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古怪的黑衣婆婆

一個陰雨蒙蒙的天氣，張吉祥被快要高考的氣氛，壓抑的快要喘不上氣來，正好是星期天下午休息，高小蝶，丁香花，沙棗花和陰小雪來學校看他，他們各自打著不同顏色的傘，一起去郊區田野裏轉一轉，放鬆一下，張吉祥說了句玩笑話，丁香花舉手打張吉祥，張吉祥側身跑開躲過丁香花的追打，丁香花確打在陰小雪的背部，陰小雪咯咯笑著追打丁香花，丁香花躲在沙棗花的後頭，高小蝶看見哈哈笑彎了腰，這些亮麗的身影很搶眼，這樣說說笑笑，追追打打，引的路人都看他們，他們發現不好意思低下頭跑開了，到了一個荒涼的農場，剛筋混凝土的骨架建築，爬滿了枯枝，像是農場的大門，掩映在雜樹的斷壁殘瓦，一種莫名的詭異。站在陰暗的大門裏，望著敗落的農場，透進農場裏的忽明忽暗的光束，心底升起一股恐懼。後麵是荒無人煙的戈壁，前麵是這座詭異的農場。天還下著雨，地上已經有了一灘一灘積水，農場裏飄忽著來來去去模模糊糊的人影，一家古怪的雜貨店門口屋簷下擺個攤位，放些多年積壓的物品，張吉祥和同伴們走過去，張吉祥從雜物裏發現泛黃的一本殘破的書，陳舊，散發著隱約的腐敗氣味，有股詭異的魔氣，促使張吉祥拿起這本書，張吉祥這時心裏感到怪怪的，覺得非常親切，如見了久別的親人，激動，興奮，愛不釋手。這本書象有魔法似的，讓張吉祥迷戀，拿在手裏舍不得放下，放下書，心裏就覺得缺了什麽一樣難受，把書拿到手裏，就舒服了，象捧著寶貝似的，小心翼翼，他也覺得奇怪，為什麽，他這麽喜歡這本破舊的書，難道他和這本書有點什麽關係，象人們說的某種緣份，他與這本書在什麽方麵有緣份呢？記的地理課本學過，好象在天的那邊，很遠，很遠的地方，這會和我有緣嗎？到底那裏會和我有緣呢？咋回事？自己到底咋了！咋會這麽留戀這本書，特想擁有它，特想看這本書，了解這方麵。一張畫上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字，鮮血染紅了，讓人毛骨悚然，正中央畫著一副巨大的骷髏頭，旁邊有一隻魅惑的狐眼，似乎是活的，又一副泛黃的彩色畫，一雙丹鳳媚眼的女子，潔白的皮膚，繁麗雍容，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一雙素手撫上了古琴，邁著蓮步，紅色的羅裙著身.將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妖豔如妖，萬種風情，雪白中透著粉紅，指如蔥根口如含朱丹。纖腰微步，鎖骨清冽，手中輕撫琴弦，宛如天籟之音，散出淡淡光芒，一段纏綿優雅琴聲傳來。

“老板，這本書多少錢？”張吉祥想立刻買上，拿著書問道，

店裏麵黑漆漆的，沒有回音。難道沒人麽，張吉祥又朝裏麵喊了幾聲，

“書舊了。。。原價二十五元。。。優惠價十元”張吉祥忽然聽到屋裏傳來的聲音空靈飄忽，似是在很遠的地方，又似在耳邊呢喃，聽聲音像一位男人虛無縹緲的說話聲，

“能。。。不能。。便宜？”張吉祥心裏害怕，渾身的雞毛疙瘩掉了一地，顫抖的說，

“便宜些吧？好心的老板”丁香花說，

“好吧。。。八元。。。”男人的聲音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到了後來，仿佛是貼在耳邊低語，

“咋這樣作生意，要靈活些，這樣咋能做好生意呢”陰小雪不滿說，

“如果特別喜歡，就買上吧，錢不夠，差多少，我可以幫你湊”沙棗花說，

“我也可以湊，把我的錢拿去”丁香花伸手從衣服裏掏著錢說，

“我身上還有些錢，可以給你”陰小雪說，

可是，身上隻有兩元錢，隻夠吃碗麵，如果大家湊錢買了書，花掉身上的錢，那今天大家隻有餓肚子了，不買書心裏癢癢的難受，這可咋辦？隻有咬咬牙，湊錢把書買上吧。反正飯一頓不吃，餓不死人。

“咕！咕！”不爭氣的肚子，響了起來，唉！吃飯時間，已經過去好長時間了。挨餓的滋味不好受，自己可以忍受一下，可是，讓大家為了我都挨餓，於心何忍，可是把書放回去又不甘心啊，難受死了，唉，這咋辦？張吉祥手裏拿著書猶豫不定。

