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鬥鳳淺啊

客棧有客棧的規矩,對客人的**是要保護的。

如果人不知鬼不覺得趴到窗戶外偷聽什麽的,隻要不被發現,沒人管得著。

但鳳淺和玉玄住的這間房,窗戶外頭是懸崖絕壁,要想偷聽,隻能在門口。

賣雞老頭給了小二一塊碎銀子。

小二掂掂那小塊銀子,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聽聽就好,可別久呆,被我們掌櫃的發現了,你我都吃不完兜著走。”

賣雞老頭連連答應。

踮著腳,小跑到客棧門口,把耳朵湊到門上。

裏頭傳來哼哼啊啊,又是喘氣,又是呻吟,像是極享受的聲音。

聽得他一把老骨頭都麵紅耳赤,跟打了雞血一樣。

對著門又呸了一聲,心罵了句,“****。”放心回去交差了。

憑著這麽兩塊料,怎麽也不可能和挑分壇的角扯上關係。

為了不引人注意,鳳淺必須盡快回到北朝帝京,不能在這裏等到雲末傷勢好轉。

而鳳淺又沒他們那攀崖爬壁的本事,所以隻能由玉玄護著穿過魂殿分魂的地盤犁頭村。

鳳淺和玉玄的相貌一個比一個美,身份又特別,很容易被人認出來。

為了掩人耳目,四兒讓鳳淺女扮男裝,而玉玄男扮女裝。

鳳淺雖然長得漂亮,但她終究是女子,身材嬌小,扮成男人,也是身材瘦小的男人。

光一個臉蛋漂亮,不會太過出眾。

至於玉玄扮成女子,那可真是世間絕色的尤物,所有的注意力,全會擱在他身上,對鳳淺這片‘綠葉’也就更不會有人注意。

等他們遠離了魂殿的勢力範圍,玉玄換回男裝,他們哪找這個尤物去?

而雲末傷勢好轉後,和容瑾他們仍從絕壁離開。

那麽他們一幫人就可以完美的脫離魂殿的視線。

玉玄恨極了扮女人,但他又不可能扛著鳳淺翻崖過壁,再加上鳳淺的‘**’威鎮壓,隻得硬著頭皮再扮一次女人。

鳳淺和玉玄大搖大擺地路過犁頭村,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轉移魂殿的人的注意力,給行動困難的雲末一個喘氣的機會。

所以他們在離開梨頭村以後,並且沒有連夜趕路,而是在離梨頭村不遠的下月村住下。

客房裏,玉玄靠著被子團,坐的四平八穩。

鳳淺正握著他的一隻腳,拇指掐在他腳板心的某穴道上,力道適中的按壓。

玉玄又癢,又痛,卻又覺得渾身舒暢,不時地忍不住出聲哼哼。

“你這功夫哪學的?”

