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傷心

“這裏沒有女人來過,這床也不曾有女人睡過。”他把她放在碩大的**,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手指滑下輕撫向她粉嫩的頸項。

鳳淺吸了吸鼻子,“我能說我更嫌棄你剛被別人用過嗎?”

雲夕怔了一下,臉慢慢沉了下來,“淺兒,別太過分。”

鳳淺憋屈得想死,他好歹也養過他六年,一見憐心有事,壓根不理她死活,直接把她丟給了這麽個禽獸。

不理她死活的那人,當初對她也是和禽獸也沒什麽區別。

而這隻禽獸剛跟人快活完,又來跟她曖昧,還不許她惡心,不許她嫌棄,簡直禽獸到了極品。

這世道什麽時候變成了禽獸的天下?

回頭一想,當初做臥底的時候,周圍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禽獸,強奸個把女人絕對是小兒科。

她們做臥底的一但被發現,皮肉之苦可以忽略不計,有點姿色的女警被**是必修之課。

比較下來,她現在的處境也不算太糟糕。

用力在吸了吸鼻子,讓自己打起精神。

“不跑嗎?”

“跑?”雲夕揚了眉梢。

“他不是都打到門口了嗎?”跑路的時候,最有機會逃跑。

“不用擔心,就算他把上麵踏平了,也進不來這裏。”

“有酒嗎?”鳳淺泄氣,雲末指望不上了,隻能靠自己。

“我可不喜歡和醉得人事不知的女人做。”

“大醉傷身,小醉怡情,你玩這麽多女人,連這都不知道?”

他以前玩女人不需要怡情。

看了沒精打采的鳳淺一陣,最終起身去拿了瓶酒過來,倒了一杯遞給她,“不能多喝,我不喜歡沒反應的女人。”

“我偏要多喝,醉得跟死豬一樣。”

“你……”

“知道了,不會多喝。”

鳳淺搶過酒一飲而盡。

一杯下肚,又自己摸了酒壺倒酒,雲夕擒住她的手,“不能再喝。”

“我不喝得迷迷糊糊,怎麽跟你的做那種事?”

雲夕皺眉,實在沒覺得做那個事,需要喝得迷迷糊糊。

“還不得怪你,天天逼我看你玩死女人,看得我一想到那種事,就害怕得想死。你不讓我喝,我就一頭撞死。”

雲夕的臉沉了下去,在他手上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撞死的機會,但他實在不願意看鳳淺一臉的悲壯模樣,“我不會弄死你。”

“你萬一興頭來了,尺度沒把握好,照樣被你弄死。”

雲夕被她嗆得好氣又好笑,手臂一伸,把她抱進懷裏,“不會傷了你。”

“信你不如信我自己。”鳳淺繼續給自己灌酒,轉眼間,又是兩杯下肚,打了個酒嗝,小臉泛紅,兩眼開始迷離,“你人不怎麽樣,你的酒卻極好。”

“不許再喝。”雲夕見她開始昏頭轉向,怕她真的醉得像死豬,少了趣味,去奪她手中酒杯。

“最後這一杯。”鳳淺死死護著酒杯,抓得太緊,手指全浸進了酒中。

這酒烈,照她現在情形,這一杯下去,多半要醉得不省人知。

雲夕一把奪過酒杯,就要往地上潑。

“別倒,別倒,這麽好的酒,倒了可惜。”鳳淺忙抱住他的手臂,可憐巴巴地瞅著他,那雙烏黑的眼睛天真無邪得如同一隻小獸,讓人看得莫名地心軟。

“不倒可以,一會兒再喝。”

這壺酒是臘梅開花時,花瓣上的雪水泡的梅子酒,也就這一壺,他見她喜歡成這樣,竟有些不忍心拂她的意。

“酒已經倒出來了,擱上一會兒就沒這麽香了,見了風,又不能再倒回去。”鳳淺死摟著他的手臂不依,蹭了蹭。

他低頭見懷中小丫頭雖然滿臉醉態,但漂亮的大眼晴裏閃過狡意,眉梢輕輕一挑,這丫頭分明在算計他什麽。

不禁啞然失笑,如果麵對麵的都被她算計去了,他真是白活了二百多年。

他到要看看她玩什麽花樣。

結果鳳淺就是死纏著要喝酒,再沒見她另外做什麽手腳,暗笑自己太多心。

雲夕被那香軟的小身子蹭得邪火亂竄,換成別人,他早直接按住行事,但他實在不想把等了這許久的美味胡亂嚼掉,耐著性子輕托她的下巴,“我喂你。”

如果她是想把她自己灌醉,讓他對她失去興趣,可就打錯了算盤。

鳳淺眨了眨小狐狸眼,似乎有些不明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雲夕睨著她那雙眼,心裏越加癢得厲害,哪裏還忍得下去,杯中酒一飲而盡,把那口酒含在口中,不容她拒絕反抗地覆上她的唇。

