幸,罷了,罷了,你已經入了情障了,我再多說無益了。”曹老太太麵露哀傷,歎氣道。
忽然一隻潔白的鴿子扇動著翅膀從天空之中俯衝下來,褐色的爪子輕盈的落在曹奕宸的肩膀上。
當曹奕宸取出那爪子下的紙條時,他的嘴笑的再也合不攏了。
“祖母,祖母……祖母……我好開心……染兒……千澤兄飛鴿傳書告訴我……告訴我……”曹奕宸好激動。
“怎麽回事?你倒是說啊!”曹老太太再次看見曹奕宸好久不見的笑容,頓時喜出望外,“可是有什麽好消息?”
“是的,祖母,染兒……染兒她終於醒了!”曹奕宸激動的將紙條看了好幾遍才確認下來。
“那真是太好了!你終於不用當光棍了!曹家祖上積德啊!來人呐,我要去白雲寺給菩薩還願去。”
“祖母,你現在就要去嗎?”曹奕宸笑著問道。
“那是自然,難道我孫子的事情不重要嗎?你等見了染兒,讓她好好調理身子,我們曹家可不能沒有繼承人!”曹老太太此刻還不忘記提醒曹奕宸香火問題。
“好的,祖母,我知道了,一定會和染兒努力,努力給你生一個大胖孫子。”曹奕宸也很開心,終於不用愁眉苦臉了。
“來人呐,給本公子備馬。”曹奕宸現在就想立刻見到白惜染。
……
神醫島上現在依舊四季如春,島上的桃花,海棠花開的絢爛奪目。
白惜染笑眯眯的看著眼前兩位辛苦守候她,努力照顧她的相公,她心中一陣感動。
“我還能再見到你們,真好,真好!”白惜染激動的連說了兩個真好。
“娘,弟弟醒了。”旁邊的小凳子上坐著一個粉嫩可愛的小丫頭白詩依。
她口中的弟弟龍霄翊正是龍輕狂和白惜染的孩子,當時白惜染陷入了昏迷,龍輕狂等人就用人參汁液和著粥一口一口的口對口喂進了白惜染的腹中。
這樣才使得龍霄翊被水墨玉剖腹取子給抱了出來。
“啊,霄兒,娘的好孩子。”白惜染趕緊將粉雕玉琢的小男嬰的繈褓從阮嬤嬤的手中接了過來。
“咯咯咯……”龍霄翊看見白惜染在笑,他也跟著笑了。
“娘,這是水爹爹寫給你的信,你瞧瞧。”白詩依俏生生的臉蛋兒綻放著一朵迷人的笑靨。
“天……他怎麽可以給我寫這玩意兒。”白惜染看了挺不好意思的。
“染兒,你不是說我們幾個光會嘴巴上說說,不曾寫過情書給你嗎?我這開天辟地頭一回給一個姑娘寫情書,難道我真寫的不堪入目來著?”水墨玉從屋外走了進來,自然是聽到了白惜染剛才說的話語,他適才皺了皺眉,心中忐忑不安呢。
都給他們幾個發了飛鴿傳書了,估計就在這幾日,該陸續抵達神醫島了吧。往後成親了,誰是正夫,側夫,他可是很想知道的。
“不是,我是想說你寫的太好了,謝謝你,相公!”白惜染對於真心對她好的男人,由衷的表示感謝,而且她覺得自己也會慢慢融入這個時代,也希望自己可以和他們過幸福的快樂的逍遙的好日子。
“娘,你念出來讓我和弟弟也聽聽水爹爹寫的如何?”白詩倚笑的促狹,讓白惜染不好意思起來了。
白惜染搖搖頭,她可不好意思念。
“罷了,既然小團團想聽,那我就直接給念出來了,等下水爹爹若是水平有限,你可不能取笑水爹爹哦!”水墨玉說完這話,清了清嗓子,笑的如沐春風。
“不取笑,不取笑,絕對不取笑!念吧,我聽著呢。哦?娘?”白詩依雙手托腮,絲毫不覺得害臊。
“你羞不羞啊,真聽我寫給你娘的情書?小團團?”水墨玉有點不好意思了。
“水爹爹,我不是讓你別喊我小團團嗎?你咋老忘記?”白詩依小丫頭片子不悅的白了他一眼。
“哎,真是被你們母女倆給吃定了。”水墨玉此刻隻有歎氣的份。
“水爹爹,別磨蹭了,念!”白詩依催促道。
白詩依這說話的語氣可越來越像龍輕狂了,霸道的很呐,白惜染捂嘴笑了。
“那我開始念了啊,關關雎鳩,在河之州。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水墨玉當著兒女的麵念情書怪不好意思的,這不,他的一張俊臉似塗抹了胭脂一樣紅彤彤的。
“哈哈哈……”水墨玉身後傳來了千澤明月清越的笑聲。
“有什麽好笑的,不就是一封情書嗎?”水墨玉咬牙道,“大師兄,有本事你也寫一封情書給染兒啊!”
