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讓白柔影先去病房了。
她也是不想讓白柔影跟這群人接觸——如果可以的話,當然是這輩子都不跟這群人接觸才是最好的。
“對了嫂子,其實今天來,我還有另一件事情想跟你說。”白柔影剛走了兩步,王董事盯著她地目光,緩緩地收回,表情越發的意味深長,他突然開口。
金母微微皺了皺眉頭,不得不將目光從白柔影地身上移開,又落到了對麵地王董事地身上。
“你還有什麽事情要說?”
語氣已經非常不好了,顯然是並不願意再跟這人演下去。
金母實際上也沒有多少耐心跟這群人玩什麽宮心計,隻要一想到這群人可能是導致她兒子出車禍昏迷,甚至有可能成為植物人的罪魁禍首,她就恨不得這裏的所有人全都承受一下她兒子出車禍時候的痛苦。
恨不得讓他們一輩子都待在牢獄裏,再也出不來才好。
隻可影金母並沒有證據,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那場車禍是他們蓄謀已久。
不然的話,又怎麽會任由這群人繼續逍遙法外呢?
“這件事情說來也挺重要的,我本來也是不想在今天說的,畢竟……”王董是拖長了語調,眼光微微移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向了ICU病房裏麵。
從他的位置看,隻能夠模糊大致的看到病房裏麵的一個粗略狀況。
一些能夠看到金譽似乎是躺著不省人事的。
看到這樣的情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倘若金譽的情況,真的如同金母所說,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夠徹底恢複的話,隻怕麵前的女人早就不是這態度了。
更何況……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金譽出事的原因,網絡上人心惶惶,金氏集團的股票也因此一年跌了不少,倘若金譽真的沒有什麽大問題的話,為什麽金母等人不早點發布聲明?
非要任由這種情況繼續發酵下去呢?
其實這些已經很能夠說明情況了。
要說起來,倘若金譽真的沒有什麽事情的話,他們這群人還真的得害怕一下。
畢竟當初針對金譽的這件事情,他們每個人都插了一手的,對付金母金母兩個年紀大了的人,他們當然是一點都不虛。
可要是對上金譽的話,可就得斟酌幾分了。
畢竟別看金譽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在商場上的沙發果決,鐵血手腕,確實這裏很多人都比不上的。
真要是被他知道了這些人的所作所為,那他們在場的所有人,可沒有一個,有得了好果子吃!
盯著ICU病房的玻璃,看了好一會兒之後,王董事才緩緩地將目光移開,又落到了金母的身上,緊接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表情既是惋影又是難過。
怎麽看怎麽顯得情真意切。
他道:“畢竟金譽侄子現在這個情況,我們也實在是非常的痛心,非常的惋影……”
“我說王董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兒子的情況非常好,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夠出院了,就不勞你為他痛心惋影了。”
“是嗎?”王董事冷笑了一聲,幹脆也不裝了,聲音陰冷著說道,“既然嫂子非要這麽說,那我也就不多說了,倘若侄兒真的已經脫離了危險,能夠早點醒過來,那當然是最好的。”
“不過……”他的語調緩緩的拖長,笑容裏麵多了幾分莫名的味道,“不過咱們金氏集團畢竟不可一日沒有掌事之人,所以不管暈車能不能夠醒過來,什麽時候才能夠醒過來,至少在他醒過來之前,咱們得商量一下關於總裁一職的交替問題了。”
最重要的實際上並不是這個職務,而是這個職務所能夠掌握的權利。
“嫂子,你說是不是?”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金母陰沉著臉色,“名稱是金氏集團的總裁,在他出任總裁的這些年,帶領著金氏集團飛速的發展,可謂是1點錯都沒有犯過,所以你們現在是想要罷免他的職務?”
“罷免可說不上。”王董事連連的搖頭,倒著不敢,可是,雖然是一幅心虛又不敢的表情,偏偏語氣裏哪有扮成不敢的樣子。
更何況他所做的這件事情,不就是奪權的事情。
“嫂子你可別誤會,我們畢竟也是金氏集團的股東,當然得為金氏集團著想。”他笑了笑,“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當然希望金譽能夠在這個職位上一直做到老,可是他現在這不是出事了嗎?”
金母眉心狠狠的跳了跳,對麵前這人的忍耐限度幾乎到達了極限:“我說了他已經脫離了危險……”
“嫂子別生氣嘛,你說的我都知道,不過話還是那句話。”王董是義正言辭道,“總不能因為勻稱出了事,我們金氏集團就不運轉了吧?所以說暫時讓人接替他的執行總裁的職位,也隻是一個權宜之計。”
他說的話,金母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這群人個個野心勃勃,早就盯緊了金氏集團的權利,恨不能夠一點一點的從金譽手中將所有的全部都挖過來。
什麽權宜之計,真的,要是讓他們那邊的人出任了執行總裁一職,即便是等到金譽醒了,再想要把權力奪回來,隻怕也是難如登天了。
畢竟想一想,這群人又怎麽真的可能把已經到手的權利給放掉呢?
