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狸貓太子

一向跟她過不去的鳳淺,這次卻難得的聽話,“就走,你們二位繼續。”

“剛剛才來,怎麽能就這麽走?”無顏笑看著著鳳淺,絲毫不在意鳳錦在場。

“我不走,留下來看春宮麽?”對著這騷包,鳳淺連笑臉都懶得裝了。

‘春宮’這東西,私底下是閨房之樂,但明裏就是不堪的下作東西。

鳳錦跟寧王剛才的舉動雖然親密,但和‘春宮’扯不上半點關係,氣得臉色發黑,立刻就想發作。

但這時候,她跟鳳淺吵的話,隻會讓寧王看輕她,而且這事,得寧王出麵擺平,才不會有損她的顏麵。

咬牙切齒地瞪了鳳淺一眼,換成可憐兮兮的模樣向無顏看去,“寧王……她汙蔑我們……”

她卻不知道,無顏對‘春宮’這東西,更是無所謂,他就是在大街上,拿本‘春宮’來翻,都不會覺得丟臉。

不過無顏確實沒把他和鳳錦剛才的事放這方便想,聽鳳淺扯到這上便,也有些迷惑,“春宮?”

無顏往門邊的窗口望去,剛才鳳淺正是通過這扇窗看他。

這一看恍然大悟,明白鳳淺怎麽會想到‘春宮’上麵。

按照鳳淺當時所站的高度,看不完他和鳳錦當時的情形,隻能看見鳳錦的背影,以及她的動作,從他和鳳錦所在的位置和女子用嘴取悅男子的位置恰好一樣。

無顏想通了這點,忽地笑了,並不解釋,“你不是從來不介意這些的嗎?”

她敢雇人在他的花滿樓,欲與止燁上演一出活‘春宮’,然後她自己坐在隔間興致勃勃地觀看。

這樣厚臉皮的女人,這世上也找不出幾個。

鳳錦臉色越發的不好看。

鳳淺咳了一聲,“雖然我不介意留下來看一出好戲,但雲末還在我屋裏等著,隻怕他沒這耐心等。”

雲末是鳳淺的侍郎,在她屋裏再正常不過,但鳳錦聽著,就象有人在她眼裏撒了把砂子,紮得難受,攏在袖中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緊。

對鳳淺的恨意又多了一分,暗暗咬牙。

賤貨,別得意,他早晚是我的。

鳳淺感覺到鳳錦怨恨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卻無動於衷。

她和鳳錦的關係本來就不好,鳳錦再不爽她,跟以前也沒有任何區別。

無顏聽說雲末在她屋裏等著,果然眼裏得瑟的笑意冷了兩分。

一雙明媚的眼不離鳳淺,口中卻道:“錦郡主請回吧。”

“寧王……”他直白的逐客令讓鳳錦臉色一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事與鳳淺說,等無顏空閑了,自會去拜會郡主。”無顏嘴裏這麽說,但語氣裏沒有半點誠意。

他直呼鳳淺的名字,叫鳳錦郡主,表麵上看是尊重鳳錦,實際上卻顯示他和鳳淺親密到可以直接叫名字。

鳳淺皺了皺眉,轉身就走,他叫她來,她來了,來了卻是這樣的一副情形,而現在他叫她留,她就留,真當她好欺負?

眼前人影橫來一隻握著碧玉骨折扇的手,攔住她去路。

鳳淺伸手揮開那把**無比的扇子,忽地明媚一笑,“寧王慢慢消受美人恩,我回去陪我家的俏夫郎,我們各得所好,也就不用彼此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無顏把鳳淺叫來,結果是這樣的情形,鳳淺覺得無顏就是在玩她。

