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玉緋蘿的心思(二更求收)

夜挽歌來到玉緋蘿這裏,儼然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到了,隻見碧蘿整個人都站在那裏,身體都被火燒了起來,麵部有幾絲發狂的看著玉緋蘿。

一旁的天兵天將,包括是玉緋蘿,怎麽也控製不住她,碧蘿張開嘴對玉緋蘿大笑了起來。

玉緋蘿,你口口聲聲說你最愛鳳棲,可是你卻一再傷害他人,你根本,最愛的就是你自己。

“師叔,她……”

“你過來幹什麽!不是讓你在外等我嗎?”玉緋蘿心裏憤怒,隻好對著夜挽歌喊到,並且猛地推開了她。

“緋蘿!”帝後搖了搖頭,再看著碧蘿,她的下身已經消失成為灰燼了,她明白,這是碧蘿自己放的火,她想玉石俱焚,既然自己心愛的人活不了,那麽她也絕不苟活。

“玉緋蘿,我詛咒你,一生一輩子都得不到心愛人的駐足!”

終於,碧蘿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她們眼前,頓時,天宮又恢複了原來的寂靜,什麽都沒有。

“不,碧蘿,碧蘿。”玉緋蘿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這不是她想要的,她隻是,隻是想讓夜挽歌離開鳳棲,並沒有要害碧蘿的意思。

碧蘿,她是自己最好的姐妹,自己怎麽會傷害她呢?自己是想救她的啊。

“王母娘娘,是卑職的失職。”

帝後看著麵前的天兵天將,道一句:“罷了罷了,這是碧蘿自己的選擇,本宮回去會跟帝君好好說的。”

“多謝王母娘娘。”天兵天將慢慢退了下去。

帝後邁著步子向前走了幾步,無奈的看著玉緋蘿:“緋蘿,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不,娘娘,不是。”

“本宮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實在不應該,不應該將碧蘿給推下水。”

“娘娘,碧蘿,碧蘿她是跟凡人……”

“可是如果不是心死如灰,她怎麽會自盡,你本不應該為了自己的私利在背後告發她,她失去了自己的老公,又丟了最好的朋友,要她怎麽能不寒心。”

寒心,寒心,玉緋蘿的鼻尖一酸,兩行淚水順著精致的麵容流了下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她的愛人,她的朋友。

帝後歎了一口氣,對身後的丫頭招呼一聲:“陪本宮去碧蘿的宮裏看看吧。”

“是娘娘。”

帝後看了一眼夜挽歌,也沒有多說什麽,直接走了過去。

夜挽歌不能體會玉緋蘿現在的心情,但她知道,死去的碧蘿讓她敬佩,卻也讓她心驚,如果她跟師父,那麽最後受苦的還是師父對吧,像玉緋蘿說的,自己是個凡人,根本不可能承受對仙人的懲罰,而且照師父的性子,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受苦,那麽,怎麽辦?

“夜挽歌,現在你滿意了,因為你,我沒了鳳棲,因為你,我現在也沒有了碧蘿,你此時應該在心裏嘲笑我吧,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夜挽歌黑眸怔怔的看著玉緋蘿,慢慢走了過去:“挽歌相信,人定是可以勝天的。”

“人定根本不可能勝天!”玉緋蘿一邊吼著,一邊站了起來:“天規是死的,是不可能因為一個人兩個人更改的,神仙要和凡人在一起,就必須付出代價,碧蘿是如此,他鳳棲也不例外,今日的碧蘿,就是他日的鳳棲。”

“師叔,您為何如此篤定?”

“因為事實如此,夜挽歌,你敢不敢跟我賭?”

賭?賭什麽?

“我現在去把你和鳳棲的事情告訴玉帝,你說結果會如何?”

玉緋蘿冰冷而又得意的聲音深深刺在了夜挽歌的心裏,她的身子一僵。

“你說依照鳳棲的性子,他會不承認麽?玉帝現在正在氣頭上,剛剛出了一個碧蘿的事,如果現在出現了鳳棲,你說,他會怎麽做?”

