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夢蝶——緣

,攔在紗蘭麵前不準他把人帶走。紗蘭不屑的笑著推開墨荷:“一個賤婢都膽敢阻撓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身旁同來的小倌擔心地扯扯紗蘭的衣服,畢竟墨荷是林宇近侍,還是留點麵子的好。

紗蘭甩開那人的手,繼續對墨荷說道:“我告訴你,我可是宇的枕邊人。你自己還是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看清自己是站在個什麽位置。”

墨荷也來氣了,不過是個仗著有幾分姿色以色事主居然還敢這樣目中無人,凶狠道:“等世子回來,你一定會倒黴的!”墨荷一向是個軟心腸,從來也沒有這樣過。但是她就是看不慣紗蘭欺負南宮采。不知道為什麽,她覺著要是南宮采怎樣了紗蘭一定會被林宇收拾。所以這番話說得是底氣十足。

眯著眼睛,紗蘭靠近墨荷,拉住她的衣領威脅道:“聰明人就閉上嘴,否則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南宮采伸手拉開兩人,把墨荷拉到自己身後。盯著紗蘭:我跟你走,放了她。紗蘭見狀冷笑:“還以為你什麽都不關心,原來還是會英雄救美呢。”紗蘭靠著牆:“那你跟我來吧!”

墨荷拉住南宮采,小聲道:“不要去。”南宮采搖搖頭,對墨荷笑笑:不要緊的。墨荷還是小聲的囑咐道:“那你小心,世子一回來我就會給他說。”南宮采點頭,然後便被紗蘭還有另一個小倌架走了。

紗蘭把南宮采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房內熏著香,但是這香味卻讓南宮采倍感不適。南宮采不帶任何感情,看著紗蘭,就像是看路邊的野草。這麽多次的毒打、辱罵,紗蘭也不見南宮采對他有任何恐懼,從南宮采眼裏,他看不出害怕,憤怒甚至是恨意。這讓紗蘭很惱火,畢竟像南宮采這樣越是幹淨的人越讓他感到深深的自卑。

紗蘭坐在正位上,看著南宮采嫵媚笑著:“每次我打你,罵你,你都沒反應。看來定是我做的還不夠吧!今天咱們來玩玩新遊戲,你說好嗎?”說罷,向身旁的兩個小倌使眼色。那兩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後的朝南宮采走去。

八成又是一頓毒打了,南宮采想到。反正也是皮肉之苦,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和林宇把誤會解釋清楚。

南宮采閉上眼,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一個人自身後將他牢牢按住,另一個人則把一杯不知摻了什麽的水灌進了她的嘴裏。等到那人灌完,南宮采早就被嗆得一直咳。身體卻漸漸熱了起來,莫名的發熱,南宮采心說不好,他們到底給自己吃了什麽?為什麽,自己沒有的罪過紗蘭,為什麽他要這樣對自己?。紗蘭這時笑了,終於看見他著急的樣子了。

“覺得我這屋香嗎?告訴你,我點的是勾魂香。”紗蘭走到香爐邊,揭開香爐的蓋子伸手把香味扇到自己鼻下:“這勾魂香本來是普通的香料,但卻是奇特的很。若是同迷迭香一同使用便會有催情的功效,而且……”紗蘭湊近南宮采,在他耳邊輕輕說道:“而且,不做就會死。不要怪我,這都是宇讓我做的……”

不可能!南宮采的眼裏浮現出悲憤,林宇不會這樣做!你騙人!

紗蘭看著對方笑得更歡了,摸著南宮采的臉:“不然你覺著我收拾了你這麽多次,為什麽還是好好地呢?沒有他的默許,我敢嗎?你說是做,還是不做呢?你想活吧!”看著南宮采眼裏的恐懼,自己的血也都在歡呼:“哈哈!原來你也會害怕啊!用荊棘蘸了鹽水打你,你都不給我叫一聲,今天終於知道原來還是我的方法沒用對啊!那今天我絕對有信心讓你叫個夠!上!”