鳳淺在護杯子的時候,塗著酥麻散的手指全浸在酒中。

本來想著,等他答應她喝那杯酒了,就哄著他喝這杯酒。

結果禽獸無比自覺,不用她開口,就自動喝下。

鳳淺雀躍得整顆心都要跳出胸膛,臉上裝出慌亂神色,扭捏躲閃,死活不肯被他親近。

她越掙紮,越挑起禽獸占有**。

丟了手中酒杯,一手把攬腰她抱緊,一手捏了她的下巴,唇對著她的唇貼下,微張了嘴,把口中的酒細細浦入她口中。

鳳淺閉緊嘴,卻是將那口酒又反哺了回去。

雲夕細品口中味道,除了梅子酒的酒香,確實沒有別樣的味道,而且也沒有異樣的口感。

再看身下鳳淺,一臉的嬌羞地睨著他,不禁迷惑,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然他天生多疑,一邊摁著她不讓她亂動,一邊運功查看身體有沒有異樣。

鳳淺忐忑,不知道酥麻散對這禽獸有沒有作用。

害怕他發現身體異樣,搶在酥麻散發作以前對她做禽獸事。

禽獸已經起了疑心,鳳淺不敢再搞別的小動作,現在隻能想辦法無休止地拉長前戲,拖到藥性發作為止。

裝作酒意上頭,一臉的春意**漾。

雙手被他摁住不能動,蹭了幾蹭,“你說喂我喝酒的,卻自己喝了,你得賠我。”

雲夕正運功查看身體狀態,被她這麽一撩撥,頓時泄了真氣。

鬆了摁著她的手,重新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臉,近距離地凝看她的黑白分晴的大睛眼。

不管她在外麵名聲再怎麽不好,這張臉,這雙眼仍是青澀,與虞國那些早早就沉浸在男色中的皇家女子完全不同。

他過去並不喜歡這種青澀的小丫頭,但那次在去麻婆村附近那尋找靈獸的時候。

無意中看見正在挨訓的她。

她在長她幾歲的小丈夫麵前,一派乖巧模樣,但低著頭遮掩住的一雙眼卻滴溜亂轉,如同一隻調皮的小狐狸。

那一刹那間,他就被那雙眼勾得挪不開眼。

多看了一會兒,就發現,她的乖巧全是裝出來的,然她越裝,他越覺得她有趣。

雲夕眸子慢慢眯窄,現在身下的她,就像他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一樣,明知道她這模樣是裝出來的,卻像有一隻小手在心尖上撓,又酥又癢,渾身都酥麻了。

怎麽也不舍得揭穿她,想看她要裝到什麽時候。

鳳淺見他神色有異,心裏一“咯噔”,別是裝得過了,弄得太過曖昧,反而提前引發他的獸欲,不敢再亂動。

僵了一會兒,見他仍沒有被麻痹的感覺,有點沉不住氣。

萬一酥麻散對他沒用,她可就真的要被吃幹抹淨了。

眼珠子慢慢轉了一圈,看向身邊茶壺,“我渴了。”

“我這就喂你。”雲夕一揭袍子。

鳳淺雖然一身盛裝,層層疊疊,但他袍子下沒有穿任何東西,她隔著身上幾層裙料仍能感覺到他滾熱的溫度。

嚇得三魂沒了二魂半,忙道:“不是那裏渴了,是口渴,喝太多的酒,口渴。”

雲夕雖然沒發現身體有什麽異樣,但對杯酒仍不能釋懷。

很想知道鳳淺到底做了什麽,見她要水,停了下來,起身去拿那壺水,試圖從她的動作中看出蹊蹺。

鳳淺等他背轉身,猛地一腳踹出。

雲夕做夢也沒想到過她敢對他動手,冷不丁竟被她一腳踹中,跌坐到一邊。

鳳淺乘機跳起,翻滾下床,飛快地鑽進床底。

隻盼能撐到酥麻散起作用。

雲夕怒極之下,卻見鳳淺居然鑽進床底,翻身下床,往床底一看,見鳳淺把身子抱成小小一團,縮在床底最深處,氣憤中又有些好笑。

這時突然覺得頭有些發昏,想到剛才喝的那杯酒,把滾在一邊的酒杯拾起來,聞了聞,又聞不出什麽。

蹲下身,往床底望去,“你給我下藥了?”

鳳淺衝他做了個鬼臉,又攤了攤手,手上幹幹淨淨,表示什麽也沒有。

活命的家夥當然不能告訴他。

雲夕的頭越來越重,身體開始發麻,哪裏相信她什麽也沒做。

暗暗著惱,明知道這丫頭古靈精怪,也處處設了防,卻還是不知不覺得著了她的道。

最氣人的是,還不知道自己是栽在哪裏。

蹙了眉頭,狠狠瞪她,“出來。”

鳳淺小嘴一扁,身子往裏又縮了縮,“我又不是蠢的,出去被你玩?”

雲夕氣噎,伸手撈了一把,床太大,沒能抓到,外頭正在被人找麻煩,他不可能打開暗門,讓下人進來把床抬開,而他一個大男人,又沒臉跟著個小丫頭鑽床底,氣得臉黑,沒了之前的溫柔,“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鳳淺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