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幾月前不知消瘦了多少,細長的手臂,一把抓住了一個麵容清秀的小宮女,那小宮女看上去就像是受驚的小鹿,大大的眼睛裏尤掛著淚漬,泫然欲泣的看向皇帝。

此時的皇帝那還懂得憐香惜玉,兩隻眼睛裏麵布滿了血絲,看上去分外的憔悴恐怖。

他欺身將小宮女壓在地上,小宮女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砸在地上。

雙眼通紅的皇帝,邪魅又恐怖,似妖一般,將頭埋盡雪白的頸間。

溫熱的鼻息噴灑在頸間,酥酥麻麻的,****的嘴唇吻上潔白的皮膚,靈活的舌頭一點點的****,可是下一刻,尖銳的牙齒刺破白嫩的皮膚,鮮血噴湧而出。

皇帝爬在小宮女的屍體上,衣衫淩亂,貪婪的吮吸著新鮮血液。

過了良久,他似是終於吃飽,低垂著的頭猛然抬起來,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北澈的方向,他滿臉的血液已經凝固,看上去黑紅斑駁,他的嘴邊咬著一片連著血和著肉的皮膚,這場麵是說不出的惡寒。

在所有人都以為皇帝要撲向蘇北澈的時候,皇帝突然白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不敢貿然上前,隻有蘇北澈一撩袍子,踏上台階往殿內走去,試了試皇帝的鼻息。

然後把目光放在了那些已經嚇傻了的太監宮女身上。

“暈過去了。把陛下放到**去。”

接著太子也不甘落後似得走進殿內,輕輕搖著折扇,款步走來。

“來人,把地上清幹淨。”

易淵這時候才披著大黑鬥篷,戴著大大的帽子,五官深深的埋在的陰影裏。看不清楚外貌。

他伸出手來,試了試皇帝的脈搏,陰影裏的眉頭輕輕的擰成了一個川字。

蘇北澈淡淡看了易淵老頭一眼,這老家夥,什麽時候竟然開始裝神弄鬼了……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隻見易淵又用手指撐開了皇帝的眼皮,

蘇佑那一對呆板的眼珠沒有絲毫生氣,眼白上是密密麻麻的紅血絲。

易淵幽幽的收回了手。“嘖嘖……”

太子趕緊站到易淵的麵前。“鬼醫,我父皇怎麽樣了。”

易淵抬起頭來,似乎是上下打量了太子一番,這才開口說道。“陛下並沒有生命危險。”

聞言太子的表情失望的有趣。

而蘇北澈似乎很開心終於露出了笑容。“那就好。”

“可是……”易淵欲言又止似得說道。“他將長眠不醒,這輩子怕是隻能當個活死人了。”

長眠不醒便是有心跳,有呼吸,可惜再也沒有意識了。

蘇北澈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而此時此刻太子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條縫。“大夫此話當真?”

“你不信我的診斷?不信我你叫我來幹嘛,自己去診呐!”易淵轉身就走,似乎再多停留一刻,便能和這個陰柔的太子掐起來。

陰柔何解,就是這個看上去特別的陰,但是卻沒有一絲絲的娘氣,有著別樣的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