怎麽做?夜挽歌不敢想,不敢想象師父被這些人為難的場景,不敢想象師父受苦的樣子,她舍不得,舍不得讓師父受苦。

玉緋蘿勾起嘴角:“正好我現在在天宮,不如……”

“師叔!”夜挽歌當即拉住了她:“求求師叔,不要……不要去告訴……”

“那要看你如何做的讓我滿意了。”玉緋蘿也不客套,直接擺出了自己的想法,夜挽歌啊夜挽歌,我玉緋蘿就不信,鬥不過你!

夜挽歌一身素衣站在了底下,腦海裏卻是亂成一團麻,皇祖母這一走,隻怕是宮裏越發安靜了。

說也奇怪,她印象中的皇奶奶身體一直很好,怎麽會……

雖然她對自己苛刻了一點,可是從小到大,也沒有少給她恩惠。

夜挽歌偷偷的看著南淩宸,不知道他的心情到底是如何?這才剛剛沒了父親,如今又沒有奶奶。

他們兩個的交集現在也越來越少了,平日裏也基本上見不著麵,夜挽歌有時候在想,南淩宸他是不是,有時候也會覺得很孤獨。

玉緋蘿在一旁看著夜挽歌,還真是不湊巧,她一帶夜挽歌出去這老太婆就出了事,不如,就拿這老太婆的事情好好做文章,反正鳳棲現在也不在。

“緋蘿有一事告知陛下。”

“玉姑娘有什麽事?不妨直說。”夜元帝淡淡的看著玉緋蘿。

“緋蘿看太後娘娘的死並非如此簡單。”

夜元帝歎了一口氣,若有所思。

“按理說就算是平常的死,也不可能死不瞑目的,看太後娘娘死前的樣子,八成是看到什麽東西了?”

“那依玉姑娘看,母後是看到什麽東西了?”

“汙穢之物。”

夜元帝麵色一僵,如果換作是別人說這話,他肯定會大發雷霆,甚至會處死對方,可是玉緋蘿卻是國師大人的師妹,國師大人的非凡能力他是知道的,那麽想必,玉緋蘿的能力也差不到哪裏去。

“那不知道姑娘有什麽方法,能幫朕除去這汙穢之物。”

“陛下放心,既然提出來了,我就一定會幫。”

“那就有勞玉姑娘了。”

玉緋蘿玉手捏得緊緊的,汙穢之物,她到哪裏去找汙穢之物呢?目光落在夜挽歌的身上,她必須得找個法子,才能更好的對付夜挽歌!

“不知道國師大人來找我有什麽事?”葉辰幽坐在桌子旁,一邊斟著茶,一邊饒有興趣的看著鳳棲。

等了這麽久,終於來了。

鳳棲邁開步子向葉辰幽走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太後,是你殺的?”

葉辰幽不慌不惱,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我不過是跟她敘敘舊而已,死,還是她自己承受不住。”

“沒了她對你有什麽好處?”

“沒什麽好處,隻是,能讓南淩宸痛苦。”

“葉辰幽,本尊是不是說過,你最好別擾亂民間,否則後果不是你承擔的起的。”

葉辰幽勾起薄唇輕笑:“我不過是一個魂魄,你要的話就拿去好了。”

鳳棲的俊臉有些些許的變色,葉辰幽這一點掐得準,他不是人,命不能給自己,他是鬼魅,屬於閻王的範疇,可是,自己卻不能殺他。

因為阿九,他是阿九心心念念,愧疚相對的人。

他稱不上聖人,可是他卻想護住自己在意的人和她所在意的人。

“與其偷偷摸摸的待在這裏,你為何不去投胎。”

投胎?“你想太多了吧,我,從來就沒有打算投胎啊,這樣多好,該來來,該走走。”

“你是怕投胎以後會忘了阿九。”

鳳棲清冷的一句話讓葉辰幽嘴角的笑容僵了下來。

“軒轅劍尊,不,現在應該叫你上仙了,你不去守好你的阿九,來這裏幹什麽?”

“和你無關。”

“好一個和我無關,我倒是想看看,你一個神仙,小九一個凡人,怎麽在一起?這大概不僅僅是我這樣想吧。”

鳳棲幽幽的看著葉辰幽:“本尊心中有數。”

“天條擺在那裏,你能有什麽數,對,你可以違背天條,但是軒轅鳳棲,這代價,你可是負的起的。”

負不起也得負!他軒轅鳳棲既然對一個女子上心,就不會置身事外,哪怕是讓他付出代價,他也得認。

“玉姑娘,你確定,那人今天晚上會來?”

