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怪怪的呼喚
汽車到了張吉祥的家,張吉祥下了車,匆匆往家趕,進了家,隻有母親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吉祥,回來了”母親見張吉祥進來,急忙站起來迎上前,握住張吉祥的手,張吉祥也握住媽媽冰涼的雙手,“媽,還好嗎”張吉祥見母親臉色白煞煞的,擔心問道,“好,最近,有點心慌”母親說,“家裏出啥事了麽?”張吉祥問道,“沒出啥事,媽想看你一眼,把這個拿上,和上次你父親留下的那塊一起保管好”母親手裏拿著一塊鮮血浸透的骷髏頭碎片說,“好,沒事就好,坐車太累,想休息一會兒”張吉祥接過順手裝在口袋裏,感覺頭昏昏的走進自個的臥室,躺在**,母親跟了進來,憂愁地看著,張吉祥慢慢睡著了。耳邊傳來一陣陣嗯嗯唧唧的哭聲,張吉祥睜開雙眼,翻身起床進了客廳,眼前的情景,他吃了一驚,客廳裏不知何時一下子站了那麽多人,淚流滿麵的妹妹張如意,憂鬱的四位一起玩耍朋友,丁香花,高小蝶,沙棗花和陰小雪。
張如意,中等身材,柳眉鳳眼,一雙含情目,眉間愁雲滿布,麵若桃花,淚光點點,往日性格活潑如今像霜打了的茄子,見到哥哥張吉祥進來,就象溺水的人,見到救命的稻草一樣,一下撲到哥哥懷裏,害怕哥哥跑掉似的,緊緊抱住張吉祥,大聲痛哭起來,哭得鼻拉罕水的,“哥!吉祥哥!你醒了,啊!啊!哥,啊!”
“妹妹,如意,妹妹,不要哭,不要哭”張吉祥用手擦著張如意臉上的鼻涕眼淚,安慰妹妹說,
家裏出事了,出大事了,妹妹如意痛哭的樣子,丁香花,高小蝶,沙棗花,陰小雪臉色憂傷的神情,家裏一定出事了,並且,出大事了,到底出啥大事了,一下還猜測不到,母親呢,剛才母親還在,現在到哪裏去了,奇怪,一種不祥的預感,母親出事了嗎?這太可怕了,但願不要這樣,心中默默祈禱,母親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吉祥,告訴你一件事,你要作好心理準備,要堅強些,千萬要挺住,你母親與你父親感情深厚,你父親突然不幸去世,你母親因思念你父親,時常在路邊望著,希望能見到你父親。昨天,坐車去你父親出車禍的地方,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車撞在路邊一顆千年胡楊樹上,翻下路崖,全車二十多人都慘死了,殘缺不全的屍體,到處都是,鮮血染紅了大地。慘啊,真慘啊。村裏組織人,去辨認你母親,無法辨認出來,一定隨你父親去了”高小蝶嬌小端莊的臉頰上顯出淡淡的傷感,悠傷的雙眼,薄薄的嘴唇,慢慢的說著,告訴張吉祥,事情發生的經過。
張吉祥聽到這,如遭雷擊一般,眼睛大大的睜著,眼光直直地,呆呆地,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父親離去了,母親也離去了,這太殘酷了,為何這樣殘酷,災難一個接一個,落了下來,砸在頭上,為何這麽命苦啊!要遭受這麽大的災難。
“哥,吉祥哥,啊!啊!娘走了,去找爹了,留下我們,可咋辦?啊!啊!我要娘”張如意看到哥哥呆呆地,嚇壞了,把張吉祥抱的更緊了,大聲哭著喊道,
“啊!啊!娘啊,啊!爹啊”,“啊!啊!娘啊,啊!爹啊”張吉祥聽到妹妹的哭喊聲,意識有點清醒,看著哭成淚人的妹妹張如意,抱緊如意,眼淚忍不住流下來大聲痛哭起來,兩人放聲大啕。
