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盜竊

“還沒有,聽說苑子裏亂成了一鍋粥。”

“怎麽亂法?”

“聽說羽喬姑娘不肯見李秘,李秘被六七個姑娘堵在房裏,把李秘的外衣都脫了。”

“然後呢?”無顏眼睛發亮。

“李秘吹熄了燈,爬窗逃出了屋。”

無顏眼皮一跳,“逃掉了?”

“沒,剛爬出去就被守在外頭的姑娘發現了,幾十個姑娘圍堵他,大老遠都能聽見那院子裏鬧開了鍋。”

“這麽說,還是沒能把他扒光?”無顏有些失望,“那你回來幹嘛?”

“他逃進了羽喬姑娘的喬園,然後沈大人從喬園出來了,李秘留下了。”

無顏抖開扇子搖了兩下,漂亮的眸子慢慢眯起,“不可能啊……”難道羽喬被沈誌國逼得沒了辦法,玩起了虛鸞假鳳的遊戲?

止燁‘噗’地一聲笑,倒是個有趣的小子。

止燁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起身走向門口。

無顏伸長腿攔住他的去路,“去哪兒?”

“出恭。”

止燁出了人字院,閑逛了一圈,晃進一個無人的角落,豎著耳朵聽了一陣,四周靜得沒有任何一點聲音。

他提口氣,向身邊圍牆上躍去。

身體剛要離開地麵,一把**的扇子橫來,壓在他肩膀上。

止燁眉頭微微一蹙,回過頭時卻是平時的吊兒郎當,“沒酒了,去買點酒。”

“我櫃子裏還有三壇上好的桂花醇。”無顏衝著他一眨眼,他想出去的時候,止燁攔著,現在止燁想出去,他又豈能讓他去冒這個險?

“嘿……還是你想得周到。”止燁手臂搭了無顏的肩膀,半邊身子的重量全壓在無顏身上,“回去嚐嚐你的上好桂花醇。”

清兒快步走到天字院一號房前停下,輕敲了敲門。

惜惜開門放他進去,隨手關攏門,低聲問:“怎麽樣?”

“沈大人回府了。”

“什麽時候回府的?”

“羽喬姑娘掛牌不過一刻來鍾就回府了。”

“這麽說,和羽喬沒成?”

“按理是沒成的。”

玉玄手撐著大刀,挑了挑眉梢,“聽說沈誌國去紅苑之前,喝了整整一壺鹿茸酒,就這麽回去了,還不生生地憋死?”

惜惜白了他一眼,沈誌國府上還會缺女人?“那李秘出來沒有?”

清兒道:“沒出來。”

“該不會是被紅苑的女狼們奸了吧?”

容瑾冷清清的聲音飄來,“如果他沒見著羽喬,沈誌國豈能離開。”

“難道留下了?”玉玄扛了刀就跑。

“公子吩咐不能走近,所以不能確定。”

“你去哪裏?”惜惜被他踩了一腳,黑了臉。

“我去守著,看那小子到底什麽時候回來。”玉玄話說完,人已經下了台階。

惜惜揉著腳,“還有什麽沒有?”

“沒了。”

“公子還有什麽吩咐?”

“沒了,去休息吧。”

清兒退下。

惜惜胡亂撥著算盤珠子,“羽喬認定詔王會要這筆寶藏,才守在紅秀村,等詔王去求她。她想要詔王,卻又怕詔王有閃失。賣沈誌國一個麵子,就可能救詔王一次。怎麽看,她都不該因為未必知的一個遊戲,留李秘而得罪沈誌國。”

他說完,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看了看容瑾,容瑾隻是擦自己的琴。

對他的話好象根本沒聽見。

他牙根抽了一下,惜惜坐到端坐在桌後看書的雲末麵前,手撐了桌沿,“你說,那小子有什麽能耐,居然可以留下?”

雲末麵不改色,“羽喬的軟肋。”

“她的軟肋是詔王,這樣的話,那她不是更應該留下沈誌國?”

