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滴魔血
錢瑞德巨大身體裏所爆發出的力量,震的幾乎內髒都要破裂開來,即使得到高小蝶和莫飛天的支援,也隻讓我們打成平手。戰況愈加激烈,局麵一度達到了相持階段。房間裏充斥的緊張氣氛,使我們雙方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按理說如此激烈的打鬥聲在這個寂靜的午後是多麽的刺耳,居然沒有一個關押在監獄裏的囚犯趕到這裏,難道他們都死了不成,錢瑞德心中憤怒的想著。
一支毒鏢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中被射向站在遠處的莫飛天,在我們大驚失色下,他看準時機,抬起手舉起長刀向張吉祥突襲過來,企圖迫使躲避他的攻擊,去營救莫飛天,好為他製造逃出房間的機會。
聲東擊西。
張吉祥學會了如何在戰鬥中保持理智去思考,這樣才能夠在戰鬥中不犯錯誤。清楚的知道錢瑞德此舉的用意。
房間突然顯得如此安靜。
莫飛天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裏,張吉祥手中堅固盾牌擋住了錢瑞德無比重力的一刀,同時一支匕首刺穿了他的胸膛,一滴滴鮮血從他胸口低落在地。隨風化去。錢瑞德巨大的身體重重地摔在監獄的石板上,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激烈的戰鬥促使我們用掉了過多的時間。現在我們不敢有絲毫怠慢,為怕引起過多的注意,張吉祥迅速地砍下錢瑞德頭顱後,我們起身按原路返回走出這座我此生再也不想進來的監獄。
白駝看著錢瑞德被砍下的腦袋,提起的心也終於回落到了胸口,至少他不會為此丟掉自己的飯碗。
“沒有了錢瑞德的領導,這次暴動也許就能得到控製了……我真沒想到你們會這麽厲害,顯然那是我判斷失誤。”當那些關押在監獄內的囚徒一覺醒來發現錢瑞德那失去頭顱的身體後將是多麽的吃驚,失去了組織者的他們對於白駝來說成不了多大氣候,監獄的暴動最終將會被鎮壓。
“我想你們沒能從這些家夥身上得到些什麽有用的消息吧?”白駝試探性的問道。的確沒有得到什麽消息,隻有將剛才在監獄房間內所聽到叛軍那些斷斷續續的談話告訴了白駝。
“他們一定有陰謀,從越獄到監獄暴動,他們一定在進行這什麽。”白駝似乎想到了什麽,說著:
現在居然想企圖摧毀整座敦煌城,願萬佛保佑,這一切可真是太瘋狂了。
我們所遇到的這個血精靈術士,正是之前接受了敦煌城某女貴族的雇傭,趕來要刺殺敦煌郡王的血精靈殺手。
一個拿人錢財,**的專職血精靈殺手,他永遠隻有一個人,即使是麵對再強大的對手也是如此,這取決於他對自身實力的清醒認識。回想起一天前接受雇時的情形,他得到了一個酬金豐厚的任務,而任務的目標是殺死一名叫拉格什的人類戰士。沒錯,僅此而已……對於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現在,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獵物”。不過在此之前,他對這個奇怪的組合中居然會有自己的同族血精靈而感到些許奇怪,同時,他還似乎感受到了這個血精靈少女身上有著與他一樣的邪惡能量。“或許我應該先腐化她,然後再……”心中不禁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隨後,血精靈術士的全身突然釋放出了一股邪惡的氣息,並對著我們小隊陰沉地說道:“怎麽樣,你能感受到麽,小姑娘?邪能的滋味,你應該已經嚐試過它的滋味了,不是麽?怎麽樣?是不是讓人流連忘返?是的,我能感覺到你的渴望。我很仁慈,你將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說完,便隨手向他口中的小姑娘扔出一小堆邪能,肆無顧及地大笑著:“我給你施加魔王的印記!讓你可以凝視扭曲虛空的無盡黑暗之心!”
“不好!”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這股邪能的強大力量,這和當年在海加爾戰役中所散發出來的力量一樣,是一股屬於恐怖的魔法能力。
血精靈迷戀能量,這是眾所周知的。在經曆永恒之井的大爆炸後,他們失去了提供能量的井水,轉而更加迷戀邪能。邪能的攝取對於血精靈來說無疑向毒癮一樣,依靠燃燒自己的生命來維持的法術,接觸太多還是終究會毀滅自己。精靈邪能的恐怖與可怕,本以為這一血精靈術士殺手的最先目標應該是敦煌城的王陛下,但卻不曾想他會先對自己的同族血精靈盜賊展開攻擊。麵對突如其來的這一攻擊,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一股邪能擊中在了瘦弱的身體之上……隨之莫飛天肉體由紅漸漸地轉變向暗綠色,更加令人膽寒的是,她的全身開始浮現出一個個閃閃發亮的符文。她蜷縮倒臥在地上,四肢抱成一團,不住地瑟瑟發抖,臉上流露出極為痛苦的神情……
“好吧,接下來就該是你們了。自我介紹一下,麵對我,我就是恐懼!”惡魔術士顯然不想再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了,不等任何人有所動作,就開始施放起術士有名的招數——群體恐懼。
好在我們也算得上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兵了,麵對這類使人因極度的恐懼而四處奔逃的強烈法術倒也沒顯現出太大的異常。身為意誌力極度堅強的戰士及矮人,恐懼之術本身就對於他們毫無反應,驅散及我修習的聖騎士純淨術也都天生克製著這類邪惡法術,同樣,信仰自然神力的隻要通過變形,也能從自己的身體之內移除此類負麵魔法效果。
“你沒事吧,冷靜點。”此刻的張吉祥正解除了靈魂之炎釋放在自己身上的恐懼術,來到一邊,將因周身疼痛而蜷縮在地的抱在懷中,細查之後著急地大聲喊道:“我們必須馬上動身幹掉那個惡魔術士,那怪物已經將他的邪惡魔法施加在了莫飛天的靈魂上了。虛弱的身體根本扛不住他的詛咒!”