紗蘭揮手,那兩個小倌便開始脫南宮采的衣服。南宮采反手被人捆住,又被人從身後按住讓他動彈不得。

不!你們會後悔的!不要!在藥的作用下,南宮采的掙紮漸漸軟了下去,目光也看著遠處開始迷離。不,不會的,林宇絕對不會這樣對我的。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心卻有了裂縫,從最裏麵開始撕裂,越來越深,越來越深。絕望像是一雙鐵手將每根骨頭都折斷,內髒被扔進油鍋裏一般難熬。

小倌們上下其手,不一會兒便將他脫了個精光。見到這身誘人的胴體,所有人心中都是滿滿的欲望:吃掉他!

看著那兩人漸漸靠近,此時南宮采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林宇!林宇你在哪裏?快回來!快回來啊!

“你們在幹什麽!”林宇大聲嗬斥道,他也不知怎麽回想今天早點回來,沒想到看見這一幕。原來自己不在家他們竟然敢背著自己這樣做!一腳踹開南宮采身後的那個小倌,便看見被脫了個光的南宮采。

另一個嚇得跌坐在地,紗蘭看著林宇快要噴火的眼睛,心想糟了。弱聲弱氣道:“宇……聽我說,我們是鬧著玩的。他沒有事,隻是給他喝了些迷迭香的水而已……”

“而已?”原本被眼前場景驚住地林宇聲音陡然增大,“夠了,來人!把他們全都給我看住,不準一個人走!”

說罷,脫下外衣將癱軟的南宮采裹著抱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內,林宇將南宮采放下,然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他怎麽會不知道這迷迭香和勾魂香的作用,那可是那些煙花柳巷專門拿來**新人用的!若是不做便會毒發身亡……林宇光是想想都覺著難受。

俯下身去,親吻著南宮采的額頭,臉頰,鼻子,紅唇。被用了催情藥的南宮采,早就是意亂情迷,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任由林宇給他帶去極樂,撲滅他體內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仔細的親吻著對方柔軟的身體,林宇漸漸向下遊走在鎖骨邊的舌也開始在雪白胸膛的兩點櫻紅之間徘徊。

迷亂的哼聲劃破了寂靜的夜,林宇閉著眼極盡溫柔的舔弄這這具讓他著迷的玉體。雙手遊走在對方的**,南宮采還是沒有變,幾經林宇的挑逗他就很快的解放了。癱軟在**,意識還是有那麽點模糊不清。

發泄完後的南宮采全身竟泛起了微微的粉紅,林宇咽下一口唾沫。知道南宮采已經沒事了,但他還是想要繼續下去。他想聽南宮采的聲音,他想看身下人在自己麵前顫抖,他想品嚐那人眼角流出的淚水,他,想要那人的一切。再度的俯身下去,林宇伸手緩緩的開拓著對方的身體,“采,把腰抬起來。”好久沒有這樣叫過他了,林宇的心裏有那麽一點說不出的酸楚。

南宮采迷迷糊糊地好像是聽見了林宇的聲音,是嗎?是林宇嗎?光是聽見他的聲音,南宮采就覺得安心了,知道有林宇在自己就安全了。依從對方的話,把腰抬高了點,下一刻是那個熟悉的進入。

林宇在南宮采身體裏緩緩的律動,就像是在碰觸一件價值連城的珍寶。兩人好久也沒有這樣過了,今天不知是怎麽了,林宇和往日有了那麽點不同,像是時光倒轉回到了從前。南宮采想叫出聲,但卻隻能發出含糊的咿呀聲和急促的喘氣。“采,今天他們碰了你哪裏?我給你洗幹淨。”

說罷,將南宮采抱起,以這個姿勢再次進入,林宇有力的手托著南宮采的細腰一上一下做著節律的運動。南宮采本來就沒多大的力氣了,此時隻有軟在對方身上,緊緊地抱住對方。長發被汗水打濕,交錯纏繞著兩人的身體,好像長發也覺著這樣就可以把他們牢牢地拴在一起。上肢相互支撐著對方,緊密的相擁,這樣是不是就可以把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了?無奈,隻用通過擁抱來消除。心裏的痛,也隻有身上的痛來緩解。像是靈魂哭出的眼淚幻化成純白的瓊汁,白濁順著兩人的**處緩緩流下,濕了彼此,濕了雙眼。

就在兩人共同達到巔峰時,林宇像是在對自己說:“采,好想聽見你的聲音。”

