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媚之絕豔 019 送耗子

“我……我好些了。”白惜染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見白惜寒還溫柔的目光,她不由自主的臉紅了。

“五妹妹,這是我讓廚子剛做的水晶甜糕,等下你品嚐一下。”他見她臉紅,心裏一陣奇怪,不過聰明的沒有問出來,隻是一笑而過,接著指著一旁的一籠水晶甜糕說道。

“嗯,我現在不餓,等下吃吧。”她還有作業沒有完成呢!二十遍女戒可不是那麽快完成的!

她才抄寫了一半好不好!

還是用狗爬字體寫的那種!明兒個被張夫子瞧了,沒準兒又該挨罵呢。

“五妹妹,你再寫幾個字給我瞧瞧,我好指點一下。”白惜寒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便柔聲說道。

“哦,哦。”她其實真心不想獻醜,可是美人大哥要她寫,她不好意思拒絕,於是隨意塗鴉了兩下,許是力道小,這不,墨跡顯得淡了些。

隻是寫著幾撇都是軟趴趴的,沒有筆力張揚的感覺。

她有些惱恨的將手中的毛筆丟下,垂眸盯著筆墨看了一會兒,搖頭歎氣,毫無儀態的掠開長裙偏坐椅子上,伸手用力磨墨。

一方彎月玉帶墨硯被磨的“哧哧”作響,墨痕一道深似一道,圈圈溢滿了一盞,她的動作卻越來越慢,逐漸的平緩下來。

“五妹妹,這字也太醜了,哎,罷了,我拿著你的手,手把手教你吧,省的被那夫子瞧見了,指不定得吹胡子瞪眼了。”很顯然,張夫子是教過白惜寒的,不然白惜寒也不會那麽清楚了。

“哦,好啊。”美人大哥親自教,好事啊,白惜染萬分期待的眼神笑眯眯的看著他,心道,這種好男人擺二十一世紀怕是找不到了,哎,真羨慕將來能嫁給美人大哥的女子。

白惜寒輕輕蹙眉,心裏對白惜染滿是憐惜,知道她沒了母親的照拂,過的日子不如其他妹妹,能依葫蘆畫瓢寫這種狗爬體已經很不錯了,他不該說她的字體寫的不好看的。

白惜寒微笑著伸出修長白皙的大手,輕輕的握著她的柔軟嬌嫩的小手,接觸皮膚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有那麽一絲慌亂,隨即黑眸輕斂,那纖長濃密的睫毛更是宛如蝶翼一般將他那一絲慌亂隱匿了。

當他再次目光看向她的時候,是一如既往的清澈溫柔,那緋色的紅唇微微一勾,那嗓音更是溫柔清潤,淡如清風,讓人聽了,頗為動聽。

白惜染被他的大手包著的小手,隻覺得溫熱繾綣的很,不由得抬眸看向認真正為她解說如何走筆的他,但見此刻的他,姿勢優雅,翩若驚鴻,墨發飄逸,表情認真,她終於明白為何曾有人說認真幹活的男人最有魅力,眼前的他,可不就是嗎?

眼前的白惜寒非常認真呢,隻是白惜染太專注抬頭看他的側部輪廓了,丫的他說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唇角懸著迷人的笑容。

“那個……五妹妹……你有在認真聽嗎?”白惜寒見自己問話半日了,未見她回答,便柔聲問道。

“厄……聽著呢……嗯……你講的極好。”白惜染見他這麽問,馬上猛點頭,口中直表揚。

“那好在哪裏?”白惜寒聞言輕輕的笑了,另外一隻空著的手寵溺的摸了摸她柔軟的秀發,問道。

“人好,字寫的好,什麽都好。”白惜染將毛筆一放,從他的大手裏抽出小手,想也不想的說道,這話說完,她心裏有點後悔了,這話說的好沒有水準啊,於是她偷偷瞥了眼白惜寒,觀察他此刻的表情。

他聞言,但見俊眉一蹙之後,便是釋然一笑,他正想開口,卻被門外丫頭喊用膳的話語給打斷了。

“五小姐,該用晚膳了。”門外傳來黛兒的聲音。

“哦,這就來,大哥,可要在竹院和我們一塊兒用晚膳?”白惜染很熱絡的邀請道。

“不了,我娘找我還有事呢,指不定到了她那院子,她會留我用膳呢,這兒,我改日再來吧。”白惜寒輕輕搖頭,說道。

“啊,這麽快就要走啊,對了,大哥,你幫我看看,這幾個字怎麽念啊?”白惜染指著袖口裏取出的半張黑衣人寫的字問道。

還是狗爬體,因為她是依葫蘆畫瓢寫的。

“不日酬謝。奇怪,你問這個做什麽?”白惜寒將那幾個字念出來後問道。

“我打算寫給那白衣姑娘的,就是荷香湖那次……”白惜染笑著提示道。

“哦,這樣啊。”許是他信了,便沒有再問,隻是囑咐白惜染若要吃那水晶甜糕,務必要熱一下才可以食用。

“對了,你這兒都沒有守衛護著安全,我明日去和爹說說,派幾個家丁保護竹院的安全可好?”白惜寒走到門口,似想起什麽,於是他清越的嗓音響起。

“還是這樣吧,別弄守衛了。我喜歡安靜。”如果弄了守衛,那自己想去和姥姥學武功豈不是多了一層麻煩?