“對啊,對啊,千澤爹爹可是天下聞名的大才子,寫的情書一定更精彩更深情嘍。千澤爹爹,你也給我娘寫一封情書啊!”白詩依人小鬼大,這不,催促道。
“染兒……”千澤明月求救似的眼神看向白惜染。
“你自己看著辦吧。”白惜染覺得自己很開心,既然女兒想要捉弄千澤明月,那就讓她去捉弄吧,反正大家感情好嘛。
“行,算我怕了你們倆了!”千澤明月孩子氣的一個掌風拍向近旁的桃花樹,頓時桃花花瓣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形成了美麗芬芳的花瓣雨。
白詩依抬手包著小嘴,看著千澤明月飛快的轉身,從這庭院走去他的書房,很顯然,他當真是去書房給白惜染寫情書去了。
一炷香的功夫過去了,千澤明月紅著俊臉將折疊成心形的一封情書,上麵還熏染了桃花花瓣的香味,讓白惜染驚歎他的一番巧妙用心。
當情書展開,頓時墨香味兒合著桃花花瓣的芳香輕輕的襲來白惜染的鼻尖。
字跡龍飛鳳舞,筆力張揚,特別是那一行行的字簡潔明快,讓人一看就頓生喜悅甜蜜之感。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寫的挺好的!白惜染心中這麽說道。
“娘,我也想看!”白詩依見自己娘親低頭一笑,臉紅如那玫瑰花瓣,就知道千澤爹爹的文采更勝一籌了。
“不給看,小孩子家家的,看什麽看,還不快點給我去那邊蹲馬步去!”白惜染見白詩依還在這邊鬧,於是嗓門大了些,喚她去柳樹下蹲馬步。
“啊——為什麽我這麽小,就要蹲馬步了,太不公平了。”白詩依一想起蹲馬步蹲的想吐血就不想去。
於是她可憐兮兮的眼神瞅了兩位豐神俊朗,玉樹臨風的爹爹,偏偏兩位就當沒有瞧見,誰讓這小惡魔最會攛掇白惜染使出招數捉弄他們找樂子了。
“那個……我也覺得吧……小團團還那麽小……這蹲馬步是不是……”千澤明月向來疼愛白詩依那小丫頭,這回瞧見她楚楚可憐的表情,立馬舉手投降了,想要遊說白惜染。
可是白惜染是誰啊,那可是嚴母之中的嚴母啊,在白惜染眼中,千澤明月和水墨玉這兩人就是慈父,那也是失敗的慈父,實在是太寵這個閨女了。
兩日後,龍輕狂,曹奕宸,北皇瀾雪,皇甫權,慕容硯月都先後趕到了。
自然得到白惜染醒來的消息,不止這五人,馬哈貼木兒,薑少傑和漠惜寒也來了。
“漠惜寒?他……他不是死了嗎?”白惜染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那抹頎長的俊影,恍惚的看著他,問千澤明月。
“當時我見他還氣息,就用你身上攜帶的黑玉玉佩和水墨玉一起啟動了九轉靈珠陣,將他散去的三魂六魄給地府追了回來,幸好有鬥轉星魂石輔助,否則我們再如何努力,都是徒勞。”千澤明月徐徐解釋道,看向白惜染的目光之中帶著脈脈柔情。
“那我呢?我怎麽會醒來的?”白惜染不解。
“我們去問了相國寺的宣法大師,他算出你是貴不可言之人,說你一直關閉心扉,如果用我們的血合在一起讓你喝下去,也許你就有回魂的可能!但是必須選擇雷電之日……”這話是水墨玉說的,當初他還擔心白惜染醒不過來呢。
“所以你們才去找了薑少傑,馬哈貼木兒救我?”白惜染猜測道,接著她又問道,“那楚雲崢呢?死沒死!”