吉祥和如意,不像他們的名字一樣,不那麽吉祥也不那麽如意了,他們失去了父母,從幸福的漩渦裏,一下掉進苦難的深淵,張吉祥接受不了,這殘酷的現實。
“啊!娘啊!爹啊!你們咋這麽狠心啊!留下我們可咋辦啊!天哪!日子真的沒法過了,活不下去了!”張吉祥喊叫著,
“吉祥,吉祥”一陣怪異的呼喚聲在張吉祥耳邊響起,天啊,在屋子外黑暗的地方,透過窗戶玻璃,隱隱看到一團閃著紅光的影子,飄來飄去,感覺害怕極了,趕緊轉過變的煞白的臉,詭異的喊聲又在耳邊,可怕的響起,張吉祥快要發瘋了。
“啊!啊!啊!我不活了!”張吉祥大聲尖叫,鬆開妹妹,轉身呼的像看見了恐怖的惡魔一樣衝出屋門。
“轟轟隆隆”聲聲雷鳴,“卡擦擦”道道電閃,珍珠般的雨,瓢潑而下。
沙棗花,陰小雪,丁香花,高小蝶急步搶上前,抓手腕的,抱胳膊的,拽衣服的,緊緊抓扯,才把張吉祥從雨中拉回屋裏。
“吉祥,不要這樣,堅強些,要活下去,我舍不得你,離不開你”沙棗花,細長身材,瓜子臉型,彎眉美目,麵如美玉,目若星光,麵布憂愁,高聲勸阻說道,
“你還有妹妹需要照顧,你走了,妹妹咋辦?為了妹妹你要堅強活下去,我也舍不得你”一雙烏黑發亮的眼睛裏滿含淚水的陰小雪說,
“吉祥,還有我們,你不要怕,堅強些,我們永遠是你的好朋友”丁香花,玫瑰似地紅唇,白嫩的臉,堅定說,
“你不要這樣,我害怕,害怕失去你這樣的好朋友”高小蝶一雙圓圓的大眼,驚恐的瞅著,說,
“吉祥,你還年輕,今後的路很長,這個家,全靠你了,你現在長成小夥子了,也算是一名男子漢,你就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你不能倒了,為了你的家,為了你的妹妹,你要活下去,要好好活下去,我會幫助你的”沙棗花勸說,
“哥!你不要離開我!”妹妹張如意上前拉扯住張吉祥的衣服大聲哭道,
張吉祥看著妹妹如意幼稚的臉,忍不住抱住妹妹大聲哭起來,哭了一會兒,哭夠了,也相通了,為了家,為了妹妹,要堅強起來,活下來。可是,現在家裏沒有父母,沒有大人,沒了依靠,從此沒有經濟來源,這可咋辦?我馬上就要高考了,妹妹如意初中快要畢業了,我們都在學習關鍵時刻,上學需要很多錢,家裏沒錢,無法供他和妹妹同時去上學,隻有其中一人放棄學業,種地裏的蔬菜賺錢,維持兩人基本生活,生活太難了,可是再艱難日子還得往下過。
‘如意,上學時間到了,你去上學吧,不要誤了上課,耽誤了學習’張吉祥擦幹淚水,強打起精神,一邊給妹妹張如意擦拭眼角掛著的淚珠,一邊說,
‘哥,我去上學,你咋辦?’張如意擔憂說,
‘妹妹,我不上學了,我可以在家種菜掙些錢,供你上學’張吉祥說,
“哥,你上學去吧,就要高考了,你學習那麽好,不去太可惜了,我在家種菜掙錢”張如意說,
“妹妹,我是男子漢,可以支撐這個家,我不去了,你去上學,要好好學習”張吉祥說,
‘哥,我也不去上學了,和你一起去種菜掙錢’張如意說,
父母離我們而去,我們從此沒有依靠,現在,我也長大了,不是小孩子,可以為家分憂,可以幹活養活自己,不能隻讓姐姐操心了。
“不行,如意,你要聽哥的話,上學時間到了,現在就去上學,要加倍努力去學習,不要辜負哥哥對你的希望,我的希望就是你有好的前途,你學習好了才有希望,才有好前途,你學好了是我的希望”張吉祥傷心地說完,又憂愁的自言自語,媽,剛才還見你了,是不是還活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