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難以離開
由於熟悉地形,而且又是盡量避著人走,一路上,我們並沒有和敵人正麵遭遇(落葉三飄劍)。
很明顯的,我們的蹤跡也沒能擺拖對方的追蹤,事實上,我們也不可能擺拖對方的追蹤。他們對這船的熟悉程度不亞於我們,我們四個押著幾個俘虜,一共七八個人,不可能做到隱藏蹤跡。
就在我考慮應該如何擺拖對方的糾纏的時候,卻突然間聽到一聲聲慘叫從身後不斷的傳來。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曹立群一路上搞的那些小動作還有他臉上那陰謀得逞一般的笑容。
“是你幹的?”我一邊走一邊問道。
“不要忘了,我還是一個設機關的高手哦!”曹立群嘿嘿一笑,“作為一個偵察人員,需要經常性的一個人麵對一大群敵人,這種情況下,就算你是蘭博,也很難和敵人正麵硬碰硬的。所以,就必須充分的利用身邊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設置各種各樣的機關陷阱來讓敵人上當,從而達到消滅敵人、保存自己的目的。小子,記住,兵不厭詐這句話在任何戰爭中都是不會錯的。”
聽曹立群這麽一說,不但是.我,李直和張猛也明白了過來。
“難怪您老當時在那武器庫要拿.那麽多看上去毫無用處的東西了。”李直說道。
這個時候,他對曹立群的稱呼.也從“老頭子”變成了“您老”了。
曹立群似乎根本沒有聽出來其中的變化,笑了一.下,卻又有些嚴肅的說道:“可是,僅僅憑這些機關,是不足以把他們所有的人全部消滅的,隻能暫時阻止他們。這些人都是職業軍人,讓他們一時吃虧倒還可以,想要讓他們一直吃虧就辦不到了。最可怕還不是這些人,而是現在仍在岸上的阮成國他們,一旦那些人回來,我們可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趕快把這艘船啟動起來,隻要這船離了岸,船上的敵人就失去了後援,我們也就不用怕了。”
“這些人,”我指了指那幾個被我們俘虜的家夥問道:“.就是你找出來的會開船的人嗎?”
曹立群笑笑,“沒錯,要不然留下他們幹嘛?”
我看著那幾個家夥苦笑了下,看來,有時候多掌.握一門技能是真的可以救命的啊!
後麵的慘叫聲.在經曆了一個高峰期之後,漸漸開始稀少起來,再到後來就完全聽不到了。可是我們卻絕不敢天真的認為對方已經被我們全部解決了。
所以,在對方的慘叫聲完全聽不到以後,我們的神經反而更加高度緊張起來,四個人分別注意著不同的方向,同時兼顧著那幾個俘虜,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
駕駛室其實就在通訊室的上層,如果占領了通訊室之後立即就去駕駛室的話,恐怕連半分鍾都用不了。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的目的無疑也就暴lou了,如果被人堵在駕駛室,那麽和被堵在通訊室的結果將是一樣的。所以,我們必須盡一切可能隱瞞我們的真實目的。
後麵敵人的慘叫聲絕跡之後,我們的步伐也漸漸加快,追蹤的聲音漸漸的也聽不到了。顯然,對方被曹立群那些機關給搞的焦頭爛額,每走一步都變得極為小心(吾名鯤鵬)。
機關最大的作用就是在敵人最意想不到的時候給他們一下子,而一旦對方有了防備,機關陷阱的作用就要大打折扣,再加上時間緊迫,曹立群根本沒有時間對機關進行精心的掩飾,所以到後來,能發揮的作用便越來越小,到最後,恐怕唯一的作用就是一個恐嚇作用,讓敵人知道前麵有機關,需要小心,從而拖延對方的前進速度,至於傷人,卻是談不上了。正如曹立群所說,那些機關隻能讓對方吃虧一時,卻無法令他們一直吃虧。
在繞了一個大圈之後,我們終於趕到了那位於通訊室上麵一層的駕駛室。
我們把那幾名俘虜押進駕駛室之後,曹立群便讓我們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繩索,然後用越南話對他們說了些什麽,大概是命令他們立即開船之類的。
駕駛室幾乎是在甲板的最上層,再往上就是各種天線和雷達設備了,視線相當好。我往那岸上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還看不到阮成國一行人的影子,這個時候,隻要我們發動這艘船,那麽,阮成國一行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要被我們擱在這兒,而我們,則可以順利的返回大陸了。
可是,突然間一個淡淡的影子卻浮上我的心頭。一頭柔順如水的金色長發,一襲性感撩人的裝束,曲線玲瓏婀娜多姿的身段,曖昧無比卻又令人想入非非的態度……
這短短幾天的時間,白貓的影子已經不知不覺的印在了我的心裏,不期這個時候竟然想起她來。
白貓現在什麽地方?她還在船上嗎?如果我們走了,她又該怎麽回去呢?
如果她現在不在船上,那麽,她將和阮成國那上百名如狼似虎的家夥們一同被困在這個島上,那豈不是很危險?
我突然間開始為白貓擔心起來。
可是很快,我便擔心不來了,因為,見鬼,這該死的船竟然發動不了!
一個越南人對曹立群嘰嘰咕咕的說了些什麽,曹立群的麵色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
“怎麽回事?”我問道。
“該死!阮成國竟然啟動這船的一個芯片隨身帶走了,沒有那個芯片,這船根本無法啟動。”曹立群恨聲說道。
“沒有芯片就沒有別的辦法啟動這船嗎?”我問道。
曹立群搖了搖頭,“阮成國拿走的,是這船的主控芯片,是整艘船駕駛係統的心髒,沒有這個,誰也別想開動這艘船。”
我的心也一下子沉到了穀底。這意味著,我們要想活著回去,必須得到這個芯片,而要得到這個芯片,勢必要和阮成國來一次正麵對決了。
曹立群的眼裏卻閃過了一絲決絕,“哼,阮成國,三十年前的賬就一直沒機會向你討還,今天就新賬舊賬一塊兒算,來上一次總決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