“如果沈誌國不在紅苑外頭布下那些弓箭手,今晚留下的應該就是沈誌國。”

惜惜眸子一亮。

“沈誌國自作聰明,以為這樣可以威脅羽喬,卻不知,這樣反而讓羽喬不安,羽喬怕傷著詔王,寧肯放棄見詔王的機會。”

雲末笑了一下,不默認。

“沈誌國這回當真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惜惜指下算盤珠子撥得劈啪作響,有些幸災樂禍,“能讓天下第一影殺羽喬收去鋼刺,委身紅苑的詔王,我真想見一見。”

“還是不見為好。”容瑾冷冰冰的嗓音再次響起。

惜惜不以為然,伸手奪了雲末手中的書卷,“難道,你不想見?”

雲末從他手中抽回書,“該見的時候,自然會見著,不該見的時候,還是不見為好。”

“也,這不是你該說的話。”惜惜把他手中的書卷按住,“我們來賭李秘過不過得了未必知的這一關,賭一千金,怎麽樣?”

雲末看著他似笑非笑,“天下第一富少跟我們這些窮苦人賭金銀,你輸了不過是九毛一毛,我們輸了可就是傷筋動骨,你能再不公平些不?”

惜惜噎了一下,他也能是窮苦人?

“那你說,你要什麽?”

“給鳳淺小拍賣行的交易權。”

各國的拍賣行,全是惜惜家族的產業。

那些拍賣行隻是拍一些尋常的東西,真正稀有的東西,特別是高級的藥引在那些拍賣行裏卻極難見到。

煉丹到了後期需的藥引都極為珍貴,在大拍賣行裏能拍到的藥引數時實在有限。

但拍賣行內部的小拍賣行就不同了,小拍賣裏的各種珍奇藥引的種類和數量都不是大拍賣行能比的。

不過小拍賣行交易權的門檻很高,隻有六階以上的藥師或者遁術師才能有資格。

但如果沒有大量的珍奇藥引來修習煉丹術,想練到六階的藥師,基本上是癡人說夢。

所以能進入小拍賣行的人,寥寥無幾。

惜惜把玩算盤珠子的手僵了一下,“你為了她,要做得這麽盡不?”

“賭不賭?”

“不值啊。”李秘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惜惜又隻是一時貪玩,這賭注壓的太大。

“你可以不賭。”雲末雲淡風輕。

惜惜抱著小金算盤側著身子躺了下去,手撐了額頭,心裏貓抓一樣癢。

李秘這個人明明隻是一個邊遠小國的人,未必知為什麽非要為難他?

太好奇了,太想知道為什麽。

偷瞥了雲末一眼,雲末神情淡淡地,一派胸有成竹的模樣。

不對,這家夥一定知道什麽。

惜惜忍了又忍,突然坐起身,雙手按下雲末手裏的書卷,“我賭,不過我有個條件。”

雲末輕抬了抬眼皮,睨了他一眼。

“我不要錢。”

“你要什麽?”

“你那個會傳音的遁甲鳥做出來了,得給我一隻。”

“好,成交。”

雲末嘴角慢慢浮起一抹淺淡笑意。

回頭見容瑾擦拭長琴的手停下,若有所思。

雲末微微一笑,也不問,又看自己的書。

惜惜滿意地伸了個懶腰,穿鞋出去。

容瑾冷冷開口,“你看出來了?”

雲末笑了一下,“我好奇你煉丹術到底進階到什麽級別,藥仙還是藥聖?”

“我本是藥師,看出那易容術不足為奇,倒是你,怎麽看出來的?”

“直覺。”

“你真由著她在紅秀坊胡來?”

“她在我們眼皮底下胡來,豈不好過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胡來?”

四更後,不知道誰叫了一聲,“李秘回來了。”

寂靜的紅秀坊頓時象開了鍋的餃子。

“回來了?”無顏猛地睜眼,以最快的速度爬起身,推開窗。

鳳淺一臉春風得意,淡定地步上台階,轉頭看見趴在窗戶上的無顏,學著他眨了眨一隻眼,勾唇一笑,推門進屋。

無顏打了個哆嗦,腦子裏開始攪漿糊。

紅苑幾十個姑娘難道沒把她扒掉?

玉玄已經坐起,漂亮的狐狸眼在鳳淺身上亂轉,最後停在鳳淺的腿上。

鳳淺隨著玉玄的視線看下,沒發現自己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

玉玄伸手揭鳳淺的袍子角。

鳳淺臉一沉,打開他不老實的爪子,“做什麽?”

作者的話:

這個月最後一天了,姑娘們看看個人中心,看還有沒有紅票剩餘,如果還有的,今天12點前要投掉,要不然過了12點就清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