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樣有利於日後生產,對於孩子也很有幫助。
金譽在旁邊緊張兮兮的聽著醫生做著醫囑,神色專注又認真,幾乎連一丁點的注意力都沒有分出來,不時地抬手摸一摸旁邊。
看動作和架勢,似乎是想要摸出點什麽東西來做一下筆記才好。
白柔影又是好笑,又是感動,心裏說不上來地複雜的感受。
這種被人重視地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妙。
“主要就是這些。”醫生飛快地寫出了一張字跡潦草地醫囑單子遞過來,“如果這些實在記不住地話,請一些專業的月嫂也是可以的。”
國內許多一線城市的月嫂價格都非常的昂貴,基本上都是以年薪來計算薪水的。
許多的家庭都是請不起月嫂的,但是這種問題放在金家的身上自然就不叫做問題了。
相比較起並不太專業的金母和金家的傭人。
月嫂當然是要更靠譜一點。
不過要選擇找月嫂也不是那麽好找的,這其中篩選就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金譽的確是在認認真真的考慮這個問題,沉吟了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似乎同意了醫生的建議。
醫生又道:“另外就是關於孩子這個由於現在月份還太小,所以暫時沒有辦法做更多的檢查,等到過了一個星期之後,麻煩楚先生,您再陪著太太來一趟,做個更加全麵一些的檢查。”
這家醫院的醫用設施都是國內最頂尖最先進的,就連醫生的專業水平,也遠超城市內其他醫院的一大截。
可以說倘若是這家醫院目前也沒有辦法做全麵的檢查的話,其他醫院就更不用說了。
金譽自然是沒什麽意見的。
“好。”他點頭答應下來,一邊扶著白柔影的腰,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站起來,“慢一點小心一點。”
白柔影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覺得金譽實在有些大驚小怪:“就隻是懷個孕而已,你不用這樣小心翼翼的,好像我是易碎的瓷娃娃一樣。”
可不就是瓷娃娃嗎?
在金譽的心目當中,白柔影此刻跟瓷娃娃也隔不了多少。
說不定相比較起來,金譽還覺得瓷娃娃更加容易保存好一些。
不過這些話可不敢在白柔影的麵前說。
金先生沒在說話,倒也沒有反駁白柔影的話,隻是繼續扶著白柔影往前走,動作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都是雲若在陪著白柔影。
倒不是金母沒有空,隻是金譽考慮到許多的孕婦似乎都有產前產後抑鬱症,擔心懷孕會影響白柔影的情緒,於是早早的就將雲若接著過來陪伴白柔影。
他自己則因為公司目前仍處於多事之秋,所以不得不繼續在公司處理公務。
不過倒也不是像之前那樣頻繁的待在集團裏,基本上一有時間就會翹班回到金公館來陪著白柔影。
“你最近好像長胖了不少?”
雲若最近暫時推辭掉了武術協會推到自己身上的工作,全心全意的陪在了白柔影的身邊。
她已經打好了主意,等白柔影的孩子生出來,不管是男是女,自己是一定要做這個孩子的幹媽的。
白柔影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胖這個字。
她立馬跳了起來,在客廳裏暴走:“什麽胖了?哪裏有胖了?我才剛100斤出頭,怎麽就胖了?”
她現在懷孕還沒到一個月就胖了,那等到之後10月份了可怎麽辦?
到時候不得胖成個球?
所以白柔影堅決接受不了自己胖了的這個事實。
相比起白柔影的暴跳如雷,雲若就顯得淡定了很多,她扶住了白柔影的肩膀,輕輕的在他的肚子上戳了一下:“你瞧你這肚子的肉軟軟的,不是胖了是什麽?”
以前的時候白柔影可是有馬甲線的,內a四小腰露出來,能勾得一票人流口水。
哪裏像現在,可不敢再露腰了。
“什麽胖了你別胡說八道,我這是正常的懷孕,肚子變大了!”
白柔影堅決不承認自己長胖了。
雲若哄小孩似的扶著他坐好,生怕白柔影因為動靜太大,搞得磕磕絆絆了,導致肚子裏的孩子受到點兒什麽影響。
隻能匆忙改了口:“好好好,沒胖沒胖,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
她給白柔影倒了一杯熱水,放到了白柔影的麵前:“來喝杯水,姑奶奶我說你家金先生喊我來陪你還真沒喊錯。”
“怎麽沒喊錯?”
