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譽……”

白柔影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剩下的內容遍全都被強迫性地咽了回去。

隻見麵前地男人迅速地覆身壓下。

溫熱地唇,不斷的摩梭著白柔影地嘴唇。

金譽地動作實在稱不上是溫柔,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粗暴,然而偏偏又帶上了一些小心翼翼地感覺。

白柔影幾乎是被迫性地回應著他的吻,足足過了十幾秒鍾之後才被放開。

一得到解放之後,白柔影立馬伸手推開了金譽的肩膀,扭過頭一邊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大口的喘息著。

嘴唇處還有一陣接著一陣的*的感覺不斷的傳來,白柔影的心髒也怦怦地跳的飛快,即便是不伸手摸,她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兩頰一片火辣辣的,已經紅的不能看了。

“你混蛋!”

接連大口的喘了好幾下的氣之後,白柔影扭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金譽一眼,似乎覺得不解氣,又伸手猛地推了金譽一下。

直到推得猝不及防的男人,一個裂切險些摔倒,又看看站穩模樣,頗有些狼狽,她才似乎滿意了一些。

扔下了這樣一句話之後轉身就跑。

金譽這一次已經沒有那麽快的反應了,等到他再想要去追的時候,白柔影已經從後花園的小路上跑到了後門口,眨眼之間就衝了出去。

男人鄭重地盯著前方已經空無一人的道路,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抬手扶上了自己的嘴唇,感覺這上麵還有一陣溫熱感,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小影,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棄了。”

不管任何的原因,不管任何的理由,他都絕對會堅持到底。

最可怕的不是白柔影還過不了三年前離開時候心裏的那道坎,而是白柔影已經徹底的將他忘了,對他一丁點的感覺沒有了。

好在剛剛已經試驗過了,事實並不是這樣,隻要白柔影還有反應,就說明她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那麽他還有機會。

更甚至這也說明,即便是花了三年的時間,陸湛也沒能夠走到白柔影的心底去,白柔影的幸福,也絕對不是陸湛能夠給的。

所以這一次,他是絕對絕對不會再放棄。

……

是夜。

因為晚上在希爾頓酒店發生的事情,白柔影幾乎是徹夜徹夜的睡不著,躺在**睜著眼睛翻來覆去了好幾遭。

最後終於沒忍住,一把按開了床頭的壁燈,噌的一下彈坐了起來。

室內恢複了久違的明亮,暖黃色的光線充溢滿了整個小房間。

白柔影的床大的對麵牆壁上,懸掛著一幅寬大的油畫,畫紙用水晶的相框裱了起來,看上去非常的有質感。

畫的內容是一對年輕的男女在草地上背靠背而坐,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寧願用璀璨,光是看著就忍不住讓人跟著一起變得心情愉悅。

這是當初在美國的時候,陸湛要離開之前,白柔影央了凱恩斯導師找的一對國外的知名畫師幫他們畫的。

畫隻有一幅,當初陸湛離開的時候直接帶回了國。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他根本就沒有帶走。

孤身一人,幾乎什麽都沒有帶走。

白柔影拿出手機撥打了陸湛的電話,不期然的手機裏麵傳來了留言信箱的提示。

白柔影歎了口氣:“陸湛哥哥,你現在人在哪裏?今天過得還好嗎?打你的電話依舊沒有打通,看來你是真的打定主意再也不跟我見麵了嗎?”

自從上一次的那一通電話之後,陸湛就再也沒有聯係過白柔影,甚至白柔影每次在聯係陸湛的時候,也直接聯係不上,隻能夠通過語音信箱留言。

一邊擔心陸湛安危的同時,白柔影的心裏又有種說不上來的感受。

她想起了今天自己在希爾頓酒店見到金譽時的情況,又是長歎了一聲:“我今天見到了金譽,怎麽說呢,感覺三年沒有見麵,他似乎變了不少,又似乎一點都沒變。”

“他跟我說想要跟我重新開始,我能夠感覺到他是真心的,可是陸湛哥哥,我很矛盾,即便是我自己也說不上來,過了三年之後的今天,對金譽,我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陸湛離開之前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白柔影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可是實際上就連他自己都想不通自己的心裏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受,又是一種什麽樣的想法。

掛了留言信箱之後,白柔影又躺在**,睜著眼睛望著頭頂,天花板上懸掛的燈光,靜靜的看了一會兒。

歎氣聲一聲長過一聲。

直到外頭傳來了鍾樓整點的鍾聲,白柔影才重重地搖了一下腦袋。

算了,不想了,現在她要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到自己重新組建的工作室上,至於感情什麽的,順其自然吧。

……

第二天早晨白柔影一早就起了床,到了帝都繁華的商業街,開始看工作室的門麵地址。

整條街逛了大半之後,白柔影終於看中了一棟位於商業街街新寫字樓2樓的門麵。

這裏剛好距離雲若工作的地方不算很遠,4周的環境風景也都不錯,寫字樓裏的其他公司,工作室也都是一些比較有格調的工作環境。

位於這家隔壁的就是帝都內最新成立的一家律師事務所。

據說創始人是帝都司法界的名嘴,帝都罕見的黃金單身漢之一。

白柔影對這位所謂的黃金單身漢倒是沒什麽興趣,隻是這樣的工作環境的確不錯。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一處的地址在距離雲若工作的武術協會距離很近的同時,跟金譽的金氏集團相隔的也沒有特別遠。

“白小姐,你看怎麽樣?”