“嗯,那你自己小心。”白惜寒微微頷首,不過心裏卻想起上回刺客的事情了,罷了,弄兩個暗衛暗中保護五妹妹的安全吧。

白惜寒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會對失去母親的五妹妹特別的好?難道是他在同情五妹妹?他輕輕搖頭,這不重要,同父異母的妹妹,那也是他的妹妹啊!

……

等白惜寒走了之後,白惜染就在婢女們的伺候下用了晚膳,順道還讓婢女們將水晶甜糕給熱了下,果然那水晶甜糕特別美味,那味兒倒是一點也不比二十一世紀的蛋糕差。

夜涼如水,涼風習習,如墨汁染的夜空好一陣靜謐,月朗星稀,遠處的夜色就如柔軟的黑絨幕,高高懸於斑斕的星空,夜色撩人。

白惜染抬眸,輕輕的轉了轉酸疼的脖子,揚手將毛筆一扔,咕噥著,自己好好的大學生竟然在這兒當起了小學生,嗚嗚,賣糕的,她能否對著天上的月亮許個心願,讓她穿回去吧。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還剩下十遍女戒沒有寫啊,可怎麽辦呢?再過兩個時辰,春兒肯定又要來接她去跟著姥姥練功了。

“吱吱……”好像是耗子的叫聲,引得白惜染好奇的四處張望。

忽然一隻通體雪白的貂鼠出現在白惜染的書案上,“長的可真像耗子!”她看了淡定的說道。

“是耗子沒錯,惜染表妹,二十遍女戒可抄完了?”來人正是笑的一臉欠扁的司馬玉軒,他此刻一襲青色長衫,倒是沒有蒙著臉子。

“表哥?你這個時辰來,恐怕不方便吧?”還帶著一隻耗子,擺明了是看她寫狗爬體笑話來著。

“如何不方便?你難道不希望我幫你忙?”他可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決定來這兒幫她抄書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竟然像中了邪似的,剛才在吃晚膳的當口,他腦海裏莫名的閃過惜染表妹千嬌百媚的小臉,這不,他特意帶著他的萌寵——乃一隻冰雪聰明,可愛調皮的白貂鼠來討好她了。

“啊?幫忙?好啊,好啊,當然方便,表哥,請坐,請喝茶。”白惜染想起司馬玉軒可以兩隻手同時執毛筆寫字,那是相當的佩服啊,這不,特別的殷勤,還特地為他倒了一杯香噴噴的茶水。

“惜染表妹,你這院子可真偏僻,我還是第一次來你院子呢,這兒竟然連個守衛都沒有,這不,我輕輕鬆鬆的就進來竹院了。”司馬玉軒猛皺眉頭,眼底泛起一絲心疼。

“沒有守衛才好呢,安靜,嘿嘿。”白惜染將毛筆重新拿起,趕緊往司馬玉軒的手裏頭塞。

“我才來,你就讓我替你賣命啊?”司馬玉軒痞氣十足的笑道,這樣的他很有親和力,讓白惜染覺得這廝有點不像古代人了。

“那……那你想怎麽樣?”白惜染一想到剩餘的十遍女戒,馬上狗腿的笑道。

“惜染表妹,我聽表哥說他給你送了一籠水晶甜糕,還有嗎?”司馬玉軒一邊笑道,一邊還把玩著手中的毛筆,一頭烏黑如墨的青絲被一條青色緞帶高高的束起,那飄逸黝黑的如海藻般順滑的青絲在銀色月光的照耀下,襯托的他的麵容如皎月一般俊美,舉手投足更顯得優雅動人。

“沒有了,全被我和我的婢女們吃光光了。”白惜染一臉歉意的搖搖頭。隻是她的目光膠粘在他俊容上許久,不曾離開。

直到某隻死耗子吱吱的叫喚著,才將白惜染的注意力給收了回來。

“死耗子!”白惜染低聲斥道,好死不死被某隻無良的死耗子給聽到了。

死耗子小尾巴雄赳赳的翹了起來,且氣昂昂的跳到了白惜染的左邊肩膀上了。

白惜染一點也不害怕,她前世可是經營爬蟲館的,蜥蜴,蛇等東東可都是和她親密的很。

“你不害怕?”司馬玉軒訝異,他以為她會害怕呢。

“不害怕。你如何帶這耗子來我竹院呢?難不成你讓一隻耗子幫我抄寫女戒?”白惜染一想至此,嫣然一笑道。

“厄……不是的,這耗子是我準備送你的,你若喜歡就留下吧。”司馬玉軒的視線一直放在身邊俏麗的小佳人身上。

鵝黃色雲紗裙下有著讓男人注目的嫋娜身姿,風嬌水媚的小臉上擺著嬌美的笑容,那甜笑如冬日的暖陽暖洋洋的照拂在他心上,瀲灩水眸之中的光彩攝人心魂,他覺得這樣的女子很是討人喜歡,就這麽一霎那,他有一種金屋藏嬌的衝動。

“表哥的東西自然是好的,就當是我即將及笄的禮物吧,這死耗子我要了……咦,你如何看著我不說話?難道看癡了嗎?嘿嘿……”白惜染如春風般舒適的聲音響起,此刻她不解世事的單純眼中透出幾絲調皮……

司馬玉軒沒有收回落在她絕美小臉上的視線,低笑出聲,聲音婉轉迷人,“我確實是看癡了。”情不自禁的他,伸出長臂摟上她的如細柳一般的纖腰。

他的小表妹時而慧黠,時而靈動,時而嬌媚,時而可愛……啊,簡直是成功的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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