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媚之絕豔 006 考試
“啟稟老爺，月兒丫頭中了蛇毒，被人發現在西院附近。”外麵傳來白管家的聲音，讓正想考女兒們學識的白相老臉上一陣陰沉。
“蛇毒？可救活了沒有？”白遠山睨了一眼曹娉婷，後院出了這樣的事情，她這個主母脫不了幹係。
“白管家，妥善處理好月兒丫頭的傷勢，關於蛇毒來源，本夫人要你好好徹查。”曹娉婷正了正臉色，老爺這是在責怪自己管理後院不力呢。心道，等回房後，她一定要好好教育惜舞不可明目張膽的叫月兒做那事情？
那種事情怎麽糟，也得秘密進行啊！
幸好老爺目前還沒有懷疑到惜舞的頭上來，不然惜舞怕是無緣傲雪山莊的婚事了。
白惜舞看到娘親看向自己狠厲的眼神，馬上心裏將月兒那沒有出息的丫頭罵了不下一百遍，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了，為父先考考你們的琴棋書畫學的怎麽樣了？”白遠山見管家得令出去後，便清咳了幾聲後道。
“是的，爹！”三個女兒齊刷刷的點點頭，自然白惜染也附和的點了點頭。
戴如眉聞言給女兒白惜芳遞了個眼色，希望女兒可以好好發揮。
曹娉婷對自己的兩個女兒很有把握，便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笑了笑。
“這樣吧，長幼有序，就從惜舞開始吧！”白遠山扶了扶胡須說道。
其他人見一家之主都這麽說了，自然沒有意見。
白惜染心道，不就考個試嗎？真難受。還琴棋書畫啥的，白老爹你不就是要培養自己的女兒們成為他升官發財的最佳棋子嗎？
白惜舞高傲的看了一眼妹妹們，唇角含笑道，“那姐姐先獻醜了。爹，惜舞新近學了一首《清泉賦》，給爹撫一曲如何？”
“好！”白遠山道。眼神之中充滿作為父親的自豪感，因為白惜舞身為長女，又是鹹陽城首屈一指的才女，風頭蓋過東楚國的霞凝郡主，更是西菱國第一美女！
白惜舞的琴聲如行雲流水，似秋風呢喃，泉水叮咚，確實高明，聽得白老爹連連點頭。
白惜染想白惜舞的琴技是不錯，可惜與她比起來差的遠了。
接著白遠山的次女白惜蝶作了一首詩，“秋風過處見花黃，眾芳皆落我獨香。娉婷嫋嫋宮牆內，何懼冰霜一味涼。”
“好詩！好詩！”白遠山非常滿意二女兒的表現，讚不絕口。
白惜舞見嫡親的妹妹被表揚，心裏有點妒忌，但是她垂著眼簾，將不悅的情緒隱藏的極好。
白惜芳寫了一手毛筆字，字體俊秀飛揚，應該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
自然白惜芳也得了表揚，讓戴如眉臉上笑意滿滿。
“染兒，該輪到你了！”白遠山蹙眉，看著這個長相和夏迎春愈加相似的女兒，眸底閃過一絲鄙夷。
“染兒，如果不會，就算了。”曹娉婷一臉慈祥溺愛的表情。
“是啊，五妹妹，你不想考就先回房吧！”白惜蝶冷睨了白惜染一眼。
“染兒，莫非你真不想考？”白遠山見此問道。
“爹，我隻會吃，其他才藝……厄……我娘死的早，我都不會的！”白惜染伸了個懶腰。
“染兒，怎麽那般沒有規矩！站沒站姿，坐沒坐姿，哪裏有大家閨秀的樣子！”白遠山斥責了。
“爹，我又沒有夫子教，我怎麽會呢？要不等夫子教了我之後，你再考我吧！”先藏鋒芒，否則在深宅大院內混一定死的很慘。
“爹——”白惜染撒嬌的喊道，讓白遠山也覺得自己有些許過分了，當初是沒有請夫子教這個最小的女兒，隻因為她是那個人的女兒！他不想她過的和她一樣。
“哦，那別考了！夫子過幾天爹叫來教你！”白遠山說。
“爹，你真好，可是姐姐們都表現了自己，染兒就下碗麵條給爹嚐嚐可好？”白惜染嫣然一笑。
嘎？她下麵條？
所有人驚呆了！就那個膽小如鼠的笨蛋野種！她會嘛？
大家都不相信！懷疑，鄙夷，輕視……各種目光夾雜著而來。
“既然染兒有此孝心，老爺應當開心啊！”曹娉婷笑了，隻是笑意未達眼底。
小野種，等著出醜吧！自不量力！
“好。染兒，去吧！”白遠山見妻子這麽說馬上答應了。隻是他很好奇，惜染好像和之前有點不同了！
“嗯！知道了！”白惜染在藍碧的引路下，去了廚房的方向！
一炷香的功夫，白惜染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步步生蓮的走了過來。
白惜舞心想，一定很難吃！
白惜蝶心想，爹會不會拉肚子啊？
白惜芳心想，做個下人的活有啥了不起！哼！
戴如眉聞著那麵香味，眸含震驚，但轉念一想，會個廚藝沒有什麽大不了！畢竟作為名門閨秀，會琴棋書畫才是首要的！
曹娉婷看到白遠山吃的津津有味，頓時傻眼了！
“老爺，如果難吃，你就說出來吧，我想，染兒也不會有意見的！”曹娉婷回神後，心道，難道是老爺為了顧全白惜染的麵子？抑或是他對於夏迎春難忘舊情？
“娉婷，你也吃一點！味道不錯呢！”白遠山嘖嘖讚歎。末了，他還挑起一些麵條要喂給曹娉婷吃！
曹娉婷很訝異白遠山突然的柔情，但這是二十來年兩人頭一次在眾人麵前這般親昵。
“吃，哈哈，染兒的手藝不錯呢！”白遠山哈哈大笑。
曹娉婷見白遠山興致如此之好，不敢拂逆他的意思，便答應了，隨即嚐了一口。
曹娉婷感覺齒頰留香，比一品樓的師傅做的還好吃。
“染兒，你何時學會下麵條的？”曹娉婷雙眸含笑，隻是眸底含霜。
“大娘，染兒隻是聽路過的一個老和尚說的方法！”白惜染彎彎唇角，撒謊道。
“舅舅，舅媽，二舅媽，表妹們，你們這是在幹嘛？我老遠就聞著肉香味了？莫非府上在燒惜寒他們去木蘭圍場打的獵物嗎？”
白惜染扭頭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抱著寶劍英姿颯爽，風流俊俏的出現在門口。
“表哥！”這般深情的呼喚，自然出自白家大小姐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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