“死了,那日是被我親手殺死的,染兒,你肯原諒我嗎?”馬哈貼木兒確認道,隻是他很擔心白惜染不肯接受他。
“染兒,以後我再也不會強迫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了,你可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薑少傑期盼的眼神看向白惜染。
“染兒,我們幾個一直在輪流管理你母皇傳給你的浮花國,你可要繼承皇位!別讓我們幾個辛苦了!”漠惜寒走過來,柔聲說道,他知道他這輩子除了愛她的能力外,其他的事情他已經不想管了。
“這……不太好吧,當女帝很累的!”白惜染很懶,不想管事兒。
“染兒,你難道想讓我們一輩子無名無份的跟著你嗎?”千澤明月自然也想要一個盛大的婚禮。
“染兒,我們這麽愛你,你就不能給我們一個盛大的婚禮嗎?”漠惜寒擁住她,垂眸看向她懷裏的龍霄翊問道。
“如果司馬玉軒複活的話,你們說的盛大婚禮,我一定會答應!”白惜染純心是給他們出難題的。
“真的嗎?”水墨玉問道。
“假的!”白惜染無良的嘿嘿的笑了出來。
“染兒,司馬玉軒不會活過來了,但是我們一定把他對你的那份愛戀,一起的給你,給你和孩子們更多的愛戀!”慕容硯月微笑著對白惜染說道,他清楚她的心中在想什麽。
“染兒,如果你再生一個孩子就讓他的名字當中帶著玉軒兩字,我們陪著你一起紀念他可好?我們連帶著司馬兄的那一份一起好好的活著,你意下如何?”薑少傑安撫她說道。
“好,但是我還是不準備成親!因為我自始至終隻想和一個男人成親,這麽多,那沉重的鳳冠霞帔還得多戴幾次,那個很沉的好不好!”白惜染一想到上次和龍輕狂成親的經曆,心中就忍不住惡寒。
“好吧,我們願意等,願意等染兒肯真正接納我們的那一日!”馬哈貼木兒看著遠處認真練習蹲馬步的女兒,唇角揚起一抹幸福的笑容,這就是他未來的期待,有妻有女,此生足矣。
又一年後——
白雲點點,陽光明媚,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行駛著一輛普通的馬車,馬車周圍還有幾匹駿馬,跟著慢悠悠的馬車在慢跑閑晃。這些人不像在趕路,倒像在享受這愜意的旅程。
白惜染躺在柔軟的墊子上,望著趴在車窗外的身影笑得眼眉彎彎。
“娘,你說我們把弟弟一個人留給那麽多爹爹,他一個人能應付的過來嗎?”白詩依從車窗外的美景扭頭看了看白惜染問道。
“應該可以吧,好得他以後要繼承我的絕色宮的,沒有點本事怎麽成?哎,誰叫你太機靈,本來我一個人出來逍遙多好啊!如今還要捎帶上你!”白惜染覺得自己有點杯具,怎麽生了一個這麽猴精的女兒呢。
“娘,我想我們這次出逃又失敗了!”白詩依耳力不錯,一下子就聽到馬車後麵那些淩亂的馬蹄聲了。
“哎,這樣吧,我隻能棄女了!”白惜染狡黠的一笑,將白詩依抱起,瀟灑的往車窗外一扔。
白詩依的粉嫩嫩的身子立馬被馬術最好的馬哈貼木兒接住,“乖女兒,沒事吧?”
“都怪你們,嗷嗷嗷!娘拋下我們,她自個兒逍遙去了!”白詩依氣得用粉拳襲擊親爹的健碩的胸膛來著。
“你娘逃不遠的,她身上的衣服,包括她櫃子裏的那些衣服,我已經命人全熏染了迷迭香的味道,保準追蹤狼犬它一個時辰就能追上你娘!”水墨玉胸有成竹的說道,唇角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
果然一個時辰後,在寬敞華麗的帳篷內傳來了哭天喊地的女子尖叫聲,“別,別,都不許過來,今日不許壓我……不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