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奮力掙紮,然而她的力氣太小,幾下就被奸詐男給綁了起來。

柳雨晴洗完臉回來,她的眼睛癢癢的,隱約還有不斷刺痛,對白羽的恨意越發膨脹。

“對,就是她,你們要把她賣到哪裏去?”

奸詐男說:“看你需求。我這邊有不少人要貨源,臨近省份靠大山的村子,一夜就能送過去。如果你要把她送得遠遠的,那就得過海去麵北了。”

“麵北你們也有人脈?”柳雨晴有些驚異。

奸詐男得意道:“那是,早些年的很多富翁一麵幹著白道的事兒,一邊幹著黑道的事兒,做生意做得不舒服啦,就把他的對頭信息告訴我們。近些年少了,但也不是沒有。不過我可把話提前說了,賣麵北需要的運費跟人工得單獨掏錢,而且承擔的風險多了,得再在一百萬的基礎上翻個倍。”

柳雨晴並不把這些錢放在心裏,這還不夠她一件高定禮服的。

“隻要你把人給收拾好了,保證她永遠不會出現在我的視線裏。這點錢,我柳家還看不上。”

柳雨晴跟奸詐男商量了一下貨流,奸詐男便表示立即出發。

安衾緩緩收回手,沉思片刻,有了主意,她眼睫微揚,笑吟吟地看向沈英招:“有個好玩的事兒,你要不要來?”

沈英招望著她的眼睛,點頭。

安衾拍拍他的肩膀:“那你現在回去補覺吧?”

沈英招說:“我不需要睡覺。”

“一會兒的運動量很大,睡一會比較好哦。”

沈英招見她堅持,不得不轉過身,往小區外走去。

待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內,安衾重新將視線落回屋內,奸詐男三人將白羽綁得整整齊齊,就將她推上麵包車。

柳雨晴眼看著他們出了門,親眼看見白羽被推上麵包車,踏上絕路,這才放了心。

她往**一倒,多天愁緒,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好覺了。

安衾靜靜等著他們睡著,伸手握住門鎖,一秒的功夫,就將鎖芯侵蝕破出一個洞,她伸手進去旋轉把手,從裏麵將門打開。

進入臥室,柳雨晴穿著奢侈睡衣,披著頭發,睡得很香。

安衾在她床頭靜靜站立。

這個人但凡有一點良心,哪怕是看在養父母將她從小養大的恩情上,也不可能做出將養父母的親生女兒販賣掉的勾當。

既然她自己不做人,那也該嚐嚐真正的地獄,是什麽滋味。

安衾在她屋裏環顧片刻,將冰箱冰櫃等電子東西集中在一起,拆了拚拚了拆,沒一會兒,所有東西都被她破壞,精神力將拚湊出的精華擠壓凝聚,最終成型。

她攤開掌心,看著掌心中的銀色小戒指:

“還是有些不順手,不過,也夠用了。”

現代的科技無法創造出大型機甲,但是做出一個空間囊,還是沒問題的。

空間囊可以安放任何物質,哪怕是生命物質,也完全可以。

安衾在柳雨晴的床頭櫃裏翻翻找找,找出一瓶安眠藥,她取出兩粒碾成藥粉,喂進柳雨晴口中,待她陷入深度睡眠,這才將她收入空間囊。

此刻距離那夥人出發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安衾把玩著空間囊,走出別墅。

目之所至,一個小男孩靜靜望著她,他俊美可愛的臉龐上默然無言,抬腳朝她走過來。

“我睡好了。”

安衾:“……”

怎麽會有小孩子比她還要聰明?

“帶上我。”沈英招伸出手,握住她的衣角。

他微揚的臉頰上,一雙爍爍瑩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整個眼睛裏,隻裝著她。

安衾莫名感到一陣心虛,他這麽看她,搞得她還以為她經常拋棄他呢。

她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也算是承了他的情,拍拍胸膛:“好吧,那你什麽事都要聽我的哦!”

沈英招點頭。

兩人將機車從草叢裏拖出來,這次,安衾沒讓沈英招在前頭了,既然都是用精神力,那誰用不是用?

那三個人離開的時候,她在他們身上放置了一絲精神力,順著蹤跡,一路追蹤而去。

……

淩晨。

劇組。

景甫宴泡在劇組泡了十來天,總算今天的戲份趕在太陽亮起之前拍完,劇組裏的男一心情好,便招呼眾人去喝酒。

景甫宴閑來無事,又剛從戲裏出來,精神有些振奮,便一起跟了去。

男一喊了好幾個美女陪伴,幾人滑入舞池跳舞。

景甫宴靠在沙發上玩手機刷小視頻,忽然一個視頻吸引了他的注意。

旁邊美女湊過來:“兩個小孩開機甲?哇,這麽快?P的吧?”

景甫宴覺得這機甲有些眼熟,緩緩皺起眉頭。

美女已經好奇地點開了評論區。

“挺有創意的,哪個大神做的啊?還挺真的。”

“這年頭,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我建模一塌糊塗,天天被老師罵,博主收徒嗎?我願意付費上課!”

“博主,我能不能把我兒子的臉P上去?我也想嘚瑟嘚瑟。”

一眾質疑聲此起彼伏。

美女誇道:“後麵這小孩看著才一歲多吧?我一歲的時候,連腳踏車都不會騎呢。”

景甫宴腦海裏立即閃過安衾,他關掉評論區,細細看著視頻。

機車開得太快,隻有短短的三秒,連臉都沒看清楚。但小孩背後背著的兜子,他卻眼熟極了。

那正是安衾天天用來裝棒棒糖的兜兜!

“我草……”

他緩緩靠到沙發上,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不會吧?”

“怎麽了?”

來不及回複美女,景甫宴立刻給景臣打了電話:“哥,睡了沒?去看看安衾在不在家。”

“我在公司加班,安衾怎麽了?”

景甫宴匆匆落下一句:“你回去就知道了!”

又連忙給孟倩柔打電話,孟倩柔倒是在家,她立刻應允上樓。

景甫宴抓起外套,對美女道:“跟陳勳說一聲,我有事先走了!”

“哎!”

景甫宴從門口攔了一輛車,立刻回家。

……

孟倩柔敲了半天門,沒人來開門。她心中閃過不好的猜測,下樓拿了備用鑰匙將門打開。

隻見整個公主房空無一人,隻有窗戶大開,夜風正從窗戶中刮進臥室。

孟倩柔腳一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