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別逼我

“生氣了,會不會想辦法把仇報回來。”

“這就對了。”

“可是這跟羽喬有什麽關係?”

“你知道什麽最毀人不?”

“什麽?”

“三角戀。”

“這年代可以三妻四妾。”

“那就宅鬥,個個都是厲害角,鬥得後院雞飛狗跳,鬧得他吃不好,睡不好,神經衰弱。”

“鳳淺,你能再幼稚些不?”皇甫天佑揉了揉額角,“男人根本不在乎那些女人怎麽鬥,那些女人越是鬥得厲害,對他越好。”

“錯錯錯。”鳳淺豎起一根手指,“如果她們爭的是權,自然是這樣,但如果爭的是這個男人,就不同了。女人恨起來,可是什麽極端的事,都做得出來的。”

“感情你宅鬥過一樣,說得有模有樣。”皇甫天佑笑著搖頭。

“我宅鬥?”鳳淺不屑地撇了下嘴角,“不會有這個機會。”

“對自己就這麽有信心?”皇甫天佑笑著捏她的臉蛋。

“當然。”鳳淺打開他手,“娶了我,還敢給我弄什麽小三小四回來,我也不用理會那些小三小四,直接把渣男切了,萬事大吉。”

皇甫天佑隻覺得下半身一股陰風刮過,冷得打了個哆嗦。

薛子莫正好進來,聽見鳳淺的話,抖了一下,同情地看了皇甫天佑一眼。

皇甫天佑笑得露出森森白牙,“你自個一堆的侍郎,居然還要切人家?”

“那些個活寶,你當是我想要的?”鳳淺想著那幾位就歎氣,誰家裏放著這麽幾個不靠譜的家夥,日子也不好過。

現在彼此利用,湊和著用還行。

等哪天,她沒價值了,還不知他們幾個怎麽泡製她呢。

“不管是不是你想要的,終究對你老公不平公,是不?”

皇甫天佑乘機為自己以後的‘性’福,爭取獨家擁有權。

鳳淺眉毛一挑,“天佑太子這是思春,想左擁右抱了?”

“哪有的事。”皇甫天佑鬱悶,怎麽就被她扭曲成這樣了?

“別不好意思。”鳳淺向門外一招手,“一梅給天佑太子上茶,二蘭給天佑太子捶腿,三菊給天佑太子捏捏肩,四菊給天佑太子揉揉腰。”

一二三四女同時答應了一聲,捏著拳頭上來,骨節嚓嚓的響。

“不用勞煩各位姑娘了。”皇甫天佑臉色微微一變。

他功夫雖然不錯,但以一打四,他又不能對女人下重手,最後被揍的肯定是他。

“沈誌國的罪證,想必也收集得差不多了,我得去看看了。”皇甫天佑開始打退堂鼓。

鳳淺挑眉,小子跟姑娘鬥心眼,你還嫩了些。

沈誌國父子的罪證寫了厚厚一本。

鳳淺隨手一翻,‘嘖嘖’兩聲,這父子二人得多有才,才能弄出這麽多民怨啊。

應紅秀坊百分之九十的百姓呼籲,沈誌國父子最終被送上了斷頭台。

因為紅秀村不屬於國聯,沈家父子的財產就成了頭痛的問題。

最後決定,沈誌國的財產收進紅秀坊,等寶藏找到了,再和寶藏一起劃分。

對於鳳淺這個‘被害者’,得了幾個古董作為安撫金。

鳳淺喜滋滋地把那七八件古董搬回家,尋思著等紅秀坊的事一了,就運回去找個好賣家賣掉,她煉丹的經費又能解決一大筆。

拜沈家父子所賜,紅秀坊的義員,除了需要找寶藏的重要人物,無關緊要的得到一天假期。

鳳淺在裏屋,正準備用易容水把自己變成李秘,乘紅秀坊人少,拿寶珠去找坊主要門牌。

千巧匆匆跑進來,神色慌亂,“郡……郡主,玉玄公子和惜惜公子吵起來了。”

“吵就吵唄。”鳳淺繼續盤頭,他們吵架和她有什麽關係?

“他們把郡主才得來的翡翠如意給砸了。”千巧剛才看見翡翠如意落地,唬得臉都白了。

鳳淺想起,剛才聽見一聲摔破東西的脆響,以為是丫頭打破了茶杯,沒在意。

照千巧的說法,難道是那支值千金的翡翠如意?

臉色變了一下,突然又傳來‘哐當’一聲。

鳳淺的心髒顫了一下,“這是什麽東西?”

