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實際上並不是一座治安非常好的城市。
這裏的黑暗惡勢力橫行,像是小偷這樣地情況,實際上是非常正常地,更甚至,實際上還有更加囂張的。
偷竊不成直接改為強搶地。
這部分人大都是窮凶極惡之徒,看著白柔影去追小偷地那一瞬間,金譽地心幾乎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萬一那個人真的是什麽十惡不赦的暴徒怎麽辦?
隔得那麽遠,即便是他再怎麽想去把白柔影拿回來也是有心無力。
“我不是說過讓你在原地等我,不要亂走?”
金譽的語氣難得的聽上去,顯得十分的陰沉。
他麵對白柔影的時候向來態度和煦,跟對待旁人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金氏集團的工作人員不知道有多羨慕金譽對白柔影的態度。
像是今天這樣冷下臉來,低聲的嗬斥著白柔影,還真的是頭一次。
白柔影吐了吐舌頭,心裏也知道這一次是自己做錯了,隻能夠再一次拉了拉金譽的衣角,左右看了看不好意思道:“你放心了,我都這麽大人了,不會有事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金譽原本就顯得十分陰沉的,臉色越發黑了兩分。
白柔影悄悄的往後退了一步,弱弱的不敢再說些什麽。
她隻怕自己真的再說點什麽的話,金譽就真的要生氣了。
“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就別生氣了嘛。”白柔影輕聲的哄著金譽。
金譽此刻卻依舊在氣頭上,壓根聽不進去白柔影的話,聽她說完,臉色又是黑了兩分。
“你知道錯了就完了?”聲音語氣裏泛著股冷。
白柔影的表情一僵,瞧金譽這語氣態度就知道今天這件事情隻怕沒有那麽容易蒙混過去了。
她隻能伸手拉住了金譽的手,語氣越發的溫柔:“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要在這裏教訓我了嘛,這裏那麽多人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
說到後麵的時候,語氣當中也帶了兩份賭氣的味道。
旁邊圍觀的人不少,白柔影這會兒被金譽訓的跟個小學生似的,實在大為沒麵子,偏偏她又知道金譽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又不好跟金譽對著來。
金譽冷冷撇了白柔影一眼,到底還是將他的話放在了心裏。
轉頭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目光冰冷又陰沉。
被他的視線掃過的那些人心裏頓時一個激靈,隻覺得金譽剛剛那一眼似乎暗含警告——這些人也說不上來為什麽,就是莫名的覺得心頭忐忑。
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後,陸陸續續有人退出了圍觀的這個圈子。
像是引發了多米諾骨牌效應,隨著一兩個人的離開,後麵漸漸有越來越多的人離開,直到這個圍觀的圈子徹底的散去。
最終隻剩下了金譽跟白柔影兩個人。
白柔影鬆了口氣,見金譽眉頭緊緊的皺著眉,心之間皺成了一個大大的圈子,似乎還想要再說點什麽,她趕緊一把摟住了金譽的腰。
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嗡聲嗡氣道:“人家真的知道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
金譽膩了她一眼,白柔影連忙豎起了三根指頭:“我發誓我真的不會了,我以後一定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1位,不管出現了什麽事情,都把自己的安全看得最重要。”
白柔影知道金譽為什麽會那麽生氣,也正是因為知道金譽生氣的原因,所以才會這樣遷就了哄著金譽。
金譽的臉色好歹緩和了一些。
不過還沒有徹底的變回之前的樣子,看上去周身的氣壓依舊有些冷。
他靜靜的盯著白柔影半晌,白柔影無辜的眨眨眼,心裏正思索著要不要再做點什麽,再加大火力火力火金譽,頭頂突然就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按住。
頭頂的手掌似乎在慢慢的供起來,緊接著兩個暴栗輕輕的敲在了她的頭上。
雖然不是很疼,但是這突如其來的兩下還是敲得她有些懵。
她立馬瞪圓了眼睛,抬頭去看金譽眼底水汪汪的,一幅無辜到了極致的模樣。
男人就這麽靜靜的同她對視,過了一陣子之後,突然又伸手覆蓋住了白柔影的眼睛。
白柔影的心髒狠狠的抖了抖,眼睛不停的眨著,修長的睫毛顫抖著,像是兩把細小的刷子,不斷的刷著金譽的掌心。
金譽隻覺得心裏都軟得一塌糊塗。
“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他放軟和了聲音,“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不管出現什麽情況,你都要永遠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
“我保證……”白柔影此刻眼睛還被遮著,他又用力的眨了眨,再一次豎起三根手指,俏皮地說道。
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個溫熱的吻落了下來。
白柔影剩下的話頓時被堵了回去。
男人的唇瓣不斷的摸索著她的唇瓣,白柔影的心髒抖的厲害。
偏偏金譽還生了壞心,似乎是想要懲罰白柔影自己先前的自作主張和胡作非為,一邊摩梭著,白柔影的嘴唇的同時,還用牙齒輕輕地咬了一下。
