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長的叔叔嗬斥溫遲遲不懂規矩:“都是一家人,給你在公司安排個職位不就行了,要這麽多錢有什麽用?”
一個風評如此不好的女人,拿著這些錢不就是打算去做風流事嗎?
溫遲遲對於這些詆毀早就習以為常,她美眸清揚,笑意盈盈,轉頭看向那人,神色揶揄。
“差點忘了,二叔當年離婚的時候,可是從我二嫂那兒拿到了不少錢吧,愣是把我二嫂逼的不成人樣。 ”
這個二叔的人品溫遲遲太清楚,沒本事不說,還喜歡家暴。
嫁給他的女人全都忍受不住他的脾氣。
可想要離婚必須得賠償他很多錢,不然會被他糾纏到底。
說她敗壞門風,也不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二叔被溫遲遲懟的說不出話,隻冷哼一聲,偏過頭不再言語。
看來這家族裏的人是沒一個治得住溫遲遲了。
脫韁的野馬是如何也拴不住了。
大伯隻是輕聲歎氣。
“既然如此,這財產也該是歸你的,過兩天我們就去辦轉讓手續。”
聽完這話,溫遲遲露出一抹笑容,正準備道謝,卻聽得一陣尖銳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她不能拿遺產!!”
眾人被這聲音給吸引過去,轉頭發現竟是溫嬌嬌和王紅燕。
溫嬌嬌還帶著家族裏輩分較老的一個長輩。
溫遲遲挑了挑眉,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又用了什麽花言巧語,竟然還能讓長輩都聽從她們的話。
溫嬌嬌怒氣衝衝走上前,不顧長輩的神色,大聲嗬斥。
“這樣的女人如何能分到家裏的遺產,你們都眼瞎了嗎?”
溫遲遲神色不悅,不知這兩個女人又想來耍什麽瘋。
今天她心情好不想跟王紅燕計較,隻想等拿到財產以後再好好收拾她們。
還是說她們也猜測到自己得到遺產後會第一時間對付她們。
提前給自己找後路?
溫遲遲丹唇勾起一抹冷笑,好整以瑕看向如同小醜一般的母女倆。
隻見王紅燕跟溫嬌嬌扶著那位年長的老者坐到上位。
王紅燕轉頭看向溫遲遲,眼神憤恨不已。
王紅燕連忙看向眾位長輩,語重心長。
“溫家都是大家族,公司嚴謹,不用敗壞風德的人,她到底做了敗壞門風的醜事,分到遺產入股公司必然也會給公司帶來影響。”
這些年她們好不容易將溫遲遲是溫家大小姐的消息壓下去。
眾人雖都知道溫遲遲,可卻不知她身在何處。
皆隻知將來溫嬌嬌會繼承公司。
她們母女倆籌劃這麽久,怎麽能允許溫遲遲來橫插一腳。
王紅燕不停說著溫遲遲曾經犯下的那些事情,甚至還編了很多莫須有的罪名。
她認為溫遲遲不該獲得遺產和股份。
“嬌嬌這些年一直在為溫家做貢獻,她自己都不奢求公司的股份,你溫遲遲怎麽敢?”
溫嬌嬌得意洋洋點頭,仿佛是覺得這是什麽榮譽的事情一樣。
周圍的長輩們原本已經不打算再管這件事情。
可仔細一想,溫遲遲確實給溫家帶來許多的負麵影響。
五年前溫遲遲跟男公關的新聞飛遍南城。
溫家一夜之間成為南城全民茶餘飯後的笑話,讓他們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抬不起頭的日子。
溫家上下所有人對溫遲遲都恨之入骨。
若溫遲遲檢點些就不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情,她也能有個好生活。
不檢點的女人就該受到懲罰!
溫遲遲一直保持著沉默,靜靜聽著王紅燕和溫嬌嬌的顛倒是非。
她翻了個白眼,似乎想到什麽,抿著唇,差點失笑出聲。
這兩人除了拿這一點來嘲諷自己,還能有別的?
找不到缺點也就隻能舊事重提。
溫家上上下下,誰不知道自己跟溫嬌嬌的仇。
她變成現在這番樣子不都得怪溫嬌嬌?
溫遲遲淡漠開口:“你們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這跟我繼承我母親的遺產有關係嗎?”
一句話直接讓溫嬌嬌和王紅燕臉色通紅。
是啊,這些東西本來就屬於溫遲遲。
就算她敗壞門風,但這也是不可改變的事。
對於溫遲遲的逼問,王紅燕卻回的吭吭哧哧,訥訥半天卻吐不出一句話。
周圍的長輩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一旁未說話的老年長者沉聲開口,所有的爭吵聲在這一刻瞬間消失。
溫遲遲知道這是溫家最年長的老者,輩分比誰都高。
他說的話就如同聖旨一樣,溫家的人不敢不從。
怪不得溫嬌嬌和王紅燕一早就不見人。
原來是請幫手去了。
可她們這樣做完全是無用功。
好好商量,不過是想給溫家的人最後一絲體麵。
若是他們還想對自己不敬,她也不介意走法律程序。
外界人都知道自己這個大小姐並不受寵,所謂的父女情深不過都是裝給別人看的。
正是因為如此,溫遲遲才想要將自己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不該把這些東西都讓給自己討厭的人。
那位長者隻是冷笑一聲,看向溫遲遲的神色帶著一臉的輕蔑。
“溫遲遲,你作為溫家的大小姐,不守婦道已經讓溫家蒙羞,如今你還想要你母親留下來的遺產,隻怕你母親也接受不了你吧?”
聽完這話溫遲遲隻感到好笑。
“我母親的東西我要不得你們就要得了?”
溫舟舟在一旁看著這些道貌岸然的人,隻覺得可恨至極。
他們為了奪取別人的東西真是煞費苦心。
溫家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全是些青麵獠牙的吸血鬼。
不過當溫舟舟看到這長者的時候,也忍不住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隨後,溫舟舟走上前慢悠悠開口。
“這位爺爺,你有心髒病就別出來摻和這個熱鬧,別到時候被別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周圍的人頓時愣在原地。
隨即想到這老爺子年紀太大,如今又已是百歲老人,有心髒病也是正常的。
還真以為這小子有多厲害,不就是看臉色識病,誰不會。
老爺子被氣得臉色泛白,湖西不問,在眾人的攙扶下落魄退場。
王紅燕和溫嬌嬌瞬間傻眼。
本以為能靠這位長者幫助她們將溫遲遲這個禍害鏟除掉。
沒想到人老了就這麽不中用,三兩句話就將他懟犯病了。
隻是對於溫遲遲繼承財產的這件事情,她們兩人是絕不認可的。
溫嬌嬌靈機一動,似乎想到什麽。
她得意道:“姐姐,溫家的祠堂可是神聖之地,你這樣的女人進了隻有被懲罰的份,倒也不是妹妹不給你麵子,隻是想告誡你別損了自己。”
以溫遲遲不檢點的身份想進溫家的祠堂簡直是天方夜譚。
今天沒讓她出醜也全是因為太伶牙俐齒。
王紅燕隨即也露出一抹悲傷的神色。
“你們都不知道外麵的那些傳言,說遲遲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五年前你怎麽不來找我們要你母親的遺產呢?如今該不會是又聽了哪個男公關的話吧?”
抓到傷口不撒鹽,可不是她們的作風。
溫遲遲緊緊攥著拳頭,思緒逐漸飄散。
那一晚是她此生最大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