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麽鬼邏輯!我聽不懂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看他那翹上天的樣子,夜鶯很不爽。

“嗬嗬,你很快就明白了!”

看男人雲淡風輕回話的狂妄模樣,夜鶯真的很想給他兩坨冒熱氣的“黃金”。

再然後,朝他神奇的大吼:

你這個敗類,去死吧!

你以為你到底算哪根蔥!

可是轉眼一看男人的臉,她有些牙癢癢的鬱悶憋屈著!

最後,理智終究戰勝了衝動。

撇撇想她什麽也沒做,指著門口淡淡朝他開口。

“好啊,既然你這麽說,那現在就滾!

給我馬上滾,要不,你也可以選擇立刻馬上滾。”

男人被她的惹怒,站起身。

“哼!氣死我了。”

夜鶯揚眉,有些好笑的看著他。

“你氣什麽啊,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你倒是給我吃豹子膽了?

別以為你救過我的命,還讓暖了一天晚上就可以膽大包天了。

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無所謂冷笑。

看她如此,男人連眉也沒皺一下。

就那樣,冰冷的樣子酷暑時分她呆在他範圍之內,不用開空調都能自動解暑了。

轉念一想,他身體的冰冷她可沒忘記。

人冷心冷身更冷,他無疑是冰塊人類中最顛峰的代表了。

整個一冷血,還用得著人說出來嗎。

“對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單獨的空間?”

“什麽?”

男人不解,冷氣森森的看著她。

“就是要你滾啊!”

夜鶯鬱悶,非要她說得這麽簡單粗魯他才能聽明白嗎?

“這裏的名下,是老天爺也改變不了的我名字。

而你不過是個被人追殺女人呢,你最好給我識相點,否則我就怕我不小心說漏了嘴讓你去蹲大牢!

還有把你丟出去,你很有可能直接被槍斃。

到時你可別跟我哭。”

他以威脅,夜鶯總算是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沒事啊,你盡管丟,誰知道那些人還不是衝著你來的。”

“你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給你教出來的這個大膽!”

“我男人。”

被她一句話嗆住,男人愣了半天才不屑一哼。

“就是對你肚子裏那個胚胎不負責的男人?”

“不是他不負責,是我不負責。”

小臉很淡,沒有多餘的表情,男人看她都這麽說,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但看她的脾氣,是不會說的。

“你真是愛自作自受。”

望著窗外,夜鶯想,也許這個男人說的是對的。

或許她是該回去了。

這個地方不能久留,但要是回去,那隻會是將更大的災難跟著帶回去。

還不知道那天晚上和這些天找她麻煩的人是不是白玉的人。

要是惹出什麽事端帶回去,拿全部都不得安寧。

“想什麽呢?怎麽老是愛發呆。”

她轉頭,看了男人一眼。

“沒什麽,你看起來應該沒這麽休閑,還不忙去?”

“這個追趕,真是下得一點也不留情啊。”

男人氣得一張臉冷颼颼的。

“你現在算是我的人,這名下的房子自然也是我的,我沒有點頭允許你別想離開半步。

你更沒有權利對我命令!

看他像個孩子一樣意氣用事,夜鶯倒還真有些羨慕。

不過給他點好臉色,他就會得寸進尺了吧。

所以,她不會給他溫言軟語。

“我真後悔那天沒有把你仍掉,不被人殺了也自生自滅。”

“你這個女人,怎麽不知好歹了。”

“明明是你霸道惡劣,不想跟你說話了,我好累。”

“後悔也沒用了,我們都已經在這裏了。

還有我要提醒你,你好像變成議論頭條了。”

男人支著下巴,表情雖冷卻很篤定。

難道他們的事情被爆出來了?

夜鶯想想,也沒什麽生氣的哼了聲。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

“當然不是,是有人上了各種通告之類的,尋找你,還貼出你相片了。”

夜鶯一聽,這下她覺得她不能淡定了。

誰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難道是那些追殺她的人?還是白玉?

仔細回憶,那天應該沒什麽破綻才對。

難道,難道是她去處理痕跡時被錄下來了嗎?

或者……最大的可能,是殷淩宇因為那個電話追到這裏來了嗎?

要是追來的話,他現在哪裏?是不是滿世界的通緝她?

她有些著急的站起來往門外走去。

身後的男人追出去,怒喝:

“你幹什麽去?難道真想撞到槍口上?”

夜鶯頭也不回的點頭回答。

“是。”

“你這個女人,真是腦子秀逗了。”

一把拉住她,他鬱悶得很。

“放手!”

“你想怎麽樣?”

“我去找人而已,沒有那麽傻亂跑。”

男人挑眉,“找人?你知道是誰嗎?”