如果這是夢就好了,南宮采心想,如果這是夢,我寧願一輩子都醒不過來。若果要我付出疼痛的代價才能得到與他親近的機會,那……我願意疼痛一生。

夕陽照不進,紅帳底下鴛鴦臥。秋風吹不落,軟榻之上美人笑。

☆、第十六章 (3220字)

第十六章

將兩人身上清理幹淨,林宇雙手抱頭坐在床邊。看著因為藥效還處於沉睡狀態的南宮采,他的心好難受。自己應該恨他才對啊!應該恨他的不告而別,恨他的有始無終啊!為什麽看見他被人那樣對待,就會心痛?林宇看不懂自己的心,現在就好像是被人扔進了迷宮,再怎麽努力也找不到出口。

頭痛的找不出答案。穿好衣服出門,林宇決定這個問題先放一放,那幾個罪魁禍首不能再留!

紗蘭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被林宇如此對待。他自信自己沒看錯,林宇和那個新來的感情並不好才對,怎麽會因為這件事責怪自己!怎麽會派人看守不讓自己出門!那個叫煙冷的琴師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把林宇的心勾去了?

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紗蘭急切地衝上前去解釋:“宇……”林宇將他一把推開,臉色是他從未見過的陰森:“我問了那幾個人,這段時間我不在時發生的那些事都是你指使的?”紗蘭瞪大了眼,那幾個小倌收了自己的好處怎麽會這麽容易開口?林宇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著道:“看來是了,那麽這次也是了?”

反正都到了這步田地,紗蘭想還不如交代的清清楚楚。豁出去一般,抬頭仰視著林宇,近乎瘋狂道:“對!我討厭那個煙冷,我討厭他!為什麽他一個啞巴可以有那樣無雙的姿色,為什麽他的眼神總是那般清澈!每每見到他我都會清楚的感到自己是有多卑微!我恨他,我嫉妒他,所以我想回了他!我要他的靈魂染上汙濁!”

紗蘭回想起年幼的自己被人用藥,玷汙;想起自己墮落**,在別人身下求歡;想起每次看見鏡子裏的人自己都惡心的感覺,他受不了那樣的人存在!

“所以你就趁我不在時去折磨他?”

“對!你知道為什麽嗎?”紗蘭哭了,通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林宇:“因為我發現自己是真的愛你!”

下一刻,紗蘭的身體被林宇毫不留情的用劍穿透。難以置信,紗蘭看看刺進腹部的劍,鮮血遮斷劍刃的鋒芒,像是決堤的河水迅速染紅了他的青綠長衫。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紗蘭用雙手握住劍,慢慢把它拔出:“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殺我!為什麽我愛的人不愛我!

林宇看著這樣的紗蘭,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一般:“被這樣的你愛上,讓我覺著惡心。”林宇抽手,借著紗蘭的力一口氣抽出劍來。紗蘭跪倒在地,搖著頭,每說一個字都在吐血:“是因為他嗎?”

林宇轉身走出:“沒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了采。”

采!紗蘭在最後的喘息裏想起了那個每次林宇隻有喝醉時才會呼喊的名字。原來那人便是南宮采……怪不得……閉上眼前,心中怨恨的詛咒道:南宮采,我要你這輩子都不能和林宇相伴!林宇,我要你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後悔!

這件事發生後,紗蘭和另外幾個參與了的小倌均被處死,其餘的人也拿了銀子被遣散了去。對南宮采不是不恨,但是對他的報複隻有自己能做!林宇不能忍受除他以外的人對南宮采下手!隻有他才行!

林宇被林軒叫去一起圍獵,這一去將近半個月。林宇不在日裏,南宮采總是被叫去做最粗最髒的活。沒過多久,那一雙潔白的玉手就變得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南宮采放下新砍來的柴火,一陣劇痛從指間傳來,頃刻間鮮血綻出。南宮采皺著眉允吸著手指,看著自己那一手的烏青傷痕。宇,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想起每次林宇對自己的溫柔,也隻局限在那個意亂情迷的時候。到第二天早上,一切又恢複原樣。難道你真的再也不愛我了?難道你說過的話,你都忘了嗎?

