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定是師父
邪月斜靠在軟塌上,無聊的玩弄著自己的長發,這日子過的也太無聊了,唉~怎麽沒有一個合適的對手來跟他玩玩呢?
“屬下參見魔尊殿下。”
“何事”
“屬下查到了,聽說北方出現了一個失傳多年的寶物,是當年女媧娘娘留下的。”
“什麽寶物?能吃嗎?”
呃~底下的人都捏了一把汗,他這麽一本正經的跟他說事,結果他居然來了一句,能吃嗎?
他們的魔尊大人,怎麽現在隻想著吃呢?
“這個寶物聽說不僅能提高人的大人,使人長生不老,還能讓人青春永駐。”
“你認為本尊需要那種東西來長生不老,本座的容貌不夠美麽?還需要一個破寶物來青春永駐?”
“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隻是……”
“好了,本座對這些所謂的寶物實在沒有什麽興趣,退下吧。”
“對了,今天外麵沒什麽是事吧?”
“回魔尊殿下,一切都好,外麵正下著大雨了,魔尊您無事就在殿中繼續睡吧。”
下雨!邪月一個起身坐了起來,該死,居然下雨了,那丫頭怎麽辦?估計又會犯傻不進屋。
“本座有事先出去一下,你們守好邪靈殿。”邪月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那裏。
“魔尊,魔尊……”
唉~
“護法,如何?魔尊殿下同意了嗎?”
“沒有。”羅刹測過頭:“我看這魔尊的心思,壓根就沒有將我們這些人放在心上。”
“護法此言差矣,魔尊隻是愛玩而已。”
“玩玩玩,他就知道玩,你說他跟誰玩不好,偏偏要跟誰玩不好,偏偏跟那夜挽歌一個凡人丫頭玩,她可是軒轅鳳棲的徒弟,這指不定又會惹出什麽禍端。”
“這有何事?反正他軒轅鳳棲現在也不在這裏,既然魔尊愛鬧,就讓他去鬧好了。”
“可是我就怕他這一鬧就鬧出大事。”
“這……護法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趁此機會處理了她。”
“說的好聽,怎麽除?”
“屬下有一計。”
“說來聽聽。”羅刹皺眉,在聽到他的主意後嘴角淡淡的湧出一絲笑意。
夜挽歌坐在門外,大雨成線般落在了她的身上,心裏不覺得泛起了一絲寒意。
她雙手環抱著雙腿,小腦袋環顧四周,真是可憐這些花花草草了,都怪她,沒有能力為什麽要養這些花花草草,如今倒好,要讓它們被雨淋了。
鳳棲撐著雨傘站在不遠處,眉頭緊鎖,既然有住的地方,為什麽不進去呢?
阿九呀阿九,你這麽不會照顧自己,要讓為師放心。
握住傘柄的手緊了一下,心裏狠狠的抽痛了番,明明說好了讓她自生自滅,不再管她,可是自己的心裏,卻還是放不下。
他活了幾千年,第一次愛上了一個女子,到現在她才發現,愛一個人的感覺,很疼很疼。
“喂!你還蹲在這裏幹什麽?”
鳳棲剛剛踏出的腳步又邁了回來,看著匆匆趕過來的邪月,不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它們”
“它們我會弄好的,你趕快進去。”
夜挽歌對著邪月搖了搖頭,她記得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是這樣坐在那裏,等著師父,等了很久很久,可是師父,他也沒有回來。
“夠了!我讓你進去就進去,我可不想將你給扛進去。”
夜挽歌怔怔的看著邪月,咬著嘴唇走了進去。
看著屋子裏亮堂起來的光,鳳棲的眸子變得格外暗淡,原來,她不是不想進去,隻是因為邪月沒有來,所以不想進去。
他等了這麽久,等到她長大,等到她回來,可是她的身邊,卻早已有了另一個人,既然如此,那他為何要一廂情願。
夜挽歌整理好衣服走了出來,看著邪月已經把外麵的花花草草給蓋好了,嘴角才露出一絲笑容。
“你來了,他們不會來找你嗎?”
“笑話,我可是堂堂魔尊,難道會管不住自己的手下。”邪月翹著二郎腿,玩弄著他的長發,看著外麵漸漸歇下來的雨。
“隨便你。”夜挽歌在一旁坐了下來。
“不是我說你,你的這個破房子,遲早是要倒的。”
“烏鴉嘴。”
“說真的,不如我去找一處離邪靈殿近些的地,讓人蓋了房子你再過去。”
夜挽歌瞪了邪月一眼,他才閉上了嘴巴。
“不去就不去。”
“魔尊,魔尊。”
邪月不悅的扳起了臉,真是來的不是時候。
“魔尊大人,左護法喊您回去,有急事。”
“什麽急事?”
“聽說是軒轅劍尊回來了。”
邪月皺起眉頭,看了一眼夜挽歌,還好是在自己耳旁說的,否則被這丫頭聽到又沒完沒了。
“人呢?”
