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幫下你爸爸,你就這樣沒能耐,連上床都無法將男人搞定,你說,你還能做什麽,這麽多年了,真讓人白養你了!”女人依舊喋喋不休的訴說著,桑伊的淚簌簌的落了下來,濺得滿地都是。
坐在她對麵一直不懷好意盯著她的男人就是她的繼父鄭大東,公司經營不下去,需要大額的資金來償還的高利貸,前幾日,鄭大東便瞄準了還未成年的養女。
桑伊的爸爸在她出生後不久就離開了人世,全靠自己母親白芬改嫁給鄭大東,母女倆才有好日子可以過。
桑伊知道,這個繼父雖然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但這麽多年來,都是他在悉心栽培自己,當鄭大東提出要將自己送給一個男人時,她由最初的抗拒到如今的妥協,鄭大東沒少下工夫,軟硬兼施,威逼利誘,最後將桑伊送上了厲淩宇的床。
此時,還沒等到厲淩宇公司的來電,這邊的白芬已經罵開了,她盯著自己女兒,一份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媽媽……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辦!他隻給我留下支票就走了……”桑伊實在不想回憶那一夜,她老老實實的答。
“支票?”白芬雙眼開始放光。
“在哪裏?快哪出來……”
“我扔酒店了,沒要!”
“什麽?沒要,你傻了還是瘋了,別人給你支票你不要?你知道你爸爸的公司現在是多麽需要錢嗎?”
“媽……別打了……” 桑伊蜷縮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頭,白芬抓著她的頭發,手掌奮力的扇著她的額頭,一副打死她都不解氣的模樣。
坐在一旁的鄭大東眯了眯眼睛,目光一直停留在對麵這具逐漸發育好的身體上,他抽了一口煙,淡淡的說,“白芬,夠了,伊伊還是個孩子,還不懂事!別打了!”
“還不懂事?真是蠢貨,教都教不會!”白芬恨恨的掃了自己女兒一眼,一想到她連支票都不要,她就覺得來氣。
“算了,算了,陪我進去吧!伊伊,你先回房間去,事情不急啊,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鄭大東眯著眼睛,好心的說。
白芬嬌嗔的橫了他一眼,嘀咕道,“都是你給慣壞的!”
客廳內,又恢複了寂靜,桑伊死咬著唇,不想讓自己哭出聲來,對麵的臥室門猛地關上,一陣輕喘的聲音響起,桑伊抱著頭衝出了這個讓她倍感窒息的家。
周一,台北赫利高級中學。
桑伊請了一個星期的病假後便來到學校,這天,剛到學校,她就被班主任叫去了辦公室,原來學校晚上舉行的新學校奠基以及高三畢業生晚會,她要代表她們高三(4)班唱歌。
看著班主任老師殷切的目光,桑伊盡管狀態不好,但她還是沒有拒絕。
從辦公室出來後,想起剛才老師的一番關切的詢問,桑伊鼻尖都還有些發酸。 她再也不是那個老師喜歡的好學生了,因為她做了不是一個好學生該做的事情,這讓她在老師麵前,無言以對,甚至有了深深的愧疚與沉重。
赫利高級中學的側門,兩輛黑色的商務車正緩緩開進校園內,坐在車內的厲淩宇麵容冷峻,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