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遲遲薄唇勾起一抹笑意:“溫嬌嬌,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若是我再晚回來一些,這公司是不是就要偷偷的易主?”
“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溫嬌嬌此時此刻還是想要裝傻充愣,她才不希望溫遲遲把她想得太壞。
溫遲遲本來就是個報複心極強的人,而他們曾經的那些恩怨,也足以點燃這次的導火索。
憑什麽自己就得被溫遲遲所折磨,她為什麽就不能追尋更好的生活呢?
麵對溫遲遲的指責,溫嬌嬌苦心經營的麵具也終於塌落。
她崩潰至極,朝著溫遲遲各種痛罵。
“你到現在還不承認,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我為公司付出了那麽多,卻沒有人感激過我,而你僅憑著不計前嫌接納傷害自己的仇人,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比起心機,你又有多簡單?”
溫遲遲簡直要被她氣死。
三年的時間,也沒能讓她認清自己到底是個怎樣齷齪的人。
自己能夠走到今天的位置,絕非是靠著那點心計,而是因為她對工作始終如一,並且為了公司的發展甚至可以付出一切。
溫嬌嬌享受著他人的成果,做著別人夢寐以求的工作,卻依舊不懂得珍惜,甚至還口出狂言,這早晚也會遭到他人的厭倦。
也恰恰如此,在打敗一個人之前,必須要讓她認清自己的本質,否則,她永遠不會知道和錯誤。
事情都已經演變到這一步,溫遲遲也不再多言。
畢竟,她這一次回來不是為了勸阻溫嬌嬌,而是要將自己擁有的東西都奪回來。
把她們母女倆趕出溫家,讓她們也承受無家可歸的痛苦。
三年前,還是因為各種的事情讓她心慈手軟了。
如今,她已沒了任何可擔憂的,隻有想辦法將這些人除掉,才是最重要的事。
溫嬌嬌就是看不慣溫遲遲這種高大上的樣子,恨不得當場就撕爛她的麵具。
“你也是個虛偽至極的女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這麽做,不過就是要滿足你的無盡的貪欲。”
溫遲遲一頓,隨後嗤笑她:“溫嬌嬌,你知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溫嬌嬌不善於發現問題,隻覺得自己是個沒錯的人。
“你就跟你那個短命的娘一樣,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真正想要的東西。”
溫遲遲最厭惡的,就是別人提起自己已經逝去的母親,尤其是他們這些間接性造成死亡的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因為我母親離世,你覺得你有資格站在這個地方嗎?”
他們母女倆從一開始就決定好了,要將母親給除掉。
無論是用離婚,或是別的方式,都不會讓自己的目的受到一點影響。
如今計劃成功,他們卻還不知滿足。
光是想想,都令人覺得有些可笑。
像他們這樣沒臉沒皮的人,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隻會一股腦的為了個人的利益而拚命的一頭鑽。
不把這些蛀蟲給揪出來,整個公司上下都會淪為他們的掌控地。
若不是自己提前歸來,恐怕溫嬌嬌就要成為公司的董事長了,那她這些年來所付出的努力可就全然白費了。
溫嬌嬌冷哼:“你回來就回來,咱們走著瞧,看看誰最後才能得到一切。”
踩著她那恨天高離開後,溫嬌嬌在心裏下定主意,要讓溫遲遲付出代價。
當年的事情,幾乎是做的沸沸揚揚,沒有一個人能夠從中功成身退。
溫遲遲也是一樣。
從聚會抽空離開準備去開會的傅聿西正在車上閉目養神,緩慢行駛的車輛卻突然猛的刹車。
他驚醒,眼裏盤旋著風暴,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爆發。
徐助理也知道自己犯錯誤了,急急忙忙道歉。
“傅總,我不是故意的,是個小孩子,自己跑到了路中央,還倒在了地上……”
聽到這話,傅聿西也不想惹上一些無謂的麻煩,於是便讓他下車查看。
徐助理得到回應以後也是趕緊下車,擔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交通事故,那會影響開會的時間。
溫圓圓難得偷跑出來,根據手機裏的定位私下來找溫遲遲,卻哪裏知道會在路中央遇見一輛車子,當場就把她嚇的癱軟在地,不敢亂動。
看到徐助理一步步走向她的時候,溫圓圓哇哇大哭。
“壞人,你別過來,我媽咪不會放過你的。”
徐助理知道,孩子有危機意識是很正常的,但是把他想成一個壞人可就不太好了。
“小朋友你放心吧,我不是壞人,我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你有沒有傷到,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但是你不可以躺在路上。”
溫圓圓也連忙反應過來,搖頭表示她沒有受傷,隻是嚇到了。
但在起來的時候,潔白的裙上還是沾了些許血跡,顯然是剛剛不小心擦破了皮。
“我帶你去醫院吧。”
眼看徐助理遲遲未曾上車,傅聿西逐漸的失去了耐心。
這種麻煩事情隻需要聯係自己身邊的人來處理就夠了,可是他一共浪費了五分鍾的時間。
傅聿西打開車門,心有不滿,卻在看到被徐處理牽著的小姑娘時,愣在原地。
並不是他出現了幻覺,而是這個小丫頭跟溫遲遲的長相太過相似。
像是觸及到了心中的回憶,他急忙上前搖著溫圓圓的肩膀,質問她的母親到底是誰?
溫圓圓也驚訝於眼前的男人竟然會跟溫舟舟長得很像,但他對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太凶惡,也讓溫圓圓分別不清,他到底是好是壞。
從小被溫遲遲捧在手心裏的孩子,哪能經得住這樣的追問,當場就被嚇哭。
“壞人……”
看著手機裏麵提示的目的地即將到達,溫圓圓也不想跟他們走,擔心自己被拐賣,於是便狠狠地咬了傅聿西一口,拚了命的跑路。
看到溫圓圓離開,傅聿西想追上去,但是因為開會的時間太過緊迫,他沒有辦法浪費自己的時間。
“調查這孩子的身份,不要落下。”
徐助理又怎能看不出這孩子的長相,隻能歎息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