算算時間,和樂悠的約定也快到了。如果再不給他解釋清楚,自己真的就不能再和他見麵了。那個諾言,還怎麽守得住?焦急不安,像是成群的螞蟻在撕咬著他。南宮采不求林宇能像以前一樣對他,他隻求能把一切都說清楚,畢竟還是不想走得不放心。不想把這個遺憾帶上一輩子。

“喂,一個賤奴發生麽呆!”家丁在一旁大聲嗬斥道,白了一眼南宮采,心中卻想到這樣一個大美人居然被發配幹這種粗活。小王爺真是不會疼惜美人啊!要是爺的話……嗬嗬……猥瑣的想法灌滿了他那庸俗的腦子,便伸手一把抓住南宮采在他身上一通**。

南宮采又怎會不知道這個人心裏在想著什麽。竭盡全力地掙脫對方的束縛,“唔,唔……”現在,連家丁都可以來欺辱我了嗎?

“住手!”

一個女聲嚴厲喝道,原來是墨荷。

墨荷走過去,順手一個巴掌打在了那個家丁臉上:“張三,你倒是長進了啊!連世子的人你都敢碰!”

張三見來人是林宇貼身侍女,慌張的開口:“好姐姐,是這賤驢子勾引我的……”

“哼!”墨荷冷笑:“你當我是瞎眼的嗎?滾!”

張三聞聲驚恐而逃。南宮采向墨荷鞠躬,意思多謝她替自己解圍。墨荷苦笑道:“隻是看不慣而已,咱們做奴才的就是靠主子的臉色活而已……”輕輕抬起南宮采的手:“看你的手都成這般模樣了,待會兒我找些藥給你擦擦就好了。”

南宮采在心裏感謝著這個溫柔地女子,很多時候要是沒有墨荷,自己還能這樣平安度過嗎?

墨荷歎口氣:“世子叫你過去。”

南宮采點點頭,再次對墨荷鞠躬後轉身朝著林宇那裏走去。

墨荷歎了口氣,也不知這人跟世子有過什麽樣的事會讓世子如此對待。偶爾見世子看這人的眼神,世子應該是喜歡他吧,若不喜歡又怎會讓自己在暗地裏照顧他。但若是喜歡,又怎麽會讓自己喜愛的人受這樣的苦?

回憶讓人心痛,但有時即使心痛也不願放手那段回憶。如同愛情一樣,像荊棘把人刺得鮮血直流,但情願流盡全身鮮血也要跳入這個漩渦。

林宇低頭撫摸手上的玉簫,腦海中閃過的每個畫麵都是和南宮采在一起時,兩人的會心一笑,指尖的碰觸,還有南宮采微笑的側顏。頭痛的皺著眉,死命地告訴自己要把那些全忘掉,告訴自己認清現實。

撈開衣袖,潔白的肌膚上傷痕斑駁——全是他自己劃下的,全是在每每想起南宮采時劃下的。那個快好的傷是在那天早上他打過南宮采後劃的,那時恰巧被墨荷撞見,墨荷哭著求他住手,他卻是笑著回答:“隻有這樣做,我才會好受。”然後又是一道道新傷,都是每次他感覺心痛的時候劃下,身上的痛多少可以抵消一點那份說不出的苦楚。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林宇不動聲色的放下袖子,頭也不回地冷冷說道:“彈琴,我要聽《夢蝶》。”南宮采順從的點點頭,即使對方看不見。

輕輕的將手指搭在琴弦之上,如同撫摸柔軟的綢緞一般開始撥弦。

指尖傳來針刺般的疼,剛剛劃破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南宮采咬著唇,竭力的不讓手指有多餘的顫動。時間不多了,即使不能得到他的原諒也一定要給他留下最美的音樂。就算是再也不能見麵,也想留下一個好的回憶給他。宇……你會收下麽?

事與願違,最後一音時琴弦斷裂。斷開的弦飛快劃過他的傷口,鑽心的痛終於讓他忍不住叫出了聲。

林宇是誰,早就從他的琴音裏聽出有些不對勁。隻是一直忍著,讓自己別轉過身去,但直覺卻告訴他轉身就能找到困擾他多日的答案。聽他這一叫卻再也忍不住。

轉身過去,看見的是血跡斑斑的琴弦和南宮采捂手痛苦的神情。再也忍不住,衝上前去抱住他,將自己懷中的白巾扯出來為他包紮。

才沒見他幾日,記憶裏的玉手卻沒了一塊好地。青紅的疤痕還有鮮血直冒的新傷,心疼地道:“怎麽會這樣?疼嗎?”