玉緋蘿瞟了一眼旁邊的皇帝:“當然,陛下就等等。”

整個皇宮一片肅殺,安靜的可怕,黑夜籠罩著一切,讓人的心裏,都有些擔驚受怕。

突然,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隻見一個身著黑衣,看不到臉的人跑進了靈堂,像看著一件寶貝般的看著棺裏的皇太後。

“老了點,不過這質量還是不錯。”

玉緋蘿嘴角微微上揚,索性就看著夜元帝。

“快快快,來人將刺客給圍起來。”雖然天色太黑,看不見來人的臉,到他肯定,這一定是殺害母後的刺客,他可不能讓刺客逃跑了。

霎時,宮裏開始噪了起來,埋藏已久的禁衛軍都紛湧而出,齊齊向靈堂上的黑衣人給圍了過去。

黑衣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卻讓四周的禁衛下了一大跳,隻見對方身穿黑衣,麵容猙獰的可是,臉上十分蒼白,確切的說是慘白,沒有絲毫血色,反而是嘴唇和眼睛,猩紅的眼睛中伴著殺氣,血紅的嘴唇下是兩顆獠牙。

“這……這……”夜元帝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怪物!

玉緋蘿一個飛躍,站在了他的麵前:“區區一隻小鬼,也敢來這裏撒野。”

恩?對方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不是通知說這宮裏有死屍供他吃食的嗎?怎麽會突然蹦出來一個丫頭,還是一個全身有靈氣的丫頭!

他上下打量了玉緋蘿一眼,美人的味道,應該不錯。

玉緋蘿集結力量向對方打了過去,對方一個閃身,到了玉緋蘿的身後:“這可是你自投羅網的,怪不得我。”

玉緋蘿冷冷一笑,轉身雙手用法力將對方給控製住,並且托了起來。

區區一隻小鬼,拿什麽跟她鬥?

小鬼嘶啞的吼著,難以置信的看著玉緋蘿,怎麽這宮裏還有神仙,他可真是倒黴,居然撞到了神仙的槍口上。

“區區一隻鬼,不好好轉世投胎,居然敢在宮裏興風作浪,真是該收。”

“大仙饒命大仙,我隻是聽到有人說這裏有人死了,就……”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玉緋蘿一個掌力給打在了木棺上,並且施法將他給壓在了木棺中。讓他不得動彈。

“玉姑娘……這……這是……”

“不過是一隻小鬼而已,我已經將他封住了。”

還沒等夜元帝回答,木棺便發生了巨大的震**,玉緋蘿皺眉,將手放在木棺正上方,另一隻手一劃,便出現了一條血痕,血一滴一滴滴了進去,而那隻鬼,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這可否就是玉姑娘所說的汙穢之物。”‘

“正是,不過他已經被我施法給壓製住了,隻是—……”玉緋蘿佯裝為難的看了皇帝。

“他被我強行封在了太後娘娘體內,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跟太後合二為一,爆發出無窮的力量。”

“玉姑娘可有辦法?”

“有,陛下剛剛也看到了,這小鬼,需要處子之血才鎮的住。”

“這有何難?

”陛下有所不知,這處子一定得是當今天子的女兒。“

夜元帝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如今宮裏就隻剩四公主,六公主,和九公主了,這,他的女兒,也不好選擇啊。”

玉緋蘿接著說:“沒有陛下想象的那麽複雜,緋蘿隻是想讓皇上派一位公主去皇陵長久的守靈。等到這棺木中有異動時,就滴幾滴血鎮壓就可以了。”

夜元帝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樣倒是還好,可是選哪個女兒,又開始為難,亦柔太嬌縱,隻怕派她去也沒用,如墨是個堪當大任的人,不可浪費去皇陵,挽歌,按理來說,她是去皇陵的不二人選,可是她是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去皇陵,隻怕她吃不了那個苦,而且國師大人那裏,也難得說通。

唉~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如此那隻有順應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