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解決生理問題。這裏冷,先將衣服披上。”林安暖走到天台邊,與陳美陽並肩而立,將手中的衣服披在陳美陽的身上。
一股難聞的臭味傳進陳美陽的鼻子裏麵,她微擰著眉頭,掀起衣服聞了聞,抬起眼眸看著林安暖,“什麽味道?”
林安暖踮起腳在陳美陽的耳邊輕聲的道,“本來這是薄先生的隱私,我不該跟你透露些什麽的,但是你跟薄先生郎情妾意,我就告訴你,薄先生他有很嚴重的狐臭,一米之內都能聞到這股子難聞的味道。”
陳美陽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一抹厭惡的神色從她好看的眸子裏麵一閃而逝,她忍不住的幹嘔了一下,順手將身上的外衣脫掉,遞給林安暖,直接往天台裏麵走,“我才想起來,我還有一篇論文沒寫呢。”
沒見到軒少就走了?不跳樓了?
眾人麵麵相覷,不可思議的看著女孩兒急著離開的背影。
“暖暖,你剛剛跟陳美陽說了什麽讓她打消了自殺的念頭?”一直跟她保持通話的舒小愛好奇的不得了。
“榴蓮酥和酸奶合在一起的味道酷似狐臭,我跟她說薄逸軒有狐臭,一米之內都能聞到味道。”緊接著林安暖壓低了聲音,“陳美陽有潔癖和強迫症,無法容忍自己的男人有瑕疵,所以直接離開了。”
“哈哈哈。”舒小愛忍不住的爆笑,她好奇,“你故意將榴蓮酥和酸奶吐在他的衣服上的嗎?”
“嗬嗬。”林安暖尷尬的笑笑,“那個純屬意外。”
利用一次意外,成功的挽救了一條生了命。
林安暖的心思敏捷縝密,無人能及。
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成為江城首席談判專家了呢。
舒小愛打心底佩服林安暖,“牆都不服,就服你!”
電話響了。
是閨蜜潘如歌打來的。
“有電話打進來了,掛了。”林安暖關了耳麥,便直接按了手機的接聽鍵,她救了人,又趁機會埋汰了薄逸軒那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心情格外的好,聲音如黃麗般悅耳動聽,“哈嘍,美女,想我沒?”
“暖暖,薑焰劈腿鄭欣欣了,他要跟我解除婚約。我決定把孩子打掉,你過來陪陪我好不好?”潘如歌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
鄭欣欣是她和潘如歌的大學同學加室友,她們寢室四個女孩子關係很親密的。
卻沒想到鄭欣欣無恥的撬了潘如歌的牆角。
如歌的心裏麵一定很難受。
林安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你在哪?”
潘如歌抹了一把眼淚,“婦產科醫院二樓手術室門口。”
“我馬上過去。”
林安暖用最快的速度衝出薄氏集團大廈,打車去醫院,她怕潘如歌傷心過度,一時想不開傷害自己,一路都開著手機,不停地開導好友。
司機直接將林安暖送到醫院門口,付錢的時候,她看到一輛私人訂製的紫色的賓利車停在停車場內。
寶貝兒子超級喜歡豪車,林安暖下意識的多看了一眼,駕駛位車門打開,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的薄逸軒下了車,大步的向醫院大門口走來。
一天之內碰到兩次,她跟薄逸軒還真是有著狗~屎一般的緣分啊!
林安暖撇了撇嘴,“真是奇了怪了,薄逸軒一個大男人來婦產科醫院幹什麽?”
“你說誰?”手機那頭潘如歌的語調陡然間提高。
林安暖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將心中所想叨咕出來了,她眨了眨眼,重複了一遍,“薄氏集團的總裁薄逸軒。”
潘如歌有些慌了,亂了,聲音幾近顫抖的道,“暖暖,薄逸軒跟薑焰是表兄弟,他們感情好的很,他一定是來阻止我將孩子打掉的。你幫我攔住他,求你了,幫我攔住他。”
林安暖心裏麵也不想潘如歌打掉孩子,便趁機會勸她,“如歌,孩子是無辜的,薑焰找人阻止你打胎,說明他是在乎你的,不如你跟他商量一下,留下這個孩子吧。”
“嗬嗬。”潘如歌冷冷的笑了笑,“劈腿的男人,再愛,我也不要。而且我愛了他十幾年,倦了,累了,我要開始新的生活,就不能跟薑焰有一絲一毫的瓜葛,所以我必須打掉這個孩子。暖暖,求你,想辦法攔住薄逸軒。”
潘如歌意見堅決,林安暖便不再說什麽,“你安心做手術,我會幫你攔住他的。結束以後,給我打電話。”
“好。”潘如歌率先掛斷了電話。
此時,薄逸軒單手插兜,踩著台階疾步走。
男人很惹眼,金色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是那麽的愜意和迷人,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包括好多準媽媽在內。
林安暖沒有閑情逸致欣賞身前的男人,她腦子裏麵千回百轉很快想到了攔住薄逸軒的辦法。
她將手機放在衣兜裏麵,右手狠狠的打了自己的大腿最嫩的地方,疼的她渾身直抽,眼淚在眼眶裏麵你打轉兒,一眨眼,淚水滑滑的往下掉,她上前一步,雙手拽著薄逸軒的胳膊,“親愛的,我不打胎,求求你了,不要打掉我的孩子,嗚嗚嗚……。”
薄逸軒著急阻止潘如歌打掉薑焰的孩子,沒有注意到身前還有人,他的胳膊冷不防被人拽住,下意識的頓住了腳步,轉過頭一看,居然是剛剛在公司遇到的談判專家!
不管這姑娘唱的哪一出,他都沒有時間理會。
他抬起胳膊用力一甩,大步的向前走。
男人的力道極大,林安暖被甩個踉蹌,幸好她底盤穩,沒有跌倒,可她深知,再這樣下去,必定會被薄逸軒甩開,她向前快步的走了幾步,與薄逸軒並肩之時,蹲下身子,雙手緊緊的抱著男人的大腿,直接坐在地麵上,“親愛的,我血型特殊,且子~宮壁很薄,一旦打胎,這輩子就沒有做母親的資格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在糾纏你了,孩子生下來也與你無關,所以,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嗚嗚嗚嗚……。”
薄逸軒的腿一沉,頓住了腳步,轉過頭陰冷的眼神看著潑婦一般抱著他的大腿,坐在地麵上撒潑的姑娘,冷冷的從牙縫裏麵擠出一個字來,“滾!”
林安暖抬起下巴乞求的眼神仰視著男人,用力的搖著頭,聲淚俱下,哭的那叫一個淒慘,“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打掉孩子!求求你了,不要打掉我的孩子。”
這姑娘瘋了?!
薄逸軒氣得牙直癢癢,若不是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早就一巴掌甩在對方的臉頰上了,他懶得跟林安暖廢話,用力的甩了甩腿,沒能甩開林安暖,便彎身,雙手一下一下的掰開林安暖摟著他大腿的胳膊,之後握著林安暖的雙手的手腕兒,用力的甩開,冷冷的丟下一句“再敢糾纏我,就對你不客氣!”便繼續向前走,
林安暖禁不住薄逸軒的力道,就要跌倒,她眼疾手快,雙手拽住薄逸軒的大手,她身子輕,對方的腳步快,等於被薄逸軒強行拖著向前走,她用力的搖著頭,哭著道,“不要,不要,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求求你了,不要剝奪我做母親的權利,打掉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