白柔影正要端杯子,聞言手頓了一下。
她自己的原意,並不想這麽早就去打擾雲若的,畢竟雲若現在也有自己的生活,哪能夠因為自己懷孕的事情就天天過來陪著自己。
不過金譽堅持,自己也實在拗不過,好在雲若似乎最近也有些厭倦了武術協會的事情,往金公館這邊跑的,一天比一天勤。
仿佛還有些樂在其中的意思,白柔影也就懶得再說了。
隻是關於金譽喊雲,若過來這件事情,她還是不讚同的。
雖然說產前產後抑鬱症這種事情在現代社會的確非常常見,但是首先白柔影並不覺得自己會得這種病。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心態好的不得了。
再退一步說,即便真的有可能得抑鬱症,那也絕對不可能這麽早,他這孩子才多大。
就算要找雲若過來陪,起碼也得等這個孩子穩定了,過個七八月的時候。
金譽這還真是關心則亂。
“當然沒喊錯了,你看要不是我陪著你,你現在能每天那麽開朗嗎?所以你得感謝我,也得感謝你家先生。”
白柔影哼了一聲,沒說話,算是默認了雲若的話。
至少雲若的到來,的確讓她的心情舒暢了不少,畢竟金公館這個地方對於白柔影而言還是有一些陌生的。
即便是金父金母都對她不錯,可那種不自在的感覺也不是那麽容易消除的。
好在有雲若一直陪在身邊。
金家一向是中午十二點鍾開始吃飯,十二點鍾一到,白柔影房間的門立馬就被敲響了。
雲若放下手中正剝著的堅果,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伸了個懶腰:“哎喲,又要開飯了,你別說就你們家這夥食在你們這吃了幾天,我都快有點不想回我自己家了。”
雲若一個人獨居在武術協會附近的一棟公寓,其實是很有一些孤獨的。
每天從武術協會回去的時候,家裏隻見一片冰冷的漆黑,沒有一丁點兒家的溫度。
所以她其實一直都不想回去。
這些天因為陪著白柔影的原因,金家特地在公館裏給她安排了一間客房,這一段時間雲若一直都是住在這裏。
讓她感覺自己的生活當中有了煙火味兒許多。
“那就別回去。”白柔影笑了笑,“就在這住著吧,我養你。”
“可拉倒吧!”雲若哼了一聲,將伸著懶腰的手收回來,“你這一沒工作,二沒存款,三沒有經濟來源的三無人員拿什麽養我?”
白柔影撲上去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偷電瓶車養你啊!”
“這都哪一年的老梗啊,你土不土?”雲若白了白柔影一眼一邊將白柔影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拉開動作又輕又緩,似乎生怕自己的動作大了一點,會傷到白柔影似的。
等到扶著白柔影站直之後,她才道:“好了好了,不皮了,咱們趕緊下去吧。”
如果隻有金家的傭人在的話,就算讓他們多等一會兒自然也是沒什麽的,可是這不是最近因為白柔影懷孕的原因,金父金母基本上即便再忙也會中午抽出時間來,陪著自己未出世的孫子吃飯。
總不好讓兩位長輩家久等。
她說著便要往外麵走。
白柔影卻並沒有這麽容易的就將這件事情接過,她反手拉住了雲若的手腕:“我說正經的,搬到金公館來吧。”
雲若一怔,微微皺了皺眉頭,正欲扭頭詢問白柔影,結果一回頭卻正好對上白柔影嚴肅又正經的麵容。
她一點都不像是在說笑的樣子。
雲若的心頭莫名的咯噔了一聲,隻能夠甘笑著掩飾住自己內心的不安,以及那些亂七八糟胡思亂想的念頭:“你說什麽呢?行了行了,咱們趕緊下去吃飯吧……”
似乎就想要將這個話題就此接過。
隻是白柔影卻並沒有就這樣結束了的打算。
她握著雲若手腕的手緊緊的,壓根兒就不讓雲若掙紮開。
本來白柔影的這點小力道,對於雲若來說實在不算這個什麽,她若真想睜開的話,不過也就是輕輕一下的事情,隻是如今白柔影懷孕了,雲若總得顧及著一些。
生怕自己力道稍微大一些,就會傷害到白柔影。
她稍稍掙紮了一下,沒有掙紮開,隻能夠任由白柔影就這樣拽著自己,歎了口氣,表情無奈:“小影,你別鬧了,咱們趕緊下去吧。”
家裏的傭人上來喊了已經有一會兒了,雲若實在是不想再在上麵繼續耽誤下去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
她微微垂下眼,修長的眼瞼在眼底下,頭下一片深色的剪影。
至於最主要的原因,或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她到底在回避在逃避著什麽。
隻是白柔影這一次卻根本就不允許她逃避。
“我不是在鬧,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麽。”白柔影從拽著雲若的手腕改為了拉著她的手。
兩人掌心的溫度都差不多,可是在接觸到白柔影掌心的一瞬間,雲若的手還是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她無意間一抬頭,正好對上白柔影嚴肅地帶著審視又帶著些高深莫測的目光。
眼底的情緒非常的複雜,像是夾雜了憐影,同情,以及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情緒。
雲若狼狽地離開自己的視線:“我不知道你說什麽……”
白柔影長歎了一聲:“阿若,我不希望你再這樣蹉跎下去了,一個人的日子我經曆過實在是太苦了。”
其實這件事情遺囑很早之前就想說了,之前那一次他跟著雲若,一起去雲若的家裏的時候,是親眼看到過雲若家裏的情況的。
倒不是說雲若住的環境有多麽糟糕,有多麽差勁。
她住的是那個小區公寓當中最豪華的一棟,麵積寬敞價值不菲,甚至內部裝潢也稱得上是金碧輝煌。
絕對是許多人都想要的那一類住房。
至少單從住房上來說,那個房子是沒有任何的問題的。