一位廋高廋高的，滿臉有很多深深的皺紋，拄著一根高過頭頂怪異的龍頭拐杖，一身黑色套服的白色長頭怪怪的老婆婆，旁邊一位紅色的快要拖地長裙的姑娘，身披紅色的薄煙紗，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烏黑如泉的長發，像黑色的瀑布一般披在肩上，聲音宛然動聽，鮮豔懾人，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更是鑽入人心，卻又凜然生威，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曼妙身姿，似是一隻蝴蝶翩翩飛舞似是一片落葉空中搖曳似是叢中的一束花，隨著風的節奏扭動腰肢綻放自己的光彩，來到張吉祥身旁，停住腳步，老婆婆一下子從張吉祥手裏一把奪過書，給了身邊的姑娘，姑娘接過書一動不動入神地看著，張吉祥看呆了，這不是畫中美女下凡了麽。老婆婆看姑娘喜歡就說，莫飛天，如果你喜歡，就買上吧。莫飛天抬起頭微笑望了一眼老婆婆，高興的點點頭，說，太好了，我太喜歡了，謝謝，奶奶。老婆婆掏出錢放到從屋裏伸出的一隻粗糙的大手裏，買下這本書，轉身離開。張吉祥見有人買走，他喜歡的書，再也看不到這本書了，張吉祥著急起來，這可咋辦，咋辦。

“老奶奶！站住，不要走”張吉祥鼓足勇氣大膽地喊道，姑娘和老婆婆停住腳步，轉身回頭奇怪望著，

“幹。。。啥。。。”老婆婆古怪的瞪了張吉祥一眼陰陰說道。

“老奶奶，請把書給我，這可是我想要買的書！”張吉祥感到了老婆婆的寒氣遲疑了一下說，

“為啥。。。我掏錢買的書，為啥給你”老婆婆皺起眉頭說道，

“老奶奶，請把書留下，我們給你錢”沙棗花說，

“是我們先看到的書”陰小雪說，

“對，是張吉祥先看到的書”丁香花說，

“我們先看到的書，應該我們先決定要不要這本書，如果我們不要這本書，你才能把書買去”高小蝶說，

“不可能，你們人多就有理了麽，這可是我孫女飛天喜歡的書，再說，我已經掏錢買上了，就是我的書，不能給你們”老婆婆語氣凶狠狠的說，

“老奶奶，要麽我先看看，我太喜歡這本書了”張吉祥懇求說，

“不要太小氣了”陰小雪說，

“不給我們看一看，那顯得太小氣了”丁香花說，

“老奶奶，行行好，給我們看看吧”沙棗花說，

“老奶奶，就給我們看看吧，我們太想看這本書了”高小蝶說，

“老奶奶，讓我看看吧”張吉祥懇求道，

“不行，說啥都不行”老婆婆瞪著眼睛生氣的臉扭曲了像一隻想吃人的惡魔說，

張吉祥嚇得閉了嘴巴不敢說話，睜大了驚恐的眼睛，感到一股冷風嗖嗖的刮過來，寒透了脊梁骨。

突然，張吉祥伸手一把從老婆婆手裏搶過了書，老婆婆大怒上前一步，掄起巴掌狠狠的打在張吉祥臉上，打的張吉祥轉了一圈，才穩住身體，老婆婆乘機一把搶過書，張吉祥不顧臉火辣辣的疼痛，不顧一切的上前抓住書的一角用力扯，助力太大一下子扯不過去，高小蝶上前抓住書的另一角，沙棗花，丁香花，陰小雪，急忙上前抓住書的中間，用力扯，還是扯不過來，老婆婆在那一邊用力扯，書一會兒到了這邊，一會兒到了那邊，兩邊一起用力，最後僵持在一邊不動了，書就會被撕裂開來，碎成片了。

“奶奶，這樣吧，先借給她們看吧，看完了還給我，著急的樣子，她們也喜歡這本書，也算是知音麽”莫飛天看見這樣會毀了這本書，上前抓住書說道。

“飛天，好吧，聽你的”老婆婆苦澀地望了望莫飛天無奈的點一點頭說，

“不要擔心，這可是本好書，你如果喜歡，就拿去看吧！看完一定要記的還給我，給，把書拿去吧”莫飛天說，

“飛天，太好了，我一定快點看完，還給你”張吉祥高興地望著莫飛天說，

“抓好吧”莫飛天放開了手對張吉祥點點頭說，

“謝謝！謝謝，飛天”由於，慣性的作用，張吉祥抓緊書後退了幾步站穩腳，感激地說道，

“謝謝！謝謝，飛天”丁香花，高小蝶，沙棗花和陰小雪七嘴八舌地說，

這位姑娘，麵貌美麗，心底善良，就象自己的妹妹一樣，能夠了解人的心，愛著她，她想要什麽？妹妹都會滿足她，多好啊，這位姑娘漂亮極了。

“你們！你們去過敦煌嗎？”莫飛天微笑著問，

丁香花，沙棗花，高小蝶，陰小雪和張吉祥，都不好意思搖搖頭，羞澀的望著，期待著老很多，關於敦煌方麵的事情，張吉祥感到，這是張吉祥夢寐以求的事，張吉祥模模糊糊覺得敦煌和自己有一些關聯，這位姑娘知道很多敦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