她就算不生氣,心裏也不會舒服。

他讓她不舒服,她哪能讓他高興。

雲末心有千竅,雲末說這樣能給他添堵,一定有他的道理。

果然無顏臉色變了變,眼裏的笑意沒褪,卻多了分怒意。

鳳淺眼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知道自己的話,果然讓他不舒服了。

心裏即時舒暢了,而且特別得痛快。

無顏聽了鳳淺的話,不但沒有退開,反而身體向前逼近,向鳳淺貼過去。

鳳淺突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象海風過的清新味道。

一個這樣花裏胡哨的人,帶著這樣的味道,讓鳳淺有些意外。

情不自禁吸了吸鼻子確認,這一聞,卻發現那味道極淡,淡得如果不仔細辨認,幾乎聞不到,卻說不出的誘人,勾得人想去多聞一聞。

鳳淺忙把臉撇開,這貨該不會是用了催情藥。

她查過這麽久的案,催情藥這玩意對她而言,並不陌生,沒哪類的催情藥會是這樣清新淡雅的味道。

但無顏這人太邪門,他能弄出別人弄不出來的催情玩意,絕不是不可能的事。

鳳淺自我保護地往後急退。

她站在二門旁邊,一退後背貼在雕花門框上,沒了退路。

無顏上前一步,雙手撐在她肩膀兩側,把她囚在懷裏。

那若無若有的幽香在鳳淺鼻息間,縈繞不去。

鳳淺忙屏住呼吸,矮身從他手臂下鑽過去。

他手臂跟著移動,又貼著她的肩膀,把她帶回手臂的囚禁,低頭在她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你會來,說明你知道我是誰。既然知道我是誰,就該知道,這世上沒有誰能比我更快,我不讓你走,你是走不了的。”

鳳淺沉默,未必知的能耐,她是親眼見過的,比身手,十個她也比不過他。

鳳淺剛才吸著鼻子在他身上亂聞的動作,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的這個動作讓他莫名地心煩意燥,也讓他不安。

轉過臉,鼻尖輕擦過她細滑如絲緞的臉龐,視線情不自禁地落在她粉嫩得如同櫻桃的唇上,腹間忽地一熱。

他撇開臉笑了一下,自己真是瘋了。

他並不用香薰,但在某些時候,身上卻會自動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體香,比方說動情或者有**的時候。

這是他的種族男性生來就有的特性,不是他能控製的。

他們種族的男性,在對女性產生好感的時候,就會自動的釋放出屬於自己的味道,引她來與自己**。

他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就控製自己的情和欲,讓自己無情無欲。

以前長樂郡主自從在‘花滿樓’見過他以後,就百般糾纏。

那個長樂和麵前的‘鳳淺’有著一樣的臉,絕色無雙,但在他眼中,她和別的貴女沒有任何區別,高貴的外表包裹著一顆糜爛的心,圖的不過是他這張臉,這副與眾不同的身子骨。

不管長樂怎麽糾纏他,他也沒能把她看上眼,與她周旋不過是方便自己做一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事。

但自從她死而複生,再到‘花樓滿’找他,她與過去的‘鳳淺’完全不同,還錯把止燁錯當了他,勾起他的好奇,刻意的親近她,那天,他與她肌膚相親,竟破天荒地對她產生了**。

隻不過那時,他身身散發出來的味道被血腥之氣掩蓋,她並沒有察覺。

而他也以為是自己傷重之下,定力下降。

‘鳳淺’與南朝前後有相同的體質,比較尋常女子柔軟敏感百倍,這樣的體質能讓男人欲生欲死。

多少男人為了得到一個這樣體質的女人,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屠殺千萬無辜百姓。

南朝的長公主就是這樣體質的女人。

長公主的教導嬤嬤一次醉酒後,無意中把長公主的這個秘密說了出來。

南帝又氣又怒,殺了那嬤嬤也無濟於事,這消息很快傳遍全天下。

各方君主諸侯為了娶這位長公主,自然是對南朝百般討好,隻等這位長公主長大。

南朝因為這女兒,也確實得到許多好處,由這位南帝掌管下的南朝曾一度成為史上最強大富裕時期。

紅顏禍水,南朝有這樣一個女人注定了國家的悲劇。

眼見這位長公主長到十四歲,那些君主諸侯坐不住他,求親不成,就開始用強,南朝也從此戰事不斷。

再強的國家,又經得起多少戰事?

