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讓他鄙視了

除九百九十九害,就可以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鳳淺為了這個目標,拚死拚活,成為香港最厲害的國際女刑警。

她已經成功除去九百九十八害,再有一個,就能實現自己的夢想。

很快鳳淺接到新的任務,這次的對象是國際大毒梟,如果抓捕過程中遇上對方拒捕反抗,可以就地擊斃。

樂極生悲,就在她的子彈穿過對方腦門的時候,她也被對方的子彈擊中胸口。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瞬,她覺得自己真倒黴,離她想要的隻差了一步。

眼前黑呼呼地看不見東西,腳步聲,人聲,汽車喇叭聲亂轟轟地全擠進耳朵,亂得就象捅了個馬蜂窩。

到後來,那些聲音漸漸遠去,最後剩下死寂一般的靜,靜得讓人害怕。

也不知過了多久,鳳淺被身上讓人窒息沉重感壓製弄醒,悶得她喘不過氣來。

沒等她睜眼查看,身體驀地被人狠狠地貫穿,撕心裂肺的痛讓她忍不住低呼出聲。

好痛……

那痛自腿間迅速傳開,很快傳遍全身,就象被下了油鍋煎炸,連頭發尖都痛得輕顫不止。

這是怎麽回事?

想睜眼,可是怎麽也睜不開,隻有身體被反複**貫穿的痛一下緊過一下,一下快過一下地傳開。

鳳淺身體一顫。

用力睜眼,眼前除了一片白,赫然發現,她被一塊白綢蒙上雙眼。

透過半透明的蒙眼布,隱約看見一個男子伏在她的身上,雖然無法看清相貌,卻越發覺得朦朧的麵部輪廓完美得無可挑剔。

那男人皮膚白皙,身體碩實沒有一點贅肉,難得的好身材。

她微微一愣,這唱的哪出?

腦子飛轉,難道被擊中後落在了對方手中,然後被施暴?

重看向咫前的這張隻看輪廓就能迷死人的臉龐,一滴瑩亮的汗珠掛在長翹的睫毛上,隨著他起起伏伏的動作輕輕抖動。

他全身一僵,猛地睜開眼,那雙眼如夜潭一般黑不見底。

他定定地看著她,她也不回避,隔著白綢看不見他的眼眸,卻能感覺到他攝人的目光,彼此身體間流滾的熱意,象要將二人融去。

她的舉動令他也不能控製地輕顫起來,他微微蹙眉,惡狠狠地盯著她的眼。

他們彼此眼眨也不眨地瞪著對方,一動不動,良久良久,那讓人窒息的快意才如緩緩退去。

她輕噓了口氣,身體放鬆下來。

他看著她臉上的神情,沒有動彈,俊毅的麵龐緊緊繃著,半晌,嘴角微翹,冰寒眼眸裏忽地閃過一抹譏誚淺笑。

她愕住,這是什麽情形?

他沒有經過她同意就對她做這事,是強奸。

她沒有追究他強奸之罪,還被他鄙視?

這荒謬的發現,讓她感到憤怒。

鳳淺半眯了眼,“你是誰?”聲音冷怒。

他不答,一動不動地又看了她一陣,慢慢從她身體裏退出去。

隨著他的退出,一種強烈的空虛感瞬間傳開,緊接著被火辣辣的痛所代替。

看見他翻身下床,一把拽下蒙在眼睛上的白綢,他的背影讓她險些噴了鼻血。

一米八好幾的身高,古銅色的皮膚,後背結實卻不怒張的肌肉中鑲著一條微陷的脊髓,寬肩,窄腰,圓翹的臀,是增一分太肥,減一分太瘦的筆直背脊。

左邊肩膀上有一個青墨色的魔紋刺青,圖紋霸氣而不張揚,似乎昭示著他是王者之尊。

這男人真不知是怎麽長出來的,竟能生得這般完美。

他不回頭看她,走到一旁水架旁,扯下架子上的濕巾,清理身上的痕跡。

等打理幹淨了,又隨手扯下身旁屏風上搭著的一件雪白絲袍,長臂一伸,任那件柔軟的袍子遮去他絕好的身體,又順手拿起手邊一副麵具戴上,烏黑的麵具遮去半張臉,揭簾出去外間一張太師椅上坐下。

珠簾落下,鳳淺隔著珠簾,隻能隱約看見他戴著半邊麵具的側臉,也是極完美的線條,麵具下的薄唇恰到好處的勾畫出一條極性感的唇線。

果然是受到上天眷顧的寵兒,能看見的地方無一不美到人鬼共憤。

掃了眼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擺設。

這到底是唱的哪出?