旁邊寫字樓的經曆,還在滔滔不絕地對這一間門麵做著介紹:“我們這裏通風性能也非常好,旁邊就是咖啡吧,工作之白下去休息也很方便,我實話實說,在您之前可是有很多人看上了這裏的。”

不過最終都因為價格的原因而望而生畏,最終止步在了門外。

但是要降價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是黃金地段,今天他們要是降了價的話,消息一傳出去,他們寫字樓其他的地段也得緊跟著全都降價。

這可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白柔影捏著下巴,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

地方的確是個好地方,價格雖然有些貴,但是也在白柔影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她心裏還在做著考量。

見白柔影確實有租下來的意向,隻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似乎還在猶豫糾結,銷售經理想了一下,幹脆咬了咬牙把心一橫。

他湊到了白柔影的旁邊,道:“於白小姐,我看您是真的有租下來的意向,不如這樣如果你現在就跟我們簽約的話,那我們寫字樓願意免費給你掛兩天的電子大屏的廣告。”

這種電子大屏的廣告價格可從來都不低,星空寫字樓的經理居然願意免費給白柔影掛兩天,可見是真心實意想要簽約。

白柔影思忖了片刻,正要點頭答應下來,旁邊突然一道傲慢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說劉經理,你們寫字樓的門麵,什麽時候到了還得免費給人送付贈品,才能夠租出去的地步啊?”

聲音尖銳刻薄,似乎還帶著些許熟悉感。

白柔影扭頭朝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過去,目光在落到說話的人的身上,頓時勾了勾唇角,輕笑了一聲。

還真是個熟人。

女人穿著一身黑色的ol裝,緊身的包臀裙看看遮到膝蓋,露出了一雙筆直修長的小腿,他的下巴微微抬著蹬著高跟鞋,正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走。

身後還跟著一個抱著文件夾,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看上去有點像是銷售人員一樣的年輕男人。

雖然女人的臉上架著一副黑色的大墨鏡,但是白柔影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位赫然是不久之前在晨風建設才剛剛見到過的季蘭煙季設計師。

白柔影還真不知道該說一句有緣分,還是該說冤家路窄。

“季小姐?”

寫字樓的經理尋著白柔影的目光看過去,自然也是看到了走過來的季蘭煙,臉色頓時一白,心中暗道了一聲糟糕,著實有些暗惱。

季蘭煙是一個月之前來他們寫字樓,過來看門麵的,當時看中的也是經理帶著白柔影正在看的這一套門麵,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這位季小姐並沒有當場拍板定論,也遲遲沒有給經理回複。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了,經理在多次聯係這位紀小姐都沒有得到準確的回複之後,終於又開始再一次的給這塊門麵尋找新的買家。

結果誰能夠想到都已經找到白柔影了,偏偏這位季小姐又來了。

甭管心中罵了多少句髒話,寫字樓經理的臉上還是迅速的堆積起了笑容,他快速的走到了季蘭煙的旁邊:“季小姐,您怎麽來了?來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好讓人趕緊去招待您……”

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季蘭煙輕哼了一聲。

她伸手取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墨鏡,冷著眼看了經理一會兒,聲音語調都顯得有些陰陽怪氣兒的。

“交代我就不用了,不過我可不知道跪寫字樓居然還有這樣的規矩,前一個顧客都沒有招待完,就能夠把這地兒再介紹給其他的人呢?”

分分明明的倒打一耙。

經理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我這不是看季小姐,您這麽長時間一直沒有給回複,所以我還以為您……”

“以為?”季蘭煙又是冷笑一聲,“說一句,你以為事情就這樣能夠算了?”

“真是可笑!”

她又撇了白柔影一眼,臉上譏諷的笑容欲盛,“就算是你找人你也應該找些合適的,真的有能力租得起這裏的吧,什麽阿貓阿狗都找過來,現在還淪落到了要給人送東西,才能夠租出去的地步?”

“阿貓阿狗在說誰?”

一直沉默著一言不發,仿佛事不關己一樣的白柔影,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進來。

“誰接話說的就是誰唄,不過我倒是真的覺得奇怪,於小姐,你都要被晨風建設給踢出局了,還成天的在這裏瞎折騰些什麽呢?”

關於這間門麵艱難的租賃時,白柔影是知道的。

據她了解,她的上一位客人就是磨磨蹭蹭了一個月,才導致這間本來算是黃金地段的,出租門麵一直沒能夠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