南帝無奈,隻得在城外搭起高台,把女兒綁在高台上,忍痛當眾燒死女兒。

沒有人看到,在大火燃起的瞬間,一個人影落在火中,用自己的身體把被煙子熏昏過去的長公主緊緊抱在懷裏。

他用自己身體緊緊護住長公主嬌小的身體,抱著她飄離高台。

大火衝了天,卻沒傷到他們絲毫。

等大火滅去,連屍骨也沒留下一根,眾人以為長公主已經被燒成灰燼。

南帝寧肯燒死女兒,再與南朝共存亡,也不肯忍辱把女兒送給強敵。

這樣的他,是讓人佩服的,熊熊大火燃起,來搶奪長公主的眾國君王和諸侯紛紛退去。

無顏如果不是無意中探知了一些為他人不知道的秘密,也沒想到南朝長公主當年是這樣活下來的。

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長公主竟獨自重新回到南朝,不過她帶回來的還有一個孩子,她不求活命,隻求父親撫養這個孩子。

南帝燒死女兒後,心痛之餘,再不許任何妃子生下子嗣,所以一直無後。

看見本該死了,卻活著回來的女兒,驚痛交加。

如果被人知道女兒還活著,那又將是南朝的又一次災難。

但他當年親眼看著女兒被大火淹沒,那心疼的感覺到今仍在,哪裏還恨得下心,再殺死女兒。

於是他把女兒私下囚禁起來,不許任何人知道。

南帝己老,又沒子嗣,看著女兒帶回來的孩子,終究心軟,把那孩子收在了身邊,也就是後來的南朝太子。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南帝暗囚長公主的事,最終被一直窺視窺視皇位的皇叔知道,皇叔把這事告訴了虞金彪,讓虞金彪發兵助他奪皇位,他坐上皇位,自把長公主獻給虞金彪。

虞金彪為了得到南朝公主,與想到得靈獸內丹的虞國國師聯手,滅了南朝,奪了公主。

皇叔雖然知道南帝偷偷囚禁帶著孩子回來的長公主,但知道的也並不詳細,所以虞金彪知道長公主生了孩子,卻不知她生了幾個孩子。

所以虞金彪發現六歲的‘鳳淺’與長公主竟是同樣體質的時候,以為她與南朝前太子是親兄妹,是長公主的女兒。

以至於,‘鳳淺’病得象個死活人一樣,他也不舍得拋棄,又怕她年紀太小,又在病中,怕自己沒能盡興就把她玩死了,那些年才沒舍得碰她,隻是請遍了天下名醫,一邊給她治病,一邊花著巨金用各種藥水和鮮花牛奶每天浸泡她的身體,免得她的身體因病壞死僵硬,失了那天生的特性。

因此,她雖然昏睡了多年,身體不但沒有僵化,反而把她與眾不同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不料,虞金彪這樣大手筆的作法,終於引起虞皇的注意,一查下來,竟發現虞金彪手上的小姑娘竟是她失散的女兒。

虞皇因為女兒失蹤,對鎮南王本是恨入了骨,現在得知女兒還活著,驚痛交加,偏偏她的身份不能把女兒接回來。隻好暗傳消息給鎮南王,鎮南王被迫娶了虞姬,又丟了女兒,本愧對虞真。

得到女兒的消息後,親自帶人前去豐城接女兒回府。

虞金彪這才知道自己養了多年的女童,竟不是南朝長公主的女兒,而是靖南王失蹤的女兒。

他雖然不舍得這小姑娘特異的身子骨,但他深知如果不肯把這小姑娘還給靖南王,定會讓虞國和北朝盟約破裂,先不說北朝如何,就是他的母親虞國太皇和妹妹虞真第一個不放過他。

隻得忍痛做個順水人情,把‘鳳淺’交還給靖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