“我知道,老朋友。他雖然是個強大的術士……但終究隻是一個人,他勢單力孤。”張吉祥隨即我向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們從兩側分別。當然明白,對於所有來說,近身攻擊永遠是他們最為害怕的噩夢,相對於此距離越遠越是對我們不利,我們隻有衝入血精靈術士身側,才能對他起到致命的打擊。
雖然從雙眼中,他已經看穿了我們接下來的“把戲”,但他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移動,冷笑地發出了一陣來自地獄般的怒嚎之聲:“你們做什麽都是在白費力氣,我預先警告過你們的……再說,我對這種不入流的小把戲早有防備。”說完,便見到雙手交叉開來,口中快速吟唱著魔法咒語。一時間,血精靈術士的身旁開始慢慢形成一股強大的邪能圈,隨之越來越大,向四周擴散開來,而同時,處在邪能圈內的植物迅速枯萎,小動物更是直接變成了一具具幹屍……
“快跑,他在獻祭他身邊的所有生命!他在召喚……”見多識廣的張吉祥第一時間便道出了原由,向正要近身攻擊叫喊到,並示意我們兩人趕緊遠離那股邪能的燃燒範圍。“快回來,被那團邪能獻祭給燃燒到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好在,靈魂之炎已經完成了他的召喚,濃濃燃燒的邪能圈從血精靈術士的身旁逐漸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則是他身旁站立著的一個地獄深處的惡魔——末日守衛。
我們所有人都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或許就如同所說的一樣吧:“我得說你未曾謀麵的敵人雇傭了一個非常有分量的刺客想要來殺死你,”
還沒等我們從驚慌中緩過神來,開始對他的惡魔仆從下達了命令:“除了那個人類戰士以外,其餘的都是你的了,我的寵物,隨你處置。”
“而你。”用手指著眼前的名為人類戰士,興奮地說道:“你的痛苦才是我真正的快樂!”就在末日守衛咆哮著衝向它的“獵物”時,也開始了他最為擅長的戰鬥——折磨,讓對手死在自己無盡的痛苦下。
雖然張吉祥很想去幫助,但是我所要麵對的對手,卻也不好對付。連日的奔波加上剛才的戰鬥花費了我們太多的戰鬥力,這使得我無法在做出更加靈敏的動作。由於需要照顧身受惡魔印記的莫飛天,為此,隻好高舉著手中的精靈劍抵擋在了最前方,接受住惡魔守衛一次又一次的強大攻擊。
不過,它想要如此輕易地擊敗我們,也並非這麽容易。我們大家之間的戰鬥配合在旅途漸行的過程中越來越為順暢,往往一兩個眼神或者動作就能預想到接來將要展開的行動。中階治療能力在此體現出了價值,神聖治療術、愈合禱言、聖光閃現等治療技能,保證了我的體力及傷情的恢複。而布萊恩則采用迂回的戰術,使用其強力的火炮對我進行著支援。相對於此,惡魔守衛也並沒有占到任何便宜。
而在另外一邊。腐蝕術,痛苦詛咒紛紛從惡魔雙手中施放出來,打在了的身體之中,這一度讓他感覺頭疼愈烈……
“……你要記住,即便肉體有著撕裂般的疼痛,意識也逐漸開始模糊,但你隻要心中還存有著戰士堅定的信念,他就會支撐著你揮舞著手中的武器,戰鬥到最後一刻!”突然間感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他身體內響起。對,他記起來了,這是他的老師教給他的戰士之道。這一刻,心中頓時豁然開朗了起來,戰士堅定的信念從心底早已傳遍至全身,現在的渾身充滿著力量。他抬頭看著前方的惡魔術士,邁開步子,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不,這不可能。”之前戲謔的神情此時突然從臉上消失全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他不清楚為什麽自己施放在身上的法術突然間會對其失去效過。
他呆呆地站立在原地,直到手握著長劍來到了他的麵前,才從驚訝中反應過來。也就在此時,邪惡的血精靈術士忽然產生了一種於以往狙擊他人不同的感覺。曾經給予人們恐懼的他,這次居然化身成了被恐懼的對象,惡魔術士的身體開始不停地抖動起來……
被一個強大的戰士近身後的術士會有怎麽下場?
結局無疑隻有一個。
“靈魂之炎,我把同樣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麵對我,我就是恐懼!”
手起刀落,非常漂亮的一擊。張吉祥用給他的戰鬥技巧及其戰士之道,為這場險惡的戰鬥,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而遠處正與我們交戰的骷髏兵守衛也在沒有了主體召喚提供其能量的情況下,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僅有地麵之上那深深的戰鬥裂痕及我們身體上那感受到的呲呲傷痛,仿佛還證明著之前一切的真實。
如今所能做的就是及時阻止骷髏頭魔王這一瘋狂的報複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