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度假聖地
已經有半個小時了。
沒有任何動靜。
半個小時的時間張猛至少尿了三次。
倒不是他真的想要尿尿,他這人有個習慣,一旦緊張起來就非得上廁所不可。剛才在船上的時候還好些,畢竟一直都沒閑著,他想不起這茬兒。現在卻不同了,我們潛伏在這處草叢裏,時間就顯得格外漫長,緊張壓抑的氣氛不由得張猛尿意盎然。
曹立群對張猛的行為嗤之以鼻,在他看來,一個合格的偵察兵為了一個機會可以潛伏在泥漿裏長達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動,這才多長時間?丟人呐!
可是張猛卻是有苦難言,人總不能讓尿憋死不是?
我卻是越等越不安,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為什麽阮成國一行還沒有回來?
倒不是我希望他們回來,他回來是正常的,沒有人在明知道後院失火的情況下還能安然在外的。
可是阮成國偏偏就能。難道他根本就不在乎這艘船?還是他別有目的?
如果說他根本不在乎這艘.船,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相信的。如此數量的文物,其價值足以令任何人重視了。
既然他在乎這艘船而又偏偏沒.有回來,那麽隻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別有目的。一想到這一點,我的心便格外的沉重起來,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不對,還有一個可能!
我突然間腦子裏閃過一個影子——白貓!
白貓說過,她要找阮成國問清.楚一件事的,阮成國他們之所以沒有回來,會不會和白貓他們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白貓他們滿打滿算也隻有幾.個人,麵對一百多人的對手……
我的心裏突然間變得焦燥不安起來,白貓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如果她真的有危險的話,我該不該去救她?
一想到白貓可能會有危險,我再也等不下去了,.忽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不能再等了,我們去這島的深處去看看。我們必須搞清楚阮成國想要幹什麽。”
“阿俊,冷靜點!”曹.立群說道:“我們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保存自己,拖延時間,直到國內的支援趕到為止,敵強我弱,主動出擊對我們沒什麽好處。現在他們沒出現,不管什麽原因,對我們來說正是一件好事(修煉文明)。”
“我可不這麽認為。”我反駁道:“船上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最應該出現的阮成國偏偏沒有出現,唯一的解釋就是阮成國在耍什麽花招,主動探索一下,也好過遇到事情的時候束手無策。”
我這話可就十分的言不由衷了。
如果不是牽扯到白貓,無論阮成國耍什麽花招,在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之前,我都是不會主動去找他的,不過關於白貓的事情卻是不好說出口的了。
沉悶而壓抑的氣氛早就快把張猛弄到崩潰了,他寧可和對手真刀真槍的幹上一仗,也不願意在一個地方等待,所以我的這個意見一提出來,張猛立即第一個讚成。
我和張猛兩個人都同意了,李直自然不會落後,一時間四個人中倒有三個同意進行深入探索。
曹立群無奈,“好吧,不過先說好,進去偵察探索可以,但是一切行動要聽從我的指揮,尤其是遇到事情之後,更是一定要聽我的!不可以擅自行動。”
這個,當然沒問題。畢竟和一個老偵察員比起來,我們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和小孩子沒什麽區別。
曹立群見我們同意了,便取出了那張從警局偷的秘圖,仔細的看了起來。
這張圖便是當時林賽祥藏在交由“永豐”號托運的那幅名畫《女神》裏的秘圖了,後來《女神》被白貓盜得,這秘圖便到了白貓的手裏,白貓把它送到警局之後,在我們出發前,它又被曹立群偷到了手裏。
我們在偷聽阮成國和林賽祥兩人的對話時已經明確,當年林賽祥交給阮成國的是一張被動過手腳的圖,換句話說是一張假圖。真圖則一直保存在了林賽祥的手裏。隻不過由於林賽祥知道那筆財寶已經被阮成國得到,真圖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價值,所以林賽祥才會利用它引來了不明真相的阿布沙耶夫匪徒,以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這才有了“永豐”號事件(風起雲湧之降龍伏虎)。
既然已經沒有什麽財寶了,這個時候曹立群把它拿出來又有什麽用?
我不由問道:“阮成國不是已經說過財寶被挖出來了嗎?這會兒您再看這個有什麽用?”
曹立群罵道:“傻蛋,當然是研究一下這裏的地形了,你以為我是為了財寶嗎?
我不由了然,用這個東西找寶藏當然是找不到的了,可是如果拋開財寶不談,以單純看地圖的眼光來看這張秘圖的話,這恰恰正在這裏最詳細的地圖了。若論詳細程度,放眼整個國內恐怕都找不出比這個更詳細的。
因為在國內的地圖上,這個小島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小點,由於這個小點的實際控製權還不在自己的手裏,就更不可能有什麽詳細的地圖了。
說不得,曹立群帶來的這個東西還真能幫上大忙。
曹立群看了一會兒,指著地圖上的一個位置說道:“大家看,這兒,是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這個島的西南側。”
然後,曹立群又指著圖上用彩色筆畫的幾個框框說道:“這幾處位置,應該就是這個島上的製高點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框框指的就是我們在船上時看到的那些山頂上的建築。我們再看這裏。”說著,曹立群的手指便指向了一個用紅色筆標注的框框,“如果這張圖是真的,那麽這個紅色的框框所圈定的區域,應該就是寶藏的埋藏地點了。既然林賽祥和阮成國爭執的焦點就是那筆寶藏,那麽我認為,阮成國他們現在極有可能就在這個地方。至於他們現在在幹什麽,為什麽明知道船上出了那麽大的事情還不回去,就很難說了。”
曹立群所指的那處紅框圈定的區域大約在島的偏東北部,從我們所在的位置無法直接看到,必須翻過我們身後的那座小山才行(擎天曲)。
我辨別了下方向,指著島的東北方說道:“咽,大約就是這個方向了,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
我現在甚至都有點兒心急如焚了,就好像已經知道白貓落難,正等著我去解救一般。
這個島上修建有公路,卻看到不什麽車輛,也看不到人。我們不敢kao近公路,隻能在樹林中摸索著前進,一路上四個人分別注視著不同的方向,很是小心翼翼。
這個小島實在不能算太大,那幾座小山最高大約也就幾十米高,饒是如此,我們也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翻過距離我們最近的那座小山,翻過這座小山,我們的目的地便展現在眼前了。可是看到眼前的景象卻令我不由呆住了,這個小山之後,是一個小山坳,遠遠看去,那山坳中竟然是一幢頗有異國風味的別墅,別墅裏人影綽綽,別墅的前麵甚至還有一個遊泳池,遊泳池邊支著幾把太陽傘,傘下是幾把椅子,一副度假聖地的樣子。
曹立群連忙又取出那張圖,對比了一下,“看來,就是這裏了,我原本以為這個紅色的框框是一處堡壘呢,想不到竟然是一處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