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她一離開,把手拿出來又被他快如閃電的抓住。
夜鶯一時以為這個男人醒了,嚇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喂!怎麽了?”
男人似乎有意識。
她退開身子的時候,猛然被他一把抱住。
氣急的夜鶯兩手撐在地板上才穩住身子。
“你別跟我玩!小心我再給你補上兩刀直接弄死你!”
被他這般,她也有些惱火的威脅。
男人沒有回話,在她問了幾聲後。
他似乎動了動,嘴裏含糊不清地應了她:
“噓,你不要這麽吵,讓我休息一會。”
夜鶯滿腦子的問號。
讓他睡一會?
她沒有做什麽吧?說的什麽神經話。
正想將他給弄開,沒想他的力氣大得嚇人。
整個身子也全都交給她,害她都彎曲在地板上,挺難受的。
除了殷淩宇和佑佑,她可是從沒有被那個陌生的男人這樣親密過。
一時之間,夜鶯隻想把他給飛開。
“你累了自己躺沙發!我不趕走你。”
“不要,就一會——”
男人嘟噥著,就是不願意放開。
是有多累?竟然這麽放鬆警惕啊?
夜鶯知道這個男人從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就是一個很強大的人。
怎麽這會,變得這麽奇怪了。
記得他要挾她時,凶狠地想要她命呢?
皺皺秀眉,她僵直著,推也推不開,無語死了。
“喂!你醒醒,我先給你拿點藥過來。”
他的呼吸正在安穩,但是身上刺鼻的血腥味和粘稠的**,讓她覺得有點惡心。
正說著,就有細微的滴答聲傳來。
隨著聲音,她往地上看去。
圓滾滾,細潤的血,蔓延在她眼前。
他們腳邊的地上,是一滴一滴正在砸落下來,綻開的紅色血滴。
鮮豔的顏色,醒目得讓她有些眩暈。
兒時被人帶走的回憶,浮上心頭。
被訓練時出現的恐怖也一幕幕,讓她頭疼眼花。
這個男人的傷勢,估計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上很多。
真是!想尋死她還真像給他直接丟出窗口。
算了!看他生命力這麽頑強,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夜鶯在男人開始安睡過去後,才能小心翼翼的搬開他的手。
她本想把他仍在地板不管,任他自生自滅的。
可看著男人一動不動,滿身鮮血淋漓,還在加大消耗掉,她眉一擰。
要是真的放任不管,一夜之間這個男人肯定會流幹血死掉的。
煩躁的把著一頭長發,她蹲下來鬱悶的拖了這男人高大。
染滿血的身子,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把他弄到席夢思中央。
累死了!明天換掉一整套。
被他染血的被單啊之類的肯定不能要。
微微調整氣喘,站在一邊看男人一動不動。
她探探他氣息。
似乎比剛才的微弱還要弱。
如果不及時幫他處理傷口的話,他就算不流血死掉也必死無疑。
“真是麻煩死了!”嘴裏嚷嚷,她還是去找來剪刀,燒開了水。
算他命大,而且她也還沒有當見死不救大壞人。
否則男人這條命今天晚上一定玩完。
拿著剪刀,她利落剪開他沾滿血的衣服。
將消毒好的毛巾清洗他傷口。
望著雖滿是傷口,但八塊
腹肌與巧克力肌肉,讓男人看起來就是阿波羅太陽神那樣的迷人。
看著男人精壯結實的身體,夜鶯有些想笑。
唉,要是被殷淩宇那人知道她在做這種事情,不知道會有什麽反應呢?
搖搖頭,她如今都有佑佑這麽大的兒子,也顧不得會有害羞。
不過有個事實是這個男人的身材真的非常讚。
不是她不識時務,殷淩宇就算在完美,也是缺少了這個男人那種耀眼的巧克力肌膚,所帶來的衝擊感。
就是傳說中,男人的力量了——
找來家裏備的藥,貼到他身上可怕的傷口。
十幾厘米的傷口總共有三處,處處都是要害。
看來那一場盡心動魄一定很可怕。
包紮好,她鬆口起去把血水倒掉。
忙完一切,她都要累癱了。
比照顧佑佑和殷淩宇兩個還要辛苦。
雖然她也沒真正想過要照顧他們。
替暈迷中的男人蓋好柔被,避免他身上沒穿衣服的傷口,被封吹出感染。
想了想,她拿了鑰匙轉身出門。
他們一路走過來,最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必須全都清理幹淨,否則也許她會惹上大麻煩。
忙了大半夜回來,連歇息都沒趕上。
正想去洗掉一身汗的夜鶯,就被房間裏傳來的聲音嚇到。
“這是哪裏?”