南宮采微微吃驚後便露出幸福的微笑搖頭,他,還是關心自己的,還是一樣,什麽也沒有變。原來,在他心裏還是愛著我的!

林宇抬頭,對上南宮采墨玉般的眼,見他那一副幸福的表情頓然回過神。一把甩開他,扶住額頭,自己在幹什麽!頭痛的叫來墨荷,吩咐好生照顧便匆匆離去。

策馬而去,光是想想南宮采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所受的苦,心都有滴血般的疼。林宇甩頭,自己需要冷靜。

☆、第十七章 (3526字)

第十七章

南宮采埋頭發呆,完全無視鮮血直流的手。

痛苦地閉上眼,沒有時間解釋了。宇,我們終究還是會錯過嗎?

墨荷小心的抬起南宮采的手細細查看:“怎麽會這樣?”見南宮采痛苦的神色,關心道:“疼嗎?來,我看看。”

南宮采隻是搖頭,笑著。這個疼,又怎麽比得上我心裏的疼。等了這麽久,卻是這個結果。

墨荷拿過一瓶金瘡藥:“忍著點。”用心的把藥塗抹在傷口上,墨荷歎氣道:“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和世子有什麽關係。世子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我服侍他這麽多年即使世子有時說話毫不留情卻沒見過他這樣過。對你刻薄又讓我暗地裏幫他照顧你……”

聽到此處南宮采吃驚地睜開眼睛看著墨荷。怎麽會?他不是恨死我了麽?

仿佛聽見了南宮采的新聲,墨荷苦笑道:“你知道嗎?每次世子對你打罵後,他都會用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劃過一刀。”南宮采驚得倒吸一口氣,“吃驚吧?見你這樣不知世子又會如何。”

直到墨荷離去,南宮采都還沒回過神來。那個傻瓜為什麽要這樣做!為什麽要虐待自己!恨我就恨我好了,為什麽……

淚,不自覺的要流下來。

“你再不快點,你們就真的錯過了。”

樂悠出現在房內,看著南宮采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

什麽意思?

樂悠歎口氣:“今天是他的一劫,當他明白自己心意時就是在劫難逃之時。他在玉樓春,你快去找他吧!”

南宮采一個趔趄跑出去,一定,一定要救他!宇!

此時,林宇正坐在玉樓春頭牌——杜微瀾的房內。

和杜微瀾相識後,兩人便是無話不談的知己。每每林宇有想不通的問題時總會來到她這兒一敘。這次也不例外。

“微瀾,你說有多恨就會有多在意嗎?”

杜微瀾停下撫琴的動作,微微一笑:“對我來說是的。不過很多時候在意一個人是因為愛這個人。”

林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是嗎?那和有會恨一個人恨到然自己心痛的地步嗎?”

“我覺得那便不是恨了吧。”杜微瀾坐在林宇對麵,自己倒上一杯酒:“若是這樣,那人不是真恨便是對自己原本該恨的人有情。”

林宇遲疑了動作,默不作聲的聽著杜微瀾不緊不慢的緩緩道來。

“沒有人會對一個自己恨的人心痛,若有心痛便是有情。公子聽過一句話嗎?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這天下因愛生恨的事還少了嗎?公子,你不是恨那人,你還愛著那人。”杜微瀾句句道破林宇心中的疑問,像一把利劍刺破遮住他雙眼的白紙,然他看清自己的心。

“公子,快去找那人吧!”

林宇應聲而出:“微瀾,謝謝你!”

杜微瀾苦笑著端起麵前的酒杯,左手無名指輕輕在杯中攪拌:“公子啊,因愛生恨的事不少,因恨生愛的事也不少。”

一杯飲盡,玉樽滑落,杜微瀾看見的是幼時父親被新朝賜死,母親悲憤自刎,自己跌落紅塵一心為父母複仇;一心留意當初賜酒的瑞王一家,決心讓他失去獨子嚐嚐自己喪親之痛。刻意的關注,有意接近,不曾想卻是這樣一個自己該恨要殺的人竟會是這天底下最知自己,最憐自己得人。慢慢的,自己竟會對這樣的人心生情愫。

父親,母親,瀾兒對不起你們……

公子,祝你幸福……

南宮采一路朝著城裏跑去,宇!你不可以有事!