並不疼,但是嘴唇的地方酥*麻的。
白柔影又想到自己現在是在什麽地方,老臉頓時一紅,伸手想要去推金譽,然而身上的男人卻一把摟住她的腰,越發加深了這個吻。
大概是旁邊有人圍觀,白柔影敏銳地聽到旁邊傳來了善意的哄笑聲。
她的臉頓時更加的紅了。
手上的力氣也在漸漸的加大,似乎想要推開金譽,但是由於整個人快要窒息的原因,腳底一軟,幾乎快要站不穩。
好在金譽眼疾手快,在白柔影腿軟要跌倒之前,穩穩地摟住了她的腰,讓她靠在了自己的懷裏。
終於得到解放的白柔影,就這麽依靠在金譽的懷裏輕輕的喘著氣。
“如果你下次再不聽話的話,我會繼續這樣懲罰你。”
低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帶著股醇厚的味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一側,白柔影隻覺得自己的耳朵像是被火燒一般,火辣辣的,像是直接燙進了心底。
……
在港城待了兩天,將港城絕大部分著名的景點都玩了個遍之後,白柔影就開始想要回帝都了。
一則是港城雖好,但是與她而言到底是個陌生的地方,更何況語言實在有些不通順,有些話白柔影能夠聽懂,可是有些在溝通上麵就存在問題,遊玩個一天兩天倒還好,時間呆久了的話,白柔影實在覺得不自在。
二則她成立工作室的事情才剛剛步入正軌,後麵還有許多需要忙碌的,如果再繼續在這裏呆下去的話,隻怕帝都就要剩下一團爛攤子交給她處理了。
三則是每天這麽玩,白柔影角確實有些吃不消——她才剛剛從醫院出來沒有多久,的確不適合這樣長途的旅遊。
對於白柔影的要求,金譽自然沒有什麽不同意的,在白柔影說了之後,當天就召集了楚氏集團位於港城的分公司的人,安排了私人飛機,直接飛回了國內。
飛機落地,當呼吸著帝都那熟悉的空氣的時候,白柔影的心才算徹底踏實了下來。
結果沒想到才剛剛上車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雲若打來的。
這段時間工作室的事情一直都是雲若在幫忙處理——關於工作室門麵的事情已經解決完,剩下的就是招收員工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白柔影向雲若正式道了謝,在她的百般推脫當中也發出了正式的邀請,“阿若,我希望能夠請你加入我的工作室,做我的合夥人吧?”
因為要跟雲若談事情,再加上金譽剛剛回帝都,自身也有許多事情要處理,白柔影幹脆就沒有讓金譽送,自己攔了一輛機場的的士,趕去了跟雲若約好的地方。
金譽眯了眯眼睛,神色看上去有那麽一丁點兒不悅:“一回來就要跟她見麵?”
他絕對不肯承認自己是在吃雲若的醋。
他隻是覺得白柔影實在沒有必要跟雲若搞得那麽黏黏糊糊的。
白柔影知道金譽究竟是個什麽想法,看著他板著一張臉的模樣,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笑。
將快要關上的副駕駛的車門拉開,屈起一隻膝蓋,跪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悄悄地彎過腰,湊到了金譽的麵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非常的近。
進到麵對麵的時候,能夠感覺到彼此溫熱的呼吸聲。
雖然先一步做出動作的是自己,但是此刻白柔影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如雷。
——即便是在港城這些天,金譽已經竭力的讓她適應了這種親密,但是被動承受於自己主動到底還不是一回事兒,白柔影的的確確是有些害羞的。
她用力地深吸了口氣,一把扯住金譽的領帶。
男人一時不察,竟然被歎氣扯的身體猛地往前傾了一下。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吃阿若的醋了?”白柔影勾了勾唇角,一邊不斷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一邊露出一副高貴冷豔的模樣。
金譽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暗芒,隻是這麽情緒,快的根本就捕捉不到,等到白柔影看向他的目光的時候,他的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
“我吃她什麽醋?”
雖然白柔影拉著領帶的動作十分的生疏,扯得有些不舒服,但是金譽一就這樣一動不動,寵溺的任由白柔影拉著自己。
隻是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測,嘴角嚼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幅心裏有底的模樣。
白柔影不甘心就被這麽壓了一頭,手上越發用了一點力氣,再靠近了金譽一些吐,氣如蘭道:“還說你不是在吃醋?”
不管橫看豎看還是斜著看,金譽分明就是吃醋了的模樣,偏偏這男人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白柔影朝他白了一眼:“我說你是男人的醋也就罷了,怎麽連阿若的醋也吃,瞧瞧咱這車裏一股子酸味兒……”
“我吃醋?”金譽似乎在輕聲咀嚼著這麽一句話,好半晌之後,突然低低地笑了笑。
然後點點頭,抬頭看向白柔影,眼底越發的幽暗深邃。
白柔影心頭莫名的一顫,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不……不然呢?”
“既然我吃醋了,那小影,你是不是該哄哄我?”
白柔影一愣:“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