“如今正在邪靈殿。”
“你先回去,本座隨後就到。”
“是”
邪月麵色凝重的看著夜挽歌,他就知道軒轅鳳棲這廝,絕對是來壞他的好事的,肯定是來者不善。
“怎麽了?”
“邪靈殿有些事情。”
夜挽歌點了點頭:“那你快回去吧。”
“我就先回去了,等事情辦完了再來找你。”
夜挽歌再次點了點頭,其實,你也可以不來的,可是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邪月已經快速消失在了屋內。
夜挽歌看著空**的房子,恩,又剩她一個人了。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夜挽歌才轉過身來:“又有什麽事?”
她卻看到對方時,愣了一下,不是邪月,這個……是誰?
“你是誰?”她疑惑的看著麵前長的有點凶神惡煞的人。此時他的眼裏充滿了殺氣,正死死的瞪著她。
向後退了一兩步:“你有什麽事情麽?”
對方勾起一抹冷笑:“夜挽歌。”
聽出了聲音裏的不對勁,夜挽歌再次向後退了兩步,趁著空隙跑了出去。
羅刹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區區一個凡人,本來用不著他這個護法動手,可是又擔心手下辦不成事,索性就自己來了,既然他自己來了,殺死夜挽歌不是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麽?
夜挽歌,你就跑吧,就算是你拚盡全身的力氣跑,隻怕也離不開這個地方。
夜挽歌靠在樹上,跑了這麽大一圈,她也累了,她清楚的記得自己不認識這個人,為何他卻要殺她。
“夜挽歌。”一名女子從她身後走了出來。
“你……你……”夜挽歌難以置信的看著女子,打扮的十分花枝招展,比起宮裏的各宮妃子爭奇鬥豔,她絕對能做個花魁,不僅如此,而且她穿的非常暴露,一雙眸子帶著笑意打量著眼前的夜挽歌,舌頭還輕輕的舔了舔嘴巴:“真是美味。”
蜥蜴?夜挽歌看著這個女子,隻覺得她真的跟蜥蜴一模一樣,心裏一驚,莫非她真的是一個妖精。
“不錯,她的確是個蜥蜴精。”羅刹從天而降,對著夜挽歌大笑了起來。
“哈哈,這麽一個小丫頭,被你吃了真是可惜了。”
“這麽小的丫頭,若是給我吃了那才叫劃算。”一旁的蜥蜴精大笑了起來。
吃她?夜挽歌看著還在不停的舔舌頭的蜥蜴精,她居然要被這麽一個人,不,這麽一個妖吃。
“來,過來。”
“我為什麽要過去。”
“過來讓姐姐先看看你,從哪裏下口比較好,是先吃頭,還是先吃腳呢?恩,我看這肚子不錯,不如就先吃肚子吧。”
夜挽歌見狀,立即躍起準備一掌向她打去。
“小丫頭,你的功力還有待長進。”羅刹大手一揮,將夜挽歌給打倒在了樹上。
“下手輕點,摔壞了就不好吃。”蜥蜴精妖嬈的扭動著脖子:“那麽現在,輪到我動手了。”
說著,她雙手叉腰,將長長的舌頭伸向了夜挽歌,可是還沒有碰到她脖子的那一刻,就被一道白光給打了回來。
該死!她低頭咒罵了一聲,感覺到舌尖還是熱辣辣的疼痛。
“是誰偷襲,給老娘滾出來。”
偷襲?夜挽歌環視四周,卻依舊沒有其他的人影,難道是她想多了,對,一定是她想多了,師父那麽高尚的人,怎麽會偷襲呢?
“怎麽回事?”羅刹詫異的看著蜥蜴精,她居然沒有得手。
蜥蜴精也很委屈,到手的美食都給飛了,心裏卻並不甘心。
她倒要看看,誰有這個能力,傷了她第一次,還能再傷害她第二次。
再次集結力量,一手將夜挽歌給抓了過來。
又一道白光打過來,她伸出另一隻手,用力抵擋,卻不料對方太厲害,直接破了她的法力,一把將自己的手臂給砍斷了。
“究竟是何人作祟,還不快點給我滾出來。”
鳳棲隻是淡淡的看著,區區兩個,還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不需要什麽大力氣,隻要不讓他們傷害阿九就好了。
夜挽歌也很疑惑,她想不透,到底是誰有這個能力在暗地裏救她,還不被人發現。
“不行,你退下,今天我一定要殺了這個丫頭。”羅刹上前,運用掌力將自身的力量朝著夜挽歌打了過去。
卻在觸碰到她的那一刻,一陣微風拂過,清香傳來,輕輕就化開了他的掌力,還原封不動的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我看這太邪門了,我們還是走吧。”
羅刹此時也不敢掉以輕心,環顧四周,隻得拂袖而去。
夜挽歌呆呆的站在那裏,是師父,一定是師父除了師父,不會有人救她,她剛剛明明就聞到了,是師父的味道,一定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