拍古代戲?

靠,她是女刑警。

鳳淺的臉上紅暈很快褪去,一雙極美的眼陰晴不定,羞憤中帶著怒。

撈起床下那件破衣服,抖開來看了一下,鬱悶地又順手丟下床,這件紗裙破得不能再穿。

鳳淺深吸了口氣,強壓心頭怒火,很想把那人放倒來問個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裹了被子,瞪著那人,“你是誰?”

他轉臉過來,眼裏的戲意化成一絲玩味,端起手桌上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才慢慢開口。

聲音是低啞,極為性感好聽。

他說:“金彪,落到我手中,你不覺得稀罕,可是看著令千金在我身下婉轉承歡,是不是很有趣?”

看的是鳳淺,但這話顯然不是說給她聽的,鳳淺怔了一下往外望去。

隻見屋角另有一個麗人從屏風後拽出一個用繩子綁著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穿著血衣,披頭散發,臉上青腫,難辯模樣。

瞪向美男子的目光迸著火,似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剜。

屏風不透明,未必能看見什麽,但聲音卻絕對能聽得清清楚楚,鳳淺全身的血全湧上頭頂。

再說,他說的什麽鬼話?

讓一個父親觀摩自己的女兒與他人承歡,這樣的行徑對這對父女來說,是什麽樣的侮辱?

雖然那個人不是她的父親,但強烈的屈辱感仍瞬間向她卷襲而來。

再看向美男子的那張戴著麵具的容顏,便如見了魔鬼。

美男子似乎很滿意他們的表情,笑笑道:“金彪,你可還記得當年是如何對我的,那麽你今天就原搬照舊地做上一遍。”

被叫作金彪的中年男子,僵住。

美男子又淡淡道:“你如果殺了她,我同樣要把你和她剝光了綁在一起,懸掛午門任人觀摩,暴曬三日,再挫骨揚灰。你隻有做好本份,我才會讓你體麵點地死去。”

鳳淺蹙眉,他這是要做什麽?

金彪眼裏噴出的怒火似要將美男子焚成灰燼,被解去繩索的他,卻沒撲上前去向他拚命,反而揭簾進來,拖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床邊,看著縮裹在被中的鳳淺,眼裏流出淚,痛心道:“淺兒,為了皇家的顏麵,我必須體麵地死去。”

美男子嘴角勾起一絲蔑視。

鳳淺驚恐交加,還沒來得及反應,金彪已經向她撲向來,覆壓上她的身子,用力拖拽著她緊裹在身上的錦被。

美男子一手托腮,目無表情,冷眼瞧著正用力掙紮的她。

她身上錦被已經被扯開,一身血腥的金彪一邊用力將她摁住,一邊去拉褪自己的褲子。

鳳淺平時一個人能打好幾個壯年男子,但這會兒竟柔弱地提不起一點力氣,眼見要被金彪得逞,美男子濃眉微蹙,起身踱到離床一米遠的地方,手一揚,一把匕首落在她手邊。

她想也沒想地抓起匕首,狠狠地刺進金彪的胸。

美男子濃眉一揚,眼底閃過一抹似意料中的意外。

金彪不敢相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胸,驚懼地重看向她,“你……”身子一歪,向一旁倒落。

鳳淺過去殺黑老大,從來沒有過手軟,這會兒殺一個侵犯她的人,自然也不會拖泥帶水。

她本打算,殺了金彪,立刻滾下床,出奇不異地向美男子出手,將他撂倒。

但抬頭對上美男子墨玉般的眼,背脊卻爬上一股寒意。

他的眸子靜如古潭,但從眼底深浮上來的恨意卻如冰刃一般直透人心。

讓她想起壓在心底多年的一樁往事。

一個壯年的男子伏在一個極美的少婦身上,瘋狂地掠奪,他的臉因極度興奮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