她沒說話,不想說出來是殷淩宇那個家夥。

“你現在出去我自然跟著,我們肯定會變成人人都口中的茶餘飯後對象。

你還敢大白天大搖大擺拋頭露麵,引人圍觀,泄露地點??”

“這個不關你的事情,你不用跟在我身後,我一個人改改行頭就沒人認出來了。”

她現在就是想見殷淩宇,阻止他繼續做什麽下去,這樣對她來說沒好處。

“你簡直是去送死!你信不信我的話?

我敢保證你走出這裏,還沒有找到人就被人殺死!

你現在這樣還有能力逃?”

她信他說的話,他說的話完全沒錯。

“你有辦法讓通緝我的人撤掉這些廣告和張貼嗎?”

男人沉默了一會,不樂意也哼著點頭:

“放心吧,如果隻是這件事,小意思。”

夜鶯一愣,心中正在打著小九九想他會有什麽要求。

果然下一秒他的臉就陰開了。

“不過這件事情我犧牲也很大。

你乖乖服侍我幾天,等我傷好我就離開這裏。

到時你自然就什麽憂愁都沒有,想走想留我都不幹涉你的自由。”

他這主意大的真心好,夜鶯也在心裏思量著。

“你放心,我說的服侍並不會要你做什麽,你隻要乖乖聽話就行。”

這絕對又是他挖下來的一個坑。

夜鶯可不敢隨便答應。

不過她懷孕的事情這個男人又不是不知道。

從他救回孩子和她的份上,她熬夜不是很害怕他做出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

但就是有種感覺覺不甘心——

“我又沒有答應你,你想太多了。”

男人挑眉,表示她沒得選擇。

“你叫誰跟誰啊?”

看看他們,也算是經曆了幾次死裏逃生,她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呢是何方神聖呢。

“你叫我尊。”

尊啊?

看看他,倒也有幾分跟這個名字符合的樣子,就算隨便掐來的也挺好。

她沒在追問,這樣也挺好的,等她身子養好了,就可以離開。

知道他這個假名字,那也就可以全斷開了關係不最好。

他打的主意跟她想的估計差不多。

他選擇在這裏住下來,有一半可能是真的想要安心將他積累下來的傷養好。

還有可能……

從那晚他被追殺圍剿來看,他有可能也將這裏作為遮掩耳目當誘局,引人入甕吧。

知道個大概,她也就不想跟他討價還價什麽的,累啊。

“我先休息會,你隨便愛怎麽樣都行。”

男人點頭,走了出去,留給她安寧。

擺弄著著手裏的手機。

夜鶯有些不敢動。

男人能將它設計獨一無二,說不定也會給她埋下定時炸彈。

要是她真的用手機聯係殷淩宇或者A市裏的人,估計所有秘密全都曝光了吧。

想了一些事,到最後她是真的犯困。

撫著肚裏微微隆起來的位置,思緒是瀝瀝落落。

寶寶,對不起啊,請原諒媽咪的自私——

要是可以,媽咪會盡量帶你早些回去找你的爹地和哥哥。

A市。

殷淩宇午夜的時候才回來。

自回來那天開始。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一進門,一股酒味就彌漫在房子內。

家裏寬敞明亮,裝飾也是一等一的優雅舒服。

可是如今在他眼裏,卻是無比的空曠,空得讓他心裏一陣陣的怒火中燒!

他狠狠的正想摔著桌子上的被子。

卻見到黑暗中有一個小小的身子從樓下跑下來。

手裏的動作停住,他腦子猛然清醒了過來。

兒子,他還有兒子要照顧!

“爸爸,怎麽又去喝酒了。每天這麽多應酬,累壞了吧。”

佑佑小小的手推著爸爸,輕輕軟軟的嗓音讓殷淩宇心中暖和。

抱著兒子,將他扛到肩膀,他嘿嘿的笑。

“沒事,爸爸為了兒子在奮鬥,所以一點都不累。”

他沒有讓兒子去給他調解救的方子。

既然她都不會再回來,拿這些,用來還有什麽用?

以前也想過霸道的那樣寵愛她一輩子。

可是如今她千方百計的逃跑,讓他明白了一件事,要是她不幸福,是不會那樣的躲著害怕他找到他們吧?

所以,離開了他,她現在很幸福!

這樣就夠了吧?

因為她不愛他,就算是囚禁起她,用很手段不惜一切找到她,結果會如何?

結果是不僅讓她恨之入骨,可能臉他們那些美好溫暖的回憶,都是地獄。

她這麽逃避,是給他們兩個人冷靜的機會吧?

這樣也不算是壞事,最起碼她心裏還能為他們做打算。

最起碼她真的愛佑佑。

那麽……或許他們還是會見麵的吧。

“爸爸?你怎麽了,佑佑看見爸爸你不說話就有些害怕。”

佑佑爬在爸爸的懷抱裏,睜著明亮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臉紅紅的爸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