“我聽你們這話的意思,倒像是已經有了新的執行總裁的人選了?看你們這態度該商量的都已經商量好了,今天是來通知我一聲的?”
“這話倒也說不上。”王董事哈哈的笑了笑,雖然連連的擺著手,但是誰看不出來他臉上的得意與自豪。
他道:“不過我們確實有一個推薦的人選嫂子,你倒是可以看看行不行。”
金母強忍著心頭的怒氣:“那我倒是很好奇,不如你說說到底是誰?”
“正是犬子令輝。”王董事笑的得意,語氣表情裏麵不無炫耀的意思,“你們也知道令輝這孩子,打小在同齡人當中就算得上出色,最近這些年在劍橋大學金融學院就讀,如今剛好研究生畢業也算是學有所成,讓他回來接受咱們金氏集團的事情,我想不管是嫂子,您還是我們諸位股東,大家都能放心,您說是不是?”
還真是把野心**裸的寫在了臉上——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就敢讓他接手偌大一個金氏集團!
“放心,我怕是沒有辦法放心!”
金母毫不客氣的開口嘲諷:“我記得你兒子當初進劍橋,還是找我家老爺子托的關係,怎麽進了劍橋幾年之後就真的以為自己能夠把過去的那一切全都給洗掉了?”
王令輝算個什麽東西,現在所謂的劍橋大學研究生畢業的學曆,也不過是當年王董事辛辛苦苦的求著金父幫忙托關係給塞進去。
不然就憑他那種東西,難道還真的有能力能夠進得了劍橋?
結果現在不過是在劍橋待了4年,就真的以為自己已經徹底的脫胎換骨了,簡直是可笑!
王董事原本還帶著幾分驕傲的笑意的連詞課,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
他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嫂子,你這話可就說的有些難聽了吧?”聲音語氣裏都泛著股冰涼的味道,“令輝當年的時候的確是年輕氣盛不懂事兒,可是這都已經這麽多年過去了,嫂子還拿當初的眼光看他,可實在是不對。”
“有什麽不對的?”金母冷笑一聲,“我且不說他如今有沒有改變,即便是真的改變了,難道他當年做過的那些事情就能夠全都當做沒有發生過嗎?”
放浪形骸的富二代,勾搭未成年少女做過的混賬事情可謂是數不勝數。
當初也就是金父念著跟王董事多年的兄弟情誼才拖手扶了他一把,結果誰能夠想到就是這麽種東西,最後居然還背叛了他呢?
背後捅他們一刀的白眼狼,這位王董事扮演的可真是夠好的呢!
王董事被金母氣的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了,扶著自己的心口大口的喘息了幾聲之後,重重地哼了一聲:“嫂子,我今天可不是來跟你商量的,金氏集團不能夠沒有人管理,已經耽擱了那麽多的時間,如今除了令輝之外,隻怕也沒有人幫得了咱們了!”
其他的股東早就已經跟王董事通過氣了,別說王令輝至少還是劍橋大學金融學院畢業的,即便不是哪怕他隻是一頭豬,他們也得給他吹得像天仙似的。
一群人趕緊附和著連連點頭。
“對啊夫人,總不能因為金譽病了,就放任咱們金氏集團繼續這樣下去吧?”
“你是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咱們公司的股票跌了多少,再這麽下去的話,隻怕會造成公司巨大的動**。”
金母聽著這些人的話,臉上越發的冷笑連連。
倘若是金譽在的話,遇到這麽一點小事情又怎麽會束手無策,任由這種股票下跌的趨勢繼續下去呢?
偏偏這些人,真的是一點辦法都使不出來。
她轉頭,看到了正站在自己不遠處,因為剛才王董事說的話,而並沒有走進病房裏麵,反而是站在走廊外麵靜靜的聽著他們話的白柔影。
心裏頓時有了計較。
這個時候也並不是硬跟他們對著來的時候,畢竟不管怎麽說,他們也算是人多勢眾,即便是金家在金氏集團裏掌握的股份不小,但是如果惹怒了所有的股東的話,到時候也不太好行事。
這群人金母可以不在乎,但是卻不能夠不在乎那些跟著金譽一起拚搏奮鬥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將金氏集團經營的蒸蒸日上的那些員工。
她道:“不過雖然我並不認同王令輝,但是你這話卻也說的沒有問題,金氏集團,的確不能夠沒有一個掌權人。”
她的目光在麵前的人的身上環視了一圈,眼底泛著一股刺骨的冷意:“畢竟真的沒有一個掌權人的話,豈不是讓什麽阿貓阿狗都生出了自己能夠上位的心思,從而看不清自己?”
王董事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的臉色,頓時又黑成了煤炭。
什麽阿貓阿狗,這分明就是在指著他的鼻子罵。
他幾乎快要控製不住的,就想要發怒,但是被旁邊的一個董事迅速的伸手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