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炎大少爺大方地表示,他自己OK。

竹淺影那興味地笑意,愈發地濃鬱。

“多簽幾個也沒關係嗎?”

炎大少爺又爽快地點了點頭,“無所謂!”

於是,竹淺影先是在他胸膛上龍飛鳳舞地簽上“影之夫”三個大字,手指沿著他結實的肌理一點點地往下遊移。

移至腹部,竹淺影曲起手指在他幾塊腹肌之一彈了彈,不懷好意地朝他擠擠眼睛。

“這裏?”

炎少眨了眨眼,沒答她!

竹淺影笑眯眯地湊過來,在他唇上親一下,然後俯下.身去,在他那塊手.感Q彈的腹肌上簽上那三個大字。

炎大少爺依舊不惱,竹淺影抬頭,滿是調侃的眼眸對上炎大少爺黑而深的眸子,那兩潭漆黑,像是兩個深邃的漩渦,能把人輕易就吸了進去。

“還簽嗎?”

炎少的嗓音,帶著微啞,胸膛輕微地起伏著,深不見底的眼裏,有著太多太多的複雜情緒,這些情緒,竹淺影貌似看得懂,又貌似看不懂。

“簽!”

竹淺影像是玩上癮了一般,明明,在他眼裏隱約看到了兩簇火苗,她還是,埋下頭,簽上了三個大字。

開始,她以為自己真的挺放得開了,但從她的筆尖落下,觸碰到皮膚的時候,紅暈,從耳根轟地一下子漫到了臉。

炎少勾起唇,目光深邃地垂眸看著她。

說實話,他愛死了這樣的她。

明明,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對男女之間的事都無比青澀,但偏偏,她的性格又令她在這事上十分放得開。

於是,生理和心理的羞澀碰撞上觀念上的開放,讓她時常處一種矛盾之中。

好比剛才,當她的目光飄落,手舉在那,炎少不由處主地屏住了呼吸,當她的筆尖碰觸到他的皮膚,炎大少爺不由得微微顫了一下。

那帶著冰涼觸感的筆尖,尖而鋒利,明明,是落在皮膚上,但炎少,卻覺得那筆尖落在的地方,不是在別的任何地方,而是,正正地落在他的心瓣上。

明明,她用的,隻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簽字筆,但卻像是激光筆一般,在他心髒上,吱吱地烙上了“竹淺影”三個大字。

炎大少爺極力克製著想要把她撲倒就地正法的想法,隻垂著眼,靜靜地,看著她耳朵紅得滴血,眼瞼低垂,那兩扇卷而長的睫毛輕輕地顫著,像是細密的羽毛,在他心裏輕輕柔掃著。

他的身體,明明已經熱血沸騰,但他的心,此時,卻是滿滿柔情似水,想要好好地珍惜她、永遠永遠地護著她、寵著她、愛著她的的想法,比起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要強烈!

他的胸膛,仿是被什麽充滿了,有些什麽,像是要破膛而出。

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經,站在炎黃大廈的最頂層的落地玻璃前,看著遠方的落日,突然地,想到了“永恒”這個詞。

世間萬物,其實,並無永恒可言吧。

畢竟,無論是什麽,它都有一個期限,恒久不變,那不過人們強加上去的一種願望。

那時,他還對那些對“恒久不變”抱有期待心的人嗤之以鼻。

可此刻,看著這樣的她,他的心裏,強烈興起了一股期待和渴望。

期待,他和她之間能到永恒。

渴望,他和她之間的感情,能恒久不變。

臥室裏的空氣,早就因竹淺影這聽起來像是極普通,做起來卻是充滿曖昧的行為而燃點了起來,室裏滿滿的曖昧和暖意在流流淌。

但無論是炎少還是竹淺影,誰都沒有要把這行為升級的舉動。

炎少像是蹲伏在草叢中微閉著眼的雄獅,明明看著是在打盹,但實在,卻是養精蓄銳觸勢待發。

他的腿長而直,在她眼裏,向來不比模特的要遜色。

指尖在緊實的皮膚上來回摩挲了一會,這才,在那麥色的肌膚上簽上了那三個大字。

炎少以為,這裏,該是她最後要簽的地方了。

哪裏知道,她這壞小孩,接下來又在他的腳踝上、PP上、脊背上等等地方分別簽上了三個大字。

等她總算玩夠,“啪”地一下把筆帽蓋上,炎少在心裏默默數了一下,她一共在他身上,簽了九處地方。

九,與久諧音。

難道說,她簽下這九處簽名的時候,心裏想的,其實和他一樣,期待永恒,渴望恒久不變。

或者,她並沒別的任何意思,而僅僅,隻是巧合而已?

當然,這個問題,炎少沒有問,因為,有些話有些期待,其實,擱在心裏就好,硬要去追究個究竟,反倒破壞了那份美好。

“給我!”

在竹淺影再次跨.坐在他的身上,想要把筆放回床頭櫃的時候,炎大少爺所手伸到了竹淺影眼皮底下。

竹淺影抬起眼,“嗯?!”

炎少一把拿過她手上的筆,身子一翻,眨眼功夫,形勢便來了個大顛覆。

剛才在上的竹淺影,這下被他壓在身下,而剛才一直在下的炎少,這下,卻成了上麵的那個。

竹淺影眼裏有一絲驚恐掠過,“你幹什麽?”

當然,她的驚恐,並非是因為怕他,而是,作為人,在突然遭到變故的時候正常生態反應。

炎大少爺學著她剛才的樣子,咬著筆帽,“啪”地一下把筆帽拿開。

“寶貝,你不會是以為,隻有你簽吧?”

說著,欺下.身子,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湊到她耳邊道,“寶貝,你剛才在哪簽的,我就得在你身上相應的地方也簽上字,這樣,才公平,對嗎?”

竹淺影臉騰地一下又紅了,興許,是想到了她自己剛才那些明明隻是一時興起,但細想之後卻充滿了挑#逗和撩拔的行為,興許,是想到他接下來要做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