他一刻不停的加快著腳步,終於趕在門禁之前進了城。玉樓春,玉樓春……跑了那麽久,腳早就沒什麽力氣了。但南宮采還是跌跌撞撞的來到了那條胭脂香味濃重的花柳街,讓他擔心地是玉樓春門外圍滿了人。

人群裏三層外三層,將玉樓春堵了個水泄不通。

看熱鬧的人議論道:“哎呀呀,這麽年輕……”

“是啊,可惜了……”

那一刻,南宮采的心都快停跳了。還是來晚了嗎?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宇……難道這真是天注定?我們有緣無分……淚水肆掠嬌俏的臉龐,但他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哎呀!我的女兒啊!你怎麽就忍心去了呀!”一個女音哭喊的聲音自玉樓春內傳出,蓋過眾人議論的聲音傳入南宮采的耳際。

南宮采猛然抬頭,不是宇!這個想法讓他突然有了力氣,拚盡全力擠進人群裏見到的是一個身蓋白布的女子。

身旁的人還在說:“嘖嘖嘖,杜微瀾這個絕色一走這個玉樓春也算完了……”

另一人答道:“是啊,以後再也看不見她跳《霓裳舞》了。可惜了喲……”

心中最大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還好,宇沒事。沿著無人的街道,南宮采有氣無力地朝著城門走去,剛才拚了命的跑路已經消費了他絕大多數的精力再加上最後拚命擠開人群,他已經沒多少力氣了。若在以前,這點距離對他來說完全算不了什麽。可是現在,即使是像最簡單的說話都會讓他的精力快速消耗,剛才的一係列都在透支著他的生命。

一步步慢慢邁出,身上都是快要散架般的劇烈疼痛。南宮采卻始終麵帶微笑:隻要他沒事,就好。

一個不注意撞在前麵一人身上。

“喲,兄弟們快過來看看!這兒有個小美人誒!”一個大漢滿嘴酒臭,呼喊著對麵兩個同夥。

另外兩人聞聲而來,一人伸手握住南宮采的下巴迫使他抬頭:“喲喂,還真是個美人!可惜是個男的。”

南宮采十分不爽著幾個人對自己動手動腳,無奈自己眼下毫無力氣,隻有仍人擺弄。即便這樣他還是竭力掙脫對方的掌控。

第一個人罵道:“這有什麽。是男人就不能玩了嗎?那些個貴公子哥兒,不都是喜歡玩男人嗎?難道就許那些達官貴人玩?”說著一手摸上南宮采的臉,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猥瑣地笑道:“何況是這麽個絕色啊!你們看,他像不像那個傲得不得了的婊子杜微瀾啊?”

另外兩個聞言也開始細細打量起南宮采:“別說,還真他媽的挺像。”老三接道:“不止像,我覺著他比杜微瀾更好看!”

三人對視一眼:如此絕色豈能放過。

南宮采也看出了三個人眼中的不懷好意,轉身欲望另一處跑去,沒跑兩步卻跌倒在地。心裏大聲呼喚著救命!救命!可惜一聲也發不出的他,隻有斷斷續續的嗚咽可以表示他此時焦急地心情。

“掉進我兄弟三人手中你還想跑?”老大跟上,一腳踢在南宮采瘦弱的身板上。

“唔!”南宮采痛苦的蜷曲著身子。誰來救救我……林宇……

“小美人,你還是乖乖的躺著讓我們上吧!爺一定會讓你舒服的,嘿嘿……”

三人摩拳擦掌的將南宮采抬到街道角落裏,把他翻了個身。兩個人拷著他的手腳,一個人手腳麻利的撕開對方的衣服。

不!!不要!!南宮采心中呐喊,奮力扭動身體。滾!

一個巴掌拍下來,那人罵道:“給我老實點,不然老子讓你痛不欲生!”