鳳淺手軟得快抬不起來,怨念地白了他一眼,話都懶得說。

玉玄和容瑾接到通知,立刻趕來接應雲末,為了不被魂殿的人發現形跡。

接近月下村的時候,就把馬放了,翻崖走壁地趕往魂殿分壇。

由於時間緊迫,怕重傷的雲末帶著鳳淺這個累贅,不能應付,即便是天黑了也不敢做半點停留。

臨近山穀的那片懸崖長滿蒺刺,他們二人一路攀崖過來,手上腳上都被紮進許多勾刺,血肉模糊。

雖然都是小傷,但肉裏紮著刺,不光是痛,還很不舒服。

容瑾是大夫,自己處理起來沒什麽難度,而玉玄就要自己把手腳上的刺挑幹淨,就比較困難。

但雲末要死不活的,而且這個地方並且不是安全所在,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

所以,最重要的事就是盡快控製住雲末的傷勢,讓他能夠最快的自由行動,離開這裏。

容瑾連自己手腳上的勾刺都來不及處理,就去處理雲末身上的傷,自然顧不上玉玄。

玉玄也就隻能自己草草把能撥出來的刺給撥了,自己撥不出來的,就自個受著。

他們是為了救鳳淺,才弄成這樣,鳳淺看著他遭罪,過意不去。

主動取了針包,起初玉玄還扭扭捏捏不肯要她碰他,鳳淺惱了,偷偷又給了他一針麻藥,讓他不能動彈,然後在玉玄怒罵中,一根一根地挑掉他手掌和腳板的勾刺。

這年代的鞋底沒有現代的鞋底結實,他們練武的人又特別費鞋,長時間的攀崖走壁,鞋底越加磨損得厲害,而那些在山壁上長了不知多少年的蒺刺又硬如鋼針,把他們的手掌腳底生生地紮得不成樣子。

鳳淺看著玉玄被勾劃得血肉模糊的腳,又想著他們為了她才弄成這樣,委實心疼了一回。

於是在給他處理好傷口後,又很有愛心地給他按摩了一下腳底板。

按摩腳底能通渾身血脈,消除疲勞,又能讓腳暖和。

鳳淺上一輩子,隻要能讓身體暖和的事,是絕對的用心,所以腳底按摩是很花了些心思學習,十幾年下來,按腳底的功夫絕對是大師級別的。

玉玄在懸崖陡壁上急趕了一天一夜的路,說不累是騙人的。

被鳳淺大師級的手法一按,身子像是輕了一圈,渾身舒坦,對腳底按摩立刻上了癮。

加上反正已經被她碰過腳底,就破罐子破摔地覺得讓她碰碰腳底板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讓他穿女裝,鳳淺開出的一個條件就是幫他再按一回腳底板。

玉玄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外加按腳底板的**下,才勉為其難地換上女裝。

今天剛在客棧安頓下來,就催著小二打來熱水,泡了腳,拉著她給他按腳。

鳳淺雖然承諾再給他按一回,但沒說下時間,就算拖到進棺材,也不算失信,當然不肯白幹這種費力氣的活。

然後,他難道很‘體貼’地討價還價,讓她教他方法,他來幫她先按一按,讓她先舒服,再換她幫他按。

他給她按腳,臉不紅,氣不喘,一個時辰眨眼就過去了。

可是他皮粗肉糙,她力又小,按輕了,他叫沒感覺,按重了,她吃不消。

小半個時辰,已經累得她手軟腳軟,氣喘得比他還重。

可這二貨卻半沒憐香惜玉的概念,硬說他給她按了一個時辰,她說什麽也得給他按夠一個時辰。

鳳淺悔得腸子都青。

他手腳紮滿了蒺刺,跟你有什麽關係?

做什麽良心大發,給他挑了蒺刺,還順帶給他用中醫按摩手法給他按了按腳底板,幫他通血脈消疲勞?