她走到門口,就看見那個男人靠在枕頭上,雙目射出精銳冷漠的眸光。
睜開眼,他那一雙幽幽的綠眸仿佛生就了一種本事,讓人有些不敢平息。
精銳是綠眸!真是少見的異種。
不過他自己倒是自己去將臉洗掉了。
輪廓分明的五官,冷漠英俊,透出混血兒慣有的俊美神秘,一雙綠眸布滿了不可侵犯的高貴。
夜鶯在心底補充,長得還真不賴。
至少目前為止,她真沒有見過比這個男人更有魅力的人。
別提殷淩宇那個家夥。
他也很出色,但總是覺得缺少這個男人身上的某一種特質。
咳,夜鶯看的有些呆。
如果殷淩宇知道她這個想法,估計以後他都不允許她出門了。
想到這個,夜鶯竟然有些想念殷淩宇了。
不過想到佑佑他們,她又狠狠的打掉自己的想法。
狠狠心其實是可以的。
隻要佑佑接受,她跟殷淩宇在不在一起是完全都沒有關係的。
心中有些失落。
不過她很快調整回來,不想再去想這件事情。
多年前的一場意外,才讓佑佑出聲。
她和殷淩宇……
要是沒有以後,她也該給自己像一條後路。
要是能遇見像他一樣的男人,嚐試著接受看看吧。
那樣才能徹底忘記——
“問你話呢!為什麽不回答?”
不悅的嗓音,帶了幾分沙啞,聽起來真的像是紅酒般。
甘醇回味啊。
看著男人迷人的臉與讓所有男人為之失色的身材,真乃讓人心跳加速。
她笑了出來。
“笑什麽!不要以為你帶我回來我就不會對你怎麽樣!”
夜鶯無語。
“嘖嘖!你體力可真好,要是你體力足夠好的話。那麽就請離開吧。”
“什麽!”
男人皺眉,一張臉布滿了冷漠。
夜鶯倒是不害怕無辜的攤手:“就跟你聽到的那樣了。”
男人眯眼:“你
膽子倒是不小啊。”
“謝謝,你本事也不小。”
夜鶯倒了水,自顧的喝著,才淡然應了話。
其實她是有點緊張呢。
她出去不到一個小時。
本來昏迷不醒,傷勢嚴重到快丟掉小命的他,竟然冷著臉坐起來等她。
光是這一條,她就知道這個男人要是想殺她,現在已經綽綽有餘了。
“叫什麽名字!”
夜鶯無語。
哪有男人問著這麽直接,這麽坦然的。
就算是她想回答,這項被他這麽問著,還真是不爽回話了。
“說!”
“為什麽要說?”
“因為你算是救了我一次,你想要什麽就跟我說。”
夜鶯莞爾,原來是想報答呢。
不過這個口氣還真是大得很。
都讓她有些好奇起這個男人的身份了。
“你能給我一些什麽好處?”反正他自己都說了,她為何不玩玩他。
看他這樣子,平時也不會被人給玩弄什麽的,接受教育吧少年!
“你這個女人為什麽得要跟我作對!你回答不就好了?”
夜鶯一囧,被他這麽當麵拆穿真是怪難為情的。
但也讓她了解這個男人也夠豪爽坦誠。
雖然他一定是個危險人物,看起有些狼狽。
冷冷的端坐在那裏,狂野不羈的冷顏和他滿身強勢的氣場。
跟他的冷線條一樣冰氣四溢。
可能是被她盯著看了這麽幾分,他似乎有些惱火起來。
更多的,估計是有些不自然。
所以他抿了薄嘴角,拉高了被單。
夜鶯看著,忽然有些想笑。
果然男人在怎麽強勢,心中總還住著一個孩子。
“給我拿一件衣服!”
他抬起剛毅的下巴,朝她命令。
“抱歉,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男人一愣,“那你想怎麽樣?”
想怎麽樣?
視線落在他迷人的身體裏,夜鶯忽然勾起了邪惡的笑容。
嘴角有些壞的挑著。
“想怎麽樣?不如你以身相許吧。
電視上年輕的男人和女人獲救不都是這樣的橋段嗎?”
“衣服!”男人受不了的樣子。
“那你可記得了,你欠了我兩個恩情了。”
眼底狡黠,夜鶯笑容多了一份明媚。
男人看著她忽然的笑顏,有些愣。
隨後就很快的遮掩了起來,不屑的哼,“果然是女人,都是貪得無厭。”
夜鶯聳肩,無所謂的笑。
,“這不是很正常嗎?就跟你們男人有錢了逗拋棄糟糠之妻那樣。
與其辛苦在你們男人身邊當牛做馬照顧,最後被你們一腳踢開,拿錢養那些小浪蹄子,我貪心點又有什麽錯啊。”
這下男人倒是沒有說話,隻是多看了她兩眼。
夜鶯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想穿什麽?我的連衣裙還是薄絲小洋裝?”
男人臉上浮起可怕的表情,有些木訥的膽戰心驚。
“就……襯衫吧。格子那種,你應該有吧?”
夜鶯攤手,搖搖頭,“還真被你猜對了,我沒。”
“那你去買!給我多買幾套。”
“為什麽多買幾套啊?”
“因為我要在這裏住。”
這下夜鶯不淡定 ,直接的否決:
“這絕對不行!你想都別想!天亮了你自己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