南宮采咬緊了唇,心中祈求著:不,不要……

肥厚的嘴在南宮采雪白的肌膚上肆虐,留下一片水漬。所過之處,無一沒有青紅的咬痕,仿佛要把這片白柔吃下肚去。兩隻鹹豬手就**裸的遊走在南宮采的身上,**著那兩點嫣紅,做著各種猥瑣的動作。光是這樣站在一旁看著,另外兩人便已快按捺不住了。再看大哥解褲腰帶,老二老三早就快要“呼之欲出”無奈對方是大哥隻得忍著道:“大哥快點啊,小弟們還等著呢!”老大抖抖齷齪,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老三拔腿給老子拉開點啊!”

絕望像是洪水一樣將南宮采淹沒,在這個寂靜的夜裏,又有誰會聽的見自己的心聲呢?身體叫囂著劇烈的疼痛,就像是要把他給拆了一般。終於,一口氣提上來,南宮采睜大雙眼,墨玉般的眼裏渙散了光芒。身體再次接觸地麵時,心裏呼喊的還是那個名字,林宇,林宇……一遍又一遍

原本正準備進入的老大,看著身下人突然沒了生氣嚇得酒醒了一半。這時老二老三同聲大叫到:“大哥!快看他的頭發!”

原來三千青絲不知何時竟全變成了銀白,南宮采全身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全身上下被七色微光包裹。雖說這是非同一般的妖冶,但對這三個醉漢來說才這個和剛死去的杜微瀾有著極為相似的外貌的男子更像是杜微瀾的冤魂,來找他們算剛才的帳。

見到這麽詭異的情景,除非是內心特別強大的人或者是問心無愧的人才能保持鎮靜。可惜這兄弟三人都不是,三個人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大呼著見鬼了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四處逃散開去。

意識消逝的刹那,南宮采努力地伸手去抓虛無中的那張臉——宇,對不起……不能遵守和你的約定了……

而這時,林宇正策馬朝著城中飛奔。

大大們,俺有努力更文哦!求評論,求收藏和推薦啊~~麽麽噠~謝謝大大們(*^__^*)

☆、第十八章 (2931字)

第十八章

此時的街道上早已家家閉門不出,寂靜之中傳來馬蹄急促的聲音。如果還有人在,定會看見一個俊俏公子騎著白馬奔馳在無人的街道上,神色焦急,四處尋找著什麽。

一聲一聲地呼喚著南宮采的名字,就像是兩年前一樣。那時他也是因為找不到南宮采,那時內心的不安是以為南宮采離他而去。現在,不安來自害怕錯過,自己走了這麽多的彎路,好不容易明白了,難道還要他失去嗎?

失去,讓人痛苦;得到過再失去,更是叫人痛不欲生。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可是既然相見、相知、相伴、相惜,便就注定逃不過這樣相戀、相思、相欠、相憶。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來紛紛愁思擾。

一陣清風,風中有著讓人夢繞的香氛。

林宇一個激靈——是采!這是采的味道!隻有采才有的味道!循著空氣裏那香味的由來,林宇駕著馬跟去。在一個偏僻的的小巷裏,這香味愈發的濃鬱。

“采!”這是兩人重逢多久後,林宇第一次這樣叫出南宮采的名字。

眼前的景象幾乎讓他昏厥,南宮采像是被人遺棄的垃圾一般:衣衫襤褸,雪白的肌膚上是被人**後的青紫殷紅,雙腿被扯到最大的角度像是無法閉合了一般,被撕爛的衣料勉強遮掩著大腿根部……重要的是那雙靈目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昭示著主人流失的生氣。

想也不用想林宇都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最令他吃驚的還是南宮采的一頭銀白和周身七彩的淡光。淚水模糊地奔過去,把南宮采小心的抱在懷裏,檢查著他身上各處看有無受傷。

心是比兩年前更痛,痛到足以讓他從裏麵被撕裂,林宇相信寧願自己遭遇如此也不要南宮采受一點。搖著頭:“怎麽會這樣!”強咬著的唇泛著月白,痛心道:“采,醒醒啊!醒醒啊!”

“你這個混蛋!”

樂樂不知何時出現在林宇身後,一個箭步上去給了他一巴掌:“都是你這個混蛋,我家公子才會變成這樣!”

林宇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