這下好了,這二貨嚐到甜頭,就不依不饒了。

他們雖然沒有連夜趕路,但從山裏出來走進入犁頭村就已經走了足足兩個時辰的路,而從犁頭村到月下村又有十裏的路。

鳳淺這副身子骨又是嬌養大的,哪裏走過這許多路,一路下來,腿痛腳軟,確實有些吃不消,如果不是她以前是經曆過嚴酷訓練,有超常人的毅力,早堅持不下來。

所以,玉玄提出交換按腳,她也是欣然同意,而且接受小玉同學服務的時候,也很受用。

不過,今天確實累了,在接受小玉同學服務時不小心地睡著了。

她哪裏會想到,小玉同學竟半點不偷懶,足足按夠了一個時辰。

他幹完活,也絕對不會因為她睡著了,就此放過她,直接把睡夢中的她提起來。

睡一個時辰,和給人做按摩服務一個時辰,是一個天一個地的感受。

鳳淺默默地流著血淚,暗恨自己怎麽就睡著了呢,如果不睡著,絕對不會讓玉玄二貨按這麽久的。

玉玄二貨舒服得眯著一雙桃花眼,昏昏欲睡,但隻在鳳淺手上一停,他立馬就能睜眼,拿腳拍她的臉,她真恨不得把眼前晃著的白生生的腳趾頭,一口一個地咬下來。

好不容易撐滿一個時辰,鳳淺兩條胳膊像斷了一樣,直接垂了下去,身子栽在他小腿上,眼睛一閉就沉沉睡去。

玉玄的小腿連帶著腳被她半邊身子死死壓住,想也不想地抽出腳,把她踹過一邊。

鳳淺滾在地上沒醒,仍然睡得很香。

玉玄得瑟得笑笑,丟了一床被子下地,把鳳淺連頭帶身子的蒙住,自己另外抖開一床被子舒服地躺了下去。

鳳淺睡地板,他睡**,爽。

睡到半夜,突然身上一沉,被生生地壓醒過來。

卻是鳳淺睡到半夜,半夢半醒迷迷糊糊中,發現自己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想也沒想地爬上床。

鳳淺睡意正濃,人又疲憊,大腦有些卡死,趴在**,雖然覺得**不怎麽平坦,但暖暖得很是舒服,也就無視了不平坦的問題,接著睡了過去。

玉玄在黑夜中盯著壓上身上的東西,看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鳳淺,身體‘刷’地一下僵住。

他允許她按腳底,但沒允許過她往他身上壓。

臉即時一黑垮了下去,手腳並用地把鳳淺從身上推下去。

睡得死沉的鳳淺一骨碌滾到床裏,玉玄瞧著這頭死豬,恨得咬牙,最終還得他睡地板。

正要翻身下床,見鳳淺縮在牆根睡得老老實實。

想起在紅秀坊和她同房的日子,心底滋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心髒砰砰亂跳,臉上火辣辣地燙。

抓著被角挨著床邊,慢慢躺下,瞪著鳳淺後腦勺好一會兒,不見她動彈,暗鬆了口氣,閉上眼睛。

有床睡,誰願意睡那硬地板礙!

鳳淺平時睡覺總會冷得難受,所以很少能睡得沉穩,而這一晚沒覺得冷,睡得十分踏實。

隻是要醒來的時候,發現後背上被什麽東西壓著,重得有些透不過氣,她趴在瓷枕上的臉估計被壓變了形,是長時間壓迫過後的麻木。

而身下肋骨又不知被什麽東西硌著,痛得要命。

鳳淺艱難回頭,發現小玉同學的腦袋搭在一邊,整個肩膀壓在她腦袋上。

小玉同學雖然長得國色天香,身段看上去也苗條,但他絕對不瘦,隻是他喜歡遊泳,又是個練武的人,身上沒半點贅肉,穿了衣服顯瘦,脫了衣服也絕對是個六塊腹肌的那種。

這小店用的是瓷枕,硬邦邦的,她的臉在這硬枕頭和他厚實的肩膀之間夾了一夜,不麻不抽筋,還能見人,才不正常。

再往下看,小玉同學糟糕的睡相,讓鳳淺徹底無語了。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她身上,腰壓著她的背,屁股很好的鑲在她凹下去的後腰上,再往下大腿壓在她屁股上,貼合得沒有一點空隙。

她助骨下的是小玉同學的大刀刀柄,真是坑爹的。

小玉同學扮女人的時候,她沒看見他的大刀藏在哪裏,想必他身上也有類型三生鐲一類的納物空間。

這年代練武的人謹慎,睡覺時武器總是放在隨手能拿到的地方。

所以昨晚小玉同學進了客棧脫下女裝後,就拿出了他的寶貝刀。

現在他睡在她身上,而他的寶貝刀在她身下。

萬一這時候有人砍來了,看你這二貨怎麽取刀招架。

鳳淺被他壓得腰都快斷了,忍著痛試著從他身下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