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一個可能,就是童老大有很多話,甚至是反對的話,都不方便對童小槐這個寶貝女兒說,要等到見了麵,才會跟他這個當事人來說。
而這些,都是他該麵對的,他願意,盡早化解排除。
等獲得童家長輩的肯定之後,他這邊,也要著手準備帶童小槐回去見父母了。
炎博對這份感情的認真勁,說出來,怕是要被人笑掉牙。
畢竟,他才二十歲,童小槐才十八歲,倆人也不過才確定戀愛關係十天八天。而他,卻像是做好了要與她共渡一輩子的打算。
可炎博真不怕人笑!
從他看清了自己的內心並決定不顧一切去追求童小槐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兩個打算。
一、是追求失敗,那他與童小槐,永無可能。
二、隻要她對他也有意思,那他就會不顧一切也要和她在一起。
所以,說得老土一點,他追童小槐,是奔著結婚去的。
那他想得如此長遠,實屬正常。
……
童老大在六天之後回到L城,炎博親自開車載著童小槐一起去機場接人。
當然,由於童老大身份特殊,一路上,炎博車子屁後麵,還跟著兩輛載著秦明和幾個保鏢的車。
“爸、媽,這是炎博!”
童小槐一看見老爸挽著老媽從閘口走出來,趕緊扯著炎博迎上去。
炎博連忙朝兩位長輩躬了躬身,“童叔,童嬸好!”
因童小槐跟他說過,她與他的關係,已經跟父母報備,所以,在大庭廣眾之下,炎博並沒有長篇大論地介紹自己,恭敬有禮地跟倆長輩打完招呼之後,主動接過童老大和童媽的小行李,然後亦步亦趨地跟著他們身後趕緊走出了機場。
像童老大這樣身份的人,平時在公眾場合逗留,都盡量低調。
炎博雖是跟他們出身不同,但恰好,他家長輩兄長,與跟童老大一樣,不適宜在公眾場合久留。
“老大,你們坐哪輛車?”三輛車子就停在機場門口,秦明跑快幾步打開了車門。
童老大看看自家女兒,又扭頭看看炎博,“小炎,你的車子呢?”
炎博指指停前麵的車子,“童叔童嬸,是這輛。”
說著,小跑著跑過去開了車門,虛虛扶著倆人進了車廂,童小槐實在想念父母得緊,幹脆,也鑽進了後排。
“臭丫頭,你坐前麵去,不知道我不喜歡擠嗎!”
炎博以為童老大是在嫌棄他這車子窄小,趕緊道,“也對,這車子實在有點小,改天我去換輛大空間舒適型的。”
炎博人很務實,但卻不摳門。
該用的錢,他一點不會省著。
原來買這款中型轎車,是覺得它經濟實用。但現在,他有了女朋友,還有未來嶽父嶽母,這車子的空間確實顯得小了些。
“不,小炎,我不是這樣的意思。這車子夠大了,我隻是不喜歡臭丫頭妨礙著我與你童嬸二人世界。”
童老大沒有嫌棄炎博這車子的意思,而他,當然也不是真想與老婆二人世界,而是,想讓兩個小的坐前排,比較方便培養感情。
“爸,我不是你前世情嘛?可你眼裏,從來隻有老媽,哼!”童小槐佯裝生氣地鑽上了副駕座。
而一直隻是笑眯眯沒怎麽說過話的童媽,終於開口罵了童老大一句。
“你這老頭,在國外總說惦記著丫頭睡不著,這下好了,一回來就跟她扛上了,何苦呢?”
炎博在後視鏡裏看一眼柔柔弱弱的童媽,不難發現,這位童家的前當家夫人,氣質高貴大方,跟童老大確實不太像是一路人。
這倆人,看著相差如此大,他們,到底是怎麽認識的?而且,倆人之間的感情又是如何維持這麽多年仍甜甜蜜蜜的?
“老婆,你別往我臉上貼金了,我一看見這丫頭就頭疼!幸好,這包袱以後由小炎背了,我啊,是一身輕鬆了!”
炎博微微一愣,這童老大說的是真是假?
他真的,一點猶豫沒有,就這麽放心把他唯一的寶貝女兒交給自己?
“童叔,您這麽說小槐要哭了,她這麽乖,估計,從來沒怎麽讓您倆費心吧?”
炎博笑著打趣道,他不想得罪未來嶽父,但又不願意看自己女朋友被冤枉。
童老大還沒開口,童媽就搶著說,“我也覺得小槐很省心,倒是你,可把我這心給操碎了!”
童媽話音極輕,但話說得極快。
可見,她腦子還是挺清晰,看來,術後恢複得還不錯。
炎博觀察了這麽一會,得出如此結論,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而坐在他旁邊的童小槐,顯然不曾對父母出國的事產生半點懷疑,這下,也跟著童媽一起揶揄起童老大來。
“爸,你看看吧,你才是老媽心目中的問題老兒童,可不是我!我啊,就是個乖乖牌,炎博,你說對吧?”
炎博雖然開著車,但還是扭頭對她笑了笑,“對,我們家小槐最乖!”
童老大嘖嘖了兩聲,“臭丫頭,這麽快就胳膊往外拐了,請外援了,對吧?”
炎博在後視鏡仔細瞧瞧童老大的臉色,試探著道,“隻要童叔和童嬸點頭,我就不算是外援了!”
言外之意,是隻要倆長輩點頭承認,他就是他們的自己人了。
童老大眼裏閃過一抹精光,也抬起頭,在後視鏡裏與炎博對視了一眼。
“這事可不是我倆單方麵的事,按理來說,隻要你們自個喜歡,是沒我們說話的餘地的。不過,我們兩家情況特殊,就算你倆情意互通,眼下我和你童嬸點了頭,隻占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不是嗎?”
饒是炎博早想到了父母那一層,卻隻當是自己未雨綢繆。
卻不知道,原來童老大也早想到那一層去了。
“童叔,您說的我都明白,我會盡快安排的。”
倆男人的對話,童媽是聽懂了,可童小槐聽到後麵那些,卻如墜入雲裏霧裏。
“爸,你倆嘀嘀咕咕地說什麽呢?我怎麽沒聽明白?”
童老大說,“丫頭,這是我們男人間的事,你不需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