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富哥發來的。

自從上回成為安衾的臥底間諜,富哥就又回到了花青泉身邊探聽消息。

‘小公主,張順順的媽媽因為延誤治療,現在不治身亡。張順順將媽媽的死怪在了景臣頭上,認為要不是景臣趕他出公司,也不會使得他媽媽沒錢治病。花青泉表麵上說答應給張順順打錢,直到張順順媽媽死了以後,才打給張順順一萬塊。’

安衾歪了歪腦袋,這關舅舅什麽事?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啊。

更何況,她還覺得舅舅養了這個白眼狼這麽久,知道他販賣公司資源給外人,哪怕目前沒造成什麽嚴重後果,可也已經違反了公司規則。

於公於私,都沒有白白讓他這個蛀蟲繼續呆在公司的必要。

這樣陰暗到骨子裏的人對於安衾而言,並不感興趣。

她這會兒忽然想起蔣應成在遇見酒吧說過的話,什麽,人販子?

趁著媽媽還沒轉過頭來,安衾快速地打了幾個字:“富哥叔叔查查柳家丟失的女兒。”

【寶寶記得人販子是專門往固定村子裏運送女人的,但是真拿出白羽阿姨的照片,恐怕他也早就不記得了。】

安衾喜歡白羽。

【寶寶不希望白羽阿姨被蔣應成害到慘死,寶寶得幫幫她。明明白羽阿姨應該跟寶寶一樣,被家人寵愛,柳家的人,哪怕不能喜歡上白羽阿姨,也不能親手害她。】

富哥回:‘偶了。’

孟倩柔找到紙巾轉過身來,聞言微微一皺眉。

寶寶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柳家的人不能傷害白羽?難道,白羽跟柳家有什麽牽扯?

她一邊思索,一邊幫安衾擦幹了臉。

次日,安衾主動要求去遇見酒吧玩。孟倩柔便讓張媽一塊跟了過去。

一進門,歌聲震天。

張媽抱著安衾找了個地方坐著,聽了會兒音樂,捂著心髒一臉心悸:“現在年輕人可真活潑啊,這蹦躂的,不累嗎?”

安衾幫張媽揉了揉疼痛的部位。

沒一會兒,有人給白羽砸錢,要求白羽上台唱歌。

安衾往砸錢的那個角落看了幾眼,有些訝異的發現是柳雨晴。

她居然又來了。

趁著張媽休息,安衾偷偷溜到吧台前,白羽唱完了歌,從吧台拎了一瓶酒,正打算給砸錢的客人送去,看見安衾,往她身後看了幾眼:“小安衾,你媽媽呢?”

“寶寶跟張媽媽來的。”安衾指了指正在左顧右盼看帥哥的張媽。

“待會給那邊送份果盤。”白羽轉頭吩咐服務員小哥,小哥應聲。

白羽牽著安衾去給客人送酒。

還沒走近,遙遙地就聽見柳雨晴的聲音:“聽說白羽還挺能喝的?怎麽還沒過來?”

白若若抓起好幾瓶酒:“沒過來正好,把這幾瓶白的摻起來。”

柳雨晴笑:“這也太烈了吧?”

白若若:“她不就吃這行飯的嗎?”

兩人笑作一團。

白羽冷著張臉,不想讓安衾聽見這種髒話,彎腰跟她說:“安衾寶寶,去吧台給阿姨拿點紙巾過來好不好?”

安衾點點頭,轉頭往吧台跑。

她跟吧台小哥要來了紙巾,又匆匆往卡座跑。

穿過中間舞池,好幾個年輕人不由得目瞪口呆:“哪個大佬,出來嗨還帶娃啊?”

“別說,這小姑娘長得還挺好看,跟那些星娃也不遑多讓啊。”

“再好看也不是你的,一邊去吧!”

安衾一路跑到卡座的時候,看見白羽已經喝了好幾杯,白若若跟柳雨晴互換視線。

白羽擦了擦嘴角,笑道:“感謝各位調的酒,別說,挺好喝的。”

柳雨晴忍不住問:“你不覺得不舒服嗎?”

這可是好幾種白的摻和在了一起!

剛好安衾趕到,白羽看見她過來,有些無奈,把紙巾放到了茶幾上。

借著白羽側過的身體空檔,安衾看到桌上散落著空掉的酒瓶,看了看白羽,又看了看柳雨晴。

恍然大悟!

“這位姐姐是看白姨姨太窮了,特意過來送錢的嗎?”

場麵有瞬間的安靜。

白羽哈哈大笑,打破了這份安靜:“對啊,安衾寶寶,白姨姨喝一晚上酒也不會醉的。這個姐姐是不是很好啊?”

安衾猛猛點頭!

她好感動!

她一直覺得柳雨晴是惡毒女配。

沒想到在她惡毒的外表下,居然還掩藏著一份善良的心!

柳雨晴一開始不信白羽這麽能喝,畢竟她自己喝兩口紅酒都醉醺醺了。

白羽呢?

走過來就是幹!

她眼睜睜的看著白羽麵不改色的幹了一瓶摻和起來的白酒,還裝出一副沒認出她的模樣:“看客人這麽喜歡烈酒,我家有三萬的酒,很烈,客人要不要?”

要不要?!

要了不都被她給喝光光了嘛!

柳雨晴咬著牙沒吭聲。

白羽帶著安衾離開。

沒一會兒,安衾又偷偷溜了回來,她很久沒看見白若若了,一時間居然還有點新鮮。

白若若乍一下也沒認出她來。

畢竟離她最近跟安衾見麵,隔了好幾個月了。

白若若眼珠子一轉:“安衾,吃不吃糖?”

安衾摸出大舅舅給她定做的棒棒糖:“謝謝姨姨,寶寶自己有。”

白若若蹭到她身邊,神神秘秘的問:“安衾,阿姨記得你最喜歡媽咪了,對不對?”

柳雨晴本來就煩,見她還有空逗小孩,忍不住問:“你跟她說什麽話?她又不懂事。”

白若若擺擺手,問安衾:“是不是呀?”

安衾不知道她葫蘆裏裝了什麽藥,老老實實的點了頭。

“那……你看啊,媽咪之前是很疼你的,可是自從有了你哥哥,是不是跟你相處的時間就變少了呀?安衾,很多媽咪都是有了男孩,就不要女娃娃的。你是小女孩,要提前當心喲?”

白若若語帶蠱惑,似乎是在細細的給她掰理,安衾不禁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