“估計是漢白玉觀世音,奴婢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惜公子正抓了漢白玉觀世音在手上。”千巧怯生生地偷看鳳淺。

鳳淺眼角抽了一下,接著聽見又是‘啪’的一聲,嘴角微微一抖,“這又是什麽?”

“琉璃夜壺,玉公子見惜公子拿了漢白玉觀音,就拿了那玩意在手上。”

鳳淺膝蓋一軟,沒了三千金。

外頭又是一聲響。

鳳淺再顧不得隻穿了件中衣,也顧不上頭發還沒盤上,披頭散發地撥腿就跑。

邁進客廳就看見一步的碎片。

鳳淺腦門子發暈,摸摸隻剩下半邊臉的漢白玉觀音,又摸摸半截琉璃夜壺嘴。

再摸,鳳淺肉都痛了,“我的獨窯唐三采……值三千金……”

六千金,她的煉丹能升半級了。

這些可是她丟盡了臉,才得來的安撫金啊。

抬頭,看向扛著一手扛著大刀,一手抓著個血玉花瓶,站在梁上的玉玄。

血玉花瓶,初算也得值四千金。

鳳淺隻覺得兩腿發軟。

放軟了聲音,“玉美人,有什麽事,我們下來好好說,啊?”

鳳淺生怕大聲一點,把他嚇得手一滑,那血玉花瓶就掉下來了。

玉玄不見她還好,見了她臉色就是一黑。

鳳淺趕緊低頭,不敢再看他,免得把他刺激到了,直接把血玉花瓶照著她腦門砸了下來。

轉頭,恰好看見惜惜正順手拿起身邊的夜光杯。

照書記說,這東西少說也得五千金。

鳳淺心尖都在抽,小心地上前護著,“寶貝,你身子骨弱,這玩意重,別拿著,小心砸腳。”

“誰是你的寶貝,誰身子骨弱?”惜惜啐了她一口,直接把把手裏的夜光杯往玉玄丟去。

鳳淺眼疾手快,跳起身,把東西接住,夜光杯安好無恙,長鬆了口氣。

氣還沒鬆完,聽頭頂玉玄罵道:“我讓你,你還來勁了?”舉起血玉花瓶。

鳳淺嚇得魂飛魄散,“別丟,別丟。”

鳳淺的腦袋攔著了惜惜,花瓶下來砸不到惜惜,隻會砸到鳳淺。

玉玄停下,往旁邊挪了挪,重新找方位,血玉花瓶,在他手上晃啊晃。

鳳淺看得眼睛都酸了,“玉美人,小玉,上頭風大,別吹涼了頭,快下來吧。”

玉玄嫌鳳淺礙事,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鳳淺看了眼他一隻手舉著的血玉花瓶,快急哭了,“我叫你心肝,行嗎?”

玉美人?

小玉?

心肝?

玉玄鳳眼裏即時噴了火,血玉花瓶砸了下來,不是砸惜惜,而是砸進她懷裏。

血玉花瓶和夜光杯一碰,瓶碎杯裂。

九千金沒了。

鳳淺牙根直抽抽,‘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把懷裏碎片往地上一摔,“你們這是要幹嘛?”

老虎不發威,當病貓。

可惜她這紙老虎發威,沒人理她。

惜惜轉身抓了個宋白玉盤在手上,向玉玄飛去,玉玄華麗地一個旋身避開,宋白玉盤砸在梁柱上四分五裂。

玉玄不甘示弱地跳下來,撈了描金彩鏤空六方瓶在手上,向惜惜丟去。

惜惜看著身子骨單薄,身手半點不含糊,頭一偏,描金彩鏤空六方瓶從他耳邊飛過,砸上花格架上最後一個翠纏枝蓮紋蓋碗。

兩樣寶貝一起摔在地上,支離破碎。

鳳淺肉痛,心痛,腦門痛。

“我靠,你們要打出去打,打死一個,世上少一個禍害,幹嘛砸我的東西?”

“女人,不要說髒話。”屋角傳懶洋洋的一個聲音。

鳳淺這才看見止燁雙手抱著腦袋,伸著一雙長腿,坐在角落太師爺上看熱鬧。

鳳淺咬牙切齒,熱鬧看得挺歡哈?

掃了眼地上各種碎片。

髒話怎麽了?

她操人的心都有。

深吸了口氣,冷靜,一定要冷靜。

東西沒了,這賬得算。

看熱鬧的止燁,先不理。

一隻手揪了玉玄,一隻手攥住惜惜的衣袖。

先扭頭瞪向玉玄,“琉璃夜壺一千金,血玉花瓶四千金,描金彩鏤空六方瓶二千金,翠纏枝蓮紋蓋碗六千金,一共一億三千金,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