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其他選擇?”楊卓盈哂笑一聲。

在這女人對她做了那種事後,她沒將她交給警察,讓她下半輩子都在牢裏過,反而給她一筆錢,她自認對李詩詠已經仁至議盡了。

當然,楊卓盈不確定昨晚的事,究竟是鄭秀的主意,抑或是李詩詠自作主張的,可有一件事她卻可以肯定的,就是鄭秀母女不除不行了。

她們就像是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炸,這種隱患必須防範於未然,在她們爆炸前,先將她們除掉。

這是法冶社會,殺人是犯法的,怎麽除掉她們就是種學問了。

楊卓盈很清楚,她手上除了李詩詠的口供外,並沒任何實質證據可以指證鄭秀她們,就算她跟父親哭訴,他也不見得會相信,所謂口說無憑。

於是,她收買李詩詠,讓她到父親麵前揭發鄭秀,挑撥離間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隻要她成功,就會給她一筆錢,讓她日後出國傍身。

如果李詩詠還想得寸進尺的話,抱歉,恕她不奉陪。

“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了,我為了完成任務,算是徹底把姨媽她們得罪透了,你不能說話不算話。”李詩詠咬牙道。

答應楊卓盈演這場戲時,她沒想太多,隻想盡快拿到一筆錢出國避風頭,她在國內已經呆不下去了,哪怕害她如此的罪魁禍首就是楊卓盈。

然而,潛伏在車場等楊卓盈時,她突然害怕起來,自己真是利令智昏,她這是自斷後路的節奏呀。

一想到得罪鄭秀母女的後果,她越是後悔,越是堅定要盡快把應得的錢拿到手,然後出國的決定。

“你也不想前功盡棄吧?”李詩詠大著膽子威脅道:“如果我現在收不到錢,那我就上去跟姨丈說,剛才那些話,都是你逼我說的...至多就一拍兩散!”

楊卓盈不怒反笑,“你這是在威脅我?你這麽急著拿到錢,打算盡快出國,除了想避風頭外,是不是當時推我下樓的決定,是你自己的主意,與鄭秀她們無關?”

李詩詠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她發現了!難道她離開外,鄭秀在她麵前說了些什麽?

壓下心中驚慌,她強自鎮定地否認。

“當然不是!是姨媽她們吩咐我的,我跟你無仇無怨,怎會那麽狠毒推你下樓,她們隻是想推卸責任罷了,你千萬別聽她們亂說。”

盡管她掩飾得很好,可她露出的那一絲慌亂神情還是被楊卓盈捕捉到,她越是解釋,反顯得越心虛了。

楊卓盈微眯了眯眼眸,掩去眼底的精光,“你若想盡快拿到錢,就祈禱鄭秀跟楊海寧她們早點出國,否則,她們一天不肯離開,錢你也別想拿到了。”

拋下這句話,她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等一下!”李詩詠抓住車門,不讓她上車離去,她冷冷地瞥了眼,那眼神如淬了毒般,讓李詩詠心中一驚,訕訕地收回手。

“楊卓盈,如果姨媽她們不肯出國呢?我替你做了那麽多事,你不能不認賬呀。”

“我說了,你若想早日拿到錢,就想辦法送她們出國,不就行了,我還約了人,讓開。”說罷,楊卓盈上了車,踩下油門,駛車離開。

目送楊卓盈的車離去,李詩詠咬了咬嘴唇,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是我,她不肯給錢,說一定要等鄭秀她們出國後,才肯給錢...我已經盡力了,現在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能不能早日出國...是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賀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離開差不多大半個月,哪怕一直有楊卓盈跟韋磊在公司看著,可一些重大的決策還是需要賀君臨過目,簽名作實的,因此,他從早上開始,就一直埋首工作,看桌上的文件數量,今天恐怕是要加班了。

“賀總,吃飯了。”韋磊帶著飯盒走進來,見他仍拿著文件不放,一副要工作到天荒地老的架勢,便將飯盒放在桌上,掏出手機來。

“楊小姐,賀總不肯吃飯,你送來的飯盒要怎麽處置才好?”

原本,埋頭苦幹,對韋磊視若無睹的某人,耳朵突然動了動,抬起頭,銳利的眼睛緊盯著韋磊,不,應該是他手上的手機。

“你跟誰講電話?”

“沒呀。”韋磊搖了搖頭,將手機放下,然後,把飯盒從袋裏取出,遞到賀君臨麵前,笑容可掬地道:“這飯盒是楊小姐特地給你訂的,她還說讓你一定要吃完,不要隻顧工作不吃飯,否則,她會心疼的。”

盯著麵前的豪華飯盒,賀君臨板著臉道:“你說謊。”

韋磊臉上的笑容一凝,不會吧,他應該沒露出馬腳,賀總怎會發現他說謊?

“楊卓盈才不會說那麽肉麻的話。”哼!像她那種不解風情的女人,哪會說得出‘他不吃飯,她會心疼’這種肉麻的話?這句話一定是韋磊自作主張加上去的。

放下手上的工作,賀君臨打開飯盒,看到裏麵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臉上冷硬的線條逐漸柔和下來。

“你怎麽還站在這裏,餓的話,就自己出去吃。”正要開吃,才發現韋磊還站在一旁沒走,賀君臨一副護食的模樣,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別想我會分給你吃,這都是我的!

“我先出去了。”韋磊拚命忍笑,快步走出辦公室。

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忍不住轉頭看了眼辦公室方向,韋磊伸手捂嘴笑了開來。

太可愛了!

回想起剛才賀君臨那副護食的樣子,韋磊真想把此事發到公司內聯網跟大家分享,可惜當時沒拍下來呢。

對了,差點忘記了。

想起某事,韋磊立即拿起手機,給楊卓盈發了條信息。

“楊小姐,賀總今天一直隻顧著工作,不肯吃飯,我借用你的名義,給他送了飯盒,他才肯吃,你別穿幫喲。”

“知道啦,辛苦你了,韋特助,飯盒的錢,到時到財務部申請吧。”楊卓盈秒回複。

“應該的。”把這三個字發出去後,韋磊也拿起桌上屬於自己那份飯盒,雖然及不上賀君臨那份飯盒豪華,但跟平日的相比,還是豐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